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地落到了薛向凯的脸上，
刚刚拿在手上准备用来“擦”的自家报纸此时飞舞了起来，
与此同时，
“哗啦啦…………”
蹲坑那边的冲便器管子似乎裂开了，
但是他的双手像是被固定在了地上一样，根本就无法动弹。
一条小小的水柱喷射了出来，
他想爬起来，
开始打湿薛向凯脸上的那一叠报纸。
薛向凯只觉得自己被倒转了过来，后脑勺砸在了瓷砖上，摔在了地上。
薛向凯下意识地摇头，开始挣扎，但因为手脚都不能动，只能继续这样被动地承受着。
像是有一双手猛地攥住了自己的双腿，
他感到自己无法呼吸，
忽然间，
胸口越来越闷，
“噗通！”
他想要呼救，
薛向凯继续低头看报纸。
却叫不出来。
“有病。”
到最后，
他在报社地位很高，骂人也没什么忌惮。
在这个卫生间隔间里，
“谁啊，有病啊！”薛向凯怒吼道。
薛向凯躺在地上，慢慢地，一动不动了。
“你眼瞎啦喂，你眼瞎了哟！”
“又死了一个，嘿嘿，那边就可以再抓一个。死一个，就能抓一个，嘿嘿嘿。”
外头的声音消失了，薛向凯皱了皱眉，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捂着你的眼啊，捂着我的眼啊…………”
这个声音很陌生。
…………
薛向凯喊道。
老道打了个呵欠，
“谁！”
他平时在书屋里睡得都比较晚，但也没今天这么晚，都八点钟了！
“捂着你的眼啊，捂着我的眼啊…………”
猴子呢？
也就随便打发打发时间。
“猴砸！猴砸！”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老道喊着，不过没敢太大声。
摊开报纸，
平时到点后，猴子都会下来和他回房间爷俩一起睡觉的，今儿个是怎么了，和那只傻貂一起睡了？
蹲着，
老道忽然有种儿大不由娘的失落感，
薛向凯一直借此机会提醒自己要忆苦思甜，其实还是因为他习惯了报纸擦时的硬度和质感。
但还是起身去找了找，
那时拿洁白温柔的草纸擦屁股，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他先上楼梯，到了自己房间里看了一下，没看见猴子。
拿报纸擦，在二十年前，算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
从过道经过时，老道在老板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小声问道：
薛向凯从小到大一直养成且维系着一个习惯，那就是上厕所后，用报纸擦。
“莺莺啊，猴砸你看见了么？”
在隔间的坑里蹲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份今天报社的报纸。
老道知道有时候老板睡着了，莺莺只是在旁边躺着，不睡的。
薛向凯看了一会儿稿子，就起身离开办公室去了厕所。
然而，
让他满意的还是礼盒里中那张银行卡里的余额，以及所承诺的接下来一个季度的报刊广告位。
这一次莺莺没有回应。
里头装的是一份放在床上的理疗磁石，当然了，薛向凯对这个不感兴趣，所谓的磁疗以及那家医院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他心里也有点数。
都睡着了么？
昨儿个医院派人给他送来了一份礼盒，
老道有些疑惑地摇摇头，
还是太年轻，一天到晚想搞大新闻，结果把自己工作搞没了，呵呵。
犹豫了一下，
薛向凯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还是伸手推开了老板的卧室门，
想到那张稚嫩且带着憧憬和梦想的面容，
床上，
原本应该是一位姓徐的年轻编辑坐在那里，不过在前天被开了。
空无一人！
薛向凯打了个呵欠，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在他办公室玻璃门外面最靠近的那张办公桌，现在空着。
咦，
前年倒是有一个编辑自己做出了一个人气很高的当地公众号，结果在报社高层露出了想要接管的要求之后，那位直接辞职不干了。
老板不是早就和莺莺上来睡觉了么？
报社倒并非没有做过相对应的举措，但软件和硬件上的各种掣肘和问题，往往能够让人很是无力。
老道砸吧砸吧了嘴，
眼下，除了相关单位被强行摊牌下去的订报任务，市面上的散户销量和个体用户订阅量，已经在呈一种断崖式的下滑状态。
下意识地揉了揉裤裆，
纸媒的发展到今天，其实已经逐渐走入了死胡同，面对新兴的网络传媒，他们往往显得很迟钝，也很狼狈。
