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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短暂

李益在丝巾底下笑。她将盖头从面上揭开一点,眼睛偷偷瞄他表情。李益从低头中抬起眼来,好笑地和她对视了一眼,看她童心未泯,像个小孩。

冯凭赤着身坐起来,双腿侧叠地歪在他面前,看他擦身。她将那块粉色的丝巾打开,鼓起嘴吹了一吹,盖到他的头上,嗤嗤笑道:“给你盖个盖头。”

冯凭说:“亲一个。”

李益笑说:“没事不用,给你弄脏了。”

李益笑着贴近过来,在她嘴上亲了一个,亲出了响,又在她左右边脸颊上各亲了一下。都亲出了响声。

他将衣服脏的地方叠了一下,又擦拭自己的。冯凭摸到枕边,是块自己的丝巾,她伸了手递给他:“用这个。”

冯凭说:“我也亲你一个。”

李益低声道:“不穿了,待会我拿走就是。”

她将自己也钻进丝巾里,像小孩子捉迷藏似的。她学了他动作,也在他嘴上亲了一个,然后又是两边脸上。亲完她坐在他面前,像尾人鱼似的,直起上身,脸望着他笑。

冯凭睁开眼睛看到了,她有些疲倦地问说:“弄脏了待会怎么穿。”

李益别过脸笑:“别老看着我。”

一通大汗淋漓之后,冯凭感觉到他身体渐渐松弛下来,动作停止了。她闭着眼睛,头埋在枕中,李益拿了自己的里衣,擦拭她肚子上的污迹,又擦拭她双腿。

冯凭说:“就要看你。”

是她先主动索要,然而轮到他发起攻势,她很快就败下阵来,由着他翻转摆弄了。

这世上最快乐的事,她想,就是有一个人,你只要和他交谈过一次,便能发自肺腑地信任他,认可他。不论你和他分别多久,无论有过怎样的隔阂,再见面时,仍然能嬉笑欢乐如故,绝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变得陌生,找不到话说。古人说的,白头如新知,倾盖似旧游,大致就是如此了。有的人,相处了一辈子,仍然是陌生人,而有的人只说了十句话,就能熟悉的好像是上辈子的至交。

李益搂住她腰,压倒在床上,呼吸连带着肌肤的热气,沉重覆盖上来。他嘴唇吮住了她,双手伸出,捧住了她的面颊,动作温柔而有力,热烈又缠绵地吮吻,好像小儿吮吃美味的糖果。

她由此,又联想起拓拔叡。她对拓拔叡,也算不得是新知,她是很了解他的,但是他不了解她,也没有想去了解的意思。他爱的太多了,他的世界百花齐放,丰富多彩,根本没有精力去了解一个小女孩的忐忑。这不是他的错,只是两个人都很自私,计算的太细。

冯凭坐起身来,和他相对,双手拥抱着他腰,抬头和他接吻,手去宽解他全身的衣物。

李益搂着她,躺了一会儿。两人互相爱抚着,冯凭吻着他嘴,黑暗中凝视着他的眸子,道:“你爱我吗?”

他笑了笑。

她以为他会说爱,出乎意料的是李益却没回答。他低着眼,只是一下一下吮吻她嘴唇,默默地不说话。这让冯凭有点不高兴,她知道他是听见了的。

“那就用别的。”

“爱不爱我?”她催促道,手抚着他的脸。

“没有带剑。”

李益还是没答话。

冯凭抱着他的头,抚摸他光滑的脖颈,手指插到他头发里去。她低低地笑了出来,望着他的眼睛痴迷,目光中饱含爱意:“用你的剑捅死我吧。”

冯凭刚有的一点好心情,又消失殆尽了。

她像是没了骨头似的,由他按在枕上,就是一个瘫软的形状。上半身歪扭过去,两条腿软软地搭在地上。

李益的沉默提醒着她,不管这拥抱和亲吻有多热烈,实际上两个人还是没有未来的。

他嘴唇停在她脸上,眼睛直视了她的,她的眼睛终于也睁开了。李益边吻边问:“怎么死你比较开心快乐?”

她心情失落地转过身,独自陷入了思索。李益又翻身搂住了她,又开始亲吻索要,他又硬了。冯凭虽然心里不是很快,但还是接纳了他,伸手抱住他的腰,让他进来。这一次就比第一次久得多了,他反复摆弄她身体,换了好几个姿势。冯凭只是顺从配合他。到后来他一直不结束,冯凭感觉有点疼了,又疼又爽,她忍不住哼哼了起来。

他哑声问道:“说说,我尽力想法子满足你。”

冯凭四肢无力地趴在床上,由李益给她擦拭臀部。她感觉自己,不但吃饱而且有点吃撑,她琢磨自己至少一个月之内可以不用再惦念这档子事了。

“你想怎么死?”

欢愉短暂,半个时辰之后,李益下床,捡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到了分别的时候了,他衣冠整齐,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低声说:“我走了,一会前宫门要换值了,被人看见不好。明天再来看你。”

他真是激动得很,像一头野兽或豹子。他发狂似的吻她,手隔着衣服将她的后背紧紧拥抱,脸热情地蹭她的脸。他的下巴略微粗糙,扎得她脸疼,他嘴唇在她面部,耳朵,脖子吻来吻去,刚咬疼了她鼻子,她慌忙地去阻止,他已经放开了鼻子,去亲她耳朵去了。她耳根被热气熏的痒痒的,来不及躲避,他已经又忙着去征服她的嘴唇。她两只手几乎控制不住他。

冯凭报复他之前没有回答她爱不爱她的问话,所以她也没理他,眼皮也没抬一下。

一年未吻,她发现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迷人。

李益道:“你好好休息。”

真是太好了!

李益手摸了摸她头发,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回答,说:“那我走了,你慢慢睡。”

是葡萄酒的味道,他晚上并没有喝酒。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那味道是自己唇间的。他的嘴唇没有酸甜,只有纯粹的水的味道,甘甜清冽。

他起身,真的走了。

她话音刚落,李益猛然一下转过身抱住她的上半身。冯凭只听到他闷哼一声,炽热的气息扑过来。她两只手臂叠放在身体两侧,被他胳膊一个大力拥抱夹住。他的呼吸急促,火热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她的嘴唇。冯凭嗅到了他唇齿间浓郁的,酒的酸甜。

冯凭听到他的脚步声消失,知道他离去了,才从床上坐起来。他带走了自己的所有物品,连一根多余的头发丝也没有留下,包括那件沾污的里衣。她站在珠帘内,隔着细密的屏障看他离去的方向,他的气息已经杳无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