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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认真的(3)

"那你想干吗呀?"

"嗯,我也有自己想干的事儿。像这样上学、考试、再上学、再考试,最后进入一个企业当职员,我受不了。"王旭小时候就已经这么有梦想了。

"你们看我有没有音乐天赋?"

李景赫一管得对我梦想有着撇嘴的态度,我早都习惯了。

"你说什嘛?"

"跟真的似的。"

"音乐天赋!我是认真的!我将来要做朋克音乐,中国没有真正的朋克!"

"我不想让人每天从一睁眼到最后闭眼看见的就只有丑陋的东西,生活本来就够痛苦的了。"

那个时候我们只忙着捧肚子笑翻了天,完全没看见王旭脸上认真的表情,更没有意识到他的心如岩石般坚硬。

"为什么不是丑的啊?就是那种深刻揭露社会阴暗的一面,让全社会的人都战斗起来!你怎么不想干那种工作呀?"

将来到底会是什么样,我们没来得及仔细地去想。因为一场战斗已经开始出现。

你们别笑话我,我可就是这么想的啊。

单田芳在评书里说到"色是刮骨的钢刀",我没想到我这样子也能惹上麻烦。

"我不知道,可是我想把这世界上一切美丽的东西展示给人看。"

我长得不漂亮,又因为遇见李景赫这种货色,从小就被我妈嘲笑。

"小不良,你将来想要干吗?"

"你呀,倒算不上丑。我估计要好好捯饬倒饬也能算得上可爱。不过我觉得你以后最好往性格美女发展发展,这样成功的可能性还比较大。"

他兴奋得比手画脚,满脸透出奇异的光彩,黄昏的太阳从他身后照射,就像给他镀上一层金光。这是他第一次充满这样洋溢的激情。

行啊,我的亲妈,算你狠吧!

"是吧是吧?将来不管干什么,我就是想成为那样的人!"

凭借着我妈的这句话,我十多年没受过什么骚扰,谁知道今天怎么就有几个不开眼的跟姑奶奶找麻烦。

"确实!"我和王旭转过头对看,想不到这小子还能有这样的想法,平时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我面前站着的是几个小痞子,其实要深究起来还算不上小痞子的级别,穿着脏兮兮的牛仔裤,打眼一看知道是地摊上的便宜货,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不知道的还以为顶了个鸡毛掸子,脏了吧唧挺长一段岁月没洗过的手上拿着根烟,都宝。

"我啊……我最想做艾弗森那样的人。艾弗森你们知道吧,就是打篮球那个!我跟你们说吧,有一会他们总决赛,跟湖人。科比那傻×一胳膊肘儿就杵到他嘴上了,那场面!当时血就"哗哗"流下来啦!他就随便一抹嘴,嘿,他妈的,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接着打!你说,牛逼不牛逼!"

就这种人?我就配让这种人跟我套瓷儿啊?我至于吗我?

"那你以后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我一下反应不过来就愣了,因为觉得自己忒委屈,眼睛里可能还泛起来一阵小泪花儿。我说可能是因为身边那小哥俩的反应挺激烈,所以我这么估计出来的。

"算了吧你,我可受够这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