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险。”安筠宁几乎是从办公室逃出来了。想起之前黄西达那双肥腻腻的大手抚在自己胸脯上,就说不出的恶心。
黄西达没想到昆丽会来,当下也就没了兴致,收回掌心摆手让安筠宁出去,随即转身走向了窗前。透过玻璃窗望着楼下密密麻麻来往的车流量,轻敛眸光,面上划过一抹不耐。
返回办公室里拿了几张干净的面纸出来到洗手间洗了洗,望着镜面里的人,整个身体都软了。还好刚才昆丽来的及时,否则她今天就要遭受辣手摧花了。
毕竟,安筠宁在她眼中早就成了那种不知廉耻的小贱女人。偷跑进总裁办公室做下贱的勾当也很正常。
洗尽身上沾染的味道从新走出洗手间,想起之前黄西达告诉自己下周就要出差的事情,安筠宁蓦地苦了脸。想来那死男人是看她好欺负,终于忍不住想下手了,这可怎么办?
下意识侧身出去,安筠宁刚准备打开黄西达伸过来的咸猪手,就听门锁一动。昆丽推门从外走了进来,看到安筠宁,虽然有些错愕,但也没有惊讶。
她一个女人,就算到时候真发生什么,还能及时躲开吗?而且看黄西达那样子,分明就是铁了心的要带她出差,怎么办。
果然,还不待她出声,对方已经先一步开口出声,“小安啊,回去先好好‘准备’一下,下周一我们就出发。到时候,你可得好好伺候我呀”,说着,黄西达直接探手抚上了安筠宁好耸的胸脯。
“安筠宁,我有些事想跟你说,跟我上一下天台好吗?”安筠宁正为出差的事情一脸苦恼,猛听身后有人叫自己。转过身来,就见昆丽双目无神的站在自己身后,左侧的脸颊上有道清晰的巴掌印。
黄西达一向不是什么肯平白给人恩惠的人,现下把她叫进来,想来是与出差的事有关。
她被黄西达打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安筠宁清楚黄西达是什么人,昆丽不过只进了一会儿再出来就变成这样了,不是他还有谁。
自安筠宁刚一进门开始,黄西达就一直眯着双眼色眯眯的看着她,视线从上滑倒下,在从下滑到上。瞅着那一张猪头脸,安筠宁表示,自己被恶心到了。
跟随着昆丽一路坐着电梯来到顶楼的天台上,抬眸望着高空上的蓝天白云,安筠宁蓦地有种释放的感觉。她不知道昆丽为什么会来公司,她明明已经辞职了,除非就是这里有她放不下的人或事。否则她没必要再进这敦狼窝。
就见黄西达那张猪头脸一瞬不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当下点头应了应。快速起身奔到茶水间端了一杯咖啡出来送到黄西达面前的茶基上。
“安筠宁,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甚至有些嫉妒”,望着天空站了半响,昆丽蓦然回头望了她一眼,继而开口出声。
“安筠宁,黄总让你送杯咖啡进去”,安筠宁正闭着眼睛一脸惆怅自己该怎么办,猛听有人喊自己,睁开眼睛望过去。
“你也许不知道,第一次你来公司应聘的时候,为什么我明明说你不错,但最后却没有留下你,而是让你回家去等没有结果的消息”。
那老色鬼早就想打她的主意,只是碍于她是个人才才迟迟没有下手,这次出差,她估计,被吃的结果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到时候待在一个宾馆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喊死,都没有救命。哎!真是麻烦。
“呵,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有能力,有像貌,更有与身具来的气质与妩媚。能让他对你刮目相看,也实属正常”。
黄西达前几天就已经跟她说了,这次去欧洲出差要带她一起去。眼瞅着过几天就要到了,她该怎么办啊!
安筠宁不知道昆丽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她能从昆丽的眼神中看出忧伤,直觉告诉她。昆丽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也许还要比你想象中的更差。
瞅着黄丽捡起资料在度反身离开的身影,蓦地朝后侧了侧身,直接闭眼靠在了椅子上。
看安筠宁不做声,昆丽也不强求,只是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在度开口出声道:“昆青是我的表妹,我之所以那么维护她,就是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还剩有的亲人了。
“喏,这些都是上午拿过来的,自己找找看要哪个”,边说边俯身从抽屉里抽了几本资料出来放到黄丽面前,安筠宁伸了几下懒腰直接返回做回到了位置上。
你不要惊讶,我知道你同情我,但我不需要”,说到这里,昆丽垂眸扫了安筠宁一眼,见其一脸同情的样子,当下面色轻怔,眸底划过一抹黯然。
那么高的跟,也亏得黄丽能穿上走路,要是放到她脚上,她肯定两步都走不了就摔倒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安筠宁说这些事情,也许是内心作怪吧!她终究是累了。
当下不客气的点点头,直接上前吃了起来。说实话,每次看到黄丽踩着那么高的高跟鞋从自己身边走过,安筠宁就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抬头望着天边渐沉下来的天色,昆丽轻敛眸光,思绪飘出很远。
“筠宁,把上午的资料拿给我,我要找黄总签字”,办公室内,安筠宁刚才卫生间出来,黄丽就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风风火火从外面走了进来。眸光在触及到她桌面上放置的水果盘时。
“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从十二岁的时候起,就被养父强奸卖到了舞厅……”,想起昆丽之前对自己说的,安筠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感觉。昆丽的故事让她有种负罪的感觉,她不是圣女,但她却为昆丽不值。
据她所知,姜逸自回来后,身边还没出过什么女性朋友。听服务员刚才说的,对方虽然不是姜逸的女朋友,但关系也差不多,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