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这？
让所有妖、人知道，他虎卂死，九尾狐也要一起死！
他威胁的话，都被这蠢货人修给打断了，毫无气势。
他准备在众妖、人修面前，彻底杀死九尾狐唯一的血脉！
好气。
有没有人、妖，尊重他啊！
虎卂龇牙，“你们叫破喉咙，也没有妖、人来救你们。”
重伤、但还有一次爆发之力的虎卂：“？？？”
“这里是我多年修炼的小界，除非我允许，否则谁都找不到、进不来！”
孟锱跺脚，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他拼着自己妖丹被毁，也把上代九尾狐王的亲子拉进来了！
“靠，刚林小双传送到你身边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扔她的？”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追随的九尾后代，是怎么被我杀死的……我杀你，就与当年杀你母亲一样！”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虎卂眯眼。
孟锱：“……”
面无表情的九尾狐黑瞳，转向他，一瞬血丝弥漫瞳孔，九尾疯涨。
狐眼中都是嫌弃。
丝毫不退，直接朝虎卂疾行而去！
——莫挨老子。
“我敲，等我——”不怕死的孟锱，紧随其后。
一甩尾巴，将孟锱扔到地上！
啪啪啪！
被他抓住尾毛的九尾，面无表情的狐脸，转过来。
他边跟在它身后，掏出两柄长剑，就朝离他最近的一条雪色九尾抽打而去。
孟锱的脸色都变了。
虎卂望着孟锱朝九尾高高举起、毫不留情的剑气，就哈哈大笑。
“卧槽，我要掉下去了……林小双，你为什么把传送符画在他这种地方！”
“九尾一族，上古神兽。”
但此刻血色的第三尾尖尖上，还挂着一个人。
“它们的妖丹可入八阶灵药，一身骨血，可助修士突破桎梏，相传曾有困在渡劫的人修，分食上古九尾而飞升。”
它的九尾尾毛飘逸、蓬松，每一尾都似乎比虎王的身躯还高大。
“没错，就是这样！”
空地上只有发疯的虎卂，与他对面的血红九尾狐身影。
他看着孟锱的剑气疯狂攻击九尾，痛快地前俯后仰大笑。
看向荒山前，已经消失的所有渡劫身形。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入我小界的。”
林双按住眉心。
“但哪怕我现在重伤，也有渡劫的一击之力。你一个小小炼神，想在我手里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现在就把这九尾的血喝下去，说不定能立刻突破到入虚后期——”
“没错，是我斩杀你母亲，我今日死也要拉你一起！”
“能在我手中死里逃生。”
“九尾狐——九尾狐之子，没想到，我当年还是把你漏掉了！”
虎卂眼中透着狰狞的疯狂，看着孟锱，“我给你十二息！杀了这只九尾！”
看向远处不断咆哮发疯、遍体鳞伤的虎王——他胸口有一道致命的伤口，左腹中一大颗圆滚滚的妖丹碎裂，只剩下一半，光芒暗淡。
他望向皇甫渊因为刚冲进渡劫攻击范围，身上溢出来的血。
林双挑眉，单手拿着话本，慢条斯理地合上。
“我夺你母亲之位又如何！”
蛇族少年、虎族少女，这些玩家都从她身边消失。
“你看，天下人修都要杀你们九尾，吃你们的血，用你们的妖丹，不是只有我一个！”
