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水鬼,何以能在那黄河水里来去自如,东山,要知道汹涌澎湃的黄河水可不比啥小河洼子。”听着我惊楞的问,胖子苦笑了一下说道。
谁好好的人会吃死人尸体?
“那又咋样,从小生活在黄河边上,爷爷是水性好!”我一听,很不屑的说道。
吃腐尸长大,结幽冥之缘,太可怕了,那跟鬼还有啥区别啊。
“看看,啥事跟你说了你还不信,就当我啥都没说,这你没事回来了,我得去准备点今天晚上用的东西。”听着我说,胖子起身出去了。
“我爷爷是水鬼后裔……你凭啥要这样说?”听着胖子说,我惊楞住了。
“准备东西……准备啥东西?”我一听追问道。
“他们从小吃水里腐尸长大,结幽冥之缘,能在水里自由活动,通冥府,但不敬河神,可鬼语,但不问三间事,他们很神秘,神秘到几百年来,几乎都绝迹了,而你的爷爷,就应该是那支水鬼的后裔!”
胖子没有吱声,可是我确听到院子里传来了老海叔略显疲惫的声音“东山回来了,是吗?”
听着我赶他,胖子叹了口气说道:“世俗小白人不懂,都把淹死在水里的鬼魂叫水鬼,其实不是那样的,在这黄河边上,有一支很神秘古老的力量存在着,他们是一群人,一群世代相传的人!”
“在呢!”听着是老海叔来了,我起身走了出去。
“好吧,东山,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跟你讲一讲啥是水鬼。”
“东山,我听说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东山啊,我是想让你帮着说说,想请这位大师帮忙掐算一下那八个喜头哪去了,你说这八个大活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也不是个事啊!”随着我走出去,老海叔上下打量着我,满脸祈求的说道。
现在我整明白了,爷爷之所以不回这个家,一定是跟大哥有关系!
“这……”听着老海叔说,我寻思话的,那八个玩意早都变成黑鬼了,还回来啥了。
在我心里,爷爷是最慈爱的人,也是这世界上跟我最亲近的人。
“你先回去吧,今晚在村子里摆道场,我会把那八个玩意给找出来的。”我这正迟疑咋回老海叔的话呢,胖子在一旁接口道。
我不允许,不允许有人针对我敬爱的爷爷,不允许有人拿屎盆子往爷爷脑袋上扣!
“好好,那就有劳大师了,我先回去了!”听着胖子说,老海叔转身往出走。
这胖子跟大哥一个鼻子孔出气,冲着说话我都听明白了,他们啥事都在针对爷爷。
“老海叔,那晚挖棺,是谁告诉你们知道的?”看着老海叔转身往出走,我追问了一句道。
“哈哈……你说了半天,这啥坏事都是我爷爷干的,胖子,你走吧,从今以后咱就当不认识,因为有你跟没有你,我没感觉出来有啥区别,反而的感觉更乱了!”听着胖子说,我笑了。
“是寡妇红莲告诉村里人的。”听着我问,老海叔头也不回的应了我一句,转身出院去了。
“你是谁我还没整明白,你爷爷是水鬼,而你大哥就是大哥,棺材里的尸体应该是被你爷爷给弄走了!”听着我问,胖子慢悠悠的说道。
“寡妇红莲……”老海叔的话把我给吓一蹦跶,我转身看着同样惊楞的胖子。
“胖子告诉我,我究竟是谁,爷爷又是谁,还有大哥又是谁,鬼棺里跟大哥长相一样的尸体又哪里去了?”听着胖子开口,我坐起来身子问道。
“不可能啊……坏了,东山,那晚咱烧错尸体了,坏了坏了,翟木匠要作妖!”惊楞了一下,胖子突然满嘴喊着坏了,起身就往院外跑。
“你爷爷交给你啥东西了,而现在那样东西又不见了对吗?”看着我仰躺在床上不知声,胖子开口了。
看着胖子往院外跑,我是赶紧跟上。
是随时能丢,我想到了两次被人偷袭,想到在鬼棺里的绝望无助!
是坏了,寡妇红莲根本就没有死,可那天晚上烧掉的尸体又会是谁的?
我小命咋地了,咋就变成一个待宰的羔羊,就好像小命随时都能丢了一样的!
