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北,你没事吧?”
后边一辆车子飞过来,卡的听到他们身边。高大的约瑟夫跳下来,和正在下车的小北正好面对面。
约瑟夫关心的看着他,然后望了望正在车子准备下车的瞿英站,会心的一笑,明白了,是瞿英站把小北从事故现场拉回来了。
小北再一次提醒,英站嗯了一声,把车子停靠到了马路边。
也就是小北通知了瞿英站而没有让自己过去。
“好了,我下车吧,马上既要进大门了。”
现在小贝身边最需要的不是自己了,原来小贝是没有办法,也是自己主动的出现在小北身边,现在呢,被动的出现的资格都失去了。
瞿英站没有停车继续前行,小北咬着嘴唇,等着车子停下来。嘴唇都泛出白色了,车子还在滑行。
“你鞥上班吗?不能上就回去休息。”虽然是一腔情缘,但是约瑟夫依然表现得非常的关心。
“前面的公司吗,我知道。”
“没关系,约瑟夫,我能行。”
小北终于看到了公司的影子,还有好几百米就赶快的下令停车。
“欧尅,走吧,咱们一起上楼去。”约瑟夫说着,伸出手挽住夏小北的胳膊,俩然并肩的走上楼去。
“好了,我下车吧。”
瞿英站一直没有离开,他愣愣的看着他们俩,他发现,小北在拐角之处,悄悄的回过头来,饱含深情的看了他一眼。
瞿英站无声得开着车子,这种安静中的享受,他希望永远这样走下去。
瞿英站发动车子,飞奔回学校,那里还有自己的另一个最亲最近的人。
小北的眼睛只好一直看着窗望,看到了什么,只有一片空白。
回到学校,瞿英站匆匆的赶回了办公室,坐定之后,关掉办公室的门,才从兜里掏出电话来,这个电话已经响了嗯次了,因为和小北在一起,他都一直没有接听。
本来也就是几分钟的路程,现在感觉好像十二万长征路上的大草地,总是走不到尽头。
“喂,老公,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两人在路上竟然谁也没有开口,静谧之中更加的呼吸困难。
“我开会了。”
瞿英站弯腰给小北系好了安全带,这个大幅度的动作,令小北呼吸有些局促,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俩个人,现在忽然又密切的几乎要贴到一起,囧!汗!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你担心约瑟夫心里不舒服,你远远的下车就好了。”
“这边市场开拓很关键,还不能回去。”
“还是我自己去吧。”
“那我去看看你吧?”
“小北,我送你去吧。”
“不用,家里很忙,你用心就好了。”
然后,小北要求自己下车,改成公交车去上班。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瞿英站要送小北去医院检查,被小北拒绝了,这点外伤不算什么,拿个外伤贴保护一下就可以了。
“未知数。”
小北的天平已经偏向了瞿英站,只是在潜移默化中水到渠成。
瞿英站简单的回复了夏婉柔的电话,然后,双手抱头,躺在了长藤椅子里。
小北自己都没有回答自己为什么,自己想都没想,拿起手机就拨打出去了,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瞿英站,而不是约瑟夫。
夏婉柔已经催促自己多次了,自己总是在推脱,可是,推脱并不能击败夏婉柔。
为什么?
夏婉柔翻看这这个月的流水账,不错,呈上升趋势。她美滋滋的定格了眼眸:老爸老妈现在头脑都非常的清晰,而且,老爸还是自己夺占财富的指挥官呢。
约瑟夫质问:“小北,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打给我?”
老爸的命令,必须拿下瞿家和夏家。
小北只好如实的汇报,在路上出了状况。
“爸爸,我已经是瞿家的儿媳妇了,他的和我的有什么区别?”
约瑟夫的电话姗姗来迟,他在询问为什么还没有来上班呢。
“当然有,而且区别大了,你的才有主动权,在家里谁挣的钱多谁是老大。”
瞿英站呵呵解嘲的自己把双手缩了回去,内心还是十分高兴的,因为小北还相信自己。
“他们家就我管理。”
瞿英站想再次拥抱小北,小北把脸和身子全部躲开。
“你需要的不是管理,是要在你的名下。”
“那些饿鬼门,就喜欢欺负人,没有一点同情心,小北,谢谢你第一时间想到了我。”
名下?
“我想下车看看去,自己撞到了车门框上。”
瞿老爷子虽然身体欠佳,但是才思敏捷,其只是你想偷到就能成功的。
“怎么撞得,撞到哪了?”
所以在他们俩面前,你一定要夹起尾巴来做人,直到江山稳固。
小北这才感觉额头有些火热,轻轻的一碰,就有些丝丝拉拉的疼痛感。
嗯,明白。
“我先送你去医院擦点药,你自己摸摸,额头是不是很疼。”
晚上,瞿家,瞿爸爸感觉身体飘飘欲仙,他的是与每况愈下,唉,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心病是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小北只好把眼睛放到了远方某处。
“柔柔,公司就交给你管了。”
“嗯。”
“爸爸,公章呢,财权呢,我说了算不算?”
