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跟我来。”玩偶人说着率先转身往前走。
“我干！”
季雪歌犹豫了一下，跟着走过去。
“要出商场。”
来到店里之后，季雪歌发现除了她之外还有好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女生在店里做准备工作。
“在商场里还是在商场之外？”
看到季雪歌进来，都友好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不料，那个玩偶突然说话了，“穿玩偶服在街上走一个小时100块，你干不干？”
季雪歌的心这才微微放下，在几名店员的安排下，她乘上了皮卡丘的套装。
季雪歌以为自己挡了那个玩偶的路，往旁边让了让。
几人穿完之后，店员们便发给他们一块广告牌，让他们高举广告牌走出商场。
玩偶人朝她挥了挥手，模样很是憨态可掬。
季雪歌走出商场的时候从皮卡丘的鼻子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小流氓正蹲在一根电线杆后面看着商场门口。
季雪歌惊讶的回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毛茸茸的玩偶人。
看到一群大型玩偶走出商场的时候，季雪歌明显的感觉到那个人脸上有闪过狐疑之色。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季雪歌阻止自己不要往那人的方向看，否则太容易起疑了。
季雪歌看了看周围，都没找到一个相对稳妥的方法离开。
直到她离开商场有两条街的距离，她才猛地松了口气。
如果她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她会愿意付出那么一点信任，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她绝对不会相信会有人帮她。
这时，刚才那个玩偶又说话了，“你可以找个地方换下衣服，皮卡丘的衣服，等下我会回来拿的。”
季雪歌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好几自己。
“你……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帮忙？”
长期住在商场附近或者在这里工作的人对这附近的地痞流氓都会见过，也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得罪这里的地头蛇。
“那几个地痞流氓经常在附近乱走，我看你一直看外面，所以就试试。”
季雪歌没有花多少时间在商场里乱转，她也没有天真的去找商场保安。
“你单独拿着比卡丘的衣服回去会不会被那些人惦记上？”
看来今天他们是有备而来了。
“当然不只是拿你的衣服，我会让所有的人都提前脱玩偶服，包括我自己。这样他们就无法判断了。”
这几个地痞流氓看起来不怎么样，但盯梢却很专业。
季雪歌心里很是感激，仿佛只要一遇到贺唯非就有很多很好的事情发生。
季雪歌汇入人群后就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看着几个地痞流氓的做法，心里暗叫不妙。
“谢谢你帮我。”
几个人迅速分散到商场的三个出口等着。
“以后要是再遇到，我有难的时候，相信你也会帮我的。”
跟踪他的几个地痞流氓也不是吃素的。
“我记住你的声音了。你叫什么名字？”
季雪歌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周围，走进了一个人流量最大的商场。
“凌修。”
那些人对她的跟踪她早应该有所察觉，但今天她见到贺唯非情绪太过亢奋，警觉性比平时降低了很多，没想到被人跟了这么一大段路才发现。
“我叫季雪歌。”
她自己住的这几年时时刻刻都在警惕中度过，她对所有人、所有的环境都没有安全感。
凌修继续说道：“你去对面公园的厕所换衣服，直接把衣服放在外面的长椅上就行。我们等下也会去那里换衣服。”
从银行出来之后，季雪歌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好。”
她把那些钱重新数了一遍，留下100多的应急钱，就把剩下的500拿到atm上存了起来。
季雪歌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快步走到对面的公园里，找到了凌修所说的厕所，然后快速换下玩偶服。
她相信只要她肯努力，一定会取得更好的成绩。
季雪歌满头大汗的换了一个方向，这次她没有直接回杂物房。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从吴伯吴婶的对话可以判断，今晚很可能是那些人要对他下手的时间。
这样以来，她今天的收入至少有1000。
她
除了把那300块钱给了吴伯吴婶之外，她还剩下600多。
她现在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
季雪歌回到自己的小屋子，仔细的把今天所有的收入都拿出来数了一遍。
可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逗留过夜，也很容易出事。
吴婶闻言心里里堵得慌，都不敢再去看她家的杂物房，扭头回她的大屋。
这是她当初不愿意以女孩子的身份独自生活的重要原因。
“比她命苦的人多的是，还有人直接被打断腿、割断舌头扔到街上乞讨，她能这样四肢健全、头脑正常的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个未成年的女孩独自生活中会收到各种各样的觊觎，那些觊觎多半是很容易毁掉一个女孩的。
“这小姑娘也怪不容易的，怎么命就这么苦呢。”
季雪歌快速想了一些24小时营业的地方，最后选择了一个人流量最大的24小时营业的图书馆待着。
“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就算她不在这里住，换一个地方，你以为另一个个地方就没有地位流氓了？”吴伯叹了口气，说道：“你就别掺合这事了，不发生什么事是好事，要是发生了，你也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知道吗？”
这里其实还有床位，但早早地就被沙发客们给占了。
吴婶听的脸色发白，“那我去跟小姑娘说说，让她想办法躲。”
今晚睡不睡觉倒是其次，能先躲过今晚对她而言已经是胜利了。
“事情还没有发生，怎么报警？要是警察反扣你一个帽子，跳进黄河也数不清。你以为那些警察不知道这帮地痞流氓平时在干什么？他们比你还清楚，但他们没什么不抓？人家也怕惹麻烦？再说了，这小姑娘没根没底的，就算出了事也没人为她出头。地痞流氓们最喜欢欺负的就是这种小姑娘了，要是小姑娘服软，他们还能留在身边长期玩，要是她不服软，秦城怎么多会所和窑子随便卖到哪一家都能赚一笔。这就是个无本的买卖，你说他们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