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星夜把这些话都听在耳中,心想离大批猎熊土著投奔自己的日子不远了,是时候建立“寄宿学校”,加快步伐。
这两个人都是原雪松部落的人,雪松神被天邪公会杀死,他们被猎熊神俘虏,改信猎熊神。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不少,对猎熊神根本没什么好感
被守望星夜强制改信的土著100个人中最多只有1个人能成为虔诚信徒,而主动改信守望星夜的土著中,100个人中至少有5个能成为虔诚信徒。那些从小就信仰守望星夜的信徒中,至少有10%的人会成为虔诚信徒。
青年土著沉默不语。
费伦诸神的虔诚信徒比率在1%到20%之间,但人类信徒的虔诚比率大都在1%到6%,其它种族的虔诚比例要高很多。主要是费伦大多数神都有自己的性格或者说行事风格,他们之中很少去迎合信徒,不像守望星夜这样为了信仰之力自己倒搭钱。
“哼!猎熊神死都死了,还不准我们转信守望神。也就是守望神仁慈,换成别的神,早就杀光这些老东西!如果没有他们,我早就住进内城吃自助餐了!”少年土著恶狠狠地看着远方的几个老人说。
只要信徒中的虔诚比例到5%,守望星夜就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真神。
“嘘……小声点,别让那几个老顽固听到,不然他们又要骂人!”青年土著好心提醒。
在了解猎熊部落情况之后,他彻底放下心来,以后他会任由守望神教处理这方面的事情,不会过多插手。
所以,守望神教对外一直以来都是笼络一部分、打压一部分,进行离间分化,起到的非常好的效果。猎熊部落和铁山部落之间有矛盾、两个部落内部的年轻人和老年人之间有矛盾、进内城入学和没进内城之间的人有矛盾,只要这些矛盾不消除,守望星夜永远是坐收渔利的幕后黑手。
送完饭之后,他回到守望之城。进城之后,他跟送饭的队伍分开,自己在内城闲逛。现在内城的商业区已经基本完善,内城所有的商业活动都在这一个区域,显得很繁荣。
能打能杀,或许能当上神;但是,仅仅是打打杀杀、圈养信徒,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强大的神。
他正走着,自己的右臂却被一个人挽住了,他转头一看,竟然是海伦。
老张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很好,他没时间像守望星夜那样亲力亲为,所以让自己最信任的奇迹公会会长来守望之城,教给他的信徒。那位奇迹公会会长虽然天天都在神界管理奇迹公会,但实际职位是老张的特别助理,拿着百万的年薪,还有老张给的别墅和私车。
海伦马上年满16岁,在守望星夜的关照下,身体从来没出过问题,发育得很成熟。她以前喜欢穿洁白漂亮的公主裙,美丽的外貌像是精致的瓷娃娃,但现在她更喜欢穿稍微性感成熟的裙装,让她的魅力和美貌发挥到极至。
小月也得到那份机密资料,她和守望星夜一样,亲自教授自己的信徒,不让任何一个冒险者知道。
现在海伦头上带着宽大的女士遮阳帽,下垂的面纱遮住她的面容。她身穿蓬松的连衫长裙,外衣内穿着古代西方紧身衣。海伦的身材原本就是四圣女中发育最成熟的,穿上紧身衣后,让胸部更加挺立、腰腹更加纤细,妙臀高高地翘着。
为了保密,守望星夜亲自向四位圣女传授管理模式,并保证只有原住民学习和应用,保证不走漏一点儿风声。就算有人刻意打探,也只能学到一些皮毛,无法摸透核心——如果这些管理模式的核心随便就能学到手,那些传销高手、保险强者、心理医生和无敌神棍们早就混不下去。
她走在路上,那些男性原住民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猜测城里什么时候出现这么火辣的女人。
守望星夜就算花得起钱,也请不动这些人,所以他忽悠老张,说两人各出一半费用,这部分信息共享,但要老张去找人。老张一直为信仰问题发愁,所以马上答应,亲自去请那些行业的精英。最后在大家的努力下,根据神界的情况,制订出了好几套管理信徒的模式。
海伦的服饰很像文艺复兴时期贵族妇女的穿戴,充满了成熟和诱惑,而且又遮住脸,没人发觉这个成熟火辣的贵妇人就是他们那个美丽的少女市长。
但是,他们的作法毫无作用,守望神教的教学模式和管理模式是守望星夜花钱聘请现实里的精英联合制定的,那些人包括教育学家、心理学家、传销公司高管、保险公司高级业务员以及一些真正的某教牧师,甚至还有一个从情报部门退休的狠角色,据说这个人负责刑讯。
