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试过一遍。
而此时，外屋的两张床榻上，皇甫渊与孟锱还在思索刚才萧七传讯所说的学习金字塔。
现在还有些将信将疑。
投影中，那道隔绝了林双脚步的山海屏风。似乎是难以逾越的困境，也似乎是重压的大山，让人喘不过气。
“村长，”孟锱掏出了他怀中雕刻的图腾小像，“你没见过吧，这是《山海十三刀》。”
顿时她激发玉简，将林双三人投影倒退了回去！
【你已经这么给他看过了！但你忘记了，醒醒！】
她猛地转头看赵珂然，就见她也一脸迷茫。
投影发言焦急。
粉衣女子：“？？？”
但孟锱笑着，若无所觉，将雕像放到桌上，而后翻开了功法书。
【诶？皇甫师兄好像也！】
“第一层刀如我身。”
【啊快看孟锱，他好像发现了！】
孟锱说到这儿，咧嘴，“村长，我没和你说过吧，这功法值八千灵石！”
“就算她掌握什么金字塔，她一人学会，但其他二人遗忘，依旧会继续重启。”
【你跟他说过一遍了！救！】
粉衣女子一怔，摇头。
赵珂然也随着投影发言，心底跟着碎碎念。
赵珂然嘴唇蠕动，望着投影中的盘膝林双，眼神发直。
她恨不能冲进镇川，却见投影中孟锱脸上的得意笑容，突然一愣。
“不会的。”
“我从没有得到过这么贵重的功法——咦？”
眼高手低，在书屋迷雾，便会日日沉溺在修炼不到第二层的轮回里。
他突然低头，喜悦表情有些狐疑，翻了下刀决功法书，又把它拿起。
挑三拣四。
“八千灵石，这是不是假的？”
有多大的能力，就住什么洞府！
【？】
想到刚才三人拒绝她八百洞府，就骂的更起劲了。
【？？】
粉衣女子板着脸，一通教训。
‘今日’孟锱摸着自己的胸膛，直皱眉。
“可笑，不见自身，只见诱惑，这如何过关？”
“不对劲。摸到八千灵石的功法，怎么没我想象的开心？这可是我第一次得到，照我以往，应该欣喜若狂才对啊！”
“皇甫渊更是荒唐，一阶丹都不会，炸炉三次，也不知道换功法！”
【！】
“这孟锱，愚不可及，非要选最昂贵的刀决，如何能在日落前学会？”
而书屋内很快又响起另一道不悦声音，“不应该。为何我对这本丹诀，心有排斥，总觉得隐隐焦臭味缠绕。”
赵珂然欲言又止。
皇甫渊盘膝，凤眼眯起，望向手中《毒樟丹诀》。
“丹田、神识的脾性，人人不同。功法就与洞府一样，贪高无用，只求合适。”
【！】
粉衣女子摇头。
【！！】
“都是执念。”
【神识敏锐，对危险有所感？他昨日炸锅三次，今日再来，恐怕又会炸锅。】
书屋中数道困境中的弟子投影漂浮。
【据说神识强大者，识海将会示警？】
【万卷书屋十八，云鹤……第192日……】
【看来他境界下跌前，确实是少有的天赋绝伦之辈！】
【万卷书屋二，陈穆……第321日……】
投影中，林双已然从床榻睁眼，似乎对他们的异样若有所觉。
【万卷书屋，吴兴……第173日开启。】
她站起，走近。
只有选择合适自己的功法，才能在落日前参悟成功，离开万卷书屋中的迷雾。
这一次，再也没有千山万水屏阻拦。
此关考的，根本不是弟子跳出轮回的能力，而是考校他们勘破自身所长、避开其短的心性！
她微笑看向他们，“你们也发现了？”
百年来，发现异常的弟子寥寥无几。
孟锱、皇甫渊同时目露怀疑，看向她，肃然起身。
以为复刻宝镜、云山迷雾，都是随便能挣脱的低阶灵宝吗？
“我们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
怎么可能？
“似乎，我们被反复困在此处了。”
[皇甫渊、孟锱，因两次受阻，若能自发察觉书屋迷雾，跳出轮回，亦额外奖励入万卷书屋的机会一次。]
一瞬，书屋迷雾仿佛散去。
又来！
