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读书网 > 网络小说 > 一夜新娘 > 第256章 救人

第256章 救人

###第257章

天薇终于寻得机会见到马苏,心里一荡漾,也说不出话来,只呆呆地看他好几眼,马苏神色却十分镇定,按照礼仪行礼。天薇回过神来,心里怀疑,马苏怎么从海盗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官员?他是怎么成为吕颐浩门客的?他为何要甘冒风险来到这里?心里忽然隐隐期待,又隐隐不安,难道他是因为自己?

可是,这丝隐藏的甜蜜的遐想很快被残酷的恐惧的现实所压制,将疑问统统压下去,这才镇定说:“马大人不需多礼。”

翟汝文见他神色凛然,很有好感,正要说几句抚慰的话,却见里面帘子掀起,竟是天薇公主出来。在翟汝文单独向太后奏对之时,是并不垂帘的,他咋见天薇出来,并不惊讶,但马苏却有一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马苏但见她这些日子明显憔悴,想是昼夜不安所致,又作揖:“公主请放心,在下赴汤蹈火,必保太后和您的安康。”

马苏慨然说:“在下自从允诺吕相公进城,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二人并未露出异样,翟汝文也没看出二人的微妙情形,见马苏匆匆告辞,才立刻通风报信,将苗刘的行踪告知太后。

“上门游说,岂不凶险?”

他已经明白苗刘二人并无高明的对策,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如何保全自己、保全太后、公主以及宫里的赵氏皇族。

翟汝文见了他,很是高兴,将情况一说,马苏说:“在下倒有一计,趁此去游说苗刘。”

三人交换一下眼色,天薇说:“这些天,奴家几乎寻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却并无真正安全的藏身地。”

翟汝文情知他们此时回去,一定是找智囊团相商,正犹豫,见马苏从都堂侧门进来。

“臣会分散家眷,到时疏通,太后和公主早做好准备。”

二人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高明的主意,就立刻退朝。

众人都知道是逃亡的准备,心里不由得侵出冷汗来。

翟汝文再也没法保持沉默,就说:“不可,二位如此,惊扰圣驾,更是给了吕颐浩等人借口。”

苗刘二人一出宫门,便嘀咕起来,他二人惊惶于岳鹏举等的起兵,又并没有高明的对策,紧张之下,苗傅先开口:“我还是去求主上?”

苗傅说:“如今城里有奸细,不如抽调兵马替换了显忠寺的侍卫。”

刘正彦说:“也只得如此。”

翟汝文此时不便发表意见,只听苗刘立刻通知心腹发兵临安东北的小镇,欲截断岳鹏举等进军的路线。

当即,二人合议,仍旧由苗傅去见主上。

刘正彦说:“不妨奏明太后,立即罢免吕颐浩。”

按照惯例来到密室,可是,等了许久,仍旧没有任何使者的消息。他正在吃惊,却听得一名使者说:“苗大人,今日主上有事,你无需耽误。”

苗傅怒道:“都是吕颐浩这厮鼓弄是非,得先将其罢免。”

“我有急事。”

翟汝文看了心里一喜,却说:“二位太尉待要怎生处置?”

“你告知我,我自会转达。”

他手里拿的正是俱重带回来的吕颐浩亲笔讨伐檄文。刘正彦也说:“今日城里,竟然张贴了上百张这种告示,看来,一定有奸细。”

苗傅急了,这样的关键时刻,如果得不到指示,他完全无法操作。

这一日,翟汝文刚到都堂办公,只见苗傅手里拿着一张榜文气急败坏地冲进来:“翟枢相请看,自家们原是为天下太平,却被吕颐浩指责为逆贼,要兴兵讨伐……”

而另一端,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歌妓仍旧在弹奏,舞娘的柔软身姿还在甩着流云水袖,飞天一舞。可是,居中欣赏的人却不见了,而是在一间全封闭的密室里。

