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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沈雁听到这句话,一双手轻轻端起他的脸,欺身上前把他压在后面的瓷砖墙上,烙下一个又深又长的吻,齐誩双腿有些发软,上半身无力地靠住了墙,双手紧紧勾住沈雁的颈子,仰头回应他。

自从他们有过第一次之后,他已经等待很多天了。

沈雁低声喘气,一边亲他,一边伸手把贴在齐誩皮肤上的最后一层湿衣服揭开,慢慢剥下来。

“抱我。”他低声说。这也是成为对方一部分的过程之一。

花洒的水流一道道打在头发上,脖颈上,肩膀上,背上,全身都湿透了。在卸去衣物后,干净透明的水珠直接从齐誩的皮肤上细细滑过,痕迹似有似无。可每一道水迹都如同下雨天雨水划过窗玻璃那样深深印在沈雁心底,冲刷他所剩无几的理性。

水渐渐由冷转热,水珠顺着他们的头发断断续续往下滴,有些则从脸颊淌过,至下颔处一颗两颗落在脚边绽开——仿佛置身于雨水当中。齐誩想起了沈雁把他接到这个家的那个雨天,雨水仿佛见证了自己成为这里一部分的开始,也见证了他成为沈雁一部分的开始。

明明周围都是水,却觉得渴。

齐誩的衣服还没脱干净,沈雁也是,然而意乱情迷之际却已顾不上这些,磕磕绊绊进了浴缸,洒下来的水很快打湿了余下不多的衣物,紧紧地吸附在皮肤上,布料的色泽变得光润剔透,将身体的外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

明明自己唇边就一直在挂着水珠,却只想用齐誩身上的那些解渴——

花洒的水在开关打开后斜斜喷落,冬天水不易热,一开始还是凉的,淋到身上不由得让两个人都微微一个哆嗦,下意识更用力地拥住对方。

“齐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时,也听到了齐誩一声低喘,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埋头衔住了齐誩的耳朵。耳垂上三两颗水珠顺着这个动作轻轻一滑渗进嘴里,水并没有任何味道,但他却完全不想停下。

沈雁把这个人吻到一动不能动只能挨在自己怀里,然后默默地把他半抱起来,走进浴室。

齐誩在这时候像一只温顺的猫静静缩在他怀里,细密的喘息声和流水声一起传来,而那双手还在他光赤的脊背上轻轻抚摩,时不时有水滴从一个人那里落下,下一刻便沾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捎着两个人的体温流淌到地面。这种直接的身体磨合令他一时间失去自制力,双手顺着齐誩的腰线慢慢摸了下去,直到手指碰到那个地方。

齐誩一面喘一面半睁开眼睛看着他,居然还凑过来想继续,好在被沈雁一下子从地上拉了起来,嘴也被匆匆封住,总算安分了。

“唔……”齐誩模模糊糊地发出一声,抱他却抱得更用力。

一下子退了火,前后温差的巨大变化让自己背上渗出了薄薄一层汗,长出一口气。

“还疼?”

一边叫着那个人的名字,一边用余下不多的理智抽出手牢牢扳住他的下颔,拇指往下一压让他松开口,这才把自己的东西抽回来。

齐誩默默摇了摇头,十指在他背上扣紧。过了这么长时间,而且还天天搽药,到现在伤口应该已经愈合了——沈雁很意外自己到现在居然还保持了一分清醒,还可以思考这些。

“呜,”沈雁忍不住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乞求,“齐誩……”

“沈雁,”见他久久未动,齐誩喃喃唤出他的名字,声音和身上滴落的水珠一样柔软,“别再等了……求求你。”

齐誩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绷了起来,抚过自己头发的那只手在发抖,手指都把发丝揉乱了一大片,而且那里也越来越硬,心里忽然间涌上一股深深的满足感,像受到鼓励一样抱住他的腰,把他拉得更近。

沈雁没说话,侧过脸深深埋到他湿漉漉的鬓发里亲了一下。手指将他下面的头发向后捋回去,那个吻也顺着手的动作慢慢印在颈上,颈后,最后到了肩胛骨的时候已经把齐誩在自己怀里转了过去,从后面贴住了。