整片狩猎场的丛林，成为荒山。
“即便没有我，你们也难逃一死！我没做错！”
但倏忽，她从书中抬头，发现身边的赵珂然都不见了。
说罢，他就一瞬冲到九尾狐前，虎牙尖锐地刺向它脖颈！
无能狂怒的虎王，吵得林双都皱眉，想要离开现场。
但刚要落下牙齿，他就发现这九尾的身躯，还在疯涨。
“吼——”
入虚三层—入虚四层—入虚五层……！
林双边听这戏剧化的‘旁白’，边翻开百花宗的新书第三卷，刚出炉的。
这人修啪啪地剑气攻击，竟然把这九尾后代，越揍越强了！
“九尾狐——原来，你还没死！”
这人修是不是有病？
他逃不掉了。
虎卂错愕抬头，就见孟锱挥剑不断、变得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同时不断吃丹。
她没看，但也能感知到他的气息已经微弱。
“靠啊，林小双，你在干什么！你在哪里？”
虎卂发疯的愤慨呼啸声，不甘地响彻整个捕猎场。
“我撑不住了！”
林双随手拿起话本。
“没有人、妖，可以进来帮——”
孟锱咧嘴，一瞬撕开传送符，水渍般消失在原地。
虎卂还未说完，就见他快要啃下的一块九尾肌理上，一道湿漉漉的软毛突然荡出一滴水珠。
三条街的距离，随便造，不怕的！
水珠一颗颗增多，渐渐从九尾的后颈毛发处渗透，滴落在地面。
“有事再传送回来。”
这让它很想踩一脚的水塘中，慢慢出现一个明艳女子的虚影。
“你自己去罢。”
她慢慢从清澈水面中，升起。
递给他两张传送符。
“怎、怎么可能……”
她看了眼，接近战斗圈内的九尾狐毛，又看看神色激动的孟锱。
虎卂惊愕。
倒也不必如此。
这还是不是他的小界了？
林双：“……”
谁都能进来，开什么玩笑啊！
“消灭邪修，人人有责！”
刚才，孟锱是在传送中途，被皇甫渊牵引，进入了虎卂的渡劫小界。
疾行到林双身边，他就咬牙，“我们挤进去！”
但他们被拖入小界后，即便别人再传送也会被虎卂的小界规则，拒之门外。
孟锱难受，金山就在他眼前，却没办法拿到。
可偏偏，有例外。
这些渡劫，是不给他们弟子一点汤喝啊！
“大海啊都是水，还真挺好用的。”孟锱朝湿漉漉的林双竖起大拇指。
外面一圈渡劫大妖，然后一圈渡劫长老、湮灭阁刺客……
林双回头，微笑颔首。
可现在，他根本挤不进去声讨虎王的消灭圈啊！
顺便，拍了拍自己湿漉漉的裙摆，拧出来滴滴答答的水滴。
他多出点力，就能多拿点赏金。
【《万物复归于水》清水宗至高功法，天下万物都是水的一部分！】
再加上本次湮灭阁接下的千万灵石——推倒虎王的任务。
【只要他身上有水，她就可以前往。】
更何况是一个渡劫期的虎王高手，这种赏金是惊天的。
【……这么逆天？】
天机会邪修在湮灭阁，都有高价赏金。
【不，水千潭长老就进不来。因为狐狸毛上的水，本就是她之前留的一部分吧？她可是有一百零八道神识的师妹，她遵循他身上属于她的那道印记，追溯到此团水渍。】
“可恶，这些妖不讲理，也不知道分点给我！”
【……你说的那么真，我暂且信了。】
好家伙，现在别说虎王，连虎王一根毛，他都沾不上。
虎卂一声咆哮，“炼神，你们两个人修都是炼神，就敢跑进我的小界！愚蠢！”
进入狩猎场，一直在张望。
“除非吞噬九尾，提高修为与我抗衡！”
他急啊。
“别装了！人修，你们根本不是真心与妖族合作，只不过为了自身利益罢了！”
孟锱气喘吁吁，“早知道，你就该把我也传送过来。”
林双点头，确实。
林双摸摸她的头。
孟锱也迟疑了下，点头。