由于紧身衣的作用,海伦的胸部鼓鼓胀胀的,她挽守望星夜手臂的时候,那浑圆的侧面自然跟他的手臂接触。海伦对这种碰触没有任何感觉,毕竟他是自己的父神,但守望星夜却被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触感弄得心神不宁。
这种事铁山部落也遇到过,两个部落的老顽固都用同样的方法来防止守望神“腐化”自己部落的孩子,逼这些孩子早晚到简易的神殿跪着祈祷,甚至体罚那些主动声明对守望神有好感的孩子。
小月的那里是蜜桃,而海伦的这里却像是稍小的半个哈密瓜。
等孩子们到了守望内城后,才明白什么叫城市、什么叫美食、什么叫华服、什么叫礼仪等等等等,回到部落后,面对的却是巨大的反差。而且,他们在学习的时候,都会被很巧妙的洗脑,对守望神越来越有好感。所以,时间一长,他们跟部落里的人格格不入。
守望星夜不忌口,既喜欢吃蜜桃,也喜欢吃哈密瓜。
一开始部落的老顽固不同意,孩子们也很抵触,但守望神教说孩子进城学习之后,能更早成长、更早帮助猎熊神复活,阻拦孩子学习就是背叛猎熊神。就这样,那些老顽固不得不同意。
他心猿意马,偏偏又不能挣脱伤了海伦的心,于是低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猎熊部落在守望之城安家后,守望神颁布了神谕:所有16岁以上的成年人每个月必须完成一定量的劳动才能获得优厚待遇,而6岁以上16岁以下的未成年人,每天要到守望内城的学校读书识字、学习一技之长。
海伦得意地笑了笑,更加贴近他,说:“现在是我管理裁判所,城市里出现可疑的人,我第一时间知道。你以为只找戴安娜就能瞒过我的耳目?想都别想!”
之前的少年羡慕地说:“那些孩子给我说过,他们在内城学校吃的不叫饭,叫自助餐,好几百种菜摆在房子里,每个人都拿着大盘子和大勺子,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可惜我年龄太大,要劳动才行,唉……真希望自己晚生几年。”
她贴得这么近,以至于手臂和她胸部的关系不再是碰触,而是在挤。她还是少女,虽然喜欢父神,但这种接触绝对不会让她产生跟性有关系的感觉。反而什么都知道的守望星夜,却几乎因此举手投降。
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笑着给他一拳,说:“你真没出席,一天三餐就满足了?我们现在一顿饭也只能吃一小块肉,你看那些进内城上学的孩子,一个个吃的油光满面。更可气的是,他们的早饭和午饭都在学校吃,等晚上回来,有的人竟然不吃晚饭,嫌晚饭难吃。要不是那些孩子大都没了爸妈怪可怜的,我真想教训教训他们。”
守望星夜苦笑着说:“我又不是瞒你,我正准备找你呢。”
一个十八九的少年吃饱了饭,懒洋洋地坐在门前,心满意足地说:“现在想想,以前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看看现在,不用跟其它部落拚命、不用去面对恐怖的魔兽,每天劳作几个小时,高兴的时候还能痛打铁山蛮子。最重要的是,一天三餐都是热乎乎的美味。”
海伦的眼珠骨碌碌一转,笑嘻嘻地说:“父神是大骗子,你都很多天没来看过我了,人家天天都祈祷你来。”
守望星夜跟在送饭队伍之中,仔细观察猎熊部落的情况,包括他们对送饭队伍的态度、居住条件、对饭菜的满意度、聊天闲谈等等。
他只好说:“好吧好吧,父神错了。”
两个部落的人打累了,送饭队伍的战士才把他们分开,然后继续分饭,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阴谋得逞的海伦美的双眼弯成月牙儿,很神气地说:“既然父神知道错了,那就要赔偿我。这样吧,今天你陪我在城里逛一天。”
他看着滑稽的场面苦笑不已,不过他懒得管这种事,反正在他眼里,年龄超过16岁再信他的人,都是过渡阶段的炮灰,那些从小就信仰他的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人。
他这才发觉自己中计,笑呵呵地说:“好吧,今天我就陪你逛街。你呀……”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捏海伦挺拔秀气的鼻子。
守望星夜站了好一会儿才隐约听出两个部落打架的原因——原来一个猎熊土著找茬说铁山部落的饭菜香,要求换过来,送饭的还没等劝阻,铁山那边就有人把一盆菜汤扣到猎熊土著的头上,于是双方大打出手。
海伦扭头躲开,娇声说:“父神真是的,要是面纱被掀开了,别人一定会发现的。”
送饭队伍这边看热闹,而两个部落的其他人则为自己部落的人加油打气,还有几个坏心眼的偷偷助拳。
守望星夜微微一笑,施展大预言术,让海伦的面目不会被别人看清,而且两个人说的话也不会被别人听到。他笑着说:“我用了大预言术,现在别人都看不清你的面容,也听不到你我的话。”
