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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阿木接过来含在嘴里,一阵花香在嘴里化开。

小鹤拿着一颗凝香丸,递给她“把这个含在嘴里,或许会好些。”

“不要太过劳累,你身体受不了。”小鹤小大人的样子“会影响以后你嫁人。”

是否和化尸丹没有关系呢?

阿木一惊“你能看出来?”他并没有给她诊脉过啊!

阿木拍了拍脑袋,这化尸散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实验了几次都失败了。

小鹤萌萌的一笑“那是自然,望闻问切的功夫我绝对在你之上。”

药剂的药效很短,一根猪腿也就腐蚀了一半。

阿木笑着“是是是,小军医最厉害了。”

这都好几天了,知道的是在做药剂,不知道还以为在烧尸体。

她将猪腿推到他面前“不妨请小军医看看,这药剂有何不妥?”

医童小鹤捂着鼻子“木姐姐,你在干什么呀?”

小鹤装模作样的掰了掰腐蚀的伤口,然后问她“肖校尉给你的布我看看。”

不一会,猪腿就像是被浇了油一样,表皮沸腾了起来,冒着阵阵白烟的同时,还发出阵阵恶臭。

阿木照做,小鹤接过沾着尸液的布嗅了嗅,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

阿木戴着口罩,拿着一瓶药剂往一根猪腿上撒。

他迈着小腿哒哒哒的跑进了房间里,然后抱着酒坛跑了出来。

医馆的院子内。

“你还没喝就上头了吗?”阿木笑道,以为是他给自己的台阶。

“一起来的,还有清河县主。”肖羽弱弱的补了一句。

小鹤不说话,抱着酒坛喝了一口,然后对着猪腿喷了出去。

慕远清对于皇帝会传旨意他不奇怪,但后面的一句话让他很意外。

接着整个猪腿加速了腐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白骨。

“还有一件事!”肖羽脸色有点不佳“圣旨快到了。”

“我厉害吧!”小鹤抱着酒坛,脸蛋红扑扑的笑着。

慕远清眉心不展,就算木拓再不得宠,但好歹也是一国王子,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西戎真的甘心?

阿木惊讶“为什么会这样?”

肖羽嫌弃的瞥他一眼。

“因为酒纯啊!”小鹤解释道“师傅说毒药这种东西,都是纯纯结合的,两样加一起不就加速了嘛!”

“这是好事啊!”王知州拍大腿叫好。

小鹤其实也说不清楚,只是他突然想试试而已。

西戎二王子木达是位真君子,为人清正廉洁,深受百姓爱戴。

“这酒是什么酒?”阿木看了看酒坛。

肖羽说道“西戎方不追责,是因为现在掌权的是二王子,只是过几日希望接回木拓的尸骨。”

“高粱啊!”小鹤不明所以“梁国产的著名高粱酒。”

慕远清拆开后,而后拧起眉心“这……到底是何意思?”

阿木身体里轰的一下,高粱酒是老族长最爱喝的。

肖羽突然走了进来,他越过王知州直接递上来一封信。

而那个人每次来村子,都会带很多的高粱酒。

慕远清眼底一暗“王大人慎言!”

大火……

“那将军说怎么办!”王知州索性坐在椅子上耍赖“圣上怪罪下来,我担不起,将军自是有慕烈军有持无恐……”

又或许烧村子,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

王知州确实知道这是个暗亏,但是谁让木拓是从宛城出去的呢。

地牢里。

距离木拓死亡过去有些时日了,西戎方好像是没事人一样,这态度也让人琢磨不清。

凌上攻略有吃惊的问“高粱酒还能当毒引?”

王知州的那点花花肠子,慕远清是知道的,恨不得抓住他的把柄,但同时这件事肯定也是对方计划之内的。

阿木摇头“是添加了高粱粉,加速了腐蚀。”

“梁国不接,是因为这事是个烫手山芋。西戎不问,是因为想看其余两国有何态度。”慕远清言语毫不客气“王大人是出了名的好人,此事你一定会接下。”

凌上攻咬着下唇,对方怎么会知道加高粱粉呢?化尸丹又怎么流到外面的?

王知州下意识问“为何?”

阿木有些不忍,但又不得不问“族长,你对楚少将军,到底是什么感情?”

“王大人这么着急拦责任呢?”慕远清插嘴“王子死去的地方,恰巧是三国交界,你可知商队那人为何通知衙门去抬尸体吗?”

凌上攻一愣“为什么这么问我?”

他端着架子“此事兹事体大,西戎那边尚不确定,但是此事发生在我国境内,自然是……”

阿木认真的说“因为老族长早前属意,让你与他成亲的。”

对于这种情况,王知州当然知道不能如实回答。

“那只是一句戏言。”凌上攻没有放在心上。

“王大人想怎么处理?”慕远清反问。

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盯着阿木“你想说什么?”

