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淡！”
一连十三杯，良妃自己手酸，方才停下。此时的我，已浑身湿透，好似从太
“太苦！”
液池中刚刚捞出一般。素金一旁赔笑道：“主子何必为这奴婢生气，拉出去打死不就完了？“
从换第三杯开始，并不送进嘴，直接从我头顶直泄而下。
良妃瞪她一眼，眼中有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冷冷道：“虽说本宫打死她，只
再换，又嫌烫，仍砸。
不过与打死只狗般。但这是只太后娘娘的狗……”
良妃吃了一口，突然对准我脸，笔直的箭一般吐出茶水：“怎么这样凉，你想冻死本宫？”一碗茶水劈头盖脸地向我砸过来。
“是。”素金满脸赔笑：“奴婢愚笨。”
我低着头，火烛摇曳，灯影将房中一只青花瓷瓶的影子在地上拉得细上。瓶中本插着三两只绢制的桃花，那样妖娆的东西，此时烙在金砖馒地上的影子却是凌乱的，狰狞的，仿佛一只狂舞在黑夜里的食人魔兽。
良妃冷冷看我：“上次你得罪本宫，皇上本要处你死罪——本宫心软，舍不得杀你。但本宫要让你明白，与本宫斗自不会有好下场。皇后也知让本宫三分。宫中多少主子娘娘，谁敢与本宫作对？——何况你一个奴婢！在皇上与本宫眼里，你就是条狗。狗就是狗，永远变不成人。就象奴婢永远当不成主子……此次你又犯于本宫之手，本宫心软，仍看太后娘娘面子，对你往开一面。你若能学狗一般，将地上茶水与本宫舔食干净——本宫或可饶你狗命，否则……”
好吧。好吧。胜者为王，既心已死，她说怎样便怎样罢——我接过茶，对良妃跪下，又学素心高举过头：“请主子喝茶。”
素心强压我头，喝道：“还不谢过良妃娘娘恩典？”
素金应声跪在良妃脚下，将茶高举过头顶，大声道：“奴婢请主子喝茶。”良妃不接。素金转身递给我，怒叱道：“看见没有？快学着我的样子，好好服侍娘娘。”
我打开素金的手，猛地一下站起，直视良妃，冷冷道：“闹够没有，你不要逼我！”
良妃冷笑道：“皇上给宠的。”她转头，对素金道：“你倒是教教这野奴婢规矩！”
良妃怒目圆睁，一掌拍上圆桌，喝道：“反了！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