守望星夜点点头,心想自己没看错四圣女她们,小小的年纪就能领会他的意思,难能可贵。不过,他又患得患失,如果以前碰到这种事,女孩们一定会向他祈祷找他帮忙,现在,她们都已经能独当一面。
海伦惊喜地问:“真的?父神可不要骗人。”
两个部落都有战士,平时除了在守望之城劳动赚取生活费,其它时间都很闲,如果憋久了,不知道会捅多大的篓子,与其实行严格的管制,不如让他们经常发泄。所以,只要两个部落的争斗维持在小范围内,不会产生严重伤亡,守望神教方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守望星夜说:“你不信把面纱摘下来。”
另一个战士又继续说:“那天之后,两个部落安静了几天,但他们很快找到了替代的方法,拿着木棒凭力气和技巧对打,不敢用战技或魔法。”
海伦半信半疑地慢慢摘下面纱,周围的人还在看她,但都没有出现惊讶的表情。
“如果本拉摩登和沃克完成巫妖肉身术,那本拉摩登的性情应该会改变一些,如果我好好算计算计,说不定能逼她信仰我……罪过罪过,我真是太坏了。”守望星夜脑中冒出一个恶毒的念头,但想到沃克要倒大霉,于是暂且放弃。
她兴奋地搂住守望星夜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他一口,说:“我就知道父神最厉害了。”然后,她还大声说:“啦啦啦……海伦最爱父神,海伦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她的传奇法术巫妖肉身术的研究已经接近尾声,需要大量的尸体做实验,平时她都是偷偷摸摸去其它部落抓人研究。所以守望星夜猜测,很可能是本拉摩登那天正要出去抓人,正好看到猎熊土著造反,于是有了杀人的借口,实际上纯粹是为了方便——去别的部落抓人还要小心图腾神,在自家门口就安全多了。
守望星夜连忙伸手去捏她的鼻子:“你也不知道羞!”
本拉摩登再肆无忌惮,也不敢混乱在守望之城杀人,而且,以她恶劣的个性,会帮自己的好徒弟奥黛丽,但绝对不会管戴安娜或贞德。
海伦笑嘻嘻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开心地说:“不羞!因为海伦每天都会对自己这么说。”
守望星夜听到自己的信徒竟然把本拉摩登当成第一邪恶女巫,哑然失笑,不过转念一想,本拉摩登还真的很配这个称号。
他低头看着少女的面庞,心中出现一种只有和小月在一起才有的那种幸福感。他身边的女性很多,但无论是冒险者还是原住民,没有一个像海伦这么热情、这么直接——当然,他没有算那个已经不知去向的古蓝舞儿,不过,那个女人不能叫热情,而是豪放。
旁边的战士接着说:“两个部落没把教皇的命令当回事,第二天仍然正常战斗。就在他们打架的时候,圣女贞德和教皇陛下一同前来,把打架的人困住,然后用加持了父神神力的鞭子鞭笞那些罪人。祭司和巫师体格稍弱,被鞭子活活抽死,其它没死在鞭子下的人都成了奴隶。铁山部落的主祭司贼的狠,主动上前认错,而猎熊部落的主祭司倚老卖老,竟然要教皇陛下放出他们的人并认错。活该那几个人倒霉,当时咱们教会的第一邪恶女巫本拉摩登路过这里,顺手把猎熊部落的主祭司给宰了。猎熊部落的其他人当然要反抗,可邪恶女巫真狠,谁反抗就杀谁,整整杀了66个猎熊土著,才把他们吓住。从此以后,教皇的命令在两个部落畅行无阻,比他们主祭司的话都管用。”守望星夜根本不关注这些小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换成其它女人这么直接,他会很反感,但是面对海伦的热情,他却永远不会反感。
那个战士白了土著一眼,说:“你们魔法学院的人不经常来这里,不怪你们不知道。以前两个部落打架的时候都是拿着武器动真格的,连祭司巫师们也参战。有一次死了人,教皇陛下震怒,于是出台了惩罚措施,谁要是敢在城内动用武器、战技或魔法战斗,鞭笞100,终生贬为奴隶。”
因为他永远记得那个在废墟旁边哭泣的小女孩,记得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记得他对自己说,要像保护自己妹妹一样来保护她。
送饭队伍中的土著说:“阻止也没用。铁山部落的好汉就应该教训猎熊的砸碎。”怎么说他都是从铁山部落出来的,所以很不喜欢猎熊部落。
海伦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好像不这么用力,他就会跑掉一样。守望星夜觉察到她太用力,心中暗叹一声。
守望星夜低声问:“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们?”
