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们有机会捡枪，短发还在制高点，黄单——”
黄单的枪不比制高点女生的慢，几十米外的球棉丛中倒下一具沉重的身躯，没有一根头发的脑袋磕在碎裂的石板上，再五声息。
肖四方扑了过去，在她抱住人滚开的同时，能量弹擦过她的肩膀，留下一道淡淡的烧灼痕。
一枚子弹呼啸着穿过上一个身位，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弹孔。
制高点上，只冒头不到半秒的女孩眉间一点窟窿，掉入无尽的深渊。
肖四方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冒头瞬间翻转身体，完全离开上一秒所在的方位。
肖四方把人松开，黄单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湿痕，强颜欢笑。
“到点了，四方诱敌，黄单解决光头，其余人直接进最大的那间废墟！”
“嘿嘿，咱俩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短发女性在废墟制高点！”
“你自己小心点吧，捡了枪立刻跟上来。”肖四方摇摇头，转身冲进废墟。
汹涌的波涛压在冰封的海平面下，万籁俱寂。
杀人是件残酷的事情，在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动于衷。
空着的智能摄像机飞得肆无忌惮，将每一帧画面都纳入镜头。
但想开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很好，他们选择了隐藏备战，做出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黄单准备，你的两点钟方向，废墟夹缝球棉丛后面，光头已经做好射击准备。”
他们都是狩猎场的猎手，同时也是其他猎手的猎物，相互追逐弱肉强食没有对错。
“注意，该小队已发现你们的存在，请保持当前速度继续前进，与该小队直线距离一百五十米左右。”
杀人，也被杀。
六百米，五百米，四百米，劝倜祝两百米，一百米。
肖四方绝不会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她要活下去，还要一直漂亮的赢下去。
在徐诚心实时补充的无数信息里，九人摆着常规阵型谨慎而又快速地朝前移动。
本来就已经倾倒的局面伴随着肖四方的加入二倍速倾塌，对方一直顽固坚持到仅剩五人，他们的队长才放开了一直守护着的箱子，高高举起手中的控制器，歇斯底里怒吼：“放他们走，不然我就立刻把这玩意儿毁了！”
“目标特征，光头，短发女性。”
杀人不是目的，设备才是。
“请注意，对方两人持枪，为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请第一时间解决枪手。”
韩思思示意其他人停手，两方人马各站一边。
“好的，请向正右方直行七百米，时间紧迫，请各位务必在两分钟内抵达指定地点，做好伏击准备。”
黄单站在队伍最后，手中的枪时刻瞄准那位队长。
韩思思：“……执行。”
“不要耍花样。”过多的血腥令性格温和的盛夏都显得冷硬起来，“枪的射程可不止区区十来米。”
尽管众人不是第一次见识徐诚心一指挥就变身机器人的样子，但这种事无论发生多少次，在发生的一瞬间，总让人不可控制的要把两个徐诚心对比一番，然后怀疑他是不是人格分裂。
“我知道。”对方队长咧开嘴，“只要他们走出这个废墟，我立刻把东西奉上……”
“难度系数总分十，本次任务评估难度七，是否执行？”
“队长！那你——”
“右前方直线距离一千米左右，九人，持有可疑箱子，目的地外围指挥处。”
“闭嘴！别忘了我们参加的是资源战不是杀人战，要是都死在这里一面资源旗都拿不到，我们的星球怎么发展？！”他呵斥完队友，重新看向对面，“放他走！我都知道，拖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微微笑起来，轻快的声音化作数道电波传递到每个队员的耳朵里。
韩思思平静无比：“只要迈开腿，他们随时都能走。”
清晰的视野，尽在掌握的动态让他仿佛回到了一次又一次大获全胜的指挥模拟战，心态瞬间稳如磐石。
“行，那都别站着了。”对方队长双手握紧操控盘，没有转身看他的队员，全身心守住操控盘以免被韩思思他们钻了空子，“都走，别回头。”
自动识别人像的智能摄像机放大对应画面，清晰地投影出小队中央围着的银白色箱子。
他的队伍中有人不愿意，还试图拼一场，被清醒的人死死拉住，拖着往外跑。
才展开侦查，一个小队就进入了摄像机的覆盖范围。
听着脚步声远离，队长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嘴里道：“成王败寇，我认输，这个就给你们了！”
十几米高的废墟群成了摄像机放飞的最佳掩体，徐诚心调好视野，正式上线。
他双手一紧就要往两边发力，做与约定截然相反的事情。
卢意把水和食物分他一份后，隐蔽到废墟的一个角落里，和其他队友一起静待摄像机上天。
黄单闭上了眼睛。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只能搏一搏了。
时间静止。
徐诚心郑重地佩戴上耳机，道：“我一定竭尽全力。”
