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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小荷“才”露尖尖角(4)

素金早有准备,拿过一卷轴交黄胜呈上。

良妃再出奇招:“皇上,臣妾还有一副画献给皇上。”

“谁画的?”文泽打开画卷,细细地看,细细的品,脸上如有阳光照上,又惊又喜,“这画竟画得与朕如此形神俱似,若不是画里有题字,朕倒疑心错照了镜子。”

文泽神色奇特地看太后一眼,不再说话。

良妃微笑了回道:“臣妾笨拙,私自画了皇上却又画不出皇上风度之万一。还请皇上恕罪。”

良妃也看出他面色有疑,忙展颜笑道:“回皇上,也不知谁写的。昨晚臣妾梦游天庭,看见一仙女,对着臣妾吟了这首诗。臣妾因觉得好,记下来献给太后娘娘与皇上皇后娘娘。”

原是文泽肖像。画中文泽白衣飘飘,手持折扇凭水临风,意气风发。前景几条垂柳,背景是淡淡接天碧的荷叶,加间者几朵淡淡的荷花。荷叶深处,两只鸳鸯正在戏水。画旁题着两句诗:

这——不是林媚儿写在《媚行深宫》首页的诗么?再看文泽,他面色也是变了一变,目中竟有万千神色交织其中……他的笑容有些勉强,但他的语气,却依然是淡的:“这诗……爱妃你从何处得来?”

杨柳烟中承圣意,藕花深处共白头。

得君常相见,无谓觅封侯。

这不是我画的么——当日夹于书中,一并还至御书房。怎么又会变成良妃手笔?瞬息间,我心念早已回转几回,终觉此事牵连甚广而决定隐瞒下真相。

……

文泽好像也是不可置信,他俯看着她,淡淡笑道:“爱妃,这真是你画的?也真亏你。不对着朕面,竟能将朕画得如此惟妙惟肖。”

融玉雪花脂,碎金桂花油。

良妃娇笑回道:“臣妾每日心中想念皇上不知百千遍,早已将您音容笑貌深刻脑海,哪里又能画不像的?”

轻移莲花步,独上杏花楼。

文泽点了一点头,叫了一声“好。”继而叫过李福:“拿今年大屿国进贡的春贺金缕雕花青玉枕来。”

正说着话儿,却见良妃款款站起,向上笑道:“难得大家今天高兴,臣妾献诗一首助兴。”得了恩准,她先谢过,继而缓缓吟道:

良妃迅速跪倒在地,向上叩了一个头:“臣妾多谢太后娘娘、皇上隆恩。”

同嫔悄声笑道:“看到没,人家因为这家宴,一早不自在。现在妹妹又压倒她的风头,只怕这主子今晚一宿睡不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