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进来吧,我家老爷等候多时了……”
老人看着来人,轻轻鞠躬,又向四周望去,确定无人之后,才以嘶哑的声音说道:
闻言,来人轻轻点了点头,落下了头上的黑帽,显出了一个俊朗的模样。
一声如同磨牙般的声音,从张家门内走出了一个人,趁着一隅的亮光,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正是九黎茶。
“知啦……”
九黎茶领头进入,有些义无反顾,身影逐渐没入了重重黑暗中。
“砰砰砰……”
于此同时,玄家族长大院。
此后一路无话,玄家众人一路回归天行山玄家,而月黑风高的一夜,一道隐匿的身影从玄家走出,落到了天行山五大家族之一张家的门口,并轻轻敲门,三浅一深。
东流此时早已入睡,玄羽站在会客厅,不停踱步,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为了三色鼎,玄羽不惜一战!
突然,黑暗中有一道黑影闪过,玄羽无惊无喜,看着突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高深莫测的黑衣老者,很是恭敬,微微一拜。
玄羽也算是杀伐果决,一边压下了这个三色鼎丢失的消息,一边悄悄派出斥候,向张家探查而去。
“拜见老祖宗!”
玄羽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三色鼎遗失,意味着玄家在天行山一般的资源失去,自此玄家在天行山五大家族之首的地位恐怕就要动摇了。
黑衣老者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便开口道:
玄羽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在叶玄身上布下的暗桩,却见他们默默摇头,神色凝重。
“小明,听说你把家族至宝三色鼎给丢了?”
“那三色鼎呢?三色鼎呢?”
这一语之下,虽然和颜悦色,没有一丝逼迫之意,可是玄羽心中却是一寒,这个老祖宗的心狠手辣,他是知道甚多的。
玄羽听闻,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从行动可以看出,这次他是真的急了。
玄羽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什么,随后小心开口道:
“什么,你说那个女子跑了?”
“好像是的,不过我怕其中有诈……”
玄家车队,疲惫不堪的玄家众人在玄羽带领下归来,却连一根贺舞儿的毛都没有抓到。
玄羽将自己设计让叶玄和贺舞儿对峙,夺回三色鼎,随后三色鼎莫名被叶玄送给贺舞儿的事情说明清楚,老者微闭双目,手指在桌子上轻敲,等待玄羽说完,却是慢慢睁开眼眸。
叶玄微微含笑,远眺贺舞儿远去,看着后方树林几道隐匿的气息,心中冷色一闪,口中不知喃喃句什么,默然离去。
“开始你做的不错,叶玄毕竟不是我玄家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是……”
贺舞儿也是不理叶玄,展开步伐,如一溜烟一般离开了此地。
“哼!”
“去死吧,大色狼!”
老者一拍桌子,神色显出了一抹愤怒,随后他双目一凝,不怒自威的看向玄羽,浑身如海的气息化为碾压向玄羽一压而来。
“方才我还在回味,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气凝的威压!
叶玄一滞,微微一笑,干脆张开怀抱,开口言道:
这一压之下,玄羽身体瑟瑟发抖,他强自不动,暗自咬牙看着老者。
“我该怎么谢谢你?”
“你不该将三色鼎作为赌注,使得我玄家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资源!”
眼见如此,自己的亲人得到解救,这个小丫头立马高兴的蹦了起来,她向前,看着叶玄,开口道:
“不是,老祖宗,我的意思是,这三色鼎,恐怕在叶玄之手!”
“太好了!”
玄羽连忙说出,黑衣老者闻言神色一滞,随后闭眼默默验算,随后开口道:
“拟化所得,只能保持四个时辰,不过以你的速度,送回张家,恐怕是绰绰有余吧!”
“叶玄最近就不要动了,那个家族的人,就算是弃子,在没有看清这个家族的真正意向前,还是沉默为好……”
叶玄笑了,暗自催动手中混沌之力,一阵青光闪烁,叶玄的手中又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三色鼎。
说此话之时,老者神色罕见的露出了忌惮和惊惧,玄羽惴惴不安,偷眼看向老者,片刻后,老者轻舒一口气。
“不可能……咦,你是说?”
“三色鼎丢了便丢了,只要那些秘方未丢,就不算是玄家的浩劫……”
贺舞儿愣了,他下意识的开口,只是刹那间,却是灵机一动。
黑衣老者神色一变,随即露出了一抹笑意。
“那你就给他一个三色鼎如何?”
“小明,你女儿东流听闻是出落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
“三色鼎!”
“你是时候该给她找个好婆家了!”
“贺舞儿,你说张家求得是什么?”
玄羽闻言神色一滞,随后更是惊彻,连连摆手,说到:
叶玄笑了笑,眼神如同夜空中星月一般清亮,他开口,有一种自信。
“老祖宗,我家东流年岁尚小,并无嫁人之意,笨手笨脚,不能服侍老祖宗!”
“你确定可以从张家手中救出我的姥姥和弟弟?”
“哼,你想哪里去了!”
月黑风高,一片又一片的乌云横贯夜空,叶玄放开贺舞儿的绳索,和贺舞儿相对而立,贺舞儿脸色复杂,最后看着叶玄,突然开口试探而言。
黑衣老者神色一变,看向玄羽,却是似笑非笑道:
“不仅如此,而且我帮你达成那个你一直想要达成的执念如何?”
“我在凌云宗有一位故友,他有一弟子,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可谓人中龙凤,翘楚……”
叶玄目光一闪。
“我看,配你那宝贝女儿也算是不辱没她的相貌了!”
“告诉我买家是谁,我保你毫发无伤!”
“若是可以攀上二级修真山凌云宗,那……”
“偷盗三色鼎,你这么做,应该有买家的吧!”
玄羽神色一动,露出渴望之色,这时,叶玄的身影从他眼前掠过,却被他本能的放弃,他深吸一口气,陡然喝到:
而此刻,叶玄却不知在想什么,却是默默来到贺舞儿身前,不顾贺舞儿额复杂表情,似笑非笑,开口突然而道:
“一切但凭老祖宗做主,东流那里的工作,我去做!”
不知多久,也许是天荒地老,两人终于分开,贺舞儿大口喘气,双目斜瞥叶玄,却又不敢和叶玄目光对视,看着叶玄看来,却依然是色厉内荏的张牙舞爪,却是默默脸红。
黑衣老者默默点头,随后没有征兆的,化为一卷狂风,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波……”
玄羽看向老者离去方向,神色露出期待,搓了搓手,向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