在他的身体倒下之前，韩思思亲自取走了控制盘。
“接下来要辛苦你了。”
沉默悲哀的气氛填满整个废墟。
肖四方也不耽误时间，立即把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告诉他，韩思思也把剩下的那只联络耳机交给他。
“壮士断腕，自我牺牲，他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童让喃喃道。
黄单哈哈大笑：“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设备有点难搞，我们才弄好。”
盛夏苦笑：“我最讨厌碰到这样的对手了，大家要都是真正穷凶极恶的坏人，就不会有心理负担……”
“都两个小时了，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了……”
“怎么可能啊。”有人感叹。
此刻还逗留在外围的人数确实寥寥无几，九人有惊无险地把设备运到了指挥室，徐诚心激动地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们感慨的时候，肖四方已经打开箱子开始检查起来。
“内围现在打得激烈，好几支队伍搅和在一起，危险系数更高……”沉吟片刻，韩思思拍板，“稳中求胜，都回去。”
“也是生命扫描器，PL-1031型，滚轮式，是比较早的款式，体积笨重目标明显，扫描范围也是一百五十米，不如我那个好。”
童让作为随战的军师，摇摇头道：“我个人看法是大家都回去，一来可以确保设备万无一失，二来防止其他队伍捡现成，毕竟我们不知道会不会有队伍选择不参与内围战斗而直接在外围蹲守，三来我们送完设备之后，可以通过指挥室操纵侦查，尝试去捡那个现成。”
专业的话语冲淡了伤感的气氛，文森一脸纳闷地看着她：“也没个说明书什的啊，你怎什什么都知道，制造系还有设备大全要背诵吗？”
“现在大家基本上应该都进内围了。”韩思思决定征求大家的意见，问：“你们觉得有没有必要全员护送我们的设备回指挥室？如果分成两队，我们找到另一套设备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肖四方沉默一秒，说：“视野共享仪，生命扫描器，监控、监听设备，感应装置……这些可以对接两地的设备我都了解了一下，只是比赛前的一点准备而已。”
众人想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文森：“……”
“为了以防万一，避免一开始就被人发现这是我们私用的摄像机，送出去让徐学长放吧。另外，我们最好能再备一套，就算这个被发现被击落，还能有别的途径可以对接。”
众人：“……”
肖四方把摄像机放下来，重新抱在手里。
对不起了，他们没想到还能这么“准备”。
文森连连咂舌：“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吗，我开始后悔没多读点书了。”
闹哄哄的耳机里传来徐诚心的声音：“摄像机当空拍摄有死角，扫描器正好可以补足这个缺点，目标明显也没事，你们直接带在身上吧，有空中视野在，一百五十米扫描范围够用了。”
“够了够了够了！”盛夏老实人，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有这个在空中侦查，我们至少不用太担心被人埋伏，徐诚心也比较好明确的指挥我们……”
看着比第一个扫描器笨重十倍的“滚筒”，肖四方叹了口气，伸出自己皮肉模糊的指尖，“将就用吧，暂时改不了了。”
“是没有联网，我取用了生命扫描那套通过隐性电波传递信息的收发结构，改装到摄像机上就好了。”肖四方还有些遗憾，“因为插口只有一个，所以我们不能同步看到画面……”
“没事没事。”文森摆摆手，拿起扫描器掂了掂，“也就十公斤，我力量强，我来拿。”
温思思都复杂笑了，叹息着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不是不能联网吗？”
韩思思点头，“那就这么定了，不过拿在手上很不方便……”
其余数人脸上也都五颜六色，又是欣喜，又是震惊，还有无所适从和怅然感慨，乱成一团浆糊。
“用这个吧。”卢意举起还剩半袋的那只营养泥袋子，“抽绳式的袋口设计正好拿来物尽其用。”
李城宏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惊讶，低声呢喃：“卧槽卧槽卧槽……”
“不，有更好的选择。”童让把目光投向地上的几具尸体。
而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则清晰的呈现在肖四方的能量面板上。
战斗服材质一流，用来包裹一个扫描器出不了任何问题。。
四米高的废墟空间内，一台摄像机稳稳升到三米左右，在操纵盘的驱使下，慢悠悠盘旋。
两只袖子紧紧扎在文森的肩膀上，扫描器被死死固定在后背上，即使跑跳也不会左右晃当影响他的状态。
毕竟愿不愿赌肖四方可以给大家带来惊喜，和会不会担心她出现失误是两回事……
他拍拍那沉甸甸的重物，嘿嘿一笑：“还挺结实。”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心里还是挺忐忑的。
“哎呀。”宝柏忽然一拍脑袋叫了起来。
