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好像没有，是我多管闲事。"
"这和你有关系吗？"她笑得很得意。
她同意地点头。低头吃东西，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看见他还在瞅着自己，勉强笑了笑，"你也看出我这个人有些虚伪，是不是？"
汪裕涵噎住，想了想才说："他不适合你。"
汪裕涵点头。
"可他的优先级比你高。"
"既然你都看到我的本质，那么我就不需要隐瞒了。我不知道他适不适合我，但我就是动了心。所以我要努力，哪怕试一试也好，你明白吗？"
"可是我的邀请在先。"
张静之觉得自己很真诚了。
她笑，"是啊，你听到了，我晚上已经有约了。"
汪裕涵还是点头。
他嗤笑，"刚才有人还说晚上没时间。"
"他不喜欢淑女。所以在他面前还是装小女生的好。活泼一些，经常撒撒娇，比体贴贤惠要有用得多。"他突然说，"就拿刚才来说，你应该说你不认识那个地方，需要他来接你。"汪裕涵突然说道。
她挑眉，"嗯，怎么了？"
张静之吃惊地看着他，"你是在帮我？"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老大，你故意害我吧？
张静之挂了电话，抬头看见汪裕涵若有所思的眼神。
汪裕涵好似看透了她的潜台词，轻笑，"不用担心，我这个人和你最大的区别就是从不撒谎。我认识杨雷十多年了，我想我应该比你更了解他。"
"喂，你好。嗯，是的，没关系。呵呵，你还好吗？没事就好。我挺好的。嗯，不过我下班可能要晚点儿。呵呵，不用接，我自己去就好。真的不用，又不是小女生，到时候见。"
张静之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汪裕涵。
饭吃了一半，张静之的手机响了，看到号码，有点意外--是杨雷！
"怎么了，感动啦？是不是觉得我很伟大？明明自己对你有兴趣，却给你出主意去追另外一个男人。"汪裕涵轻笑着问，"恐怕你还在猜测我到底安的什么心吧？"
张静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什么，气得牙痒痒。
张静之不知道怎么回答，略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汪裕涵抬头往门口看了看，几个穿旗袍的迎宾小姐端正地站着，个子倒是都很高挑。他突然想，如果她也穿了旗袍站在那儿，样子倒也不错。想着想着，嘴角又挑了起来。
"不错，我的确没安好心。"他笑，"我告诉你怎样才能快速追上杨雷，可并不是委屈自己祝福你们。我在等着你摔跤，摔疼了，然后哭着回头。呵呵，到时候你会发现，我正张开双臂等你投入我的怀抱。"
张静之觉得火气又慢慢地升起，"没什么，我应该庆幸，至少没有穿旗袍，不然恐怕会被抓到门口去了。"
张静之为刚才心里涌起的一点点感动而感到羞耻。
"你的制服穿起来很好看。我的意思是很有味道，和她们的明显不一样。"他指着周围走动的服务员说。
"他不适合你。等你离他更近的时候，会更深刻地理解这句话。"
"而且什么？"张静之微笑着问。
"你怎么会……会对我有兴趣呢？你也看出来我是在伪装淑女。我是说，我不清楚到底哪儿吸引了你。呃，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呃……"他有些道歉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出来得这么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而且……"
汪裕涵笑，"我有说过自己喜欢你吗？"
他也笑，了解地点点头。
张静之后悔跟面前的男人坦诚地讨论这个问题。
她笑，优雅大方。
他看着她，"也许我只是好奇吧。我知道你并不是淑女，虽然你外表上看起来很像一个淑女，但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我就有些好奇，好奇你那身衣服下面是什么。"
"不好意思，没有！"她回答得很礼貌很干脆。
张静之愣住，那身衣服下面是什么，她自己知道吗？
汪裕涵依旧微笑，"晚上有没有时间？"
汪裕涵看她发愣，以为她想歪了，轻笑着解释："呃，我说的衣服是指你的淑女外衣。只是个比喻，不是你想的那种实际上的衣服。"他凑近了些戏谑道，"虽然对另外一个含义我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