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苏氏这样说，方老太太依旧没有说话，视线移到方锦绣身上。
似乎看到方大太太的眼神的含义，元氏顿时哭的更大声。
方锦绣也不说话噗通就跪下来。
不过，目前来说，元氏好像是筹码最少的那个，上一次派丫头结果人前嚷出少爷事已经让人很生疑了。
方老太太越过她看向柳儿。
就看谁更高一筹了。
柳儿依旧一脸幸灾乐祸的高兴，陡然见方老太太看向她，不由嗤了声。
这就是个陷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陷阱。
“我害她啊？”她说道，“我倒是想害她，要不是我家小姐不允许，她早就躺下了，还等到这时候。”
要不然今天偏偏她们四个出现在这里。
方锦绣抬手给了她的小腿一拳。
目标就在她们四个中。
“跪下。”她低声喝道。
很显然，老太太这是有备而来，也就是说她心里已经有了目标。
柳儿猝不及防哎呦一声跌跪地上。
方大太太坐在灵芝身边，冷静下来的她没有放过在场人的任何一个神情反应。
“管我什么事啊？我为什么跪啊。”她没好气的喊道。
这一次的事可真不会哭一哭就能揭过去的。
屋子里因为柳儿的大呼小叫变得有些混乱。
元氏一面抬手擦泪一面从指缝看她，眼神焦急。
“你们都是怎么来这里的？”方老太太拍了下桌子，冷冷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宁折不弯的样子。
听闻此言，元氏忙看向方大太太。
“要是自己说就事实的话，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了。”她说道。
“太太。”她哭道，满脸的哀求委屈。
苏氏垂下头跪下来。
方大太太看看她们，又看向方老太太。
方老太太没有询问，目光移到苏氏身上。
“元氏和苏氏是我叫来的。”她说道，“锦绣是…”
“老太太，冤枉啊。”她哭道，“我，我一直和太太在一起的，我连杯茶都没有端给灵芝姑娘的。”
说到这里看向方锦绣。
元氏噗通就跪下来。
虽然觉得很荒诞，但对于经历过儿子中毒的事情后，方大太太知道身边每一个荒诞的事都并不荒诞。
“说吧，你们几个是谁干的？”她冷冷说道。
在儿子孙子双重的仇恨前，方大太太没有半点的感情用事。
方老太太视线扫过屋子里的几人。
别说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就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她都不会当孩子看待。
“母亲，到底是谁？”她流泪说道，满眼通红。
况且如果论没经过她的允许，最意外出现在这里的人就是方锦绣。
灵芝是被害了，那些害承宇的人现在又出现了。
柳儿在一旁又幸灾乐祸笑了。
方大太太浑浑噩噩的终于冷静下来了。
“我是被苏姨娘叫来的。”方锦绣神情木然说道。
哦，也对。
苏氏也是一脸木然。
没有丫头仆妇，反而站着一排神情沉沉的护卫，手里竟然还拿着棍棒。
虎毒不食子啊，如果真是苏氏是凶手的话，会让自己的女儿偏偏也被叫来深陷其中吗？
元氏，苏氏，方锦绣，还有一脸幸灾乐祸的柳儿。
又或者说是一箭双雕？
“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来？”她哭道，抬起头这才看到屋子里站着的人。
方大太太看着苏氏。
还有呼吸，方大太太松口气，但看着被浸染血色的衣裙，身子还是抖成一片。
“是你叫她来的？”她问道。
“灵芝，灵芝。”她喊着扑过去，先探了探灵芝的鼻息。
“是。”苏氏没有迟疑的答道。
方大太太爬起来。
方大太太反而有些犹豫。
不是梦，不是梦，是真的。
“太太。”元氏怯怯的带着哭声说道，“是，是我让苏姐姐去叫三小姐的。”
灵芝躺在地上，身下血色一片。
她？
“母亲。”方大太太已经悠悠的醒过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堂前的方老太太，她有些恍惚的喊道，喊出来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立刻面色惊恐的看向室内。
在场的人都看向她。
此时的方家大宅里到处都是这样的护院们，每一处院落都安安静静，连一个走动的人都看不到。
元氏连头都抬不起来。
玉绣说没事就没事，方云绣也放松下来，看向院门外。
“我，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捂脸哭起来，“我一向殷勤多事，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这两个问题就能确认了？
她已经习惯这样事事都考虑在方大太太前，别人想到的她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她也要抢着先想到，以至于她现在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让苏氏去叫方锦绣来。
是祖母的安排。
苏氏没有说是她，但她不说就能躲过吗？
是吗？
还不如现在干脆承认，免得被拷打问出来更令人生疑。
“没事，都是祖母的安排。”方玉绣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元氏捂着脸哭。
