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莫尼斯说得对,她心里更多的应该是恨意,一种对夏子瑜抢走了自己青梅竹马,抢走了本就属于自己的兴奋的恨意。
其实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对苏乾到底还有没有感情了,毕竟苏乾已经彻底的被夏子瑜那个女人迷惑了,对她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差,现在恨不得要让她去死呢。
她想做的,就是通过报复,从而让苏乾知道,他的选择是错误的,她才是他的良人。
她到现在,对苏乾还是抱有幻想的吧?有吗?还是没有了?
肖碧婷的脸上堆着假笑,她强迫自己的心态平静下来,跟莫尼斯打了个太极,“你觉得呢?”
肖碧婷微微一愣,忽然之间整个人都不由得紧绷了起来,勉强不已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莫尼斯等了她这么久,却等到了一句如此圆滑的话,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悦,“既然你想跟我合伙,你就得诚实。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撒谎了。”
上面没有说她是苏氏的内部员工,但跟苏乾的关系很好却是确有其事。莫尼斯不由得更加相信她,但是却在思考着她的动机。
他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十分的恐怖,眼神里也带着对苏乾的那种分外眼红的仇恨,看得肖碧婷内心发紧。
其实就在车子开往别墅的那短短的路程上,莫尼斯的助理已经用平板电脑搜出了部分有关于肖碧婷的资料。
“我,我是恨吧?”肖碧婷赶紧回答,“恨他背信弃义,恨他不念旧情,恨他喜新厌旧。”
而就在下车的那一瞬间,莫尼斯却问起了她一个问题,“你投奔我,是为了单纯的逃命呢,还是要报复苏乾?”
莫尼斯听着这三个词,嘴角边扬起了一股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你不只是苏氏的‘内部员工’那么简单,你跟苏乾有故事?”
肖碧婷乘着莫尼斯的车子,到达了他的私人公寓。
肖碧婷被莫尼斯看得心里发毛,她赶紧错开这个话题,“你问多了就涉及到了我的个人隐私,我没必要再回答了。”
肖碧婷,你必须要付出代价!苏昕和夏子瑜尝过了多少痛楚,他要让肖碧婷加倍奉还!
“很好,你很有个性。”莫尼斯带着她进入了他偌大的别墅,往她的肩膀上按了一按,“你先好好休息吧。”
苏乾看着病床上那惨白得跟一张纸差不多的小苏昕的脸,不由得面露厉色,眼眸中带上了一丝危险的光芒。
说罢,莫尼斯就跟着他的那些员工进了一个房间去,留下肖碧婷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莫尼斯这奢华得夸张的别墅。
夏子瑜听着苏乾的话,眼泪倏倏的流着,浑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不住的摇着头,仿佛是在说,不是的,不是你的错。
跟苏乾的别墅的低调简约性冷淡风的装潢不一样,莫尼斯的别墅可谓是“土豪”二字,屋子里大部分的装饰都是十分名贵的材料。
苏乾此刻自责不已,为什么会让那些笨蛋属下去做突袭,明知道肖碧婷那个女人丧心病狂,硬抢一次失败了之后就应该放弃直面争取,而选择智取才对。
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坠成的灯饰,金箔贴成的墙面,地上都是十分名贵的梨花木所做成的木地板,象牙制的雕塑装饰物以及在海外漂泊多年几乎是杳无信息的历史文物都在莫尼斯的这哥别墅里。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地上铺着的地毯都是珍稀动物的皮草,踩上去十分的舒适。
苏昕在药物的作用下,彻底的昏睡了过去,见女儿闭上了眼睛,夏子瑜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起身趴在了苏乾的肩头隐忍的啜泣了起来。
肖碧婷开始喜欢上这个地方了——虽说这个莫尼斯的钱财实力比不上苏乾,可是到挺舍得在享受方面花钱的。
苏乾看着两母女这般的痛苦,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长满尖刺的荆棘藤条紧紧的缠绕住了心脏,每次的呼吸都异常难受。
这让肖碧婷不由得有些微微心动了,如果她跟莫尼斯联手,一旦真的能误打误撞伤苏乾的元气,莫尼斯的公司趁机发展,她是不是就有可能还能做豪门太太?
夏子瑜的鼻尖瞬间就酸了,但是当着女儿的面,她强忍着自己的泪水,想起刚才医生说的话,赶紧松开了苏昕的手。
她的意思是——做莫尼斯的女人!这个大胆的想法充斥着肖碧婷的脑袋,既然苏乾已经对她不仁不义了,她就得报仇。
“妈咪在这里呢!”她急切的抓起苏昕的手,却见苏昕虽然动弹不得,但迷离的眼神中显示着对夏子瑜这般触碰的抗拒,不一会儿,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报复夏子瑜这个贱人,报复苏乾的冷血无情,但在报复之余,她还得为自己以后的幸福着想。
她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素白的天花板,嘴里呢喃着,“妈咪……爹地……”夏子瑜就像是被贴了什么怪力符一般,赶紧到了她的病床边。
而这时候,莫尼斯的别墅里的仆人见肖碧婷傻傻的站着,走过去对她说道,“小姐,我带你去客房,你好好沐浴,休息一下。”
医生进去,好几个护士按着被吓坏了的苏昕,强行注射的了镇静剂之后,小苏昕开始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
肖碧婷一听,心里立马就燃起了一个想法,“好,带我去吧。”
夏子瑜的神情如隆冬一般的严寒冰冷,手指已经没有了触觉,只感觉指尖异常冰冷,她麻木的站着,不知所措。
“莫总,这个女人,我总觉得她动机不纯,天上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她一出现就说她要帮您,您不觉得可疑吗?”
“一会儿我们会给她打镇静剂,你们可以接触她,但过一会儿我们还要带她去做全面的检查,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莫尼斯的助理还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肖碧婷感到不放心,再次在莫尼斯的面前质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