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他们郎才女貌,一个美若天仙,一个翩翩公子,看起来十分养眼,路边的百姓,时不时的用眼睛偷偷打量着他们,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回到客栈后,上官飘絮便将脸上被她涂抹出来的黑点,洗了干净,露出了脸蛋原本的容貌。
“这位公子请留步!”一个男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阮仙仙怕和他走散,一直用手扯着他的衣袖,两人一高一矮,在橘黄色灯光的映衬下,颇有温馨之感。
上官飘絮下意识的转身:“你叫我?”
昨日还显得有些清冷的郾城街道,今日却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男人抽了抽嘴角:“???”
掌柜说的不假,郾城的乞巧节真的很出名。
阮仙仙也跟着转了过来,对着男人笑着指了指他的脑袋:“她是我妹妹,脑子有点不太好使。”
*
上官飘絮:“……”
何香香望着两人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微凉。
“你叫我有事吗?”她按住他蠢蠢欲动想要锤她的爪子,对着男人问道。
他不在意何香香会不会做饭,若是能吃就吃,不能吃便找个饭馆用膳就是了。
男人终于想起来了正事:“咱们郾城每年乞巧节,都会找来十对公子小姐做一个小游戏,不知两位可有意向参加?”
阮仙仙刚想拒绝何香香,上官飘絮便拉住了她的手:“走吧,先出去逛逛。”
“什么游戏?”阮仙仙好奇道。
她记得原文中有一段描述,是何香香给天帝做了道膳食,差点没把天界给炸平,吓得天帝再也不敢让她做饭了。
男人笑着答道:“就是一个吃面的游戏,需要两位握紧对方的一只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来喂对方吃面,第一对率先吃完的公子和小姐胜出。”
阮仙仙挠了挠头,她怎么不记得何香香还会做饭?
阮仙仙跃跃欲试的咧嘴笑道:“赢了有什么好处?”
他们若是出去逛乞巧节,她便可以趁机在膳食中下药,她要把握住这个好机会。
男人的笑容微微僵硬:“第一对赢了的公子和小姐,可以得到十两银子。看公子龙章凤姿,想必是不在乎那十两……”
这几日都是上官飘絮在做饭,她正犯愁没机会给他下药。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那个长着绝色容颜的男人笑容满面的拉住面容清冷的女子蹦了起来:“十两啊!一万个铜板呢!飘飘啊,咱们参加吧,好不好?”
何香香站起身,笑容粲然:“我来吧,你们出去逛,我给你们做饭。”
男人:“……”
“可是,晚饭……”阮仙仙蹙起眉。
男人张了张嘴,刚想给自己打个圆场,便听见那女子纵容宠溺的声音:“好。”
他眉骨松动,薄唇抿紧:“走吧,难得来一次郾城,我想去逛逛。”
*
她方才心动又犹豫的模样,全都落在了上官飘絮的眼中。
郾城举办方为了做这个游戏,也是花尽了心思,就拿做游戏的会场来说,他们便挑选在了郾城最大的酒楼——蜀香楼外。
“我去做饭吧,你们肯定饿了。”阮仙仙将衣袖挽了起来,决定为上官飘絮省点钱。
刚从蜀香楼走了没多久,便又回到蜀香楼,阮仙仙的心情是复杂的。
出去逛逛的话,难免会忍不住花钱,再加上他们累了一天还没吃饭,若是等回来再找饭馆吃饭,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铜板……
甄郝池不在酒楼,他们又是在酒楼外边做游戏,看到来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阮仙仙便也将他抛在了脑后。
可一想起他们今天没有将水产卖出去,有可能还要在客栈住一宿,她蠢蠢欲动的心思便犹豫了起来。
“一会儿是你先吃还是我先吃?”阮仙仙戳了戳他,悄声问道。
阮仙仙往客栈外瞄了一眼,看外面灯火通明,很是热闹,不由得有些心痒。
上官飘絮闷声发笑:“随你。”
说着,掌柜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你们不出去转转吗?郾城的乞巧节很有意思,想当初我和我夫人便是在乞巧节认识的……”
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面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咱们肯定能拿第一!”
“我的好友过来陪我解解闷,我得先准备一番。”
他扬起嘴角,眸中带笑:“好。”
掌柜将花生米摆好,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这小兔崽子乱说话,我夫人回娘家了。”
刚放完大话的阮仙仙,在看到男人端着比她脸还大两圈,像是饭盆一样,满满当当的一碗面出现在她面前后,她刚鼓起来的气,一下子都放没了。
听见‘酒’这个字,高曦的脸色就有些红,他跟阮仙仙打了个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阮仙仙抓住男人,指着她隔壁的桌子:“为什么他们的面比我们的少一半?”