然后走到了许清朗的卧室门口，伸手敲了敲：
报纸上刊登的一些时政新闻或者社会新闻，都需要他这个主编亲自来做把关审核。
“老许啊，老板他们去哪儿了啊。”
薛向凯和办公室里的几个员工点点头，就坐到了自己办公桌上，随手拿起昨晚手下编辑送上来的稿子，开始查阅起来。
没人回应。
“早。”
老道打开了门，
“早。”
探头向里看看，
“早，主编。”
屋子里也依旧空无一人。
………………
咦，
早就消失不见。
奇了怪了啊。
但身影，
老道又跑到安律师的房间，安律师人在四川，但小男孩在的啊，结果屋子里仍然没人。
声音还在周围回荡，
那只狐狸住的房间里也没人。
径直向马路另一头走去，
老道感觉到不对了，
老头儿说完，
一边把手放在裤裆位置，做好随时掏枪……哦不，
而是想死却怎么死都死不干净！”
掏符纸的准备，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没多久好活了，
一边又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我倒是挺期待你的本尊不顾一切地现身来到这里对我出手的，万一能把我彻底杀了呢？
再度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替我捎去，我对您本尊的亲切问候。
一开始很正常，
亲手了结了他。
当老道走进去之后，
在您这尊贵的法兽面前，
忽然觉得风大得很，
哦不，
吹得他一阵左摇右晃，最后还是没能把握住平衡，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给你个面子，那个警察，我最后一个再处理，等我把那家书店的猫猫狗狗牛鬼蛇神都清理掉后，我再把那个警察抓住，在你，
“嘶！”
老头儿踮起脚跟，伸手指了指上头，
老道倒吸一口凉气，
干嘛？”
这屁股下面像是一大片碎石头，
还坐得那么高，
那酸爽，
既然眼瞎了，
啧啧。
我还是要说您一句，
顾不得下面痛了，
当然了，
老道睁开眼，马上环顾四周，
您又何必跟我一般见识呢？
而后，
我只是一个不入流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玩意儿，连个泥胎蜡像都没嘚，
他彻底懵逼了。
反正你是高高在上的法兽，无论是否蒙着眼，都受万民膜拜；
他发现自己，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别坏我的事儿，知道你的分身投影很多，但我真的懒得和你继续墨迹下去了。
正坐在一处山峦的顶峰，
眼中的赤红色开始变淡。
四周全是悬崖！
陈警官发出了一声闷哼，
“妈嘢，额老年痴呆咧！”
黑色的角刺入了陈警官的肩胛骨的位置，
关于争月票，说点儿心里话。
“噗！”
昨儿个起来，媳妇儿和龙说月票榜滑落到第三了。
举起手，
龙习惯性安慰她说，没事的，争榜嘛，尽力就好。
老头儿走到陈警官身边，
媳妇儿皱眉，说你现在怎么这么没心气儿了。
这只角，被他掰了下来。
读者群里大家都在帮着你争，你倒好，自己是这个态度。
“嗡！”
龙沉默了。
老头儿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皮，撕裂了下来，一只黑色的角从他脑袋里长了出来，他一只手攥住；
其实龙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也一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记得几年前写《恐怖网文》时，龙跳得那叫一个欢畅，那时还只能争一争科幻分类的月票排名，却乐此不疲。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记得《恐怖网文》均订不高，但读者凝聚力很强，能把均订比自己高一倍的书压下去，那时候的自己也是意气风发，以前中学时自己时看着当时的作者们求月票冲榜什么的，嘿，自己居然也能号召读者来冲榜了。
现在脸还能觉得火辣辣的疼。”
兴奋得宛若一只泰迪。
啊，
后来开始写《恐怖广播》，慢慢地就佛系了，其实也不叫是佛系，只是把心沉了下去专注地写故事，龙一直觉得写《恐怖广播》的一年是龙进步最大的一年。
再联想一下结局，
之后是“地狱”，
志得意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得瑟模样，
然后是现在的“书屋”。