或许是可以和指挥室对接的各种装置都被存放在了中心区域，他们这一次的搜索也只找到了一些冷兵器，还有几瓶氧气和水。
众人忙问：“怎么了？”
出去的五人也没跑远，他们在附近展开了地毯式搜索，也发现了几面资源旗，但都远远地避开了。
他悔不当初地懊恼道：“忘记让那些人走的时候把武器留下了！”
“好的。”
众人：“……”
却蠹业耐ㄑ兑恢绷着，他说话的时候，温思思就在频道里问了：“好了吗？那我们现在撤回来？”
在徐诚心的指挥下，九人顺利回到二十三号入口处，把操控盘和对接插口都留了下来，再度出发。
“毕竟不是原装，当然丑了，我已经努力把它们弄得小一些了，希望不会被人发现它的异常吧。”
几个小时后，跨区飞行的摄像机也终于引起了观战室成员的注意。
“这是好了吗？真的能用吗？它变得有点丑了。”
还是712那位一惊一乍的负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找不到自己的队伍，自肖四方露脸之后他就一直盯着338的动态，对家场场大捷让他心浮气躁的同时，也发现了摄像机的端倪。
恢复了一大半的宝柏站起来，围着她转悠。
“摄像机的程序不是设定好的吗，分区域拍摄的吧？那台摄像机是怎么回事，飞得低就算了，都跨了好几个区了！”
但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令肖四方你没有选择抛弃它们，而是全都收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众人纷纷看去。
重新组装好的智能摄像机屁股上多了两个包，而扫描器已经四分五裂，由于多种部件被取用，装都装不回去了。
“是有点奇怪，故障吗？”
四十分钟后，肖四方终于停下了动作。
“不像故障，就这个移速，镜头应该很晃才对，但我没发现有这样的画面……”
韩思思立马开始安排，留了黄单卢意和受伤颇重的宝柏继续守在这里，其余人全部派出去继续搜索。
“那是怎么回事？
这说的是，时间就是补给，就是物资，不能长时间在这里耽搁。
“等等，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台摄像机差不多都和338的队伍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是偶然吗？”
她说着说着，专业术语开始一串一串往外冒，说到嘴巴都有些干了，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关键没告诉他们，立即打住补充道：“因为没有工具，我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来做这个，至少再半个小时，你们不要都在这里浪费时间。”
房间内忽然雅雀无声。
“当然，由于我破坏了摄像机的动力模块，在替换感应器之后还必须修好这个动力源……”
过了两秒，才有人讪笑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开始的时候，338那个流民击落了一台摄像机吧？”
肖四方摇头，“不是改造它，是为了使用这台摄像机。我需要一套感应器来替换掉这台摄像机原本的对接装置，好让指挥室可以从空中获取视野……”
“……是那台摄像机？”
“那你把它拆掉，是要改造它吗？”
“不会吧，不是被破坏了吗？”
“是的，一旦被卡住，靠它自己的动力无法顺利翻身的时候，需要去解救它的我们受限了。”她终于拆到了感应器，不自觉露出笑涡，“我们没有什么精力可以去找它的，更何况还有被别的队伍发现的风险。”
“还能飞起来？”
童让率先反应过来：“球棉丛很密集，它会被卡住。”
场面又乱了起来，他七嘴八舌讨论了很久，才把目光投向稳如泰山的菲碧院长，期待他能为燃医饣蟆
肖四方无声地叹了口气，继续一边操作一边为他们讲解：“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个型号是贴地隐蔽型，它很薄，很灵活，颜色也很低调，非常适合侦查，但你们也看到了，正因为它的薄，机体是有硬件要求的，薄的同时无可避免地就宽了一些……”
早就在等这一刻到来的菲碧低调地咳了一声，道：“我们那个流民啊，她不止是战斗系的学生，还辅修了制造系，刚投入军用的那个便携式异形感应器大家都知道吧，基础雏形就是她提供的……”
众人纷纷摇头，一派坦然道：“你继续说吧。”
众人目瞪口呆，谁不知道今年大火的异形感应器，一面市就投入军用不说，猎杀会的佣兵们也人手一只配备上了，给搜捕异形带来了巨大的便利……可这里头居然有流民参与吗？！
“童让和宝柏找到的设备是PL-1221型智能生命扫描器，这个型号是贴地隐蔽型，能够探测以它为中心暝惨话傥迨米内的所有生命体，但这个型号有个致命的缺点……这个你们知道吗，知道的话我就跳过了？”
712负责人不愿意接受现实，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梗着脖子瞪着菲碧院长：“你们这是犯规！投机取巧！不对，就算是制造系的学生，也没法在没有工具没有零部件的情况下对智能摄像机进行改装，你们一定是带个人物品进去了！我要求取消你们的参赛资格！”
然而书读的再少，他们也是自己最亲密的队友，她除了尽可能通俗易懂地解释，又能怎么办呢？
刚被338队伍打得死伤惨重的149负责人眼中闪过快意，出声附和：“是该好好查一查。”