沈雁呼吸的节奏渐渐加快,紊乱不已,胸膛随着空气的剧烈进出而一起一伏。

看着一行行水迹从那块干净的背上一直流淌而下,无声地没入双腿间,沈雁轻轻压了上去,附在他耳边低哑地说:“对不起,可能会痛。”

以前摸也摸过好几回了,只不过现在更进一步,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看。只能笨拙地用指头细细摸索出那里的具体位置和形状,抬起下巴,舌面先贴过去由下至上慢慢滑到头,然后生涩地含住了,偶尔会不小心碰到牙齿,却因为想让这个人舒服,还在一寸一寸往里面送。

齐誩微微“嗯”了一声,从后面只能看到他一对耳廓在湿透了的黑发下面红了一片,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很好闻的味道——只有齐誩才会有的味道,也只在他一个人面前出现。沈雁俯低下去吻在他的耳背上,双手扶住他,极致耐心地慢慢挺身把自己送了进去。

齐誩不是第一次碰这个地方。

“呜……”尽管已经有所准备,真正进入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那种实实在在的贯穿感。齐誩忍不住伏上墙面,急促喘气。

“唔……”

水流仍旧源源不断地从双腿分开的地方落下去,可沈雁的存在感胜过了一切,起初没有动,待他颤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慢慢开始抽动。齐誩咬着唇,轻轻弓起身子无力地支在墙上,在后面那个男人一下又一下的冲撞中寻找平衡,却还是有些虚脱似地站不住,全靠那个人从背后紧紧抱着。

沈雁在齐誩拉开拉链,把他的长裤扯到髋骨以下,手掌探进去慢慢覆盖上他底裤下面那块微微隆起的地方时还试图开口说什么,可当齐誩连最后一层布料也拉下去,默默闭上眼睛含住那里的时候,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一震,忍不住发出一声近似于痛苦的呻吟。

——不是因为痛。

可齐誩完全不予理会,虽然笨拙、却还是坚持把钩扣扳开,一点点把腰带从里面抽出来,进而把裤头的纽扣也弄开了,压住自己突突直跳的心一言不发地拉下拉链。

——而是因为有种无法用词语形容的快感伴随飞洒下来的水流流过全身,甚至令他感到一阵轻度窒息,微微的晕眩中忍不住哆嗦着伸出手,摸向自己前面抬头的地方。

“齐誩——”沈雁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一惊之下不由叫了一声,双手匆匆在他的肩膀上推揉一下,想制止他。

沈雁却在这时候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十指相错,轻轻按回原处。

齐誩却顺着这个动作低下身,半跪在他面前,脸轻轻埋在靠近脐眼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些干渴,开始动手去扳腰带上的钩扣。

另一边手代替他的手缓缓握住那里,力道不重但是又刚刚好让他体会到动作的强度,简直……就像平时在手术台上那么用心对待,专心完成。

当这根线到达小腹的时候,沈雁忍不住发出急促的“唔”的一声,腰椎不由自主向上挺,狠狠颤了一下。

齐誩听见自己的喘息声,以及沈雁把头轻轻抵在他肩后的喘息声。除此之外,便是水声。

齐誩喉头微微一动,看着自己放在腰带上的一双手不作声,只是缓缓挨了过去,先在沈雁用红绳系着的那枚扣子上亲了亲,然后伸出舌尖从他的锁骨那里开始轻轻向下划去,描出一道湿润的线,从中分开左右。

一开始还有些散乱的三个节奏渐渐交织、融合到一起,每一次的身体碰撞都会让浴缸里洒开的水花变得更急,更密。齐誩忽然间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再听下去,耳根通红,扶在墙壁上的左手不得不收回来想遮住它。

等衬衫的扣子全部松开,齐誩的手继续往下,碰到了他的腰带。

沈雁看到他的手抬起来,便轻轻一仰下巴,吻在他左手的手背上。齐誩手指微微一颤,而沈雁已经沿着他的指节慢慢亲到头,直至含住了其中一根手指。

每解开一颗,就把那件衬衫再打开一些,看着灯光在那个人硬朗的胸膛上渐渐淌过去,越潜越深,心跳也越来越快。

“唔——”

沈雁下意识向后仰,一边手轻轻拢住齐誩的后颈,任他一路沿着自己的下巴半咬半吻到了耳背,低声喘气。齐誩也微微喘着,开始用手解他衣服上的纽扣。左手许久没有用过,动作生疏,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解开时手指都有些抖,接着是第二颗,再解开。