王知州感受到一股寒气,然后咳嗽了两声,态度缓和道“我是说,慕将军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阿木欲言又止,即便是族长这么说,她也不敢贸然说出去。

慕远清不悦“交出什么?”

“没事!”她忍了很久,然后干脆把话咽回肚子里。

王知州鼻子喷火“慕将军何时将人犯交出来?”

“阿木,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躲避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会怎么样?”凌上攻知道阿木想问什么,只是她在刻意回避。

慕远清收起了一张笑卓颜开的脸,面无表情的对着王知州说道“知州大人有事?”

她不想去想,不代表她不知道。

主将营。

阿木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我会一直陪着你。”

豆腐脑………

凌上攻定定的看着阿木的手,心里惴惴不安。

凌上攻心中一喜,接着又听他说道“城东王家豆腐脑不就是他开的吗?”

但愿,真的是她们想多了。

老头一甩胳膊“我认识啊!”

“哎哎,你听说了没?将军被赐婚了!”狱卒甲压低声音说。

凌上攻抓着老头的胳膊“你认识凌正天对不对?”

狱卒乙同样低声说“据说对方是清河县主,啧啧啧……”

老头边摇头边往外走“该送饭了!还是豆子好吃!炒黄豆”

“那可是个大美人。”狱卒甲赞美。

这么仔细推来,莫非是知道她的身份?又或者认识她父亲?

“你懂什么!这清河县主是克父克夫之相。”狱卒乙深有忌讳。

这个老头为什么要撮合他们?

狱卒甲嫌弃“你就迷信吧!那么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将军还不收了?怎么着也比军师那糙汉子强。”

他做事看似荒唐,但是却不无道理。自请入地牢,是为了监视情况。要木偶散,是为了撮合他们两个。

狱卒乙嘘了一声“小声点,别让里面的听见了。”

她眯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老头“他爷爷,你是装傻吧?”

“你说,里面这位………以后是个什么身份啊?”狱卒甲好奇。

想到这里,凌上攻突然发现了问题。

“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已很正常的。”狱卒乙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废话,她又不是土豆,难不成自己生吗?

凌上攻耳朵尖的很,手不自觉得撺紧,阿木被这股毫无预兆大力,撺疼出声。

老头失望的收回手“哎,怎么就没结果呢!”

“阿木,我们越狱吧!”凌上攻咬牙。

这货做生意绝对是个奸商。

清河县主是吧?

凌上攻想到这里胸口就一阵闷气,那天把他踹下去后,他居然隔了三天才告诉她,他们什么都没干。

大美人对吧?

要是知道你孙子只是躺在床上睡觉而已,你是不是要气的跳起来。

她要去看看这位县主,是不是个葡萄精,还水灵灵的。

小小孙子?

阿木不解“现在?”

呵呵!

对面老头爬起来,指着牢门口一块砖“孙媳妇,往这里踩。”

老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你懂什么?我小小孙子,没几天就要和我打招呼了。”

………………

她打了个哈欠“你天天诊脉有意思吗?”

前往宛平的道路上,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停在路中央好几个时辰,逼的好几支商队被迫绕道。

地牢内,凌上攻耷拉着脸,伸着手让白胡子老头诊脉。

一辆水蓝色马车上,里面传来几声娇嗔,令人浮想联翩。

无妨泥煤呀!果然军师也不靠谱!

“热死本县主了,这是什么鬼地方?”一身绿衣的女子,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葡萄,嘴里喋喋不休的抱怨。

军师笑呵呵的摇着扇子“无妨无妨。”

“县主息怒!”侍女桃子忧心忡忡的“这是圣上的旨意,况且,县主不是一直仰慕将军的吗?”

最先受不了的是巡逻队,来来回回做了十几次,只能爬着去向军师求助。

清河县主小手绢擦了擦脸“这鬼地又干又热,想必那镇远大将军长的怕是也见不得人。”

还尼玛的一路和人问好,搞的大家只能原地做俯卧撑,主动领罚。

桃子抿嘴一笑“据说这慕将军乃人中龙凤,十几岁就掌握军中大权,郡主虽然嫁的远了点,但是总比您京城里的小姐妹嫁的好吧!”

努力射中他吗?

清河县主娇羞一笑“去!死丫头,就拿我打趣了!”

将军在训练场上傻笑,连新兵把箭射到他的手边,他都和颜悦色的说,下次继续努力!

她心里其实美滋滋的,且不说父母双亡,没有婆婆压着立规矩。单说慕远清掌管着威名远扬的慕烈军,年纪轻轻忝居高位,就比京城里的那些妖艳贱货嫁的人拿的出去手。

夭寿啦!将军最近得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