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火急火燎的穿上外套,开口就道:“几点?我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吗?”
隨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看自己的这个脑子,差点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不是今天啦!是明天晚上啦!我表姐说估计你忘了,才打个电话给你的,男神,你是不是上了年纪,怎么最近感觉你的记忆力不是很好的样子?”
嗯?
电话那头传来了江楚楚俏丽的声音,隨便的太阳穴又是一阵突突,这小丫头,嘴上对自己男神男神的,干的事可一点都不像是崇拜偶像。
隨便此刻一脸懵,而电话那头的李如曼看到他这副样子,就知道隨便一点也没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顿时有些生气的开口道:“我就知道你忘了,我姨奶奶的生日啊!”
不过眼下自己应下的邀约才是最重要的,连忙点头开口道:“我知道了,明天一定到!”
什么?
“八点,海云酒店,不见不散,千万别迟到了!”
“隨便,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情?”
李如曼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见隨便连连应允,这才深呼一口气,放下了自己的手机。
但还是接了起来,开口就道:“大小姐,又怎么了?”
而此刻坐在沙发上的江楚楚踢着自己脚上的万斯鞋,一只手捏着刚洗好的车厘子,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一边开口问到:“我说表姐,姨奶奶的寿宴你干嘛非要请一个外人过来啊?”
隨便压根就没把这件事给放在自己的心里,刚好李如曼的电话打了进来,隨便低头看了一下,讲真现在看到这个女人打给自己的电话,他就觉得一阵头大。
虽然她承认隨便男神是很优秀,但是……
开什么玩笑?
她总觉得男神脑子有些秀逗,而且他和表姐的关系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好。
不抓他们一群敲诈的,抓自己?
恕她直言,如果没有隨然,估计表姐和男神的关系那简直就是冰点。
虽然他隨便上过的学不够多,但也知道就之前胡老三那群人的作为,那可是赤果果的敲诈!
“没什么,爷爷说的,要问你去问爷爷。”
律师函?
李如曼随便含糊一句,直接上楼了。
摆摆手开口道:“没关系,他们折腾不出来什么的。”
她承认,刚开始认识隨便的时候,她对对方的印象就是一个塌实肯干的普通人而已,现在呢——
这样毫无道理的律师函,也有必要寄到他着来自取其辱?
虽然确实隨便的改变很大,但完全还没有到让她觉得惊艳的程度。
隨便的目光微闪,其实早在看到自己手上的这份律师函的时候,他就觉得对方的行为多多少少有些自取其辱的味道在里面了。
可她能看到隨便身上慢慢散发出来的那种改变,生在李家,她比谁都要明白有时候努力没有人脉重要,这次姨奶奶的寿宴,她之所以让爷爷带隨便去,不仅仅是让他去祝寿,而是让他结交更多的人,见到不同的阶层,为他以后的发展带来更大、更多的可能性。
而就在隨便浏览着自己手头的律师函的时候,身侧的燕青也开口说到:“其实今天这封信送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少爷,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要不还是再考虑考虑再说?”
这也许也是她去弥补自己之前对隨便一些误解的唯一途径了。
对方不仅好意思,还很脸大,如果说要用一个具体的形容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比煎饼果子还要大。
而隨便在挂断电话之后,坐在原地想了想,觉得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明天一早再起来去帮李如曼的那个什么姨奶奶之类的去挑礼物吧。
隨便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而在将整个律师函上面的内容浏览一遍之后,他才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至于手中的这件律师函……
竟然是那个骗人的垃圾公司?就这样的地方也敢给自己寄律师函,哪来的自信?梁静茹给的吗?
隨便根本就把它放在眼里好吗?
至上水……
……
说话间,隨便已经将自己手中的信给拆开了,在看到上面的律师函后,他整个人的眉头都皱了皱。
第二天一早,隨便就来到了本市最大的古玩市场,他没给人送过寿礼,也不知道该送什么样的,但想着都是李清远的亲戚,应该喜欢的东西都差不多,就选个古玩一类的吧。
隨便抬起头来,眼神落在面前燕青的身上,继而开口道:“不错,都知道棘手这个词了,说说吧,有什么棘手的?”
古玩市场人头攒动,隨便首先放弃了那些看上去装潢的高大上的店铺,不是买不起,就是单纯的觉得里面的东西不够真而已。
隨便一手接过信件准备看看,还不忘和旁边的燕青说话,燕青的目光闪了闪,片刻之后才开口道:“听到的,不过少爷,我总觉得今天这件事有点棘手。”
俗话说的好,大浪淘沙大浪淘沙,他今天就开开自己的慧眼,淘点宝贝回去!
“哟,这还有人给我寄信了,话说燕青你怎么知道我在的?”
眼神从街口的好几个摊位划过,隨便边走边摇头,不是他说,这里面的东西,也太假了吧?
燕青沉稳的声音传来,隨便让他进来,面前的燕青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严肃,伸手就将自己手中的一封信递到了隨便的手中。
简直比那副唐伯虎的“安猪辣北鼻”还要辣眼睛!
“是我,少爷。”
没眼看没眼看。
听着那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隨便扬声问了一句:“谁啊?”
难不成自己今天选不到合适的礼物了?
咚咚咚!
隨便回忆了一下自己那天看到江楚楚选寿礼的画面,刚准备放弃小摊,想要踏进店里的脚直接收了回来。
熟悉的金光,原来的配方,隨便很快就回到了家中,只是他刚坐到床上,还没来得及拖鞋,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