“小北,好些了吗?”
“算,你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当然会把财产都留给你们的。”
好一阵子,小北平静下来,她缓缓地抬起头,遇到瞿英站火辣辣的眼神,慌忙的推开他的怀抱,不安的理了理额前的散发。
“爸,那就现在把股份过到我名下一部分吧。”
小北安静的倚靠着,安全感顿生。
“咳咳,好,等英站回来,马上就办。”
瞿英站在驾驶的位子上,把小北拥进了怀里。
英站回来,这才是关键,股份是给儿子还是给儿媳妇呢?
“没事了,小北。”
“爸爸,我在公司,董事们都不听我的,只有我股份比他们多了,说话要腰板才硬气。”
小北做到副驾驶上,还有些后怕的捂着耳朵。
“等英站回来把,迎战怎么还不回来呢?咳咳。”
小北遛下车,直接躲到瞿英站的后背港湾。瞿英站高大的后背就是小北的避风墙,她只管捂住眼睛和耳朵,像个盲人被瞿英站指引着登上了他的车子。
柔柔发现,去爸爸今日的身体越来越差,还经常一个人发呆。
“留给警察处理,我们走,让开!”
柔柔在父亲的支持下,一再要求把股份化到自己名下,而老公爹就是不肯痛快的答应,管理公司的是你的儿媳妇,干嘛非要等着你的宝贝儿子回来呢。
小北胆小的看看那些凶神恶煞的鬼子们,他们毫无怜悯之心,红嘴白牙蓝眼睛,就象是魔鬼要吃人。
好在他们除了宝宝这股份的大权之外,其他的全都交给自己的了,这点自己还是非常满意的。
“下车,跟我走。”
瞿爸爸望着儿媳妇盛气凌人的蹬着高跟鞋子,噔噔噔的出去了。
“没有。”
“又在生闷气了?”瞿妈妈现身,口气有些怪怪的。
“小北,你受伤了吗?”
“嘘。”瞿爸爸常常的呼出一口恶气,心里一阵阵的心绞痛。
英站就算是开路先锋了,横冲直撞,杀开一条通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去妈妈感慨。
警车这时候很给力,很配合的开了过来。
“我当初要儿子娶夏小北,你死活不答应,现在怎么样,照旧是公司被吞沫。”
“让开,让开,警察,警察来了。”瞿英站大喊着想要靠近小北。
“这完全是因为你那宝贝儿子不争气,他怎么就不喜欢经营公司呢,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半个小时候,瞿英站驱车来到事故现场,小北正坐在破车里,接受其他受害者的指责。
“为什么,因为他心里还有夏小北,听说,小北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呢。”瞿爸爸更加的郁闷,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等我。”
儿子,孙子,自己的命根子,自己看都没有看到过呢,更加的郁闷了。
“惠民区大天桥。”
“还是把儿子叫回来,他们俩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瞿妈妈想儿子了,有了鱼尾纹的眼角噙着泪花。
“在哪,地址。”
“什么理由?”
“喂,我在路上车子被撞坏了。”
“你身体不好,就说你病了吧,让他回来带你看病去。”
终于在紧张忙乱中找到了失衡的自己,小北慌乱中拿出手机,没走大脑,就自然而然的打出了一个电话。
“如果是个孝顺的儿子,听到老爸病了,肯定第一时间赶回来。”
车屁股被别人抢占了便宜,小北还歪歪斜斜的把持不住自己了,唉,偏离车道,面临新的危险……
“如果能猜得到其中的奥秘,儿子理都不理你,你照旧是瞎着急。”
爆胎是最危险的。
“让柔柔去把英站接回来吧?”
车子尾巴在接受热烈的亲吻,还好,前面的屁股还远得很,小北感觉到自己顶出去了很远。
“不行,英站既然躲出去,就有躲出去的理由,当初我干预儿子的事情,今天我放手,儿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父母的命令不一定全是正确的,他现在有了判断能力和自主能力,一切交给他自己做主。”
在这超负荷的车流中,超速行驶的大海下,小北怎么能保持皮毛不受伤害呢。
办公室里,夏婉柔轻松的喝着咖啡,这是秘书刚刚给自己端过来的。
小北使出吃奶的力量,抱紧了方向盘,亲们,不要来问我。
她的面前摆着一个小平板显示器,显示器里面显示的正是自家的客厅。
冷静,稳住,保持直线行驶。
客厅内空落落的,没有人影,但是黑洞洞的卧室里却传来不同的讨论声音,她听的津津有味。
小北感觉到了车子的摇晃,剧烈的摇晃,还有那天崩地裂的嘣的一声巨响,她第一反应爆胎了。
因为咖啡苦中带甜米苏,所以,她喝起来过分的甜腻却令她不时的皱皱眉头,什么事情都有个度,就连这滋味都是需要适可而止,否则物极必反。
噗……
夏婉柔只懂得过分。
精神充满电,每天有笑脸。
“他们想把儿子骗回来,骗回来对付我?”