三人目光如剑，犀利望向投影处。
粉衣女子：“……”
【……惊人。】
[触发弟子林双，晋升炼神时，将额外获得一次入万卷书屋的机会。]
【其他凝元三层还在往复，他们三人竟已破局！】
[难度提高，若弟子通过此关，时间减半，奖赏翻倍。]
【百年，恐怕不超过五人，能在书屋内勘破异常。】
[弟子触发书屋法宝二：复刻宝镜。]
【这三人日后都不是等闲之辈吧！】
许久不见的又一道暗纹，在她房管玉牌间显现。
一道老者声音，在书屋内赫然响起。
粉衣女子按住眉心。
“恭喜。勘破虚妄，照见自身。”
赵珂然愤慨坐下，擦拭所有面前洞府玉牌，用力无比。
“我雾里读书破万卷，起身依旧一白丁。”
一切都由考官说了算。
“尔等此层奖励翻倍，时长减半，均获得万卷书屋再次进入资格！破关后，可前往休憩洞府查看奖赏！”
这就是弟子面对考核的无奈。
休憩洞府中。
所有投影文字，都无奈万分。
赵珂然双目闪烁，望着投影，瞬间擦完所有洞府玉简。
【……】
当即翻出《最快学》，书页翻动。
【不，镇川山楼阴险狡诈，屏蔽了他的真正传讯，复刻了他‘昨日’作答！】
低头查看。
【山海弟子也中招了？】
“原来这题的附加答案，也早就藏在师姐给我的书里——”
“我跟你说啊，林师妹，金刚诀我已经修炼到……”
粉衣师叔：“…………”
‘今日’孟锱与皇甫渊听着这话，又与‘昨日’般一阵眼角抽搐。
她怎么就不信呢，“这也有写？”
“诶，师妹别走啊，把你的剑借我去清水宗抵押下——”
“嗯，《最快学》交友篇，交友需谨慎，朋友一定程度会助你走上正途，不行至岔路。”
“喂？林双师妹吗？你终于有空找我燃脂运动了！”
“师姐遇到了好朋友呢。”
停滞了四五息，才有一个雀跃的矜贵声响起。
“！”
“自动修复传讯中……”
*
“镇川灵气不稳，请稍后——”
书屋挑战仍在继续。
但很快哔一声刺耳声响，掩盖萧七的奇异反问。
林双闭了闭眼，才又重新睁开，火眼金睛功法全行运转。
投影中的皇甫渊与孟锱，齐齐露出一个疑惑表情。
很快她双目通红，几乎要流下热泪。
“啊？孟师兄，皇甫师兄？你们昨日不是——”
“床铺没有阵法、符箓、相关灵气波动。”
也就瞬息，投影阵内萧七的回复给了赵珂然重击。
但说话间，她还是退后一步，身后孟锱的雷霆刀锋从她身侧斩来。
她浓浓的嘲讽。
一瞬，床帐四分五裂。
“嗬。”
孟锱收刀，“你昨日什么番茄钟让你休憩，多半是躺在上面了。毁掉更安全。”
粉衣女子嘴角抽搐。
说罢，他又将茶桌、盆中灵水，一应往窗外倒去。
“……”
“我昨日应该也喝了茶。”
“本层解题思路二，师姐早就写在《最快学》里了！”
皇甫渊抱着银丝手炉，在书架前徘徊，凤眼视察，“我曾在荣宝斋经手过三类，能让修士遗忘记忆的灵宝。”
“与朋友保持联系、日常记事，设置最快联系人，自动答复。”
“迷烟香，周庄一梦符，孟婆水。”
投影阵外，赵珂然震撼，“原来师姐早就教我破关，还不止一个解题方法！”
边说边翻找书架。
“不愧是师姐。”
孟锱点头，“香炉也扔到外面去了。”说话间，他就看着皇甫渊手里的银丝手炉，大有也想扔出去的意思。
还远在镇川试炼之外！
皇甫渊：“……这价值五万灵石。”
山海宗萧七，不似这三人，他是清醒的！
孟锱扛着刀，转身掉头。
【快快快，山海宗外门萧七，快告诉他们，他们昨日问过一样的问题了。】
“啊，真是个好炉子啊。”
【破局在望！】
“皇甫师兄什么时候不想要，可以考虑送给我……”
【千山万水阵，阻隔得了同屋林双，难不成还会阻隔山海宗弟子回答吗！】
皇甫渊轻咳，书卷翻开又合上，一一检查。
【哈哈哈哈，循环往复的‘孟锱’，依旧会问出同样的问题！山海宗弟子，这传讯好啊！】