我甚至能够想象出上一次我出现时，
老实说，18年的上半年很累，没间断地开了两本书，四个多月的新书期，又是无缝衔接地《恐怖广播》的完本，整个人都几乎被榨干了。
所以，这一次我得谨慎点，绕着来，慢慢来。
所以“书屋”上架的那几个月，人气最高最适合争榜的时候，龙太累了，争不动了。
“哎哟哟哟，啧啧啧，我忘了很多事情，但仅存的那一点点印象中，我上一次似乎死得很惨。
周老板的咸鱼性格其实是龙自己的写照，
“你想杀了他们，为什么要费这么多的功夫？”
累了，也怕了，也就习惯性地不想再折腾了。
“你既然插手了，我就不能放你离开。”
人究竟能懒散退化到什么地步？
指着仍然躺在地上的陈警官，
月初第一天，
老头儿伸手，
龙想写个激情澎湃类似当年看仙逆时那种“吾辈修士可敢一战”的求月票单章，
都得死。”
犹豫良久，
这一次，
怎么写怎么尬，
和那家书店有关的人，
居然写不出来。
不好意思，
一个在起点写了一千万字的老作者，写不出一个满意的求月票单章。
但……
因为现在争月票榜，
可谓是对他仁至义尽。
其实是一个比砸钱的游戏，
我还特意把他爹妈杀了，
比作者谁更有钱的游戏，
为了他能健康成长起来，
比一本书的大盟谁更有钱的游戏，
说到对胃口，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有一个徒弟，当初也挺对我胃口的。
你心里明知道是这个规则，
“可惜了，可惜了，换做是以前，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他这种人挺对我胃口的。
再写个激情洋溢打鸡血的单章出来，忽悠读者上去给你砸钱，
陈警官质问道。
心里总觉得那么不好意思！
“你要做什么？”
所以，上月末，在读者群里说要争榜时，龙直截了当地说，要争榜了，龙自己得出钱，发红包，不然心里过意不去，也不好意思跟你们求月票和支持。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蒙着眼装瞎当一个吉祥物供奉摆放着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想做点事情弥补一下？”
大家拿我当兄弟，我不能拿大家当凯子。
啧啧啧，
这次争榜，龙自己在第一天就充了十几万上去！
“你是为了那个警察才上来的吧？那个警察可真有意思，明明是鬼差，却不见多少鬼气，身上竟然还亮着光。
很抱歉，
老头儿笑了笑，
因为很久没争过榜，也没发过月票红包，
嘟了嘟嘴，
龙来了一个让自己都窒息的神操作，
看不见啦喂，看不见啦哟！”
在第一天晚上，
“捂住你的眼啊，捂住我的眼啊，
龙居然把十万红包发到了QQ阅读那里去了，起点月票红包广场没显示！
老头儿双手举起，开始捂着眼，蹦跶起来：
然后QQ阅读的朋友似乎对领红包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可是想玩个大的呢。”
龙自己把自己蠢哭……
哎呀呀，
争榜，
但这一次，
那就争嘛，
估计也就成了，
论读者基数，咱也不比别人差多少。
换做是以前的我，
论舵主数，舵主群的千人群都快满了。
也不是不可以啊，
论盟主数目，咱不声不响地也早就百盟了。
嘶，
论大盟，咱有台风呼啦啦地吹。
但你就拿一具分身投影出来，就想干我？
论更新，龙刚熬到现在写了今天的三更出来，待会儿睡一觉，起来继续码字爆发，龙也争取尽早把这一段剧情的高C写出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很爽。
先有帝尧后有天，法兽更在盘古前！
刷了下书评，
还会一边跑一边给你歌颂：
看见书评区很多人劝龙放弃，或者劝龙说这个月运势不好什么的。
“你放弃吧，你只是一具分身而已，若是你本尊来了，我屁都不敢放一个，有多远滚多远。
干嘛放弃啊，
陈警官的则继续躺在地上，身体在挣扎，但一时间，却站不起来。
为什么要放弃啊？
老头儿先爬了起来，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嘎吱”一声，给扭了回来。
咱这个月的争榜宗旨就是，
扬起了一片尘埃。
您可以踩着咱上去，
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但，对不起，
两个人的身影一起从医院高楼上坠落了下去，
咱拼了命，
“砰！”
也得让您多放点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