小北,你能行,加油!
那我等着你。
心想平静,想归于田园,可是,身不由己,为了老爸老妈,为了孩子,自己还得不停的奔波。
夏婉柔不动声色的关闭了显示器,办公室里恢复了平静,家里瞿家爸爸妈妈也不再讨论政事。
小北的车子在马路上奔跑,看看左右,车水马龙,都在竞赛之中。
瞿爸爸身体本来非常的硬朗,可是,有一天,他碰到了夏婉柔的父亲,他想到了一连串的变迁,于是乎他想开了,天要刮风娘要嫁人的事情,和自己本来就无关,就任由他们自我疯长吧。
约瑟夫说公私分明,不用挂在心上。
夏婉柔父亲参与到夏婉柔的生活中,处处给她当军师,出谋划策搞侵略家产,瞿爸爸发现,夏婉柔的骨子里不是善良的。
这个时候自己更得守规矩了,自己感觉愧对约瑟夫,只能努力工作来弥补。
于是,简单的咳嗽就再也没有治疗好。
希希和英站爽快的上班去了,小北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赶快开了自己的“宝马”出发。
“丫头,只有他们俩的身体不再健康,家里你才能说了算,只有他们俩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他们才会把股份让给你。”
不管是土豪还是平民,都要有锅碗瓢盆,都要有老人孩子,都会有一日三餐,这就是现实生活。
柔柔就喜欢听这样金点子,于是,瞿爸爸的咳嗽,越是吃药越是厉害,不是吃药,也不会减轻。
“这个理由可以考虑。”瞿英站探究的看看小北,小北忙的顾不上他们爷俩,这场面才是真实的生活场面呢。
年龄长了,心态老了,瞿爸爸退居二线了,但是手里还有一份大全,他想交给的只有儿子。
“好的,园长爸爸,那你每天都来接我吧,妈妈很辛苦的。”
瞿英站和夏小北的关系再次复苏了,他搪塞着夏婉柔,不想回去。
“希希,咱们上学去吧,不用妈妈送了。”
小北过问过几次他们俩的关系,而每一次都是转移话题,不了了之,或许瞿英站压根久久没有和夏娃揉在一起呢。
瞿英站吃过早饭,小北快速的收拾家务。
小北自我宽慰自己,这样她对瞿英站的好感与日俱增,突然间发现,再瞿英战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的那一刻,他们又成了好朋友。
过于注重形式往往没有什么结果。
“小北,爸爸妈妈都很关系你,还问过多次你的情况,还有孩子的情况。”
“……”
“谁告诉他们的,丽丽?等我找她算账。”
“我会记住的小北。我是担心你没时间关注我。”
“我告诉的,我不想瞒着他们,我们要面对。”
“是心态老了。”
面对,那么你首先要面对夏婉柔,你虽然不说,一定是你已经处理好了。
“小北,你成熟了。”
夏小北更加的相信瞿英站了,毫无疑问,她并没有从心里摘除他。
“那你学会克制一下,心意我么能够明白,来日方长,日子过久了,就没有新鲜感了,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了,我已经不想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了。”
因为小北的车子进了大修场,早晨接送小北娘俩的伙计,瞿英站主动承包了下啦。
每个人做事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总是有一定的目的的。
夏小北没有回绝,天经地义,你的儿子你不做主吗?
“是,小北,你给我个过程,这几天我太兴奋了,我不来也是吃不下,希望等着和你们一起吃饭,所以,我是有些……我不是为了让你看的,我是自己愿意做的。”瞿英站解释的很苍白,说自己故意的做出来的吧,那好似自己太虚伪,是真心吧,有些等待夸奖和认可。
“我要好好的和他们商议咱们俩的事情。”瞿英站连续和小北提起了几次,小北都用摇头来否定了。
小北一边摆放碗筷,一边述说,我看你是不是真心,比你更不会凭借三天两早晨的热情就给你下定论,你以为是十八岁谈恋爱,这么容易被感动呢,现在是生活,生和活的问题,不是一两顿早餐显摆爱心的问题。
接受瞿英站与否,自己能感受到他的一颗真心。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北需要的是考验。
“英站,你的心意我明白,你不用每天这样早就跑过来了,你觉的你能坚持多久?”
瞿英站,你若真心,敢接受九九八十一的考验吗?
“我给希希带的早点。”说是给希希带的,那些分明是三个人都足够的。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清晨,小北和希希刚刚起床,瞿英站就来开门了,孩子雀跃着光着脚丫子去开门,小北穿着睡衣很自然的打声招呼。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有过那么多的经历,怎么可以是最普通的朋友呢,自欺欺人的解释。
去留本无意,只有心自明。
夏小北表面上没有答应瞿英站,但是,他完全能感觉到他的真心。顺其自然吧,不用渴求太近的距离,也不用故意的回避什么,最普通的朋友可以吗?
静坐观心,真妄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