“嗯，没事了。”
“你别把大实话说出来，我们挺不好意思的。”
赵珂然等人，终于从荣宝斋也冲入了狩猎场。
孟锱哎一声，又吃下一颗丹。
“师姐！”
他还在给九尾灌输灵气。
虎卂发出不甘的咆哮，但很快一身伤势，气息下降。
岳峙赐予他的灵气，他之前都无法消化，一直头痛。
“吼！”
但现在，他大量输出，不断耗空自己……就好像有一个无底洞，在替他一起分担着灵气过多的赐予，他的头痛现在都缓和很多。
当犯下众怒，审判者就不再是一人一妖，而是天下。
而他看着虎卂，更是好像看到一座金山。
林双想要看一眼他的结局，甚至都没有机会。
“是，我是为了我自己。”
曾经的虎王，一瞬被众妖的怒火淹没。
他激动地深吸一口气。
“虎卂，干你祖宗！”
他还以为自己与高额赏金无缘了。
虎城之外，也有妖族坐传送而来！
战场是属于渡劫的。
不仅是狩猎场，狩猎场之外，也不断有平民区的各族妖们拿着武器冲进来。
但没想到，对方给他一个赚钱的机会！
虎王渡劫身躯，甚至不用十二宗长老出手，已经被本来在他身后的妖族大佬们包围。
“嗯……对不起，二宝。”
“二伯，我们蛇族，不能臣服于这样卑鄙无耻的妖王！”
林双低头，也是叹气地看向九尾的血红狐瞳。
“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可以说谎，但只能骗别人，骗不了自己。”
狩猎场内，圆娅、佘愹、宗威纷纷咬牙，朝虎王逼近！
“我确实站在这里，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成仙，从化气开始》游戏中的话，仿佛在众妖们的耳边回响。
九尾狐瞳，定定看着她，丝毫不眨。
‘当你察觉劫难靠近时，你是顺应，还是与它抗衡？’
虎卂哈哈大笑，“九尾注定要被背叛。”
整个虎城的妖，蛇域……都开始暴动。
他活不下去了。
“虎族——给老子下台！”
他比谁都清楚，外面的妖、人联合，很快会找到他的小界所在。
“让虎王滚——”
他注定要死。
“把虎王关起来！”
但死前，他依旧想要证明自己没错。
本还准备与人修、海族对峙，但现在越来越多的守卫，主动扔下了手中的兵刃！
他只是运气差了些。
狩猎场内，本还有其他虎族护卫值守。
不够狠。
“老子不干了！”
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
“草！虎王！”
“谁让你们是上古妖兽，出生就自带祥瑞——”
一个个弱小的身躯，牵动着无数成年妖的内心。
将死之际，虎卂就想看九尾比他更惨、更绝望。
它们许多都没有睁开眼，生死不知。
有些种族，出生时就注定成为猎物。
搜查队伍，在救出这些小妖后，忙让东境人修的青木宗上前，让他们救治这些饱受折磨的小家伙们。
弱肉强食，本就是如此。
昏迷的小妖中，有各个族群，中立派的，虎族亲眷的狮族……更多的则是犬狼狐、海族……
虎卂不认为自己卑鄙。
他们身体被万僧门、狐妖等劈开，就从中掉出了天机令。
他饶有兴趣地血腥看向林双，“你是为了什么进来的，你自己的利益？说来听听！”
而暗道中与他们抵抗到底的邪妖，大多是虎王平时的亲卫。
“若是我高兴，就放你一条生路。”
很快，其中一个个将死、昏迷得瘦脱形的小妖，在暗道中被找到。
但他说到此，就见林双走到九尾狐庞大毛茸茸的身躯边。
暗道里有虎王亲卫驻守，甚至还有一个渡劫，幸亏被一个狐族长老率先魅惑，让人修的万僧门躲过一劫。
