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找乐子？"他问，岔开了话题。
她的话一出口，再配上那副小心翼翼的表情，方毅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
楚杨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包房里的音响依旧吵闹，楚杨看方毅脸上没什么反应，以为他没有听清自己的话，往他身边凑了凑，心虚地重复道："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是男生。虽然我是短头发，可我真的是女生。你看这里还有很多漂亮男人，你找他们好不好？"
方毅轻佻地笑笑，让楚杨看得心惊胆战。
"呃，"楚杨清了清嗓子，"我不是男生，你知道了吧？"
"出来玩儿不是这样的。"方毅说。
楚杨发现手腕被方毅一把抓住了，先是一惊，之后竟意外地冷静下来，反正已经这样了，是福是祸躲不过！
"嗯？"楚杨没明白他的意思。
方毅冷眼看着楚杨慢慢地挪动着身子，心中冷笑，要不是黄飞手下的人说在这里找到了她，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跑得像鹿一样快的丫头，竟敢两次从他手里逃脱之后，摇身一变成了来夜店的小坏蛋！
方毅突然伸出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免费教教你吧。"
萧萧依旧把头埋在那个男子的怀里，肩膀隐隐抖动。极品？大老板是这里的极品？她要吐血了。
楚杨愣了。
她用肩膀轻轻碰了碰萧萧，低声问道："你看刚进来的那个，真有型，怕是这里的极品吧？"
张静之傻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方毅，伸手抓萧萧的胳膊，嘴里嘟囔："天啊，还是现在的孩子厉害，你看看楚杨。"
张静之也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方毅，发觉这个男人远比前面进来的几个男孩子更有味道，有种成功男子的气势，不由得摇头叹气。
萧萧终于把脑袋从别人怀里抬起来，看向楚杨，也傻了。老板真的到这里做兼职？难道有钱人都有自虐症？
方毅突然冷笑，出乎意料地没有把楚杨从沙发上提起来，反而拍了拍她身边那个男子的肩膀，示意他走开，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楚杨的身边。楚杨感到心脏随着沙发颤了颤。
江小若张大嘴看着方毅，手不自觉地捂到了钱包上。老天啊，这样的极品男人，得多少钱啊！
完了，楚杨想，这回恐怕真的要被灭掉了吧？跑，还有出路吗？楚杨见方毅冷着脸走到自己身边，下意识地想把身子往沙发里缩。
方毅挑了挑嘴角，就要往楚杨唇上印。楚杨急忙侧头躲开，方毅的唇便直直落到了她的颈窝处。楚杨急怒，一句"浑蛋"几乎要脱口而出，忙伸手推开方毅。
楚杨和萧萧一静一动，立刻区分出了两人功力的高低。方毅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把头埋在别人怀里的萧萧，直奔楚杨去了。
张静之终于忍耐不住，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就要上前拽住楚杨。
上帝啊，如果让大老板看到她来这里，干脆明天直接递交辞职报告算了！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她萧萧什么时候沦落到来这种地方寻找慰藉了，她的裙下之臣多得能踢场足球赛啊！
只听见啪的一声，方毅的脸上挨了楚杨一巴掌，他一时愣住了。
完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不成他还在这儿做兼职？楚杨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恨不得让自己赶紧隐身。
楚杨也有些怔。情急之下想也没想就挥出手去，眼看方毅眼中的怒气渐渐浓烈，她突然觉得很后悔。
方毅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两个人有些傻眼--一个是恨不得消失在空气中的楚杨，另一个就是赶紧把头扎到身边男子怀里的萧萧。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没有动弹。
楚杨觉得很无聊，早知道就不来看什么新鲜了，有这工夫都能做两套模拟题了。突然，包间的门被打开，楚杨还以为是送酒的小弟，随意看了一眼，吓得心脏快停止跳动了--方毅正黑着脸站在门口。
张静之站在侧面可看不到两人之间的暗流，伸出手抓住了楚杨的胳膊，一时也顾不上淑女风度，把楚杨从方毅怀里拉了下来。楚杨一个踉跄，差点儿砸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