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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噩梦(2)

也并没有很像她,起码没看到画布后的身体。

看着毛燥的破口,后面是黑色的窟窿。

他还以为会像到,是她的衣服。

他找来一把剪刀,扎进画布,缓缓往下滑。布料被割破的韧声。

偶尔他会揣测,到底是抽烟舒服,还是和她做爱舒服。

如果真的是她……

所以总有那么几个晚上,想操她想到发疯。

多干净,就像徐品羽。

第二日。

他站在一幅画前,画布上是空白的。

话剧安排在下午,他等也到下午才去学院。

只留下画墙内的壁灯。

最近周崎山似乎找到了让他郁闷的点子。

淋着雨回到家中,他把所有的灯全关上。

沈佑白早已有发觉,可他对此没有任何态度。

现在让他看见她这样,难道不算倒霉吗。

与其说是不动声色,更不如说是无所谓。

今天他已经知道和她接吻是什么感觉,不能满足了。

沈佑白无法想象哪个女人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有点恶心。

发丝贴着脸颊,像激烈性爱时留下的汗水。

但只要想到徐品羽,就是一阵燥热。

因为雨水打湿她。

他坐在道具箱上,急忙点上烟。

为什么?

烟丝很凉,能浇灭。

他愣了愣,口型吐出个脏话,真他妈倒霉。

也是暂时的。

转身见到外面站着的徐品羽。

近现代欧洲的作家,时常把遥不可及的妄想,比喻成幽绿色,琥珀般透明的火光。

他走进路口一家24的便利店。买了一盒烟,一个打火机。

沈佑白静静听着幕布外面,那些男男女女的声音,浮夸的念着对白。

如行冰川的寒冷。

脑袋里又是一遍遍的,回忆昨天的触感。

独自回程。风从黑暗中吹过来,瞬间卷走他身体的温度。

说起来,真要谢谢周崎山。

沈佑白撑着伞陪她走了一段路,送她上车。

谢谢他那么无聊的和人打赌。

在下雨。

该怎样形容那时黑暗的环境。

没到一个小时,简玥也准备走。

他只感觉像被蜘蛛吞进腹中。

当晚,沈文颂就走了。

而她的存在,是幽绿的。

沈文颂对他的确有愧疚,但每次见到他,那些令人作呕的事便会涌上心头,因此说着,“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很奇怪。沈佑白适应黑暗的视线已经勾勒出她的身形了,她的眼睛却找不到焦距。

沈佑白笑了,“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

他走近徐品羽面前,她居然伸手碰到了他。

“你再看看我。”

只是轻轻的。

顿了顿,他接着说,“多么华丽的一副躯壳。”

不行。不够。

沈佑白突然笑出一声,顺从的改口,“你看看我妈。”

他想着,就逼近。

“放尊重点,她始终是你妈妈。”

直到她柔软的胸,马上就要抵到他。

沈佑白倒是越发自在,转过身面向里屋,“你看看客厅那个女人……”

沈佑白站住了,不能再往前,不然他会干出点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沈文颂没有应答,气氛一时凝固到零下。

可是她呢?

他抖了抖灰,“也对,你家很多。这里只是你买给我的房子而已。”

吻上来了。

沈佑白平静反问 ,“你有把这当成家吗?”

不知死活的吻上来。

沈文颂面色不悦,语气冷硬,“我才刚回家,你就问我什么时候走?你不认为自己过分了点吗?沈佑白。”

在和她接吻的时间里,沈佑白竟然思考着,如果把她做成标本。

点燃之后,他吸了一口,吐出薄雾,“什么时候走。”

是不是可以每天晚上都这样触碰她。

他一手挡风,一手握着火机,快没油了,打了几次才着。

她第一次推开沈佑白,他的理智仍然不在,因为他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沈佑白侧身,将铁盒扔在阳台的桌上,拿过旁边的烟盒抽出其中的打火机。

第二次让她逃脱,沈佑白找回的是倨傲。

沈文颂说,“既然你戒不掉,不如抽点好的。”

包括她在楼梯口和魏奕旬吵闹时,他选择视而不见。

打开。里面是一根根整齐排列的手卷长雪茄。

正如他从来不敢想,她有没有跟魏奕旬做过。

恰好他走上来,沈文颂递给他。

从来不敢。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沈文颂没回头,而是从兜里掏出一个铁质的盒子。

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动手,把她被别人操过的下体掏空,然后做成一具标本。

沈佑白还未走进阳台,那个宽阔的背影先入眼。

沈佑白至今没分清她身上到底有几种花的味道。

简玥再次翻开报纸,垂眸说,“在阳台。”

但分清又如何。

他走到客厅,太亮,让他有些不适应皱着眉,“爸呢?”

味道再多,那都是别人花园里的事,他没权利过问。

沈佑白不算冷淡,却也有几分漠然的点头,“嗯。”

可是尝过之后,再要他忍耐,就太难了。

简玥抬头,细长的眼尾上挑,“回来啦,吃饭了吗?”

烟草的皮革味在口腔和鼻腔一并散开,凉丝丝的滑进咽喉。

沈佑白当下只想提醒她,劫匪都嫌麻烦,有可能会连她的手指一起切下来抢走。

大段大段的念白传进耳里,突然来了一句——

翻着报纸的手戴着枚钻石戒指。

心欲不减,难免一身怆然。

灯光下,她颈间红宝石项链,闪着细碎的光。

如同影射沈佑白。

女人坐在沙发里,穿一条羊绒连身裙。

幕布外面是低沉的哀求声,“我的上帝啊,请求你把她扼杀。那么我将不会再有忧愁和恼怒,我会与她共眠。当世人找到我们,只有失去灵魂的躯体。”

沈佑白开门,差点被通明的灯光晃瞎眼。

哦。

但今天不同。

沈佑白终于醒悟。

所以他家空旷,墙上挂着后现代的画,阴的吓人。

既然得不到,那不如就把她毁掉。

他不喜欢开灯,也不喜欢太多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