现在这时候,大家都出去凑热闹了,客栈里除了他们几个,也没有旁的人。
男人笑着解释道:“这是随机抽取的,每桌的面都不一样大。”
虽然天色还没有黑,街边却已经挂上了彩色的花灯,似乎是在准备乞巧节。
她皱起眉:“是谁抽取的?”
“掌柜,你拿酒做什么?”阮仙仙看着来回忙碌往桌子上摆酒肉的掌柜,有些不解。
男人努了努嘴,示意她抬头:“就是那位。”
两人皆是面色如常,像是在比谁的演技更好一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阮仙仙顺着他说的方向抬起眸子,只见甄叔一脸阴恻恻的笑容,杵在蜀香楼门口,正看着她。
高曦拎着麻袋从她身边走过,何香香一只衣袖下的手指,紧紧的攥成了一团,指甲都掐进了掌心中。
阮仙仙:“……”
他心中松了口气,总算不再像白日那般心不在焉。
她伸出右手握住了上官飘絮的左手,咬牙切齿道:“我今天就要让他看看,有黑幕我也可以赢!”
何香香大概也清楚这些,所以她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般,不提昨夜之事,只是笑着跟小胖墩逗乐。
他挑了挑眉:“你是左撇子?”
就算他可以违背心意娶她为妻,可她还是尊主的心上人,他绝对不会为了她背叛尊主。
阮仙仙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我左右手都可以,我是怕你不行。”
他不能对她负责,他不爱她,她亦是一样。
上官飘絮冷笑一声:“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她和天帝互相爱慕的事情,魔宫中无人不知,这样看来,他似乎是毁了她的一生。
男人:“……”为什么要在他这种单身狗面前讨论这种事?
先不提他对尊主如何愧疚,便是从何香香的角度来说,天界对女子贞洁的苛刻程度,比之人界有过之而无不及。
*
这是他成年以赖,第一次破了自己的底线。
待到游戏开始,围在蜀香楼前的百姓们已经将整个酒楼堵得水泄不通。
昨晚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竟只是一壶清酒,就将他喝的头晕脑胀,不省人事。
男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比赛规则后,便宣布了开始。
他虽然是个情场老手,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他不碰处子,也不碰成过亲的妇人。
阮仙仙死死的握着他的手,生怕自己一分神便将手松开,那男人方才说,若是游戏中途松开了手,便算是输了。
只要能讨得她们欢心,不管是未出阁的闺秀,还是已经成亲的美人,都可以共度一夜春宵。
上官飘絮见她如此重视这个游戏,也十分配合她。
魔界的美人不似人界,需要遵守三从四德。
旁边的九对都是女子先喂男人,他们两个看着跟众人没什么区别,实际却是反着来的。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再也不相信什么两情相悦,娘亲引以为傲的感情,支离破碎的狠狠扎在了他的心脏上,让他失去了爱的能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甄叔挟私报复,旁人的面条吹都不用吹就可以直接吃,他们的面条却热得烫口。
那一抹刺目的鲜红,带着滚烫的热度,溅了他爹一脸,也仿佛溅在了他没有温度的心口。
上官飘絮刚吹完面条,便要往她嘴里送,他自认自己的速度已经足够快,基本就是一口接一口的喂她,但阮仙仙显然还是很不满意。
没有人知道,他娘自裁的时候,他就躲在不远处的衣柜中,听着他们的争吵。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嚼,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给一头猪喂食。不,猪吃食的时候也是需要咀嚼的,但她却直接吞了……
他的娘亲曾经和他父亲恩爱有加,在他父亲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后,他娘亲便心灰意冷的自刎在他爹面前。
阮仙仙真想打开他的胃看一看,她都没觉得自己吃了多少,腹部就已经有了涨肚的感觉。
她的那双手,今早上还搭在过他的腰间……
见她打起嗝来,上官飘絮体贴道:“我来吃吧。”
高曦手中拖着麻袋,看到笑容粲然扯着小胖墩肥嘟嘟小手的何香香,微微有些失神。
阮仙仙瞪大了眸子:“开什么玩笑,你想把我吃胖了吗?我身材那么好!”
