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外国女孩儿有什么好？嗯，老五？"黄飞大力拍了一下旁边男子的肩膀。
说完猛地关门。紧接着背后传来哐当一声，文件夹砸到门上了。萧萧的声音隐约从门缝里传出来，"死丫头，早晚有你好看的！"
被称作老五的男子晃了晃杯里的红酒，笑而不答。
"好了，该去工作了！"楚杨叹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突然转身一本正经地对萧萧说，"对了，我姐让我告诉你，别光给蒋警官擦枪，小心走火！"
黄飞撇嘴，一脸坏笑地凑近老五，"你小子老实交代，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你就穿这一身？"萧萧看楚杨的打扮，粗线毛衣，旧旧的牛仔裤，运动鞋，怎么看都不是参加私人聚会的装束。她有些不明白，私人聚会的一堆妖精里突然冒出这么个青黄瓜，难道方毅要的就是这种强烈的反差？
"滚！"老五笑着打了黄飞一拳，看了看手表，"二哥，咱们下去吧，大哥快到了。"
"他说晚上有个什么私人聚会，要我跟着去一下。"
"大哥到了自然会上来。对了，你还不知道大哥给咱们找了个什么样的大嫂。我还真不明白大哥怎么想的。问大哥，你猜他怎么说？"
萧萧抬了抬下巴，问："来找他？"
"怎么说？"老五轻笑着问。
楚杨笑了笑，老姐还真是冤，她只是说可怜小警官那样的男人，落在萧萧手里十有八九会擦枪走火！
黄飞嘿嘿笑，"大哥说她能让他感到年轻时的冲动，可那丫头就是一青黄瓜啊！"
萧萧用文件夹拍了楚杨头顶一下，笑骂道："没大没小的丫头！这话是你说的吗，你别学张静之好不好。"
老五还是轻晃着手里的红酒，嘴角弯起来，"二哥，你说大嫂的坏话，小心大哥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楚杨撇撇嘴，"看看你，至于笑成这个样子吗？我本来还打算到你这儿探探口风，看能不能收容一下我这个难民。现在得了，看你笑得这么风骚，就知道你把那个小警官给吃了。看来你那儿铁定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不可能！"黄飞大大咧咧地笑着，"大哥绝对不会为了个女人为难咱们，你信不信？"
楚杨听到开门声也抬头，看到萧萧怀里抱着一个文件夹，正倚着门笑着看自己。
"不信。"门口传来方毅淡淡的声音。
萧萧从方毅那儿出来，意外地看到楚杨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扫了两眼楚杨的打扮，就觉得沉闷的心情全没了。
黄飞脸上的笑容一僵，扭头看见方毅已经站在小客厅的门口，忙嘿嘿地笑了。身边的老五已经站起来迎了上去。
爱是什么东西？楚杨笑了笑，"你赶紧回家，我没事，放心吧。"
"大哥！"老五叫了一声，声音有些激动。
范小娟追到门口，说的话自己都觉得矛盾，"楚杨，你不会爱上他了吧？虽说他是挺有型的，可他都多大年纪了啊！而且还那么复杂，你可别糊涂啊！"
方毅用力地抱了一下老五的肩膀，"好小子，壮实了不少！"
楚杨没有理会她，径直走了出去。
他走的时候还是个纤细倔强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了高大结实的青年，六年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事。
范小娟有点儿内疚，随即又想起来是楚杨先出卖她，底气就足了，"是你先卖的我啊！他们那样的人，我一看就傻了，只能问什么说什么了。你别去了，他们和咱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黄飞看到楚杨跟在方毅身后上了楼，生怕刚才青黄瓜的论调被她听到，心虚地冲楚杨笑了两声，讨好地说："嘿嘿，大嫂，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
楚杨停下来，见范小娟着急的样子，"嗨！是你把我的资料卖了个干干净净，我不去能怎么办？"
楚杨穿了件墨绿色的绸缎小礼服，胸前几个随意的褶皱，典雅中露出一丝俏皮。这是来之前被方毅强拎着买的衣服。穿惯了毛衣仔裤的楚杨觉得浑身不自在，以前一步能跨三阶楼梯，现在倒好，只能夹着腿一阶一阶地往上爬。不明白大冬天的为什么非要穿成这样子，不是有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