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九点半才各自离开。
黄与德老先生又问了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才聊其他的事情。
下到酒店大堂时，宁放已经在大堂的沙发上等着了。
“没有了。”
沈墨昀和程江雪见状默默地对看了一眼，也不急着回家睡觉了，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戏。
黄与德老先生把要点记了下来，“好的。除了莫总还有其他人吗？”
贺乔宴看到宁放倒不怎么惊讶，毕竟已经有过一次类似的经验了。
“不会。”秦以悦答道。
他媳妇再干同样的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莫总的为人怎么样？会是睚眦必报的性格的人吗？”
一个招式连用两次，说明他媳妇对付他的招式不太多。
秦以悦看了一眼贺乔宴，贺乔宴很从容地接口道：“我和我妻子有些矛盾，我借着莫总约我妻子谈合同的机会一起过去了，我妻子对我的安排很不满，迁怒了几句给莫总。莫总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合作会有不好的效果，于是把他参与《大秦传》这个项目的投资转卖给了我。事情的前后就是如此。”
贺乔宴双手环胸看着两人从他面前走过，上车离开。
黄与德老先生点点头，“具体的情况能说说吗？你们因为什么事发生争执？是否触犯到了对方的利益？”
他这种表现不但让沈墨昀、程江雪惊讶，连酒店的员工也很不解。
“近期确实有那么一位，我对他的态度有些差。我们之间有过几次合作，合作得很顺利。我骂了他之后，他把我们近期合作的项目转给了贺董。”
他们老板这是多大的胸襟啊，居然能一脸淡然地看着前妻和前妻男友大摇大摆的从自己眼前走过，连吃个醋的意思都没有。
“达到公然表态的程度吗？”
难道真像传闻中那样感情破裂而离婚的？
秦以悦想了一会儿，说道：“做生意难免会得罪一些人，在商场上的人算吗？”
沈墨昀好笑地走过来问道：“你这什么情况，决定放弃秦以悦了？”
“您最近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或影响过什么人的利益？”
“怎么可能？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为了小宝和小郁郁都不能放弃。”
“您请问。”
“那你还不撸袖子上去打一顿宁放？”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些情况我想问秦小姐，请秦小姐务必如实告知。”
“宁放和我媳妇也是这么想的。”贺乔宴笑得一脸奸诈，“我要是这个时候动手，我媳妇肯定越来越往宁放那边靠，我打了一架，媳妇离我更远，吃力还不讨好。我图什么呢？”
“谢谢黄老先生。”
“你什么都不做也不行吧？”
一入坐后，黄与德老先生就对秦以悦说道：“秦小姐，有关你孩子的绑架案我和我的团队有过不少设想，至于真相是什么我们还在进一步的求证中，一旦有确切的结果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做。你以为我邀请黄老先生回国是为了什么？为了制造跟我媳妇光明正大相处的机会，我在外面见我媳妇，小宝和小郁郁负责在家里瓦解我媳妇的心理防线，内外结合，我媳妇这么心软的人过不了多久就弃械投降了。”贺乔宴一想到这里，笑容越发明显。
黄与德老先生在国外待的时间长了，表述方式也更接近国外人的表述，直白、不别扭。
沈墨昀与程江雪对看一眼。
一起过来的除了秦以悦、沈墨昀、程江雪，就是黄与德老先生了。
程江雪凉凉地说道：“你在你媳妇她姐面前说这个都不怕我回头跟你媳妇通风报信吗？”
吃过晚饭之后，贺乔宴在酒店的顶楼阳台安排了茶点。
“我对你有信心。”贺乔宴笑道，“你们赶紧回去吧，孕妇睡觉太晚不太好。”
“黄老太过奖了。”
沈墨昀和程江雪朝他挥了挥手，上车离开了。
“你说的对。这次回国能看到你，你的性子没有多少变化我就放心了，你这样的性格不应该被改变。”
贺乔宴收起笑容，仔细揣摩黄与德老先生白天和今晚的话。
“没有那么夸张，体制内不太讲究个人能力，更注重集体的行动力。我走了，还会有大量的人才替补上来，那个人完全可以做到我在职时能做的事。”
他倒不相信莫总有那个胆子干出这样的事，对于这件事他倒是有个好人选。
“说的也是。就是法医界有了巨大的损失。”黄与德老先生的语气里不无遗憾。
绑架了郁郁，却没有伤害郁郁。
“这事儿一言难尽，当法医有当法医的好，我现在当个商人也不错，每天自由自在的，爱上班就上班，不爱上班就在家待着或四处走走，小日子也过得挺好。”
这个人选还真不多。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你不当法医真是太可惜了。你是我这些年以来最欣赏的一位女性，我以为你会一直从事这一行。”
宁放，你最好别把把柄送到我手上！
程江雪说道：“黄老，还真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
*
程江雪跟黄与德老先生降了不少，两人聊的话题都是当年一起共事时候的。
车上平稳地开在已经空旷了不少的马路上。
在饭桌上问这些事明显不太合适。
秦以悦揉了揉额头，双眼有些无神地看着前方。
秦以悦本来想问黄与德老先生有关郁郁绑架案的事，后来想想还是等饭后再说。
宁放问道：“今晚过来有什么收获吗？对郁郁这个案子是不是有新的线索了？”
相反，他们主桌则安静很多。
“黄老先生问的问题都比较简单，不确定能不能通过这些问题找到案子的突破口。”
他们常年跟各类人打交道，由他们带动气氛最好。
“他是全球最知名的侦探专家，要是他都找不到线索破案，其他人更不可能了。”
晚宴设在酒店的小宴会厅里，小宴会厅内可以放四张桌子，除了主桌之外，其他桌子都有贺乔宴安排的贺氏集团的几个公关部的员工。
“说的也是。我应该对他老人家更有信心才对。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死者家属那边的事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