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走出了角落,而后将门关上了,明知道里面是空的,但总觉得怪怪的。
最近压力好像真的太大了。
看着自己的床,叶玄皱了皱眉。
叶玄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跨了进去,左右上下打量了一遍,角落里果然什么都没有。
床底下不会有人吧?
难道真的是幻觉?
原本入秋之后的夜就有些冷了,此时的他只穿单薄着睡衣,加上之前那怪异的感觉,瞬间汗毛倒竖。
角落瞬间被灯光照射的一览无余,原本他以为会有人躲在角落门的后面,但是角落的门是半透明的白纸,即使不进去也能看清楚里面什么都没有。
想了想,他还是拿起了煤油灯,咬了咬牙朝着下面照射进去。
随之按下了角落的开关。
可是床底下什么都没有,一览无余。
他先走到了窗口他用来做饭的小桌子上拿了一把菜刀和一把水果刀,这才蹑手蹑脚的朝着角落走过去。
正常人会将鞋子放在床底下,但是从小叶玄的父亲就教育他鞋子乃汇聚污浊之气的浊物,放在床底会影响运势。
叶玄盯着角落的门看了半天,眼睛都瞪的疼了,最后还是打算起身到里面好好看看。
床底下什么都没放。
看着煤油灯灯照不到的角落里,那小小的阴影中似乎有一只恶魔藏身其中,叶玄紧紧的盯着角落的门,就怕一眨眼里面就跑出来一个人,或者说,一个鬼。
叶玄将刀放回原处,抬头捏了捏眉头,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应该是幻觉吧。
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看了看时间才半夜两点多,想到第二天还要上学,叶玄乖乖的躺了回去。
蜡烛的灯光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虽然突然点燃了煤油灯他的眼睛受不了,但是他还是睁大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周围。
这才躺下一会叶玄就觉得困意十分的浓重,眼皮子似乎在沾到床的那一刻就重的睁不开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点燃了煤油灯。
不一会他的意识也变得迟缓了起来,在睡着的前一刻,叶玄感觉那袭上胸前的冷意似乎又来了。
除了角落,这个十来平米的小单间一览无余。
但是他实在是太困了,还未来得及思考就睡着了。
晕黄的灯光顺着门头上的小窗口照射了进来,叶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小心的看了一眼他的小房间。
第二天叶玄大早上的来到了学堂楼下,鼓了鼓勇气这才跨进去。
叶玄是一个人住的,按道理说,大半夜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其实以前他不觉得上学有什么,就算夫子很严厉,每天有念不完的书,但是起码是充实的。
“啊!”
可是自从同窗给他介绍了对象,发展成了未婚妻之后,叶玄对上学就有了抗拒了。
却是在摸到开关的前一秒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叶玄是来自农村的,父母耳提面命的要求上学绝对不可以谈恋爱,终于,上学了,同窗给他介绍了一个世家小姐,其实他谈不上喜欢,就是觉得年龄到了是该恋爱了,便同意了。
他立刻朝着墙上的开关摸过去。
叶玄长得很英俊,大大的丹凤眼似乎会说话,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叶玄的同窗曾经说过,叶玄不去做驸马爷可惜了。
“不!”叶玄汗毛倒竖,终于挣脱了身上的力道,大声的喊了出来。
一见面,同窗给叶玄介绍的这个未婚妻就对叶玄一见钟情,后来的一切也是水到渠成。
那不是冷意,更像是一只冰凉的手!
他这个未婚妻也是个爱面子的人,没事就来学堂给叶玄送饭送花什么的,原本只是两个人的恋爱,却弄的整个学堂都知道了。
冷意也不仅仅是从后背传来,好像用睡衣的下摆缓缓的袭上了胸前。
叶玄不喜欢他这样,总感觉有种在作秀的感觉。
而压着他的力道似乎变大了。
叶玄来自Z市的一个郊县,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听说自己的女儿有未婚妻了,便硬是要求他带回家看看。
他使劲的想张开嘴大声呼喊,可是努力了半天弄的满身都是冷汗都没有张开嘴。
叶玄的未婚妻叫东流,长得高大帅气又会逗老人家开心,两人才相识短短四个月,叶玄的父母就在老家做主将两人的婚约定下来了。
寒意似乎从后背袭遍了全身,叶玄觉得,此时的他和冰棍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因为下一年就是叶玄的本命年了,农村都有本命年不结婚的习俗,便相约等叶玄一过了本命年就结婚。
可是,若是幻觉的话,关着窗子睡觉的他,为什么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耳畔的冷风在浮动。
东流从此也直接改口叫叶玄老婆,叶玄却是酝酿了半天也没喊出来老公两个字。
刚刚那一句你醒了,似乎是叶玄的幻听。
后来东流来叶玄的学堂更加频繁了,一开始大家还羡慕叶玄有这么贴心的未婚妻,但是时间久了就觉得厌烦了。
叶玄的耳畔似乎有一道冷风吹过,一道醇厚的嗓音传来,让原本放松的叶玄瞬间僵住了。
而两人已经订婚的消息却是传的人尽皆知了。
“你醒了?”
可是最近东流却很久不来学堂了,大家都以为叶玄他们分手了。
不过叶玄倒是不害怕,什么事情他没遇到过。
很多人不觉得惋惜,反倒把这个事情当做笑话来看。
虽然叶玄很不想承认,但是此刻他身体的感觉告诉他,他的的确确是鬼压床了。
只有叶玄自己知道其中缘由。
叶玄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了这三个字。
叶玄当时正在吃爆米花,察觉到自己被他亲了一口之后,谈不上恶心,但也没了食欲。
鬼压床?
叶玄大声质问东流为什么那么做,东流一直对叶玄和颜悦色,这一次却是生气了。
可是,他起不来。
反驳了几句就怒气冲冲的转头走了。
叶玄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以及挣扎之下粗重的呼吸声。
叶玄也觉得两人是未婚妻妻,自己反应这么大好像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便赶紧追了上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的声音大半夜的格外清晰。
却亲眼看到东流被车撞得飞了出去。
他咬着牙使劲的想要起来,却是发现一点用都没有。
送到医院之后发现好在东流只是骨折和轻微的脑震荡,没什么大问题。
他立刻就想坐起来,但是他挣扎了一下之后,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在了床上。
叶玄这才坐下去,随之病房里就挤进来了一大群捕快,说是东流挪用公款。
可是现在才刚刚入秋,不应该有这么冷的。
叶玄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东流被捕快带走了。
实在是太冷了,叶玄打算起床拿一床被子。
后来东流的姐姐却是闹到了叶玄租住的村里,说他是扫把星。
叶玄一下子就醒了,他听到外面有汽车开过的声音,看来楼下还有人。
叶玄本就不擅长骂人,被东流的姐姐骂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弄得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扫把星了。
冷,蚀骨的冷意传遍了叶玄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