仔细一想也对,要是翟木匠跟寡妇红莲同时失踪了,村子里不可能一点的动静都没有。
这都是咋了,都让我保守秘密,还都喊着跟我小命有关。
翟木匠倒行,一个老跑腿子,媳妇死的早,也没能给他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再有就是他棺材匠的身份,平常时候没事,没人愿意往他院里去。
看着胖子进屋了,我也紧跟着进屋,直接就躺床上了。
可这红莲不一样啊,那可是村里老爷们的开心果,有事没事都愿意往她家溜达,她要是有个风吹草动,那村民们早早的就嚷嚷上了。
“这个……东山,反正你记住我的话,相信你大哥就是对的!”听着我厉声反驳,胖子扔下一句话,他反身进屋了。
“会咋样……翟木匠会咋作妖,又要死人了吗?”随着胖子跑,我惊疑的问道。
“相信你,相信我大哥……胖子,你能确切的告诉我,我大哥还是我大哥了吗?”听着胖子说,我厉声的反驳了一句。
“看他想让谁死了,同时也要看那个人的造化了!”听着我问,胖子是一溜烟的往翟木匠家里跑。
“相信我,相信你大哥!”听着我无语的说,胖子停下脚步说道。
就这样跟随胖子跑到了翟木匠家里,院子里还哩啦留有已经干涸发黑了的血迹,证明那天晚上,确实是死人了。
“小命……你们咋都是这套话,我到底要相信谁?”听着胖子一本正经的说,我很无语的说道。
随着进到翟木匠家院里,胖子是抬脚踹开了房门,直接就闯屋里去了。
“东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可告诉你啊,我现在可是你的保护人,你要是有啥事瞒着我,那可是在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听着我叨咕,胖子很正经的说道。
看着胖子闯屋里去了,我也紧紧跟着。
“不见了……我咋向爷爷交代!”被胖子给拉扯着,我神情颓丧的往回走。
进到屋里以后,迎着刺鼻血腥气,胖子是直接翻箱倒柜的就翻扯上了。
“行了,你快消停的吧,从今以后也别寻思那啥鬼棺了,它不来找你就烧高香了,你还敢寻思找它!”胖子说着,就往回拉扯我。
那是不管着是啥都掏两把,霎时间把一个屋子给掏个稀巴烂。
自己莫名出现在了打捞船上,也就是说,那口鬼棺很有可能已经是在黄河里了。
“东山,快找,找找看有没有木槐一类的东西!”随着胡乱掏巴,胖子大声吵嚷道。
“啥……不见了……咋就会不见了呢,完了,一定是回到黄河里了!”听着胖子说,我想起来自己醒过来时候是在那打捞船上的事了。
“木槐……啥是木槐?”听着胖子嚷,我起身奔着里屋去了。
“鬼棺……你还找它干嘛,不见了,从打我回来就听说不见了,我跟你大哥一直在找,都没能找到。”听着我说,胖子摇摇头说道。
“就是木头人,也不是普通木头人,反正是木头的,你找吧!”听着我问,胖子语无伦次的说道。
“胖子,那口鬼棺还在坟茔地上吗,快,快跟我去找它。”看着胖子撵上来,我急切的说道。
“木头人……”听着胖子喊,我想起来在坟茔地看见爷爷刨爹娘坟的那天晚上,自己跑到这翟木匠家里,当时不是看着翟木匠正手拿一把刻刀,在刻一个木头人吗。
“东山,你要干啥去?”看着我出门跑,胖子撵上来问道。
当时我一说看见爷爷了,还把翟木匠手里的刻刀给吓掉地上了。
我要去找那口鬼棺,我要把夹丝长袍给找回来。
难道胖子要找的,就是那个木头人?
这样子想的,我是出门就往坟茔地跑。
“胖子,看你这紧张的样,那翟木匠豁出命来要整死的人,不会是你吧?”想到了这里,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一定是掉落在那口鬼棺里了。
“闭嘴,赶快找,找不到可就真要出大事了,到时候哭的恐怕会是你!”听着我半开玩笑的说,胖子竟然急眼了。
不行,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告诉我要好好保管,这咋就给整不见了呢!
得,听着胖子急眼的喊,我也就满里屋的翻找开了。
“不见了……”听着嫂子问,我满嘴叨咕着不见了,起身就往出跑。
这一翻找,恨不得把整个屋里都给翻找个底朝天,也是没看着啥小木头人。
“东山,咋地了,哪里不对劲吗?”看着我扯拽着那背篼脸变色不动,嫂子关切的问道。
“能不能是不在这屋里?”看着满地的狼藉,我说道。
背篼里空了,爷爷留给我的那件夹丝长袍不见了……
“不可能,是我小瞧这翟木匠了,妈了个肾的,上这死玩意的当了,他设的不是绝命阴局,而是还魂局,不行,找,必须要找到那个还魂的木槐!”听着我说,胖子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咒骂道……
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