林双目光闪烁，“让修士遗忘过往，最多能忘记多久？”
【我竟把他们‘昨日’这事忘了！】
原身死后，她穿来，不记得任何过去。
【好家伙！】
“师妹不用担心，最多三日。不身在其中太久，都不会有长久影响。”
“滴，小爱已为你接通山海宗萧七的传讯石，他已部分掌握快速学习方法——”
那没事了。
符箓小爱自动回复。
林双哦地坐下。
一切如往昔，孟锱仿佛见到昨日林双修炼飞快，触发心中疑问。
但很快眨眼，“如果我们今夜依旧没有找到破除遗忘的方法，很快又会重新开始。”
“是否咨询问题一或二……修炼慢怎么办？”
必须考虑备用方案，应对后续。
【！】
“如果明日如此，我们换个简单的功法学习？”
“为挨批是什么？”
林双提议，而后发愣。
投影中传来熟悉的问答。
反弹剑法，真的很香，她不舍得放弃。
但话音刚落，粉衣女子就目光一滞。
“额，十三刀，额，”孟锱脸上痛楚，价值八千灵石，放弃，“十三刀，其实就挺简单的？”
赵珂然也无奈。
皇甫渊握着手上丹诀，看着‘一阶’字样，陷入沉默。
“他们又要陷入困局。徒留她知晓真相，也无用。”
一阶丹方，真的很简单了。
“很快就夜幕降临，又到了遗忘时分。”
三人迟疑，均不舍得放弃心中所爱。
但很快看着孟锱与皇甫渊，就摇头。
稍作呆愣，窗外月华如白练，渐渐笼罩书屋。
她望向投影中的林双身影，难掩欣赏。
他们一瞬又被漆黑淹没。
林双，外门，化气。
【开始了！】
这奖励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今日破坏屋中一切，明日如果没有忘记，就能继续沿着今日的功法进度学习。】
粉衣女子强行镇定，才将灵茶放下。
【希望如此，他们为何这般执着？】
[触发弟子林双，若晋升炼神，将额外获得一次再入万卷书屋的机会。]
【明明勘破虚幻，选择一个最简单的功法，就是最快的了！】
[难度提高，若弟子通过此关，时间减半，奖赏翻倍。]
观看他们三人破关的高阶弟子们，自己都没察觉，他们心境也在不知不觉变化。
[弟子触发书屋法宝：千山万水屏。]
从一开始，觉得林双外门、孟锱爱钱无道、病弱皇甫渊，不可能成功走出书屋……到如今的期望他们能破局离开。
赵珂然看不见之处，有一道暗纹涌现。
粉衣师叔望着这些文字，都忍不住摇头。
但粉衣女子手中的茶盏却是灵茶震荡。
很快，书屋‘第三日’，转瞬而来。
赵珂然抿唇。
日光一息透进书屋窗柩。
“难道在外门可以依靠他人吗？”
三人如梦初醒，在众人期待下，露出了三张茫然的脸。
“在镇川，三人一队，有合作，当然也考校个人，谁都无法蒙混过关。”
“这有万卷书？”
粉衣女子扫她一眼，
【可恶！】
休憩洞府内的售房玉桌后，赵珂然都看得有些郁闷。
【又忘了？！】
发言弟子均是为林双打抱不平。
但一瞬，他们三人在茫然中，身形皆是一震。
【如此想来，我当年在书屋选一简易功法，运气真好。】
目光逐渐清醒。
【这难度真是一千二百层吗？】
林双皱眉按住小腹，“我的六号隐隐想吐，至少两日当值了？”
【这屏风竟是千山万水墨所绘！能隔绝两处，仿佛万里之外！】
【！】
林双眉脚跳动。
“我……”孟锱睁眼，竟然眼眶红了。
——此屋禁制：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读书少的人。
他痛苦捂住心口，一瞬弯腰，竟是站不起来地艰难喘息。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满屋功法，我非但不高兴，还如此伤心，好像丢失了什么宝贝？至少两件宝贝那么多的痛！”
——读书破万卷
【！】
她面无表情，望着面前山海屏风，只见墨字显现。