上官飘絮的脸侧微红,将头别了过去:“不知道。”
上官飘絮:“……”
阮仙仙一脸懵逼,转头望了他一眼:“治什么病?”
阮仙仙望着还剩一半的面条,继续奋战起来,吃的形象全无,将本来是因为她的颜值来围观的百姓们,看的目瞪口呆。
那小胖墩看见阮仙仙,笑嘻嘻的指着她身后的上官飘絮:“哥哥,这个姐姐昨晚上给你治病好辛苦的。”
就连旁边的九对男女都惊得愣住了手中的动作,阮仙仙趁着他们失神的功夫,急急的催促起他:“快!咱们还有机会!”
他们进了客栈,便看到了失踪一整天的何香香,她坐在大堂里,正牵着掌柜家的小舅子逗乐。
上官飘絮能感觉到她此刻有多紧张,他握住她的那只手,都在隐隐的出薄汗。
她和甄郝池比试之时,光是做那三道菜,便花了两个多时辰。
他将薄唇抿成一道线,心情复杂至极。
阮仙仙一行人回到客栈时,天边已经泛起了一抹橘光。
她其实不用这么拼……
*
“我来吃。”他将筷子递给她,语气带着一丝命令。
天帝伸出手臂拥住她,带着丝丝温热的指腹,轻轻的抚在她墨色的发间,声音缥缈:“香香,相信我,我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她已经吃了大部分,只剩下一小部分没有吃,若是再放任她继续,怕是要将肚皮都撑破了。
他扯开她的衣袖,在他的目光注意到她白净手臂上的一点朱红后,他似是松了口气。
阮仙仙这次没有再拒绝他,接过筷子一边打嗝,一边卷着面条喂他。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天帝却已经听懂了。
不同于方才的狂野,她每次都会等他将面条咽下去,再喂他第二口。
“不过中途被人打乱了计划,他喝多了,而后就轻薄了我……”
上官飘絮眸光微沉,尽量将吃面的速度放快,配合她的动作。
何香香咬紧了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静一些:“我试图用酒水灌醉他,想趁机杀了他。”
两人的面是全场最多的,两人吃面的速度也是全场最快的,他们俩快到让众人都看傻了眼。
“你脖子上……”天帝又想起了此事,他皱起眉头:“是他弄的?”
一直到阮仙仙笑着举起和上官飘絮紧紧握住的手,现场的百姓们响起了一阵阵欢呼,男人勉强维持着嘴角的笑容,将十两白银双手奉上。
“好,我会寻到机会,将药丸放进去的。”她咧了咧嘴,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甄叔黑了脸,心中暗骂他们俩不是人。
她现在已经脏了,怎么能再污了他的白衣。
就在阮仙仙揉着肚子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路,准备回客栈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天帝爱穿白衣,喜熏龙涎香,他爱这世间一切清澈干净的美好事物。
“我是个废物——”
何香香被他微哑的声音唤回了神智,她望着近在咫尺的天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别过了头。
她抬头一看,不远处的街道上,甄郝池光着膀子,有气无力的一边跑一边喊话,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一群监督的百姓。
“香香?”天帝将大掌扣在她的后脑勺上,俊脸渐渐靠近她的脸颊。
阮仙仙笑弯了眸子:“自作自受。”
想当初上官飘絮便是对他父亲下了生死战令,手刃了他父亲后,坐上了现在的位置。
“嗝——”她连忙捂住了嘴。
如果魔尊赢了比试,便可以继续当任,但若是发出战令的人赢了,那魔尊的位置便要易主。
上官飘絮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他望着她的双眸,那眸光亮晶晶,如同星辰大海,耀眼夺目。
这个生死不论,指的不光是发起战令的那个人,同时也包括迎战的魔尊。
*
假如有人下了战令,魔尊就不可以拒绝,必须要选定比试的日子后,当众迎战,生死不论。
阮仙仙和他进了客栈,便看到掌柜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喝酒,他们互相吐着苦水,面色红的像是煮熟的螃蟹。
不管是魔界的大臣官员,还是魔界的子民百姓,只要是魔界的一员,便可以随时向现任魔尊提出比试魔气的战令。
何香香见他们回来,笑着从厨房里端出来了两盘子菜。
因此魔界每任魔尊并非是像人界的皇族那样,从子孙后代中挑选继承人,而是通过比试魔气,来选定新一任的魔尊。
“可能不太好吃,你们尝尝。”她脸蛋微红。
魔界崇尚魔气强盛者,在他们看来,只有最强大的那个人才可以做他们的魔尊,带领魔界发展。
阮仙仙点了点头,虽然她已经快要撑死了,但既然何香香把菜都做好了,她还是要赏个脸尝一口的。
生死战令,乃是魔界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一个比试魔气的规矩。
她还没拿起筷子,上官飘絮便按住了她的手:“不许吃了,方才你都吃了那么多面了。”
何香香垂下头,眸子望着指尖余留的那点温度,微微失神。
何香香小脸一皱,刚想跟多管闲事的阮仙仙怼上两句,和掌柜喝酒的男人猛地站起身,朝着他们走来。
“届时不管他到底能否催动魔气,你将这药丸每日放在他的膳食中,连续放上三日。”他伸出温热的大掌,牵住她的双手,将瓷瓶放入了她的掌心之间。
“你,你便是今日在蜀香楼里和甄郝池比试的那位公子?”他激动的口齿有些不清楚。
“稍后我会命潜伏在魔界的细作,给上官飘絮下一道生死战令。”
“怎么了?”阮仙仙疑惑道。
过了好一会儿,天帝走到榻边,从小格子中取出了一只精巧的小瓷瓶。
掌柜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一脸好奇:“你们认识?”