这一路上,花溶的心情都十分紧张,婉婉要是落在这些人手里,可如何是好?鹏举奉命起兵,绝不敢耽误,否则,先锋失利,别说婉婉,赵德基也保不住。可是,牺牲婉婉又如何忍心?不牺牲,单凭自己又如何救得出来?她心乱如麻,再也顾不得凶险,立刻往宫里而去。

贴身侍卫拿出一卷紧急的文书,上面的女真文写得非常潦草,想是下笔之人当时心情非常急迫。原来,新上任的狼主合刺,心性大变,对权利的渴望异常热衷,不但连续罢免了好几位功臣,而且,诛杀了包括宗翰以外的其他九名太子或者族皇子以及十名万夫长,被牵连的人不计其数。尤其是宗翰,被解除兵权,镇守御寨后,还被下了毒药毒死。合刺甚至亲发诏书给伪齐傀儡皇帝,勒令他正式称“子皇帝”,全面归顺于合刺管辖,接受合刺恩典。这些事情,几乎就发生在一个月之内,其动手之迅速,效率之高,岂是十几岁少年,简直是雄才大略的君主才能做出来。

他骑马奔出一段距离,又回头,此时,妻子的身影已经被风雪淹没。明明到了安全的地点,明明有了足够的人保护,他心里却很是不安,竟然有种生离死别的惧怕。可是,他却再也不能追上去,只能打马往回赶,只心急如焚地希望立刻率军杀回京城。

坐在书桌边的男子本是一身白衣,朱帛玉带,风度翩翩,此时,却气得面清白黑,蓦然站起身:“合刺竟敢如此乱干?谁指使他的?再说,刘豫是我立的皇帝,凭什么合刺不经过任何商量,现在就全部归在了他的权下?”

这时,二人已经使出一段距离,岳鹏举吹一声口哨,几个侍卫奉命出来,众人又是一番乔装,才换了方向,摆脱跟踪,往临安城而去。

“四太子息怒……”他在这里,一直要求所有人称呼自己为“公子”,可是,此时情急之下,不但侍卫忘了,他也忘记了,只挥舞着那团羊皮纸,怒道:“合刺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暴戾?”

“嗯。”

“小狼主由汉臣宇文虚中和他的继父教导,莫非是这二人的主意?”

“回去后小心行事,不可强出头,凡事以安全为重。婉婉的消息,我已经派人顺路跟踪,你不可贸然行事。”

“他的继父是三太子,三太子自来胆小如鼠,也无甚主意,怎做得出这样的决定?宇文虚中到金国不久,虽然被尊为国师,但根基不稳,怎能做出这般筹划?”

她握住丈夫十分粗糙的大手,好一会儿才放开:“你放心,有冯益在,没事的。我先打听婉婉的消息,而且很快就可以见到儿子了。我要跟他在一起才放心。”

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除各大势力,将极大势力无分派系,杀伐殆尽。他心里一冷,合刺不过十五六岁,小小年纪,这般心狠,如果自己不是在宋国,谁能说得准,下场会如何?他背后究竟是什么势力在指使?

“好,我叫他们几人保护你,一切小心行事。”

话虽如此,宇文虚中教育合刺的那套帝王之术,他是亲眼见过的,登基之后,立即撤下了两代狼主曾用过的议事大炕,表明了他帝王的“唯我独尊”。

花溶只是不做声,不是不感激秦大王,而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又担心婉婉:“鹏举,他们没想到你会陪我来。可是,你该回去了,起兵在即,否则贻误大事,可是担待不起。”

如果让他这样“独尊”下去,下一个开刀的会是谁?

“多亏秦大王上次来带给我的几枚霹雳弹,否则,在网中就脱不得身了。只可惜探不得线索。”

被杀的几名权臣虽然一半是政敌,可是,难免兔死狐悲,尤其是宗翰,他的行事风格,狠毒老练,怎能轻易被人毒死?