这个动作令他想起自己在进浴室前做过的事,种种细节涌上来,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雁正想回抱他回应这个吻,齐誩却忽然把他往后一推,结结实实地压到墙上,还用牙齿很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失去了一边手的支撑,他抵住墙面,低下头,膝盖渐渐发软几乎要塌下去,却被沈雁结实地托住,再一次深深顶到底。

他们几乎来不及看路,全凭平日对这间房子的印象跌跌绊绊来到这里。这一次是沈雁在黑暗中找到了壁灯开关,只不过灯才刚刚亮起来,齐誩的双手已经扯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拉回到自己面前,无声地吻上去。

齐誩一声低喘,视线在淅淅沥沥的水中开始涣散,无可抑制地发出类似于哭泣的呜咽声,手却一边发抖一边紧紧握在沈雁抱住自己的那双手上,没有再松开。

浴室外的隔间很小。即使开了灯,灯光也很弱。

也许是因为进来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折磨,而且压抑了这么长时间,沈雁结束得很快,但是最后那一下却很强劲。

“现在我的手好了,能不能……换我帮你一次?”

齐誩深深颤栗一下,片刻空白后终于慢慢缓了过来,垂下头大口喘气,这时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泄了,可能是刚刚太刺激而不自觉产生的生理反应,和以前用手弄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当时明明没有一点知觉,可现在从腿到脚趾都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酥麻。

沈雁的衬衫闻上去有他的味道,摸上去也有他暖暖的体温,但是这两者都比不上他本人让自己心动,情动。

沈雁沉沉喘息着退出来,把面前的人扶起来,不作声只是抱住。

“以前洗澡之前,都是由你来帮我脱衣服。”齐誩低声道。

齐誩面色潮红,转过身去贴在沈雁胸口上,有那么一会儿也不说话,默默聆听着面前这个男人有力的心跳声,等到呼吸平定下来,这才低着眼睛喃喃自语了一句:“抽屉里面的东西,想不到第二次也还是没用上……”

好快——他心想。

“对不起。”

他轻轻把头靠在沈雁肩上,鼻子埋进对方半敞的领子里面,一边说,一边用唇有意无意地贴上这个人沉沉跳动的脉搏。

沈雁声音沙哑,有些内疚地侧过头轻轻亲在他眉角上。

他忽然说,从声音到气息都仿佛一个正在发高烧的人。

齐誩这时候低声笑了,一根手指穿起他颈子前那段红绳,朝自己这边微微勾了一下:“没关系,反正……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我想洗澡。”

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他喜欢用手掌慢慢在沈雁身体的轮廓上逡巡,尤其是背——又宽阔,又厚实,在沈雁收回双臂紧紧抱住他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上面的线条绷起来,那时候会非常强烈地意识到自己被这个男人珍视……并渴望着。

地上的湿衣服可以明天再处理,而衣柜里的干衣服他们也没有换上,因为没有必要。

可是他没有忘记用另一边手去抚摸沈雁的背。

简单地用毛巾拭干身体,两个人回到卧室,带着还有三分湿的头发双双倒在床上。冬天的被窝又干又冷,刚钻进去的时候齐誩忍不住一颤,双手双脚像畏寒的小动物般缠上去,与沈雁沐浴后还有余温的身体抱在一起。

齐誩曾经伸出手在墙上盲目地摸过一会儿,还来不及找到电灯开关,那只手已经被沈雁在半空中抓住,压在后面的墙上。十根手指像人与人在窃窃私语那样交缠在一起缓缓打磨,然后,他就完全忘记了灯的存在。

——好舒服。他惬意地轻轻叹一口气,手指插进对方一绺绺半湿的头发中,拨拢揉弄,动作里满是温情。

屋子里没开灯,屋子里的人也还没有开灯的打算。

像被他的动作邀请了一样,沈雁缓缓压上去,无声地吻他。

齐誩嗫嚅一声,朝沈雁亲下来的方向抬起头,一路寻找,直到自己的唇代替眼角遇上对方的唇,才像一个在橱柜角落里找到糖果的孩子般轻轻笑出来。可惜笑容持续的时间不长,因为很快就会在那些吻里模糊。

房间里没有开灯,而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把身下这个人的皮肤映得发白。月光冰凉,然而嘴唇贴上去的时候却感觉到微微发烫,反差给人以一种心理上说不出的冲击。

一双眼睛还有些肿,泪渍还没完全拭干,可是眼角处微微泛红的样子仿佛含了一丝情,沈雁看在眼里,就忍不住俯过去亲那个地方。

“齐誩。”

在即将窒息的时候,他终于舍得和面前这个男人分开片刻,倚在墙上低低喘气。

“嗯?”