皇甫渊凤眼闪烁，忍不住拿出帕子捂住鼻间，“为何焦味如此刺鼻——像是在丹室逗留了两日般腥臭。”
外间的孟锱、皇甫渊二人，只离她三四步远，却仿佛山脚与山头之隔。
他面无表情，食指与拇指，挑起他的青色芥子袋。
仿佛被消音，她喊不出来。
“可我很久没有去丹室了。”
“孟……”
【！】
她皱眉，又开口。
“所以，我忘记了。”
林双启唇，但嘴皮动了动，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皇甫渊凤眼闪烁，望向自己的双手，一脸嫌弃。
“皇甫——”
脏了。
她伸出的手，刹那在空中握拳。
“我不久前选了丹诀，炸了炉？”
但仿佛触到高耸山壁，不得寸进。
“这种失去宝贵之物的感觉……”
林双目光闪烁，停住脚步，试探伸手。
孟锱心痛抬头，望向书壁。
外间，孟锱与皇甫渊哪怕面对她而站，都好像没有看见她一般。
“至少在此处经过两次！”
林双一脚踩去，仿佛被重山阻挡。
林双也面色难看，“是谁，偷走了我两日时间？”
重山万丈，云雾飘荡，水波流转。
三人同时走到一处，望向彼此。
但刹那，林双走到两屋中间，正要穿过那座相隔的山海屏风时，屏风突然活了！
“我们至少困在这两日了。昨日我六号疲惫，应该就会发现。”林双朝他们颔首。
【激动。百年前，我在这书屋苦海，若也有人点醒我就好了！】
“昨日发现，我就会采取行动。”孟锱捂着疼痛的胸口。
【真是身临其境，我这凝元高阶看得都十分紧张，他们快要破关了吧？】
他决不能忍受高昂功法的忘却！
【她要去点醒他们了！】
“可为何我们今日还在此处——”
只见投影画面上，里屋的林双从床榻起身，朝外屋分别练刀与炼丹的孟锱与皇甫渊走去。
皇甫渊凤眼眯起，
她侧目，也不由屏息。
“昨日我们的尝试都失败了？”
赵珂然这么想着，但很快就见粉衣师叔的目光并未轻松，反而有些凝重地望向投影。
【……厉害。】
“这一轮书屋中的第二日轮回，应该还有两个时辰，来得及。”
【服。】
“师叔，师姐很快就会通关了吧？”
皇甫渊再次走向他最怀疑的书架，“我昨日若是发现异常，应该早已告诉你们，迷烟香，周庄一梦符，孟婆水，这三样可能让修士忘记过往的灵宝。”
赵珂然爱上了这‘房管’的工作，她看着前辈发言，异常自豪。
林双点头，环视屋内。
师姐目光犀利！
很快又定位在最显眼的床铺，“我们‘昨日’应该已经毁掉所有怀疑物件。”
【我也。】
“灵茶、水盆、香炉、沾身蒲团、床榻……这些触目可及的东西。”
【她看向投影之外的质问眼神，仿佛在与我对视——我竟有一丝害怕。】
孟锱痛心地捂住自己胸口，“我肯定斩得碎碎的，这些害我损失几千灵石之物！”
【看来这是通关的重要信息，镇川认为一旦公布，弟子就极易过关。】
皇甫渊呵呵轻笑一声，“所以——这些都不是。”
很快，又被镇川试炼的障耳把戏，弄得哭笑不得。
【！】
一大堆默默窥屏的镇川高层师兄师姐们，终于忍不住冒泡，被林双震撼到发言。
【爱财有道孟锱，厌恶炼丹皇甫渊，六号呼噜疲惫林双。之后你们再上五百层，我都要跟着看看投影！】
【六号呼噜？？？】
这条文字刚滑过投影画面。
【嗯？我听到的是六号琵琶。】
皇甫渊凤眼就扫过屋内，所有不显眼的地方。
【所以，有人知道什么是她说的六号铮铮吗？六号铮铮疲惫？】
最后与林双目光落在一处。
【她发现真相了，还如此确定，一点都没有动摇自己的猜测。】
两人齐齐伸手。
【师妹高能！】
指向孟锱扛着刀死死守住的最贵刀决——所在的整面墙壁。
【！】
墨迹在他们进入时，一次次从淡转浓。
“夺走了我的记忆，篡改了我的日记？”
万卷功法，墙壁、书册、宣纸……墨迹无处不在。
