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里出个证明,你明日一早就用我的名义去弄过所,另外准备二十贯钱,告诉那两个家丁,若是宗官人尚能支应,就把这钱交给娘子。若是宗官人那里有困难,就说这是娘子本来就要送与大娘子的脂粉钱,要让宗官人有尊严地收下,不要让他难受!”李千里把两封信跟盖了他私印的便笺交给燕寒云,严肃交代:“那两个家丁要机伶,绝对不能一副来看戏的样子,凡事低调谦卑,小心伺候娘子,不要给我丢人!”
“郎君,那管家安置好了,与他同去的人也让他们预备行李了。”
燕寒云一一应承,李千里办好此事,又回去吃饭,燕寒云说:“郎君,好久不见你这么小心应付亲戚了,这算是爱屋及乌吗?”
李千里写完了这短短的信,再一看,觉得很不合意,他本想写几句能安慰她的话,站在御史台的立场,又该提醒她要尽快回来。但是这封短信完全没达到这两个目的,沉吟再三,最后还是将信连同宗官人的信一起封好。另外又写了给宗官人的信,和申请过所的证明便笺。
“娘子与虞大娘子的感情深厚,此时闻知噩讯,必是无心顾及礼节,我是她的丈夫,理应替她顾及礼貌,毕竟那宗官人是她嫡亲表兄,往后还要往来的。”李千里缓缓地说,又说:“这不是爱屋及乌,是因为夫妻一体,本就应该互相帮衬。”
秋霜白。
“那娘子在御史台的事怎么办?”
余于西京得连襟传书,言道虞夫人有恙,妻即往虞夫人行在可也。余又遣家丁二人往矣,缓急可应,西京诸事甚安,毋虑。
李千里沉默,半晌才说:“我先扛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