方云绣觉得方玉绣的身子顿时放松下来。
屋子里的问话便再次停下来。
护卫们也看了方玉绣一眼，点点头应声是。
“母亲，问的都问了。”方大太太收回视线，看向方老太太，“都有可疑又都有理，还是先将她们关起来，先救灵芝。”
方云绣忍不住看了方玉绣一眼。
她说得到这里再次哽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也被染红的衣裙。
票号里还有护院吗？
作为一个妇人，她知道灵芝肚子里的孩子是根本就保不住了，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你们是票号里的护院吗？”方玉绣又问道。
难道这真的是诅咒？
护卫点点头应声是。
要不然为什么次次都让坏人得手呢？
“是祖母的命令？”她柔声问道。
方大太太闭上眼将自己的手心掐出血，竭力不让自己昏过去。
方玉绣并没有拒绝姐姐的好意，站在她身后看着这些护院。
“等灵芝醒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一问便知。”她哑声说道。
方云绣和方玉绣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方云绣将方玉绣挡在身后。
方老太太点点头。
母亲的院子发出惨叫，她们的门外出现了陌生的拿着武器的护院，这无疑是噩梦般的场景。
“是啊，问问她就知道了。”她说道，目光扫过室内跪着的元氏苏氏四人，嘴边一丝冷笑，“怎么也得人证物证俱在让你心服口服。”
“奉老太太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走动。”他们说道。
她说罢却没有叫大夫，对一旁的护院摆摆手。
拦住她们的是几个护院，这些护院还有些陌生，手中拿着棍棒。
“弄醒她。”
方云绣和方玉绣在院门口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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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被人阻拦。
哎呀要说件事，腾讯那边的读者看到了吧，书评区被人刷屏了，一个冒充咸客的人来指责我君九龄抄袭。（说到这里有些替她急，那是咸蛋哎，要挑也该挑个没交情不认识的作者说不定能上当撕起来啧啧啧。）
那是她们的母亲，那是她们的姐妹，没有事能让她们避而不前。
至于事情大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她自己发的帖子都说明白了，所以前因后果我也不说了，没意思，当初也答应了，一切揭过。
姐妹二人都知道出事了，但谁都没有停下脚。
看了这场闹剧，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恨，很委屈，恨我咬着一口气，估计这辈子都咽不下去。
方玉绣已经迈步。
怨恨让人变成鬼，变得丑恶。
“快走。”方云绣说道。
所以看着这铺天盖地的半夜刷的帖子，我没有生气，就觉得悲哀，又觉得很可怜。
二人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不远处方大太太院子里的惨叫，顿时头皮发麻，方云绣不由抓住了方玉绣的手，姐妹二人对视，各自看到对方煞白的脸。
体会什么叫你弱你有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是苏姨娘的丫头来说的。”方云绣说道，也忙跟着疾步走。
真是令人无奈又悲哀的事。
“现在母亲那边都不让人伺候，我们最好不要去。”方玉绣说道，一面抬脚向外走，“是谁说让她去的？”
所以，任他去吧，这口气让她吐出来吧，大家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别再提了，没什么意思。
“母亲怎么会亲自来。”方云绣说道，神情不安，“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只是可怜咸客，因我连累受这无妄之灾。
说是方大太太找她去了。
那个人，我知道你是谁，曾经喜欢我的读者，现在估计你也不看我的书了，这些话你也看不到。
姐妹们如同以往来对账商议每日的生意，有管事来请示事情，方玉绣出去了，回来后就看到方锦绣不在了。
但我还是要说，是的，你没白白的从去年闹到现在，明里暗里换小号，挑拨别的作者，等等一系列事，现在我的确后悔了。
因为这段方大太太一心只为孙子，家里家外的事都舍下不管，家里的小姐们担起了票号的生意，忙的脚不沾地。
我后悔当初说抄袭，那句话是对的，沉默是金，当时真不该开口。
“是母亲亲自来叫的吗？”方玉绣说道。
就这样了，我不再说话了，大家也不要说，安静的看文，看故事吧。
“是母亲叫她去的。”方云绣说道。
她总会出完气累了倦了放下的。
方云绣正在和方玉绣说话。
最后，说正事，关键事----大家周末愉快(づ￣3￣)づ
方大太太这边的叫声此起彼伏而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