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夏子瑜着哀声叹气,像是有什么心结一般,她赶紧说道:“你在环岛餐厅对吧,我现在过去接你,有什么事情,你路上再告诉我吧。”
“我没事,唉……”
就在不一会儿之后,姜雅贤赶到了餐厅,她将夏子瑜接上车子。一上车,夏子瑜便重重的躺在了座椅上,眼神有些溃散。
“好,我这就回去。”她的声音带着疲惫感,以至于姜雅贤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对劲儿,“子瑜,你是怎么了吗?”
“怎么了?”姜雅贤甚是担心的盯着她,并没有着急开车子。“我可以信任你吗”夏子瑜的神情疲倦,说罢她合上了双眼。
夏子瑜的嘴唇干涸,她坐在位子上正发愣着,手机急促不安的响了起来,她接起,是姜雅贤着急的声音,“子瑜,你快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我怕苏乾怀疑了。”
“当然可以啊。”姜雅贤将车子停到了一边,给褚君皓发了个信息,告诉他她已经接到了夏子瑜之后,做出一副聆听者的状态,“说吧,我听着呢。”
说罢,肖碧婷也起身,离开了餐厅。
夏子瑜眼睛没有睁开,她的嘴巴轻轻喃喃着,“这件事发生在很多年前……”甚至牵扯到了她上一世的记忆。
“夏子瑜,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自己好好掂量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答应了,你就自己去跟苏乾说,要是不答应,你也不会知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时候,我的父母还健在,跟季家,是世交……”夏子瑜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姜雅贤顺着她的回忆,进去到了过去的时光。
这顿‘鸿门宴’在这样一种紧张的氛围中结束了,季向芸先回到了她下榻的酒店,而肖碧婷和夏子瑜仍坐在餐桌便。
夏子瑜的父母跟季向辰和季向芸姐弟的父母是好朋友,两家的交往密切,小时候的夏子瑜经常去季向辰的家里玩。
夏子瑜表面处变不惊,其实心里早就摇起了拨浪鼓,“那好,就麻烦向芸姐你了。”说罢,便拿起桌面上的一杯冰水一饮而尽,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慌乱。
而就是那个下午,她离开了家里,去了季向辰家里,她的家里发生了大爆炸,父母双亡。经调查之后,是有仇家要害她全家,在她的家里埋下了火药,引爆了她的家。
肖碧婷的眼睛里蕴藏着十分深的阴谋,颇有深意的盯着夏子瑜,仿佛是在说,“好你个夏子瑜啊,深藏不露?这下你可被我都看穿了吧?”
那时候,她是全家唯一的一个幸存者。后来的她就寄宿在了季向辰家里,从小两人青梅竹马,而她也渐渐的忘却了这件令她悲痛欲绝的事情。
看来,季向芸不但不知道夏子瑜和苏乾已经结了婚,而且还不知道夏子瑜的手里还掌管着夏氏集团的这个事实。
没有父母的夏子瑜跟季向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此后便定下了婚约,两人相约成年之后便完婚。
“这都是小意思,我到时候让我的助理帮你处理好就行了。”季向芸一副这些都不是问题的样子。
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彻底的改变了季向辰和夏子瑜的命运。季向辰的父母出差,在回来的路上发生车祸,季向辰的父母也去世了。
夏子瑜的脸都黑掉大半了,她在季向芸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剜了肖碧婷一眼,“可是,这么仓促,这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向芸姐?我这边还有挺多东西呢,工作啊房子啊什么的不都要安置吗?”
接而季向辰家里的产业也被贼人篡夺,季向辰和季向芸姐弟一分钱也没有拿到,房产也被法庭收回,夏子瑜便随着季向辰和季向芸姐弟开始了流浪。
肖碧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那感情好啊,子瑜在这边自己住,倒是挺危险的,也不方便,到时候我可以去那边看望你们啊,没事的,子瑜,去吧。”
夏子瑜和季向辰的年纪小一点,所以那时候都是季向芸去外面做服务生赚钱养他们两人。
听罢季向芸的话,夏子瑜的下颌几乎要惊到掉在地上了——季向芸以为她还是孤身寡人,不仅给她钦定了婚事,两个月之后还要带她走!
而家庭发生了变故使得季向辰的精神也有些萎靡,除了绘画以外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稍微产生对生活的希望与动力。
“到时候你跟我市的副局长的儿子结婚了,还不是要住过去?提前过去适应一下那边的气候也好啊。我是这样打算的,等我这两个月休假结束,你就跟我一起过去。”
就是那天夏子瑜提出跟季向辰去绘画工具店偷颜料和画笔,逃出来以后,季向辰也发生了车祸,去了天堂与父母重逢。
“是啊,你跟我乘飞机走。”季向芸的表情淡然,就好像是她安排的事情就是既定的,“我想你一个人住在这座城市里,没人照顾,倒不如跟我去我那边。”
而季向芸得知此事,就好像是被一道雷狠狠的劈中了一般,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周围不少的人都在议论夏子瑜是天煞孤星,夏子瑜难敌压力便想离开这座城市。
“上飞机?”夏子瑜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她有些语句不畅,“什么上飞机啊,跟你?我,我们要去哪里啊?”
但是季向芸阻止了她,“是你,你害死了我的弟弟,你还想去哪里?你什么也不需要补偿,什么也不需要忏悔你就想走了吗?”
夏子瑜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神警告她,季向芸说道,“是吗,最近流感病毒盛行,你得好好注意身体,要不然病倒了,怎么跟我上飞机?”
季向芸留住了她,并要她当着季向辰的墓碑发毒誓,这辈子生是季家的人,死是季家的鬼。
“没事,刚才子瑜说不舒服,缓了好一阵子呢。”肖碧婷斜睨了一眼她,然后若无其事的坐下。
没有季家人的同意,不得擅自脱离与季家的关系,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