弯下腰，提起它的一只血染前爪。
大量的宗门弟子以及犬狼狐涌入，找到虎王寝宫下的暗道。
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伤到的，殷红的血珠正从宛若白手套般的爪爪肌理深处，渗出来，细看之下，血珠滚圆，内部却隐隐透着充沛的灵气波动，离得近，甚至还能闻到血丝中的淡淡灵草之香。
很快，虎族四城、蛇域、熊族各地，观看今日妖闻的妖们，发现狩猎场的直播画面变幻，切到了虎王寝宫。
林双不由抬头，多看了这狐狸黑瞳、挺翘的小嘴一眼。
沟通over。
“……”
“很好，按计划进行。”
狐狸定定看着她，黑瞳中映出她明艳的五官。
直到周玄武报告抓住了对方，她才毫不犹豫地掐灭传讯石。
以及她脸上没说、却写得清清楚楚的‘难怪你招人’的神色。
林双深深按住眉心。
狐狸嘴都抽了下。
【嗯，大概是他心中也住了一个如此的灵魂。】
它血珠渗香，滴落在这隔绝小界内的杂草上。
【好家伙，只有我一个人好奇，为何清水宗周玄武能听得懂吗？】
几乎一息，肉眼可见地，这灵草就从土壤中冒了头，通体碧绿生光，仿若圣品。
【炼神以下，都要修炼闭口禅，过去我持反对态度，觉得这功法束缚了弟子天性……嗯，现在，闭口禅挺好的，继续练，不要停，谢谢。】
“提高了一个品阶……”
【嗯万僧门你们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孟锱倒抽口气。
【我才知道，为什么，万僧门都要修炼闭口禅……】
“凡草都成了一阶。”
【……】
“宝宝你还有这功效，你不早说啊！”
【！】
“……”
周玄武的声音，情绪饱满，响亮又清晰。
狐狸闭上黑瞳。
“万僧门终于赢了百花宗这群只会掉书袋的，咩哈哈哈——”
似乎放弃挣扎，满脸写着蠢货的表情。
“下代妖王给万僧门评价不能太低吧？嘎嘎嘎——”
随便他们如何。
“老子救了失踪妖族！”
虎卂狞笑看着，似乎要把这九尾骨肉很快要被人吸干的画面印入自己最后记忆。
“老子抓到了！”
他不愿错过一分。
仿若看到了实时转播。
但林双捏了下温热的小爪爪，从它咧开的伤口又挤出来三四颗血珠。
林双看不到现场的情况，但一切都身临其境。
“我们补到入虚，你就放了我们？”
周玄武的翻译也变得骤雨般，气势激昂。
虎卂大笑，“是的。”
“上，兄弟们！”
他只有最后一击之力。
“作孽，老子这就超度你！”
他有信心重创入虚修士，但不一定杀得死对方。
林双：“……”
人修总有很多保命手段。
“是和寝宫地窖里的看守虎卫说的。”
但就见林双点头，从芥子袋中掏出一枚印章，沾着狐狸前爪被她挤出来的血珠，印刻在它雪色短绒的爪面。
“哦，这句不用翻，”周玄武抱歉道，“林师妹，你当做没听见，万僧门这句话不是与你说的。”
虎卂：“？”
笃笃——
一瞬，眼前九尾狐仿若聚灵，飞速吸收整个小界之内的天地灵气。
周玄武应声低沉开口，“啊！老子灭了你！”
林双捉着它的前爪，拿着小印章——就迅速往它狐脸左右、四只爪爪，凡是毛短的地方都飞快印刻……
笃笃——
聚灵符；
“所有在寝殿的弟子、妖族，去北面！”林双立刻指挥。
聚灵符；
你要死了，你倒是开口啊！
聚灵符……
木鱼声一个音调，竟然有这么多意思！
这还不是三阶的聚灵符，而是充斥着五阶聚灵的强度！
特么！
沾着上古妖兽的血，十几个深浅不一的五阶聚灵符，迅速在它躯干叠加！
林双：“！！！”
九尾狐入虚初期→入虚巅峰！
【……！】