她忽然怀念起了鲁达，如果他在这里，多少能看明白自己的意图……
嘭！
肖四方动作的手指一顿，抬起头对上六张差不多惶恐的脸。
一记大力的拍打声响起，众人心头一跳，看向最中央的位置，目光最终落在林遇旁边正在回弹的那块沙发扶手上。
李城宏硬起头皮，道：“四方，不是我要质疑你，但你确定你把它拆成这这样，还能用吗？”
“热皇子殿下，随身物品排查由皇室全权负责，居然出纰漏了吗？”
开诚布公谈完，众人的心思回到肖四方身上，看着被她分成了好几块的设备，后知后觉担忧起来。
歪着身体看热闹的哈里森眉头一锁。
童让毫不迟疑地点头，“抱歉，我保证绝不再犯。”
林遇这老东西居然拖他下水，要是他不力证那个338的清白，监察局是不是得参一参他们皇室做事马虎，还要全员彻查物品携带？
韩思思看向童让：“虽然你的鲁莽带回了我们需要的设备，但我希望这种事不会再一次发生。”
不过一码归一码，私带物品进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然，也不能就这么放过。
哈里森忍着膈应，道：“既然你们有所怀疑，那就连线338的引导员，听听她的说法吧。”
方方面面来说，设备拿到了，人员没有折损才是事实，死抓着不放没有任何意义。
辗转连线几次，二十三号入口的引导员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频页面上。
“比赛才刚开始，我们不算落后。”李城宏安慰大家也安慰自己，“现在设备也拿到了，压力已经小了一些了。”
年轻的女性失去了温柔可爱的笑脸，面无表情地在能量面板上扫视这些身份贵重的大人物。
盛夏摇摇头，“事先谁也不知道内部补给密度比外围高这么多，往届前辈们也都没怎么深入过，赛场更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手忙脚乱也情有可原。”
“请问是谁在侮辱我的工作态度和专业能力？”
韩思思闭了闭眼睛，“是我决策的失误，一开始太过小心了，徐诚心算出的三分钟时间差我们都用错了地方，如果当初我们选择径向深入，收获远不止现在这点。”
一开口就充满了浓重的火药味，引导员压抑着愤怒的气场令712负责人即将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让他们提心吊胆，唯恐落后一步就重蹈覆辙。
女人昂首挺胸，身姿板正，态度强硬：“这种质疑行为不但是对我个人的侮辱，也是对入口超精检测仪的侮辱，所有记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随时可查，你们查过了吗？如果没有，我要求无端臆测的质疑者向我道歉！”
他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上一届338的惨剧激励着他们的同时，也恐吓着他们。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回应也没有任何人出列，这种退缩行为令她心中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抱歉，是我临时起意，鲁莽了。”他苦笑了一下，“前十几分钟一无所获让我心急了，在看到有队伍直接深入内部后，我脑子里全是高风险高回报，想着只要速度够快抢在我们这块区域所有人的前面，就能安全的返回……结果撞到了和我想法一致的那三个人，被绊住了。”
“人呢？！”
童让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这一次他确实是冲动了。
哈里森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引导员火气这大，只能朝712那个负责人招招手，“她给你说法了，你也给她一个说法吧。”
一个团队经不起队员的临时变卦，这次是运气好他们及时赶到了，但下一次还能有这种运气吗？
712负责人涨红了脸，艰难地在这个年纪都可以当他女儿的年轻人面前低下了头。
“为什么无视视约定，不先跟我们汇合？这个约定还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为什么率先毁约？”
“抱歉，我不知道入口安装了检测设备……”
趁着这个空档，韩思思作为队长，向童让发难了。
“呵。”女人嗤笑一声，嘲讽开满：“那希望您下次能够知道。”
没有工具给她的重装之路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匕首作用有限，很多时候她都是用手直接去抠去捏，指尖很快充血破皮。
说完她单方面直接挂掉了。
肖四方没理他，集中注注意力给在场所有人表现了一招徒手拆机。
凶得一批。
断了一根肋骨肚子上一大片乌青也没能堵住他的嘴，叭叭地说起来：“咱们不立刻把这宝贝送到指挥室，躲在这里干什么？”
哈里森：“……”
宝柏吸了氧，歪着身体倒在她旁边，占据了最佳观看位。
712代表：“……”
黄单和卢意第一时间找好位置负责警戒，其余所有人把肖四方围在中间，看着她打开来之不易的大匣子，上下翻转摆弄起来。
一片昏暗里，岑薄微微翘起嘴角。
一行人一直到钻进废墟，才停下来。
这么快就坐不住可不行，比赛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