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看着玄羽,眼神有了片刻的飘忽,却是毅然恢复焦距,开口而道,只是话语中,竟然有了几分她自己都感觉不到的软弱。
“我不信!”
“父亲,你定然是想逼我嫁给那个凌云宗修士,故意说玄哥死了!”
“玄哥死了?”
“你一定是想让我对玄哥死心!”
东流心中一阵恍惚,更有一种不可置信的不真实感,她默然重复。
“是不是!是不是!”
“玄哥死了!”
东流双目紧紧看着玄羽,想从自己父亲的眼中看出一抹欺骗的颜色,但是找了半天,她也没有找到一丝。
东流听闻这个声音,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心中就如有一面鼓在敲,钟鼓滚滚,声声震荡她的心灵。
“东流,我骗你做什么!那九黎茶和叶玄表哥朱厌今日一早;来找我,并说出叶玄的表哥朱厌亲眼看见叶玄掉入了万丈深渊!”
“什么?”
“那深渊莫测,在我天行山都算是有名的奇险,掉入其中的人!”
“他,叶玄那个小废物,已经死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玄羽看向东流,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
“你和他名不正言不顺,更不是门当户对,爹,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况且……”
东流听闻此言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不似胡编乱造而言,芳心就如沁水一般,瞬间沉入了谷底。
“你不喜欢人家,难道喜欢那个废柴叶玄吗?”
“玄哥……死了!”
玄羽抬头,眼神直视东流,措辞更是严厉了一分,开口而道:
那个雨天替自己撑伞,风暴前挡在自己身前,那个明月夜他们第一次初吻时害羞如同小媳妇一般的男子,就这样?死了?
“哦?”
东流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眼角已然渗出了泪花,玄羽看见女儿如此,心中一叹,上前扶住东流的右臂。
“爹……我不嫁那个凌云宗弟子!”
“心儿,你大可以不必如此伤心,以你的条件,别说一个叶玄,就是找一个比叶玄好十倍的人还不是探囊取物!”
东流这才明白父亲这是打算给自己说媒,她芳心一乱,开口而道:
东流闻言,突然抬头,神色有片刻的迷茫,她看向玄羽,神色的狰狞让玄羽都是一惊,东流一字一顿说道:
“那天我去找长风真人,定下这门亲事吧!”
“在我心中,叶玄哥哥便是那天下最好的男人!这世界所有男人堆在一起,也及不上他的一根毛发!”
“我给你在凌云宗介绍的那个青年俊彦你以为如何?他不但仙法惊人,更是熟读百家书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
她绝不相信这个从小呵护自己的叶玄哥哥,就这样抛开自己而去!
东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玄羽轻茗一口茶,抬头开口道:
东流面无表情的从座位上站起,朝外边走去,淡然中透着三分果决!
“东流,你今年已然十八了吧!”
玄羽眼见如此,看向东流,眼中闪过怒色与无奈,开口而道:
东流神色焦急,快步走到玄羽身前,微微一礼,刚想开口,却被玄羽打断,神色难免一愣。
“东流,你去哪?”
单手撩开帐篷牙帐,东流透过眼前烟雾缭绕,看到了一个正坐在座位上,独自品茗的身影。
东流没有回头,只是开口而道:
只是一种直觉,一种纵使隔着天涯万里,相爱之人才有的直觉。
“我不相信玄哥死了,我要去调查清楚这件事!”
一路上,东流心情很乱,一夜的未见,总觉得好似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若是说出个子丑寅某,却是说不出来。
“若是玄哥没死,一切还则罢了,若是玄哥被奸人陷害至死,我东流发誓,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东流皱着眉头拍拍手,面无表情看了九黎茶一眼,向族长帐篷走去。
阳光普照,风自温暖,此刻,已近中午,一级修真山天行山的一座名为听剑峰的高峰上,天行山五大修真家族之首的玄家正在进行演武大会最后的决赛。
这可不是鲜血洒下,而是如水管断裂一般往外喷血,九黎茶一只手捂着鼻子,一边大喊大叫,手足无措,最后更是惊叫一声,整个人痛晕了过去。
九黎茶对东流。
“噗……”
九黎茶依旧是一身蓝衫,本来还算是英俊消散的他此刻却是因为鼻梁的一块高高的肿块而影响了面容。
东流此时是引气三阶,和九黎茶一般修为,她心中恼怒,全力一击,威力更是增加,一拳之下,竟然轰断了九黎茶的鼻梁骨。
他此刻满面瘟色,看着四方欲笑却不敢笑得玄家子弟,一脸阴沉,死死盯着东流,心中暗道:
“小娘皮,贱人,你!”
“小娘皮,这次击败你之后,天长森林中,我一定好好的照顾你!”
她先对九黎茶展颜一笑,九黎茶顿时被迷得五迷三道,随后迅雷不及掩耳,一个拳头狠狠打在了九黎茶鼻梁上。
东流一身红衫,美妙灵动,如翩翩然欲乘风破仙的仙子,秋月不足以形容其华,沉鱼落雁不足以形容其姿。
九黎茶拦在东流身前,口中轻佻对东流口花花,东流先是一愣,随后抬头看向一脸奸笑的九黎茶,心中无名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此刻她却是眉头微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是露出了疲惫之色,隐隐显出血丝。
“呵呵,怎么了,东流小妹妹,来,有什么烦恼给哥哥说说!”
经过一天的探查,她除了在那处悬崖之边缘看到叶玄慌乱的脚印之外,对于叶玄坠崖之事,再也没有丝毫的进展。
东流低头担心叶玄,如水般的美眸中范开涟漪,看着一旁的九黎茶口干舌燥,做出流口水的猪哥状。
东流明白,造成此等原因,要么是叶玄真的是因为大意坠入悬崖,要不就是有人布局,推下叶玄之后,抹平了所有的证据。
“玄哥到底怎么了,昨天说好清灵湖畔见面的,却没有来,而且也不在房间,一晚上都没有踪影……正让人担心死了……”
而在她心中,第二种的可能性比第一种大了太多。
九黎茶双目一亮,看着愁眉不展,我见犹怜的东流,色心大动,一声招呼,众人欢呼,就向东流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