孟锱瞪眼，“林双，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来几个印章！”
【！】
林双已经啪啪往自己脸上、手上按了章。
“林师妹，草草草，万僧门、犬族需要支援！”
闻言，就扔还给他！
“不对劲啊，有坏人！特么我要犯杀戒了！”
五阶聚灵符：持续性地增加灵气补充，直到符纹完全损耗。
“……你老祖的，这里有血腥味！”
五阶符的绘制，远比三阶符吃力。
“木鱼废了废了，要碎了！顶不住，入虚犬妖上上上！帮我帮我！”
符纹繁琐，且需要炼神高阶的神识强度……之前林双尝试回溯符，每次都只能画三分之一，要分三次才能完成。
林双：“！”
但现在她改良了！
“他老祖的，这里有护卫！入虚是入虚！来一个入虚犬妖，他娘的快一点，老子撑不住了！”
手握三个大印章，以及十二张早就完成的五阶聚灵符纹身贴，林双飞快给狐身、自己充气！
“这里有个暗门，草草草，快进去瞅瞅！”
孟锱也同样！
“靠他祖宗的！”
【……】
周玄武沉默了片刻，才开口翻译。
【！】
木鱼声不断，似乎在传递重要的发现！
“最快学之改良工具篇——若是遇到困难，不要怕，复盘一下，也许在你还没提升自我前，先借助下工具吧！”
笃笃！
赵珂然的声音，很快在投影中激动响起。
笃笃笃！
【！】
笃笃——
“我就知道，师姐自从上次绘制五阶符失败后，一定会痛定思痛，想到解决方法。”
“万僧门师兄的木鱼声，是什么意思？”
“原来解决方案，竟是如此简单。”
“咳，林师妹，”周玄武终于接过了‘话筒’，“我在。”
“既然一次性画不出整张符，那就让渡劫长老提前刻一个五阶符箓章，每次师姐只要蘸取朱砂，敲在符纸上，就好了。”
对面传来的木鱼声，就变轻了。
【…………】
林双这么一说，
【？？？】
清水宗的周玄武，社恐人士——自从十二宗比斗开启后，就痴迷与万僧门同行，在闭口禅队伍中，仿佛找到了天堂，乐不思蜀。
“印章符箓，可使用百次。”
“周师兄在吗？万僧门师兄，抱歉，麻烦让周师兄接下传讯。”
“纹身贴符箓纸，不清洗可保留五到十日……”
万僧门全是闭口禅，无法沟通——应对方案，有。
赵珂然介绍道，“师姐，早知道有今日吧。这位虎妖渡劫凝聚的小界，排斥其他渡劫入内，也排斥他们的法宝、杀招……但是，却没有办法防住，印章、纹身贴符箓～”
最快学—重大篇——绝不能失败的事情，必须提前准备应急方案！
“因为带进去的时候，那只是半成品啊！”
她很少在重大事宜上摔倒。
【……受教。】
林双：“……”
【印章……好的，是在下输了。】
还伴随着与他们同行的犬妖，汪汪声。
【纹身贴！好家伙！】
但负责北面的万僧门师兄，似乎十分倔强，笃笃笃的敲木鱼声更加急促、激昂。
小界内，虎卂目瞪口呆，他渡劫小界内的灵气疯狂被这一狐两人抽干！
林双按住眉心，打字也没关系的，亲。
他们三把剑上，都闪着让他都不得不重视的剑气！
听不懂。
“大补，并不是只有一种方法。”
万僧门关键时刻，闭口禅，给她来这密码套装……
林双收起印章。
因为情况紧急，他们都是‘语音传讯’！
拖着已经超过她自身负荷的入虚之剑。
她看了眼，已经狩猎场上打做一团的虎王、亲卫和海族、人修大佬们，一边远离这渡劫战区，避退到安全区域，一边嘴角抽搐。
“就让你见识下，别的！”
林双晒干了沉默。
九尾狐双爪、尾毛都泛着入虚巅峰的威能，浑身印满猩红的聚灵符纹。
进入虎王寝宫北侧、搜寻这块区域的万僧门联络者，仿佛摩斯密码，传来长短不一的敲打木鱼声。
