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在开玩笑吗？”程江雪没好气道，“宁唯案子背后的人现在还没查出来，领导天天打电话给法医部和刑警队施压。你小姑子的男人找了个国内最牛的律师给宁唯提建议，我都快愁死了！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里就有你！所以，别烦我，我快疯了！”
“姐姐，我是认真的。”秦以悦沮丧了。
“宁唯不是说了吗？”
“你家土豪这个时候应该知道了，你看看路边有没有榴莲，你买两个回去。跪坏了榴莲壳，还能吃里面的果肉补血补气，一举三得。”
“关键是还没说到关键的地方，律师就全权负责了啊。那律师就别提了，职业觉悟高得我都不想说，我开的钱是莫暮沉给他开的价钱的十倍，他硬是不接受，只做宁唯的专职律师。气得我想让沈墨昀手下的人干掉他。”
“能别埋汰我吗？这事儿你平时怎么处理的？我怕我家土豪吼我。”
“莫暮沉请律师是基于什么原因？”
程江雪顿了好半晌，才慢悠悠地说道：“秦医生，你真是艺高人胆大，在下佩服佩服。”
“规避风险，减缓司法定性，争取给宁唯减刑。”
“没有。我踩着油门也冲过去，快碰到的时候对方打转方向盘跑了。”
“只要宁唯的精神分裂，再加上她变成那样是有悲惨原因，在判刑的时候法官是会酌情减刑的。”
“撞上了吗？”
“那不一样。有律师介入会影响破案速度，案子拖得越长出现不可估量的危害就越多。宁唯的心理素质又特别过硬，坚决不在没有律师的场合下说话，用什么方法都不行。上次连审了她48个小时，第二天我们就被告了，说虐待犯罪嫌疑人，引来了媒体的一顿讨伐。”
“我被人跟踪了，刚才还有辆车在路上想撞我。”
秦以悦有些疑惑，“你们对这类棘手的犯罪嫌疑人应该有方法对付，怎么对宁唯的时候没用。”
“你不是白衣天使么？你每个人都救？”程江雪懒懒地反驳道。
“你知道得还不少啊。有其他暂时还不能说的原因。”
“你不是人民警察么？说好的为人民服务呢？”
“程法医，我想知道宁唯的一些消息，我感觉她背后的人已经出现了，而且在我身边。很可能杨若微也在他们的团伙里，帮他们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你们可以试着从她那里和刚才我遇到的那辆破车找突破口。”
程江雪打着哈欠的慵懒嗓音从电话那头响起，“秦医生，什么事？闲聊可以，有事赶紧挂电话。”
“你打电话就是告诉我这个？”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听。
“本来是想请你帮忙干掉那些人，见你都炸毛了，不好意思再折腾你了。”
秦以悦心里直搓火，给程江雪打了个电话。
“我知道了，我让几个线人跟跟。”
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你回头问问你老公，刚才我家土豪提醒我了，你老公应该知道了一些事。”
你特么想玩，姑奶奶就得花时间奉陪？
“嗯。好久没让他跪键盘和方便面了，这次攒到一起收拾他。”
没事闹着玩吗？
“你牛！”秦以悦只想默默抱住程江雪的大腿，哭着嗷着程江雪收她为徒。
特么的，有事直说，不满就抡胳膊、挥拳头干一架，整天闹点幺蛾子是几个意思？
她也想像程江雪这么霸气啊啊啊啊。
秦以悦不知道别人在这个时候是什么想法，好几真的想弄死这些人。
“赶紧回去吧，我去问问刑警队那边。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我都觉得我能直接弄死宁唯和那个律师。”
秦以悦看着夜幕下的车尾，发现那辆破车连车牌都没装。
秦以悦：“……”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此起彼伏，秦以悦冷冷地看着那辆车快撞上她的车时，紧急打车方向盘，调头走了。
*
况且她这辆车怎么的也比那辆破车安全。
秦以悦回到家时，果然见洛明媚和林蕊兴致勃勃地聊她们合开的网上蛋糕店，跟她们一起聊的还有个年轻的女孩儿。
打架拼的是气势，谁认怂谁就先输。
秦以悦跟三人打过招呼，就上楼洗澡，换了身居家服。
秦以悦想反射性地打转方向盘，看了看身后最近的几辆车的车距，开了远光灯，踩着油门朝那辆车冲了过去。
然后拿着手机坐到露台的软垫上，翻看杨若微的朋友圈。
果不其然，拐上那段路后就有一辆车逆行着冲过来。
杨若微以前几乎每天都会发朋友圈，把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会发上去。
秦以悦直觉走这一段路的时候，会出点什么事。
比如今天遇到个什么样的病人了，做做么好吃的菜了，写的一些伤春悲秋的小纸条也会拍成照片做配图发上去，让人对她的生活简直一目了然。
从医院到家有一段路比较偏，来往走动的人也少。
她在外给人的感觉是朴素、会打理生活，还会有诗情画意的小心思。
秦以悦发动车子开出医院的停车场。
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同寻常，而男人们确实很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会愿意与她做朋友。
“嗯嗯，土豪再见。”
假如杨若微的情商稍微高一些，中对自己的家庭表现得太在意，她会嫁给一个不错的男人，然后有一段不错的婚姻。
“妈妈们在商量做自制蛋糕的事情，你回去看看她们的准备工作。”
毕竟，男人们也希望能遇到个顾家又善良的妻子。
“那是。”
杨若微完全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贺乔宴闻言轻笑了几声，“我老婆最聪明了。”
然而，杨若微并没有足够地将优势突显出来，让男性朋友们看到。
“我知道，我对她的友谊早就放下了。我又不傻，被一个人漠视了好几次，我还死皮赖脸地贴上去。”
她的前两任男朋友无法接受她的隐瞒，相继跟她分手。
贺乔宴继续说道：“杨若微跟你已经不是同一路人了，为了不让她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哭穷，让你心软。我提前告诉你她的事，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秦以悦发现自己特别无聊，没事干琢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