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绊及时出现，缓解了他的尴尬。
白启全觉得解释不清楚了。
几人注意到，在陆绊的身后，还有好几名面试者。
“......”
他们的双眼有些无神，嘴唇发白，手脚微微颤抖，就好像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和虐待一样。
对方又自顾自地阅读理解了一下。
“慢走啊。”
“这一届的应届生的确都不太行，燕南传媒大最近两年的生源都不太好。”
陆绊将那几名面试者送走，打了个招呼，又回过头。
白启全无奈，硬着头皮解释道。
“轮到你们了。”
“呃，是应届......”
“！”
对方商业吹捧了一句。
几人头上都冒出了感叹号。
“在传媒大当助教吗，年轻有为啊。”
刚才那是什么？
白启全有些没底气地说道。
陆绊对这些人做了什么？
“我是燕南传媒大学的......”
这真的是面试吗？
这时，一名留着马尾的男子凑了过来，向白启全打招呼。
联想到陆绊之前拍的电影，几个人内心开始惴惴不安。
“小哥，你之前是在哪里的？”
“难道这是什么试炼，需要接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听到那些人的话语，白启全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白启全犯嘀咕。
如此这般，由于陆绊之前的招聘没有一个人通关，而那些面试失败的人又对于面试过程绝口不提，就好像患了什么PTSD一般，所以反而越发神秘。
“不用紧张，你们都知道，我这里恐怖惊悚类的片子很多，所以有些画面会比较过激，为了防止你们以后工作的时候被这些画面影响到，所以我要先测试一下你们的承受能力，要是承受不住，那就没办法了，这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之前他好像去精神病院取材，说不定又有了什么新的灵感，话说，要是入职了，我们不会也要去精神病院待着吧？”
陆绊轻笑着解释道。
“不是吧，他有那么拽吗？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性格比较怪。”
“为我们的安全着想？”
“听说这面试难度很高，我有个朋友之前来过，具体内容他没讲，只说陆绊好像从面试开始就折磨员工了。”
几个人有些困惑。
其他几个面试的大概都有些认识，也在窃窃私语交流着。
陆绊这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白启全感觉额头冷汗直冒，自我介绍该说什么都忘记了。
虽然他拍的电影的确很不错，很有恐怖气氛，但那也仅限于影院里，是视听效果的结合，让人产生了沉浸感才会那样。
“难道......来面试的除了我都是大佬？”
后期剪辑制作的时候，面对那些原始的片段，谁会觉得害怕啊。
“这个人长得有点像之前来演讲的校友，难不成是本人？”
这陆绊，电影拍得还可以，作秀也挺上心的啊。
“这是那部很火的电影的特效师？他竟然也来应聘？”
有人内心想到。
而且......
白启全闻言，立刻有些手抖。
手里拿着简历，白启全还在紧张地默读之前准备的面试自我介绍，他身上的西装都是租来的，可是到了办公室，他却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穿这么正式的。
陆绊的电影，他全都看了的。
会大量招收应届生的，一般都是不缺钱也不缺人的大厂，它们可以固定储备人才，防止断档，而类似陆绊这样的创业公司，多半都是要求即战力，来了坐下就能上手开始工作的。
那可不是一般的恐怖，是那种会让你整夜都睡不好，满脑子都是电影画面的恐怖，直到现在，白启全闻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都要打个冷颤。
不然像他这样的应届生，工作都不一定能直接上手的，想来陆绊的公司，实在有些异想天开。
按照白启全听说的，电影里看到的其实都还是陆绊经过删减了的，真正的最恐怖的镜头都没放出来。
白启全不知道的是他的运气算是不错的，正好在陆绊因为觉得精挑细选简历效率太低，开始大批量捞简历的时候投递，这才有了面试的机会。
这要是来工作，那岂不是要和这些东西面对面近距离接触？
他马上就要从燕南传媒大学毕业，抱着反正不要钱，多少试一试的想法，投递了简历，想加入陆绊的公司。
他顿时打了退堂鼓。
白启全就在这一批面试者里。
但陆绊已经转过了身子，带着剩下的几人朝放映厅走去。
这里比起最开始已经改变了许多，桌椅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欣欣向荣，就是差了点人。
白启全咽了口唾沫，只能无奈跟上去。
五月中旬，一批面试者来到了陆绊的公司“寂静文化”的办公室。
公司的小型放映厅是参考之前音乐工作室建立的，音响效果很好，可以容纳最多二十人，陆绊让几位面试者坐好，他关掉了放映厅的灯。
觉得自己的时间不能这么耽误，陆绊改进了一
“如果你们待会儿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叫出声音来好了，我会停止播放的。”
陆绊自己倒是接到了更多的简历，甚至还有记者冒充应聘者，想过来打探情况的。
陆绊特意叮嘱道，令其他的几人都笑了笑，以为是在调侃。
还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学习陆绊的大好机会，有实力的从业者完全可以进入陆绊的团队，学习他的特效制作技术，学习他的拍摄手法，之后自立门户，按照陆绊现在在恐怖惊悚类电影里的统治地位，只要学到一点皮毛就足够喝上一口汤了。
只有白启全，正襟危坐，因为他很清楚，陆绊说的，很有可能是真话。
有人认为陆绊能到现在才招人，反而代表他之前的制作产能极高，只用了很少的人就完成了大制作的电影，现在招募更多人，只会让电影的出品速度变得更快。
这面试的短片，怕不是真的能吓死人！！！
有人认为这是陆绊产能不足的体现，接下来陆绊的电影出品速度将会减慢，许多影视圈的从业者可以暂时喘一口气了。
*
不但在圈子里，就连圈子外都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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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绊的招聘启事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