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后的俩小妹和旁边站着的俩穿着西装的男前台一起鞠躬。
“欢迎光临辉煌会所，祝您今晚愉快！”
别说，
里面，
虽然门口看起来挺低档次的，至少相较于上海的夜场水平来说，不算高，但里面的服务态度还是可以的。
老张跟着一起进去。
“两位哥，你们是要做足疗还是做保健？”
不用隐藏身份了。
“额……”
在这里，
老张张开嘴，
周泽率先走了进去，同时把兜里用来隐藏气息的扑克牌捏断，丢了出去。
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进去吧。”
这种地方，他平时是绝对不会来的，当然，也不是真的没来过，但都是来扫黄的。
小猴子藏在杂物后头，也在小心翼翼地瞅着，它的小挎包里，鼓鼓的，老道还没回来，但符纸都给它带来了。
男前台知道老张是生面孔，再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误会了。
对面的阳台上，
马上热情高涨，这种新客人，充值了会员卡后，他是有提成的。
肃然沉默。
一般会所里的前台领班，都是靠这个赚钱。
风吹衣袖，
“哥，我们这里会提供最为正宗的服务；
一副高人派头的姿态，向下看着，
有90分钟的半套，
小男孩已经站在那里，
还有120分钟的尊享服务不限次，
远处一座楼的顶上，
有水磨，
还有一刻钟就到六点。
有蚂蚁上树，
周泽看了下手机，
有红绳，
二人走到辉煌也总会门口时，
有…………
老张跟在他身后，
但这些服务都是提供给会员的，你们得先办理一张VIP卡，我们的首充是三千元，还有打折优惠…………“
走在前面，
“别麻烦了。”
周泽笑了笑，
这时，
“呵呵。”
一个穿着浴袍嘴里叼着一根烟的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直接指着前台道：
期待着自家公子金榜题名。
“这两位，我请了，我卡里的钱，够的吧？”
就像是古代的小丫鬟，
“嗯，好。”
莺莺对周泽鼓劲。
男前台略微有些失望。
“老板，加油！”
穿浴袍的男子塔拉着拖鞋板儿走了过来，
周泽对身后的书屋众人挥挥手。
周泽没理会他，
“行了，我们走啦。”
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老张有些疑惑，但其实已经懂了周泽的意思。
老张还想说声谢谢来着，但见周泽不说话，他就默默地站在旁边。
“有什么区别？”
在这里，他以前的经验都不顶用，所以都是看周泽行事。
“我们的努力，是为了更好地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而好好努力。”
“哥们儿，不去么？别看这会所门面小，但里面的服务都很不错。
周泽吐了口烟圈，很严肃地道：
技师一点都不机车，
“还有，无论老安对你说过什么，你都别当真。”
我给你推荐那个33号，
老张点了点头。
很不错，
“下去后，你就跟着我，一直跟着我，放心，没事的。”
刚被我润滑过，你进去也方便省力不是？”
无论身份高低贵贱，无论你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在下地狱这件事上，其实是平等的。
浴袍男子吐出一口烟圈问道。
有点慌。
周泽没理会他，
要下地狱咧，
老张明白了，
微微颤抖。
这货大概率也是鬼差，
拿烟的手，
不过提前来了，已经做完服务了，刚出来。
老张接了，
他说的请客，看似很热情，但实际上却是一种轻蔑。
周泽在饭店门口给老张递了根烟，
现在距离六点还有不到五分钟，
饭毕后，
这是什么意思？
味道自然没许清朗在家里做得好，但也足以填一填肚子。
周泽闭着眼，
其余人都是一人俩饼子一大碗的牛肉粉丝汤。
不想去理会这种调侃性质的挑衅。
除了小男孩和莺莺，
幼稚啊……
大家下去之后，
还有，
酒店楼下就有一家皖北牛肉汤，
那位判官会不会亲自来？
想着要下地狱了，估计有好几天不能吃东西，地狱的东西那是真的难吃，哪怕是翠花儿做的酸菜，搁在地狱也没多大的滋味儿。
还是吩咐一个手下过来领着大家集体下地狱？
周泽招呼着大家下去吃饭。
这时候，
神清气爽，
有不少做完服务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男的居多，也有女的，至于做的是正规的服务还是不正规的，难说。
洗完澡出来，
外面也有人开始走了进来，
许清朗点点头，同意了。
本就不大的大厅，
我和猴子负责在近点监控那家会所，你们就留在宾馆先休息，等着和我们换班。”
已然挤得满满当当。
去考试之后，