齐誩感到呼吸困难。

沈雁却只是沉沉唤了那一声,后面便不再说话。

“呜……”

齐誩忽然轻轻笑起来,双手抬起来扣住他颈子两侧,挺起身亲在他的额头上,然后是眼眉,最后才用舌尖慢慢从他唇边撩过。沈雁的手在这个时候渐渐滑下他的背,在他上半身弓起来的地方探进去,抵住腰眼,将他托向自己。齐誩十分温顺地把脚踝轻轻抵住他的小腿腹地,任他所为。

——还是不要求抱抱了,因为爸爸们吵得好厉害的样子,两个人把对方的外套都扯掉了,而且还在继续扯里面的衣服,连呼吸都很困难呢……

大概因为之前已经做了一次,再开始的过程非常自然而然,在两个人亲昵的动作间默契地到来。

小归期伤心地埋下了头,没精打采地钻回了自己的被窝。

但是这次更有耐心,更细致,更温存。

——爸爸们在吵架吗?

沈雁抽出一边手,默默把床头那个抽屉打开。里面的东西自从买回来,到现在还没有用过,包装都还没拆。在浴室里还有水可以临时润滑,此时此刻回到床上却真的要用了。

“喵?”小归期纳闷地看着,爪子悻悻地在箱子边缘扒拉,声音渐渐蔫了下去。

他把润滑剂拿出来,正要拿安全套的时候齐誩忽然拉住了他,没有让他取出这个。

接着是肩上的挎包、围巾……最后是外套。而且还是互相从对方身上一点点摸索着撕扯开,顺着袖管脱下来的。

“今晚不用这个,”齐誩低声道,说话的时候脸一直埋在他怀里,“刚刚也没有用,现在补上也没意义了……这样就好。”

当屋门关上,手也在这时候松开,钥匙随即直直跌到地面上,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这些都是借口。

其中一人呼吸急促,后背抵在墙上仰起头轻轻咬了一口对面那个人的唇,而对面的人也压过去,一边手扣住他的发鬓把他的头按在那里,近乎强硬地低头吮吻着,另一边手还在匆匆抽回门锁上的钥匙。

其实如果可以,他什么东西都不想用,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去体会那个人。只不过第一次吃了苦头,知道有多疼才退让一步。刚刚有水辅助,进入的过程到底还是有些困难,只是沈雁非常耐心才没有弄疼他。

两个人是同时进来的,也不是平常进来的方式,脚步磕磕绊绊,从门外进到门内的那一刻已经顶住了门边上那面墙壁。

而第二次的进入很顺利,能感到对方在慢慢贯穿自己的身体,却一点儿不觉得疼,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润滑剂里面的成分作用,还觉得热。齐誩轻轻呻吟一声,低喘着抵住身上这个男人的肩,把他完全接纳为自己的一部分。

门打开的动作有些急,厚实的门板沉沉地撞了一下后面的墙,发出一声闷响。

后面的事情他已经不怎么记得了。

门的确开了,只不过开的方式和平常不太一样。

只知道自己途中渐渐失去了意识,而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终于尝到了折腾自己两次的切身教训,骨头又酸又软,一动都不想动,趁天色还朦朦胧胧没完全亮,在那个怀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静悄悄地相拥而眠。

——爸爸们回来了。它两只圆溜溜的眼珠子闪烁着兴奋之色,“喵喵”地直叫唤。

今天,他不打算早起了——

小归期从酣睡中一下子睁开眼睛,跃起身子探头探脑地张望,是因为它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至于自己打算发给频道主任的那条短信,等身边这个人醒过来的时候再发吧……因为这个决定不仅仅是自己做出来的,而是以两个人的名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