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北辰笑了笑。
“没事，也没多远。”
“到地方了给我信息。”他说。
“我查天气，那边刚下了雪。”
夏曦：“好。”
“地铁。”
电话挂了，她看着屏幕暗下，心里仍然甜甜的。没想到才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它又震了起来。
“怎么回？”
夏曦拿出来看，愣了愣，是顾弢。
“对。”夏曦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一件厚外套，穿上。
“曦曦，你到机场了？”他问。
“你是直接回学校么？”他问。
“嗯，到了。”夏曦道。
两人一直聊着，从下飞机到大厅，夏曦等行李，又取了行李，瞿北辰才终于停下来。
“我在出口没见你。”
瞿北辰像个话痨，扯东扯西地问了一堆，好像什么都想知道。夏曦一边往外走一边耐心地说着，觉得自己现在挺喜欢他这样。
夏曦讶然：“你来了？”
“才下飞机呢。”
“是啊。”
“行李提了么？”
“来干嘛？”
“还行。”
“接你。”
“累不累？”
夏曦：“……”
听到他的声音，夏曦忍不住满面笑容，“嗯。”
她囧一下，道，“你接我干什么，我又不回家。”
“到了啊？”瞿北辰问。
“接你去哪儿不是接？”顾弢的声音玩味，“不乐意见我？”
她刚要收起手机，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之前没跟我说。”
夏曦先给爸妈回复了，然后给瞿北辰回：到了。
“说了，你没看微信？”
落地时间之前，他又发了两条，都是问她到了没。
夏曦结舌。
昨天夏曦关机之后，他还发信息来说晚安，到了早上又说早安，夏曦看着啼笑皆非。
她刚才一直跟瞿北辰说着话，的确没看。
她忙不迭地点开来看，有爸妈的，有顾弢的，最多的是瞿北辰。
夏曦嗫嚅：“我还要去免税店给我妈买点东西，没那么快。”
夏曦刚开手机，就不停地震，信息一股脑跳出来。
“没事，我等你。”
机舱外面，早已经漆黑一片，城市犹如节日里的彩灯，在下方铺陈一地。
电话挂了，夏曦无奈，只得拖着箱子往外走。
回到座位上，再断断续续睡了几觉，落地的广播终于响起。
免税店里人多，叶萍发的清单东西也不少，夏曦转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她望着机舱天花板蓝幽幽的灯光，心里自嘲，这才不到二十四小时，怎么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她拖着箱子，大包小包走出去，出口处，果不其然，一眼望见了顾弢。
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瞿北辰的旁边。之前睡觉没有感觉，现在醒了，一个人站在这里，才觉得少了什么。
他露出笑容，朝她走过来。
心里长叹一口气。
“冷么？”他走到夏曦面前，看着她。
伸一半才想起来，手机已经关机了，并且没有信号，什么都收不到。
“不冷。”夏曦道，说着，将他打量了一下。
夏曦望着，不由地伸手去拿包，想找手机。
他们已经许久没见面，算下来，应该有一年多。他还是那个样子，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旁边的人走过，会忍不住投来目光。
上方的小电视在放着电影，女主角刚下飞机，看到等在出口的男主角，一脸幸福地朝他飞奔过去。
“东西买齐了？”顾弢看到夏曦手里的袋子，问道。
夏曦喝两口水，去上了厕所，在走道上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嗯，买齐了。”夏曦说着，发现顾弢伸手来拉她的行李箱，忙道，“不用你，我自己来。”
机舱里很安静，大多数人都在睡觉。
“你再不提好你那堆东西，就要全掉出来了。”顾弢道。
夏曦的位置靠窗，一觉醒来之后，拉起遮光板朝外头看了看，太阳光刺眼，只得又把它拉下来。
夏曦这才发现刚才自己顾着拉箱子，一个袋子已经快要脱手。在她整理的当口，顾弢顺手接过她的背包。
飞机从开罗出发，第二天晚上八点多才落地。
“走吧，车在地下停车场。”他说着，径自往电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