林双抬头，莹莹视线，仿佛穿透这书屋的高墙——
进入弟子，初见时，无一不欣喜若狂，视若珍宝。
所以，六号丹田的酸爽，只有一个解释。
“迷烟香，能化入水中。”皇甫渊开口。
丹田是不会骗人的。
林双颔首，“自然，也能在墨宝之间。”
日记与她的记忆相符。
孟锱扛着大刀，转头望向白墙黑墨，一眼痛惜，又瞬间恍然。
现在就是轮到六号了。
万卷功法，如此珍贵。
一个项目，换一个丹田。
进入弟子，哪怕发现异常，察觉迷烟香的存在，也不舍在发现时立刻毁去。
但来了镇川，她消耗颇重。
稍微迟疑，已吸入迷香，留至第二日，又再度周而复始，遗忘一切！
本来在外门无事，一日一丹田。
“这关长老——你好毒！”
没错。
孟锱深吸一口气，在背下刀决后，忍痛朝墙壁劈砍而去。
林双皱眉，万卷书层，确实轮到六号值班了。
林双水灵诀运转，冲洗破碎墙面。
“！”
皇甫渊指间灵火，映亮所有书架。
……]
“等下，我们这样破坏，应该没事吧？会不会被罚款啊！”
5进入万卷书层，待补充
孟锱把墙壁、书架都四分五裂，才想起来。
4进入啊我死了（当值丹田5号，消耗至二成，过于疲惫，提前沉睡）
一身冷汗。
……
“我可没钱赔。”
[进镇川
林双：“……”
[十二月二十二]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幸亏她早有准备，都记下来了。
她站在废墟内，转头看他，“咦这里本来不就是这样的嘛？孟师兄你在说什么啊。”
林双皱眉，翻开自己的日记卷轴。
【噗——我这口灵茶！】
这点非常重要，会影响她后续丹田值班的排表！
【……外门林双，我记住了。】
“如果不是我被谁剥夺记忆，那就是我自己记错了？”
皇甫渊轻笑，走到废墟外，擦拭手指。
有问题。
“无妨，之前我必定炸了丹炉，此刻丹炉还完好无损。”
6号的精神、工作态度却残了。
孟锱与林双同时松了口气。
7号是精神、灵气满格状态。
【呵呵，维护镇川的长老可能在哭了。】
她立刻切换丹田7号，发现疲惫感全消。
投影阵外，休憩洞府中的粉衣师叔，一双手握拳，松开，握拳又松开。
林双疑惑后，第一怀疑是自己的丹田问题。
“啊——”
所以，不应该，6号怎么轻易残血？
“这三个混蛋！”
林双体内如今九十七个丹田，和平共处，一一轮值。
*
“怎么会出现？”
已成废墟的万卷书屋中，再无月色降临。
“这种昨日练了腹肌、今日又练了腹肌的双倍酸痛感……”，
没有遗忘，也无重启。
她敏锐地从入定中清醒。
林双三人各自修炼三日，陆续勘悟功法至第二层。
但六号当值丹田的异常疲惫，她两三月都不曾有过。
【万卷书屋通关：林双、孟锱、皇甫渊。】
依旧选了《不如归去剑》修炼。
【用时7日，成为百年内最快层主，评级甲上。】
她只是重复了前一日。
【触发所有书屋隐藏灵宝，评级甲上。】
投影阵内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引发了售房处、以及观看师兄师姐们的惊异。
【一应奖励，翻倍，翻倍再翻倍！】
林双的灵宝，就是她自己。
【可前往休憩景庭查看。】
【外门弟子，她是有什么灵宝不成？】
林双三人同时睁眼。
【我也。当年书屋中195日光阴，我日日重复，醒来皆是一场空，却一直无法跳脱，察觉异常。】
第三颗兽头，层主标志，在他们胸前衣襟显现，如同纹绣。
【她怎么发现的！二十年前我通关时毫无所觉……】
同时，三片透着墨香的枯叶，在书屋中缓缓飘落。
观影弟子更为不解。
——镇川引渡叶！
书屋中，林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