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乔宴宠溺地摸摸她柔软的头发，“早上不是刚看完吗？”
“我回来看看你。”
“突然很想见你。”
贺乔宴正好从楼上下来，“我以为你还要在岳父岳母那里住几天，管家已经把小宝送过去了。”
贺乔宴笑看着小脸儿素净、白润的小女人，说个情话说得这么淡定，让他这个听的人都不好意思有什么反应。
秦以悦跟程江雪分开后回了别墅。
贺乔宴将面前的小女人拦腰抱起，换到客厅的阳台藤椅上。
在对她好的人面前，偶尔犯二或示弱没什么。
秦以悦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然后乖乖任他抱着。
不过，她也不傻，她知道到谁对她好。
今天正好是十五，月亮又圆又大，温和的清辉如轻纱洒下来，将所有东西都照出朦朦胧胧的感觉。
秦以悦发现自己真心是欠虐，只要人家不飞她白眼，她就觉得生活很美丽了。
贺乔宴坐到她对面，就着浅淡的月光看着秦以悦的小脸儿，见她眼皮有点肿，眼球还有血丝。
程江雪哼了一声，没有对秦以悦的话有什么反应，但也没飞她白眼。
显然是刚哭过。
“我心里有数。”秦以悦看向程江雪，“不知道为什么，程法医，你给我的感觉真的很特别。跟你相处，像跟我自己相处一样自在，又不像我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孤独。我们上辈子可能是姐妹哎。”
“谁惹你了？”
“别谢得太早，我这个推断也不一定准确。要是不准确，还提前在你心里种了怀疑的种子就是我多事了。”
“没有。”秦以悦小声说道。
“嗯嗯。谢谢你。”
在贺乔宴以为她会敷衍他的时候，秦以悦说道：“土豪，我就是突然很心疼你。我本来一点事都没有的，远远看到我们房间的灯还亮着就忍不住眼泪。”
“我可没这么说。他要是对你不感兴趣，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从你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不至于拿他的婚姻来开玩笑。我告诉你只是给你提个醒，让你心里有个数，别傻呵呵地问他贺乔年和叶苇的事。你是独生女，理解不了手足的感情。”
“嗯？”贺乔宴伸手擦拭她又滚下来的泪珠。
“你的意思，乔宴是因为要查出贺乔年和叶苇死亡的真相才找到我、跟我结婚的？”
温热、湿润的小水珠差点烫伤了他的掌心。
“谁说你跟车祸案有关系了。我的意思是你是目前最接近案子的人，你想想行车记录仪里为什么只有你为叶苇接生的片段。你送孩子去救助站时，不可能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为什么贺乔宴他找到了救治站的监控和工作人员，唯独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假设你这些年换了号码，他依旧能通过你当时留下的联系方式找到你。可他没有，他在五年后才遇到你。他的办事效率有这么低吗？”
秦以悦吸了听鼻子，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随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小声地问道：“我、我跟那起车祸案没关系啊。”
一到贺乔宴面前，她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什么？”秦以悦失声叫道。
秦以悦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爱哭，我以前不这样的。”
“你就是那起车祸案的突破口。”
“我知道，我知道。”贺乔宴轻叹了口气，索性将她抱到膝盖上，一手轻拍着她的背，一手帮她擦眼泪。
秦以悦被程江雪的话说得心里一惊，咽了咽口水，“姐姐，你赶紧说，我紧张。”
秦以悦把脑袋埋在贺乔宴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鼻音浓重地说道：“要是小宝在家，我肯定不敢这么哭。”
“没有。如果有监控摄像头拍下来，贺乔宴这五年来肯定能找到突破口，但就目前而言他还在私下派人查。”程江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秦以悦，继续说道：“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跟你说，但看你这么傻白甜、看谁都一脸天真无邪的份上，我还是提醒你一下。”
贺乔宴仍旧用宽厚有力的手拍着她的背，“我很抱歉没有给你一段只有我们两人的婚后生活，让你一结婚身边就有个孩子。你到现在也适应不了和我单独相处的方式，对不对？”
“怎么会这样？”秦以悦不解地看着程江雪，“附近没的监控摄像头没拍下来吗？”
“没有。”
“想吧。需要我帮忙就说，我前段时间在兄弟单位翻了下当年的卷宗，发现有好几个疑点，行车记录仪只有你为叶苇接生的那一段，车祸之前和你离开之后的事都没有。”
“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眨得比平时快，眼球也会多转几次。”
“他几乎没跟我谈过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跟他说。”
秦以悦小脸儿顿时微红，不太敢看贺乔宴的眼睛。
“我告诉他干什么？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要刷也是你去刷。”程江雪问道。
贺乔宴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秦以悦，“有你的眼泪，我觉得很值得。你的存在让我觉得我做什么都值得。”
“你为什么不亲自告诉他？”
秦以悦的心像是漏跳了几拍，喃喃道：“土豪，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吗？我们从认识到现在还不满一年。”
“这个我连沈董都没说，你老公应该还不知道。”
“我在大哥大嫂出事后就认识你了。”贺乔宴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轻轻蹭着。
“乔宴知道吗？”
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白皙、柔嫩的皮肤上。
“宁唯和贺乔年、叶苇的死有关。具体有多少关系，我现在说不准。哦，忘了说，叶苇就是贺乔宴的大嫂。”
秦以悦小脸儿红扑扑地任他抱着。
“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贺乔宴才轻声说道：“那时候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说的也是。”程江雪坦然地点点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行车记录仪里只有我出现的那一段？为什么救助站的人无法提供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们？你不觉得我的嫌疑很大吗？”
“你不天天跟有妇之夫在一起吗？而且还不只一个，而是一群。沈董吃醋都来不及，还有空找女人气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