岳鹏举上前一步,紧紧拉住她的手,她心里一松,忽然想到,若是自己一个人前来,真不知会是怎样可怕的情景。

合刺究竟有什么告人在背后指点?

她缩回手,果然,一会儿,那些尸首就开始腐化成水,跟上一次见到的情景一模一样。二人均感惊讶,谁人这么大势力能阴养如此多的死士?

“四太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二人停下看着横七竖八的尸首。花溶正要去揭蒙面人的面巾,只听岳鹏举说:“小心有毒……”

…………………………………………

夫妻二人更不待分说,拼命厮杀,此时,又是一枚霹雳弹发出,众人均未见过如此有威力的火器,很是震撼,尸首倒下去越来越多,岳鹏举趁着混乱,长枪连挑七八人,余下寥寥数人见不敌,为首之人又吹一声口哨,余下人等赶紧撤退。

宋国这里局势不明,而且苗刘不成大器,手中能掌握的军队不过三万人,如今,吕颐浩发布讨逆檄文,兴兵勤王,苗刘根本不足以抵挡。

婉婉果然落入了这群人手里。

他再看密函,上面还补充了一句,说趁着金国内乱,原本被囚禁在大金荒凉地五国城的宋徽宗爱子信王逃逸。

为首之人冷笑一声:“你们若还想要郡主的命,就乖乖受死。”

信王是宋徽宗最宠信的妃子乔贵妃所生,原本他私下是要立信王为太子的,幸好靖康难一到,才不得不让长子宋钦宗登基。如今信王出逃,虽然不成气候,也没有音讯,终究是一大隐患。

岳鹏举见势不妙,几步跃前,和妻子背靠背,大声道:“鼠辈意欲何为?”

他沉思一下:“立刻下令苗刘二人屯军临安周围小镇,阻截岳鹏举军队。”

黑衣人吹一声口哨,立刻,十几名黑衣人杀出,一人大喝一声:“杀了这二人。”

“那我们怎么办?”

一柄长枪掷来,岳鹏举反手接住,就横扫起来。后面的马背上,花溶手握弓箭,瞄准连发两箭,两人应声倒下,她趋前一步,一下扫在一男子的脸上,大声说:“你们究竟受何人指使?婉婉郡主在哪里?”

“改变计划。无论事成与否,都可以推给伪齐刘豫。”

围上来的七八名黑衣人忽见这“花溶”声音竟是男子,厚袍下,一柄短枪杀出,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连续两枚霹雳弹爆炸开来,一众刀枪剑戟慌乱之下后退,网中人已经断网杀出,然后,是一声清脆的声音:“接住……”

“只怕赵德基会围剿刘豫?”

花溶穿着极其厚重的袍子,迎上去,刚一看到婉婉面孔,一张大网就兜头罩来,花溶大叫一声:“果然是你们……”

“彻底消灭刘豫倒是好事。”

远远地,一个苗条的人影走来,依稀正是婉婉。

反正合刺已经将刘豫政权全部划归在他的势力范围以内,如能将其削弱倒是天大的好事。大金国的局势如此混乱,此时再不回去,只怕自己的势力范围不知会成为什么样子,绝不能因小失大。

四周雪花飘飞,人的眼珠子都睁不开。

“四太子,如此一来,您的心血岂不是白费?”

花溶按照书信上的约定,来到此地,刚好是傍晚。

他神秘一笑:“白费?哈哈,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短暂的急功近利,是成不了万世基业的。这一次,已经恰到好处了。”

这一日,风雪大作,已经进入了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

在历次的宋金战争中,赵氏有一名宗室将领,逐渐也受到拥戴,再加上逃逸归来的信王,即便赵德基被废立,苗刘二人也坐不稳根基。幸好的是,此举,可以一步一步铲除自己想要铲除的势力,待得彻底扫清障碍,何愁大事不成?

