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连忙捂住嘴,一阵摇头。
对于他的不正经,陆致远一个冷声警告,“嘴巴不想要了?”
一整个下午他们俩都在休息室,不引起别人的遐想连篇才怪。
“表哥表嫂,你们俩……”齐格无奈地摇摇头,“这热恋期啊,跟干柴遇上烈火,越烧越旺,不过也得懂节制,毕竟来日方长嘛!”
苏希微的脸蛋一阵滚烫,就连好姐妹朱敏尔看她的眼神都是意味深长。
那种奇怪的感受里带着一丝小欢喜,一颗心跟着激动起来。
整个下午,黄露都在期待陆致远能从休息室里出来,可他没有。
被他握住的那一刻,她的心止不住一个惊颤,浑身的热流就跟触电一般,在她的身体里蔓延。
现在见他和苏希微十指紧扣走来,加上齐格那些意味深长的调侃,让她心里的嫉恨如疯长的野草,越长越盛,每一根都张露着尖利,恨不得化作力刀,去斩断他们紧牵在一起的手。
苏希微知道面对人前得演戏,听话的把手伸了过去。
可她表面却要像个傻子一样付以微笑。
“手给我。”他霸道的命令。
“微微,来,你最喜欢吃的金针菇。”以前在一起没少一起吃烧烤,对于苏希微喜欢吃什么,朱敏尔再了解不过,把她喜欢吃的菜全部递给她。
苏希微下床穿好鞋子,洗了把脸,跟他走出了休息室。
苏希微看到自己喜欢吃的,也不管某人的意见,大吃特吃起来。
“好了,快穿鞋!”他没耐心的催她。
刚睡醒,肚子很饿,有喜欢吃的东西,当然没了个节制。
她撇撇嘴,“我又不吵。”
烤好的菜被苏希微吃了多半,齐格眼瞅着没有下酒菜,忍不住吐槽一句,“表嫂,想不到你这小身板,胃口还不小……”
她暗自尴尬的同时,陆致远白了她一眼,“别这么自恋,我纯属想清静一下,正好你睡着后挺安静的。”
苏希微这才尴尬的收手,拍拍手道:“我吃饱了,现在为你们服务。”
她竟然用了陪字……
齐格担心这话得罪了苏希微,连忙解释,“表嫂,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啊,能吃是福,你尽管吃就是!”
“一整个下午?”她皱了皱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接着问:“所以你一直陪着我?”
说完,还忍不住朝陆致远眨了个眼,“这个表嫂的确比之前那个表嫂好相处,以前那个表嫂为了美,吃水洗白菜,我们每次出去吃饭都没个尽兴,还是这个表嫂能和我们打成一片!”
整个下午他都没有烦躁的意思,可这女人醒来后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是脑子进了水,才愿意跟她呆这么久。
“以前的表嫂?”朱敏尔耳朵尖,一下子听见了。
“你睡了一个下午。”他竟然在休息室里呆了整个下午。
齐格连忙捂住嘴,斜了朱敏尔一眼,“去去去,男人聊天,女人别插嘴!”
“现在是晚上了吗?”她看了一眼窗外。
自从朱敏尔那晚喝醉酒,齐格把她搭救后,齐格就以她的救命恩人自居,对她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陆致远被她的反应逗得哭笑不得,用手点了点她额头,“快起床,齐格他们弄了烧烤派对!”
“我看是怕我在微微面前告状吧。”朱敏尔撇撇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她竟然听话的检查起自己来,发现衣衫完好,她傻乎乎的摇头,“没有!”
陆致远盯了齐格一眼,然后起身到苏希微旁边。
陆致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那你看看你身上的骨头有没有被我啃掉。”
“哟,陆先生,你要吃什么呢?羊肉串,牛肉串,还是蘑菇,韭菜呢?”苏希微是看到什么问什么。
“嗯!”她没做思考,重重的点头。
“韭菜韭菜!”齐格没正经的接过腔,挤眉弄眼道:“一整个下午,表哥一定消耗了不少体力,吃些韭菜补充能量,这样晚上才能继续啊!”
看她一脸的惊恐,陆致远沉着脸问:“我是老虎么?”
“齐格,你能不能不这么污!”朱敏尔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找清净。
睁开眼,看见陆致远正坐在床边,她猛地惊醒过来,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甘恬也蛮难为情,一把扯过他,批评道:“你别趁陆总心情好就没完没了,当心他在工作上拿你开涮!”
苏希微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齐格这才收敛。
上一次在梦中喊爸爸,这一次喊向宇哥哥,谁是向宇?
最尴尬的怕是苏希微了吧,听了这话,一张脸通红,手上正烤着东西,一个分神,手就碰到了滚烫的烧烤架上,鲜嫩的手指当即烫了个泡。
这个傻女人到底背负了多少?
听见她那一声痛呼后,陆致远注意到她抽回来的手,眉头一凛,抓过她的手看,发现手指都被灼红了,水泡越起越大。
陆致远看着她眼泪顺着眼角落下,伸出手为她擦去。
“微微,你怎么了?”朱敏尔跑过来关心。
“向宇哥哥,对不起,希微没有推你……“苏希微不停地道歉,不停地掉眼泪。
其余人也围过来。
以前和霍思丹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做一些绅士的举动,但如此贴心的照顾,苏希微还是头一个。
“齐格,把医药箱拿过来。”陆致远抓住她的手,用嘴巴给她吹气,想用这种法子来缓解她手指上烫伤过后的疼痛。
连他自己都惊愕自己的举动如此的小心,生怕吵醒了她的美梦似的。
苏希微被这个举动给感动到,她傻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感觉在做梦一样。
陆致远把她抱起来,找到休息室,把她放在床上,拿毛巾给她擦了个脸。
这副总是冷冰冰的脸,这一刻全是投入的神色。
这一幕,安静的她,像个无比伤心的孩子,让人忍不住要去保护。
“来,烫伤药。”齐格把药递给陆致远。
脸上挂着的泪水和头发丝粘连在一起,双颊因为哭泣而通红。
陆致远动作熟稔地给她手指擦了药,大概是担心她疼,不停地给她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