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歌点点头，“我刚还被人喷了。”
女孩子转头看向季雪歌，“同学，你觉得难吗？”
女孩子附和道：“我刚才也听到了。那个人也真是的，不买就不买太多这么差干什么？我们现在是服务员，又不低人一等，凭什么要受到他的白眼？”
“应该不会吧。”男孩子不确定的回道。
“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很多次，习惯就好了。”季雪歌倒没有多惊讶的感觉。
女孩子小声地抱怨道：“我们要是没成功推荐一本书，会不会连那200块钱工钱都没有？”
为这点小事情惊讶都是那些没有经过岁月的苦难的孩子能有的反应，她早就尝过了。
另外两个服务生也回到位置上。
没有必要把时间过多的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面。
季雪歌碰了个钉子，朝他笑了笑后转身离开。
季雪歌接下来又尝试着问了另外三个人，依旧没卖出任何一本书。
那人很不耐烦地抬起头，“没事别来烦我！我对你们推荐的书和茶点一点兴趣都没有。”
季雪歌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又尝试着跟其他读者沟通。
“你需要什么书？我帮你拿过来。”
可能是那些读者看了几个小时的书真无聊，就跟季雪歌多聊了几句。
“不需要。”
季雪歌经历过的事情，在同龄人这里算是很多的，什么都能聊一点，很快就卖出了两套书。
从中挑了一个学生模样的读者走了过去，“同学，你要咖啡或饮料吗？”
一套还是价值300多块的大部头。
季雪歌在给那些读者上茶和糕点时，又留意了一遍。
那两名服务生看到她结账，不由得瞪圆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那些油腻的推销方式她厚不起那个脸皮，因此她要另辟蹊径。
季雪歌表情却是淡淡的，掏了十几块钱给那个人买了一杯咖啡。
季雪歌来秦城的这段时间也做了一段时间的推销，推销这件事很有意思，如果是很油腻的推销确实能留住大部分客户尤其是低端客户。
到后半夜的时候，整个书店都很安静，也没有人会在叫什么服务。
这句话听起来简单，但操作起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季雪歌就挑了书店里的一个位置坐下，掏出手机继续写她的小说。
她爸是个出色的推销员，他的业绩一直是他们单位最好的，他曾经对她说过如果没有找到突破口就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遇到的客户恰好很穷，那你就给他一杯咖啡和其他实惠的小礼物。如果你的客户不缺乏物质，那你就给他精神。
她现在写的这本小说是套路文，完全按照平时他所看到的那些网文进行汇总而写的。
找不到突破口，就意味着没有找到一个卖书的切入点。
她刚刚写完全没有要创新的意思，在连路都还不会走的时候选择创新，无异于那个一个还没会走路的孩子直接跑。
季雪歌朝两人点了点头就开始观察目前书店里的读者，发现他们的特征都不明显，没有办法在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
她很清楚自己的阶段。
这次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也都是学生模样。
因此，她打算稳扎稳打的写完一本，然后再做新的打算。
直到都熟悉之后，她才开始坐回她服务生位置上。
季雪歌抱着手机打了三个多小时的字，才写完了5000。
季雪歌在那名服务员离开之后，就自己继续熟悉书店的格局和书籍的陈列位置。
她对这个速度不是很满意，她观察过那些网络作者的更新，每天至少更6000字。
因此，季雪歌的工作是把那些没有归位的书放回原位，并且能引导客人买书，提防有客人偷偷将书带出去。
她还无法确定她每天一定会有三个多小时让她写。
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会把书放回原位，但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做。
因此，提高他的思考能力和打字速度是势在必行的。
到地方后，服务员带她熟悉书店的格局和各种书的摆放位置。
*
季雪歌急忙将三个大馒头吃完，灌了两口凉水，就找了公交车往那个地方赶。
早上八点，季雪歌领了200块钱底薪加102块的奖金就美滋滋的回酒店了。
“嗯，你赶紧过去吧。”
她之前跟酒店的人说长期住，酒店的人也给了她很大的优惠，算下来平均每天的住宿费是130块。
“这个价格挺好的。”
比两三百块的一晚的酒店节省了不少，而且她每天都可以吃丰盛的早餐。
凌修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条信息，“一晚上200块，钱是有点少，但做熟了会慢慢等价的。”
有时候趁着酒店餐厅工作人员不注意，她还能顺走一些主食，常常午餐也给解决了。
季雪歌看到那串地址，知道是她那天晚上待的那家。
只要她每天的收入超过150，她的存款基本不会用到。
“好！”凌修挂上电话之后，就把详细的地址发给季雪歌。
*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等下过去。”
接下来，季雪歌又做了三天的书店服务员，有两天她没有推销成功一本书。
“有个24小时书店缺临时看店的小妹，我之前联系了个女孩。她临时有事就不去了，现在着急找人。”
但推销成功的都是那种价格比较贵的书，因此老板对她态度也很不错。
“什么？”
这种24小时书店，最主要的收入并不是卖书，而是巨大的人流量以及他们的甜点、咖啡。
“我这里有个活，我觉得你能做。”
第四天的时候，季雪歌的邮箱里接到一封新邮件。
“有啊。”
季雪歌看到那封邮件的名字，手就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你现在有时间吗？”
那是她投稿的其中一家。
季雪歌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凌修，你好。”
季雪歌手忙脚乱的点开，发现是去拒稿信息。
她刚拿起手机准备继续写的时候，凌修的电话打进来了。
拒稿的理由很简单——你的文字功底不错，但行文过于俗套，人物不突出，情节也过于平淡。谢谢你的投稿，有机会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