五里亭。

密室里,凄厉的惨叫一声接一声。皮鞭一鞭一鞭地落在那具雪白的身子上。

“奴家们手无缚鸡之力,唯有烧香拜佛,求昊天大帝和祖宗保佑。”

王君华坐在一张椅子上,欣赏着雪白皮肤上的红痕。这鞭打并不太重,细细的,不致伤致残,只令人疼痛。她已经三十好几了,身上的皮肤早已不若少女时代般光滑莹润,开始有了低垂松弛的痕迹,加上“公子”这段时日无论如何不肯“雨露滋润”,她一半认为是自己没达到公子的要求,一半也意识到,公子更欣赏的是那些美妙青春十六七岁的酮体。

天薇虽然平素不喜二人的宫斗,但深知她们对九哥的确是真心真意,拼死保护,此时,同舟共济,更是滋味不同,就说:“二位娘子辛苦,这几日一定要尽心提防。”

虽然婉婉并不是其中之一员,可却是她最能折磨的泄愤的。这该死的小丫头,竟敢在赵德基和其他嫔妃面前,一再揭自己的短。

张莺莺压低声音:“奴家担忧二贼行凶。”

尤其,这次花溶竟然不上当。

天薇告辞出来,见吴金奴和张莺莺等在门口,移居显忠寺后,她二人千方百计设法善待太监、侍卫,争取他们对皇帝的尽忠。

她亲手鞭打,磔磔地笑,很是惬意:“小贱人,花溶居然不来救你,她不来,任你死无葬身之地……”

“九哥,你放心,只要我在,孩子们就一定安全。”

婉婉的牙齿几乎咬碎,她听得花溶到了约定地点,却识破了诡计逃走,身子虽然痛苦却又觉得开心,要是花溶被抓来,只怕比自己更受罪。

“如此甚好。天薇,辛苦你了。”他叹息一声,“溶儿将儿子留在宫里,我便知她忠心。一定要保护孩子的安全。”

她一遍一遍看那个笼罩在巨大黑袍里坐着的魔鬼一般的妖孽,曾经一度认为是王君华,但声音走路都不像。而且,她绝不敢说出口,要果真是王君华,自己认出她,只怕死得更快,她只是一声声地痛骂:“妖妇,你是哪里来的妖孽?我跟你究竟有何怨恨?”

天薇又说:“如今文龙孩儿和小皇帝在后宫,为怕逆贼行凶,我已经略作安排。”

“呸?你这小贱人,有什么资格跟老娘结怨?”

他喃喃道:“我就知道,溶儿会如此!溶儿,终究不曾负我!”

“花姐姐又怎么得罪你这个妖妇了?”

“果真。岳宣抚夫妻是勤王的先锋,岳夫人还曾进宫和太后商议大事,她夫妻二人必不会负九哥重托……”

“是她丈夫得罪人,不是她。这个贱人,跟着岳鹏举自然死路一条……”

赵德基立刻来了精神,眼前一亮,艰难说:“果真?”

“你才是贱妇……”

天薇进来叫一声九哥,但见他双目失神,嘴里的血泡大得开不了口,对这唯一的兄长,顿生更加强烈的哀怜和同情,在他身边蹲下,拉着他的手:“九哥,吕枢相的讨逆檄文发布,不日即将举兵……”

王君华恼羞成怒,一鞭打在她的胸口,婉婉惨叫一声,王君华忽听得外面一阵尖锐的哨声,她急忙放下鞭子出去,石门重重合上。

他自渡江逃亡得了阳痿后,在王继先的指导下,服用了许多壮阳药,越发热衷于OOXX,可是,在这里的一二十天里,他对女色再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尽管张莺莺、吴金奴等百般侍奉,他也毫无兴致和她们亲热,如一个老僧一般,早起晚睡,烧香拜佛,祈望菩萨保佑。

门口,白衣玉带的公子满脸怒色:“王君华,你这是作甚么?”