它低头看向身前的她，黑瞳闪烁。
“笃……”
大补……别的方法，不是吞噬掉对方。
“笃笃笃……”
而是，合作。
“笃笃……”
吞噬，只是一时，以对方现有力量为终点。
林双眨眼，看向自己手中的传讯石。
但合作，可以永久。
“西面找过了。”
合作，没有极限。
“东面没。”
当对方不断变得强大，你也会变得越加强横。
“也没有发现传送阵吗？”
阻碍、困境，在不断强盛的人面前，注定是会被跨越的微不足道过去。
他们还是迟了一步？
孟锱满头大汗拖着长剑，抓住一条狐尾。
难道都已经上贡给那天机老人了？
林双滋啦啦扛着剑，颤颤巍巍地爬上狐狸背，“走，二宝。”
理论上，他的推测是对的，早已有些运进宫内。
狐狸：“……”
皇甫渊这几日在外，找到的都是最近一批还未来得及送入皇宫内部的失踪者。
“便让你见识下——我们新的合招！”
林双皱眉。
“纹身贴印章循环充气—白毛四十二墙罡气球喷雾自带强化剑链！”
“南面，没找到失踪妖的藏点。”
【……】
“西侧也没有……”
【等下，这个名字，不会是……】
“虎宫东侧，没有发现。”
投影文字出现时，三人合招！
现在只要花时间搜。
一瞬生成！
问题不大。
超速滚动水面—速度！
每一宗本就与一队犬狼狐配合，手里又都有长老给的抵御渡劫一击法宝。
巨大水球—防御！
虎王宫殿就虚空了。
不断抽打四周的剑链—攻击！
捕猎场中大佬云集。
轰一下，就朝只有一击之力的虎卂撞去！
“东侧……山海宗进去了。”
噗——
“收到，我们已从虎族皇宫西侧进入。”
小界内很快响起吐血声。
很快传讯石就响起各妖族小队、各宗的反馈声。
一瞬，渡劫虎卂低头，摸了下自己嘴角。
林双激发传讯石。
咧嘴。
“行动。”
他手上干干净净。
……
但他对面，是三个被他渡劫、撞得重伤倒地的吐血身影。
—云阳门代表
“愚蠢！就算你们合击，也顶多与入虚一战……”
—万僧门代表
但虎卂说到一半，就见到林双捂着胸口爬起来，将半颗还散着日月之辉的大丹，颤颤巍巍送到疲惫、一脸血的狐狸嘴边。
—狐族妖
这圆丹大且亮。
—犬族妖
还散着威严的渡劫妖力。
到角落中，看了眼番茄钟，拿起传讯石。
十分眼熟！
林双迅速后退。
虎卂：“！”
一身渡劫气息，被逼到巅峰，长啸发疯！
他震撼低头，看向自己濡湿一片的胸膛……
虎王刹那被包围。
等下，他好大半颗妖丹呢！
“东境十二宗同！”
【！】
“虎族助纣为虐，与天机老人一同勾结，我们湮灭阁接受主公悬赏，剿灭虎王！”
【林双：吃我一招‘纹身贴印章循环充气—白毛四十二墙罡气球喷雾自带强化剑链’……又名，龙吸水剑！】
再看对面不输给他们的人修十二宗、湮灭阁渡劫人数、犬狼狐族妖，哪怕虎族中的权贵，都渐渐与虎王拉开了距离。
【……】
他们早已没有，与虎王出生入死的一腔热血、与单纯。
“二宝，你快咽下去。”
上位不正，必遭反噬。
林双强行按住雪白尖锐的狐牙，塞到它嘴里。
跟着昏君，没好下场。
“冤冤相报何时了，吃野生动物是不对的，但吃丹没事。”
话本、游戏的教训，仿佛就在眼前。
虎卂：“！”
虎王之外的亲族，也都在虎融身死后，迅速离开虎王的身边！
他眼前一黑，踉跄后退，轰然倒地！
熊、蛇等中立派，瞬间远离虎王，甚至后退，进入了海族、狐族的队伍里。
渡劫支撑的小界，转瞬因为妖丹失去联系，从中坍塌！
狩猎场，虎王被层层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