因为很久很久没有跟父神一起这么亲密地散步,所以才要狠狠地抓住,千万不能像梦里那样,父神突然消失,而自己惊醒,面对的是黑漆漆的房间。
“蛮荒土著的体质都有特别的隐藏加成,比普通恶魔或者魔鬼都不遑多让。我那些老费伦信徒应该逐渐向手工业或文政发展,这些蛮荒土著才是真正的士兵。”守望星夜虽然是幕后黑手,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土著相互战斗。
他亲昵地说:“这样吧,你决定个时间,比如每个月的几号,我必须要花时间陪你几个小时,怎么样?”
守望星夜直咂舌,心想要是普通冒险者被那一棒子砸中,绝对是眩晕加重伤,普通费伦原住民挨这么一下,脑袋肯定会被砸爆。
海伦惊讶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说:“真的吗?父神不是在骗海伦吗?”
一个铁山土著抡圆了胳膊,手中大腿粗的木棒“砰”地一声敲在一个猎熊土著的头上。那个猎熊土著痛得大叫一声,一脚把打自己的铁山土著踢飞,然后摸着脑袋揉了揉,只是头破点皮,接着像没事人似的继续打斗。
守望星夜认真地点头说:“以我对你的爱的名义!”他没有以至高神的名义起誓,因为在他心里,他对海伦的喜爱远远比至高神什么的更重要。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只见两个部落之间的空地成了战场,双方各有20个大汉,每人握着木棒,战作一团。
海伦眼圈一红,扑到他怀里,眼睛迅速湿润,喃喃低语:“太好了,太好了……”
两个部落的矛盾就是守望星夜亲手挑拨的,他看到那里乱起来,很有成就感地跟着战士跑过去看热闹。
守望星夜现在才明白,海伦表面上永远那么风光、那么美艳动人,但其实她,依旧还是那个害怕被人打的女孩,只有他,只有她心中的父神,才能让她忘记恐惧和孤独。
“又闹起来了,这些蛮子!大家跟我来!”队伍中的战士一边抱怨,一边向前面跑去。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细心地抹去她的泪水,说:“别哭了。以后我只要有时间,一定保证去你那里坐一坐,哪怕每天都只坐三分钟。好不好?”
两个部落一起住了没几天,就产生了小规模冲突,原因是猎熊部落的男人追求铁山部落的女人,铁山部落的男人看不过眼,于是大打出手。从那以后,两个部落隔三差五打一架。铁山土著在上次暴动的时候被守望星夜杀怕,猎熊土著知道这里不是自己家,所以双方还都算克制,没有形成大规模械斗。
海伦就好像收到最最丰厚的恩惠一样,感动得大哭起来。
铁山部落民风彪悍,但猎熊部落更彪悍,一直在观察这些土著的肺炎就说过,铁匠再厉害也是家养的,野生的猎人才是真正狠。
守望星夜没想到,自己仅仅保证付出这么少,就能让她感动成这个样子。
自己的居住空间缩小了,换谁都不高兴。铁山土著不敢把守望神或神教怎么样,只能把所有原因归咎于猎熊部落——猎熊土著要是不来,守望神也不会缩减我们的居住地。所以,两个部落刚一相遇,就产生了不可化解的矛盾。
或许这个世界不是真的,或许她不是真的,但她的爱,是真的。
守望星夜在安排猎熊部落居住点的时候,先心怀鬼胎地缩减铁山部落一半的居住面积——过半的原铁山土著都跑到内城改信守望神,自然空出地方。猎熊部落的土著,被安排到原铁山部落居住点的另一半。
守望星夜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