赵德基带着一些宫女妃嫔居住在显忠寺。被软禁在这里不过一二十天,他却如老了十岁一般,面目憔悴,吃睡不香,嘴上起了许多血泡,头上隐隐有了几丝白发。被废立的滋味,比在海上逃亡更加沮丧和恐惧。

王君华很少见到他这种怒色,情急之下跪下去:“奴家犯了何错?请公子明示……”

经和苗刘二人周旋,二人同意,天薇每三天去见一次赵德基。

“你遣人办事再次失利,留下线索,遗祸无穷。”

“我先去见九哥,通报他一声。”

王君华大惊失色:“奴家指令的都是秦桧阴养的死士,绝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你呢?”

他厉声说:“那何不成功?”

可是,二人很快就担忧起来,一旦起兵,苗刘行凶,诛戮小皇帝和皇族,这可怎么办?天薇说:“我这几日在皇城寻访,发现一个可靠的去处,太后伯娘和小皇帝以及文龙孩儿入夜可先去躲藏。”

“谁想岳鹏举随她前来?岳鹏举在江平起兵,大局当前,谁知他竟为了私人利益不顾大局陪伴花溶这贱人……”

天薇和太后对视一眼,喜道:“大宋中兴有望了。”

“我叫你不要多事,你偏要多事。花溶本无捉拿的必要,你却私心作祟,坏我大计。”

一路遇见宫女太监,他都打招呼,千万不要泄露自己身份,然后,悄然去面见太后。他取出吕颐浩的亲笔,跪下说:“几大将不日即将兴兵勤王。”

王君华听他疾言厉色斥责,心里大是不甘,哭道:“奴家也是为公子着想,花溶这贱人就真有那么好?”

冯益这才悄然乔装进了皇宫。

“你竟敢顶撞我?”

冯益是皇帝最亲信的宦官之一,吴湛见他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他本就不敢明目张胆,听得远亲如此,权衡一下,便答应下来。

王君华见他目中怒火燃烧,磕头如捣蒜:“不敢,奴家不敢,奴家自请责罚……”门口的两名侍卫应声,左右挥鞭,她身上重重地挨了两下。

冯益低笑一声:“自家在官家面前,保你富贵。”

只得两下,侍卫即刻被令停手。小惩大诫,方是御人之道。

吴湛听得此言,很是动心,又迟疑说:“只怕官家复辟杀戮。”

王君华匍匐过去,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奴家一心一意为公子着想,却不愿在公子心里,其他女人比奴家更重要……”

“吕枢相召集四大将,汇聚了十万兵马,不日杀来,苗刘必不能抵挡。你当日开了城门迎敌,原是不知者不罪,今日何妨戴罪立功?”

“敢有下次,一定重重惩罚!”

“什么富贵?”

“奴绝不敢再有任何违令。”

吴湛私下和苗刘眉来眼去,叛变那天,正是他打开城门,才令苗刘兵变成功。冯益见了他,强作镇定,以他的排行亲热称呼:“吴二七,自家这次来送你一场天大的富贵。”

他十分懊恼,却忍着不发作,只说:“岳鹏举精明,非比别人,我做这一切,原是保护你,否则,十个花溶也杀了。”

冯益乔装成个儒生模样,在城门口,见着了表亲吴湛。

王君华大喜过望,突然想起,花溶早为岳鹏举的妻子,四太子自从耶律观音事件后,对有夫之妇的憎恶,那是可想而知的,自己还以为他念着花溶,岂不是自己找打?如此一想,对挨的这两鞭竟然欣喜若狂,笑起来:“多谢公子,奴今后一定在意行事。”

冯益急得满头大汗,苗刘二人打的旗号就是“诛阉党”,自己此回回去,可是自动送死。但他见吕颐浩的手按着宝剑,情知推辞也是死,不如孤注一掷,回去一探,若能立功,就是一世的荣华富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