有些人自顾自地站着或者找地方坐着，
不是，
也有不少是互相认识的，还在聊着天，
“等老板他们进会所服务……
天南海北的不少，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许清朗问道。
各地的口音也有不少。
懂了。
“哥们儿，哪儿的啊？往那里坐坐，给我腾个地儿，哥哥我刚从外面赶过来，累着呢。”
小男孩点点头，
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子走了过来，手里还夹着雪茄。
“也可以不是服务生。”
周泽没动，
小男孩问道。
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会所的服务生也不用上班前沐浴更衣吧？”
“哟，哥们儿，大家是什么身份，都不是什么秘密，这么不给面子啊？哪儿来的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去考试，而是去会所上班的。”
见周泽不回答，
对身边的小男孩笑道：
男子抽了口雪茄，
吐出一口烟圈，
看向了旁边一直站在周泽身边的张燕丰，
许清朗站在走廊那边看着两个房间里都在洗澡的男人，
“喂，哪儿来的啊？”男子又问道。
回到自己房间里也开始了洗澡。
老张看了看周泽，
老张二话不说，
见周泽微微点头，
当下，
回答道：
灵魂也没下地狱，直接被周泽救回来了，这次真的是初进宫。
“通城。”
上次自己牺牲了，
老张回答了。
虽说当了二十多年的刑警，大风大浪也见得多了，但地狱还真是没去过啊。
一时间，
以为是什么特殊的仪式或者习俗，
全场忽然安静了下来，
老张进来见周泽在卫生间洗澡，
很多人的目光都向这里看来，
自己现在跑到一群鬼差里头去，还真有点欺负人的意思。
带着一抹凝重，
他现在的感觉，还真差不多。
目光深处，更是有着一股子忌惮。
周泽记得小时候上计算机课，登录过4399小游戏，玩过一款叫“狂扁小朋友”的小游戏。
男子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随意就好。
脸上露出了讪讪之色，
但要小心让自己不能拿太好的成绩，难度和心情就大不一样了。
不说什么了，
去考场想考到好成绩，当然会有点紧张；
马上走远了一点，
反正周老板是抱着去旅游的心态来的，
然后自顾自地道：
周泽进去先洗澡，
“哎呀，还是站着舒服，等下去后，就得飘着了，我还是得抓紧时间多站站，哈哈哈。”
众人在附近的一家桔子水晶酒店开了几个房，
这一年来，通城，在鬼差圈子里很有名，尤其是他们前阵子在徐州，差不多是将徐州的鬼差给团灭了，更是在鬼差圈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但自己好像一直没怎么带她出来玩过。
而且，事后，不知道怎么的，阴司居然连一点影响和追究都没有；
人姑娘伺候自己一年吃和穿，还每晚陪自己睡，
这，
其实周泽心里也有一些愧疚，
才是最可怕的。
莺莺很开心。
作为阴司的最底层公务员群体，
“好的，老板！”
大家不怕你有能力，
“那等我从地狱回来，我带你去迪士尼玩玩。”
反正你有没有能力，大家都得一起苦熬；
都没有自家的老板大。
怕的，
天大地大，
是你背后有关系。
她要护着老板肉身的安危，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去玩。
“咳！”
莺莺很坚定地摇摇头。
周泽忽然咳嗽了一声。
“不去。”
大家刚刚转移的目光再度看了过来，
“莺莺啊，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带着大家去迪士尼玩玩。记得买尊享卡，没傻乎乎地去排一天队。”
似乎认为周泽要说些什么，
道：
或者要做些什么。
周泽指了指那边的指示牌，
眼前的这位通城鬼差，已经上了很多人心里的主要竞争对手的名单里。
这里距离迪士尼乐园其实也不是很远，
他们却不晓得，
来到那家夜总会门口时，是下午四点，“考试”还有两个小时才开始。
周老板压根不想和他们争那个东西。
等看完故人之后，他再去和大家汇合。
周泽慢慢地睁开眼，
老道知道自己去了用处也不大，所以干脆趁这个时间去看看以前的故人。
目光扫视四周，
老道就示意停车，他先下车，但把猴子留在了车里跟着大部队一起走。
周围的氛围一时间凝滞了下来，
还没到那家鬼差集合的夜总会时，
“老张，给我倒杯水，
三辆车一起出发，等过了苏通大桥后，在下面的一个服务站休息了一会儿，就直接向市区里进发了。
有点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