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方毅只好爬下床给楚杨倒水。满满的一杯水灌下去，她的打嗝非但没有止住，反而打得更加厉害。方毅坐在床上，看着抽搐的楚杨，无奈地用手抓头发，"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刚才只是逗你玩儿。"
"你刚才不是问为什么要把你带到家里来吗。"他又说。
有人竟在这个时候打嗝！
楚杨眨了眨眼睛，还是打嗝。
"呃，呃，呃……"
方毅笑了，"这么说吧，关于我的婚事，家里一直给我压力，尤其是我妈。其实我倒不怕他们能把我怎样，可实在受不了我妈整天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问我什么时候有结婚的打算，又或者半夜突然袭击我的公寓。我实在是受够了！可能我经历过太多女人，早已把男女之事看得很淡了，从来没想过结婚。"
看她终于有了慌张的表情，他觉得好笑，低头打算去做渴望已久的事情。然而唇还没触到她，就感到身下单薄的躯体突然抽动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
"呃--"楚杨忍不住问道，"这和你缠着我有什么关系？"
他轻笑，"这样才对！"
"第一次看见你只是个误会。"方毅说，"不过我承认你身上有种很清新的感觉，使我对你产生了兴趣，所以黄飞追查你的时候，我并没有干涉。可是我最感兴趣的是他调查出来的结果。"
"啊？"她的反应开始变得迟钝，还没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被他压在身下了。
"结果？"
方毅大惊，没想到她这么火暴，身手这么利索，上床竟然直接用跳的！忙抓住了她的双手，"你是不是搞错角色了？"
方毅坐到楚杨身边，"独生女，家庭很简单，父母只是普通公职人员，从小没有过什么感情经历，性格像个男孩子，最大的理想是靠自己的努力攒足够的钱，然后去环球旅行，对不对？"
反正早晚的事，她想，咬了咬牙，腾地跳到了床上。
楚杨打着嗝点头，他查得倒是很仔细，连她的理想都知道了。
方毅一怔，倚在床头看着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不过你有个最大的障碍，就是来自你的母亲。你也有一个很热衷于你的婚事的母亲，是不是？"
楚杨终于无法忍受自己心跳的速度了，猛地推开方毅的胳膊从床边站了起来，满脸绯红地看着他，"你……你要干吗？"
"然后呢？"
方毅听到楚杨有些杂乱的心跳声，嘴角挂上笑容，手里的动作就放轻柔了，拇指还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的后颈，满意地看到触及过的皮肤泛起淡淡红晕。
"然后？"方毅笑，"然后我就想，既然我们有共同的难题，为什么不能互助一下呢？"
这样的情景，亲密得让楚杨感到有些不习惯，脸不知不觉地红了。她有些恨自己的头皮怎么会变得这么敏感，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肚的温度。
"假结婚？"楚杨问，这不就和小说上一样吗？切，还以为他有什么新花样，原来也不过如此。想到这儿，她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她的头发还是很短，虽然比扮小男生的时候长了不少，但也不过刚刚盖过耳朵。他的力道不算小，楚杨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摁在自己头顶的力度。
"也不算吧，可以先得到大家承认的情侣关系，你不用应付你母亲，我也不用提防我母亲了。"
方毅拉了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把大浴巾扣在她的头上，开始给她揉搓还在滴水的头发。
"我的好处呢？"楚杨又问。
楚杨很想问他到底是在哪里洗的澡。明明她占着浴室，他怎么是一副刚出浴的模样呢？
方毅挑着眉毛斜睨楚杨，"好处？我以为我们这是互助，好处彼此都看得到。而且，"他顿了顿，凑近楚杨的耳朵，低声说道，"如果你需要快乐，我可以给你。"
方毅也换上了睡衣，正坐在床上用大毛巾擦自己的头发，看到她出来说道："过来。"
"快乐？"她闪开脑袋，皱着眉头看他。
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才出来。方毅的睡衣有些大，还是上下分体的那种，穿在她的身上就很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