宫殿中一时间寂静了下来,安静到何香香都能听清楚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跳声。
中年男人笑道:“这公子厨艺非凡,今日在蜀香楼与甄郝池切磋厨艺,赢了甄郝池。”
天帝踱步而行,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撵着指腹,似乎在思索什么。
掌柜叹了口气:“甄郝池怎么说也是你亲生儿子,你这样幸灾乐祸做什么?”
何香香点了点头:“他因为东海村饥荒暴乱的事情要去人界,但他似乎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还要高…左护法带他。”
阮仙仙一拍桌子,将眼睛瞪得浑圆:“什么?甄郝池是你儿子?”
天帝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的低声重复道:“犹如凡人?”
中年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忘记介绍了,我叫南青,是松鹤楼的掌柜。甄郝池本名叫南池,曾经是我的儿子,不过后来他嫌我穷,便跟我分家决裂了。”
“不知是何原因,他似乎催使不动体内的魔气,如今犹如一个手无缚鸡的凡人。”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无声息的用指尖将衣襟往上掩了掩。
“南鹤也是你儿子?”她目光复杂。
在天帝的眼中,上官飘絮似乎要比她重要很多。
他点了点头,面色惭愧:“南鹤是个喜欢厨艺的孩子,可惜我经营松鹤楼不善,也请不来好的厨子教他做饭……”
何香香见自己将话题成功错开,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与此同时,还有一丝淡淡的失落悄悄的滑过了她的心头。
听到这里,阮仙仙的眼睛一亮:“南掌柜可有兴趣与我做笔生意?”
他甚至都忘记了继续追问她红痕的事情,转手抓住了她的掌心:“你试探出了什么?”
南青愣了愣:“不知是何生意?”
一听到她提起‘上官飘絮’四个字,天帝的瞳孔猛地一收。
阮仙仙将高曦唤了下来,将麻袋里装满的水产打开给南青看:“只要南掌柜将供应你们水产的供应人换成我,我可以每月定时来教南鹤做饭,还会奉上这些水产的食谱。”
“没有!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连忙否认,语气急促:“我发现上官飘絮最近很古怪,便有意想要试探他……”
南青大喜:“好,好!若是如此就太好了!”
若是让他知道她不干净了,他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这些水产是有价的,可阮仙仙会的厨艺无价。
不能让他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他知道?
就在阮仙仙和南青谈生意的功夫,高曦望着桌子上的菜,笑眯眯的拿起筷子想要吃一口。
她原本带着淡淡红晕的脸颊,瞬时间变得煞白无色。
他刚夹起一口青菜,便被何香香打飞了筷子,他茫然的抬起头,只见何香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是我做给上官哥哥的,你不许吃!”
“他强要了你?”天帝眯起眸子。
高曦低哼了一声,转过身没有跟她计较。
何香香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她喉间苦涩,顿了许久,才缓缓答道:“是上官飘絮。”
他一抬头,便看到一只灰色的纸鹤从客栈外飞了进来,高曦一愣,连忙伸手拿过了纸鹤。
“香香,你从未对我撒过谎。”他侧过脸,薄唇覆在她的耳畔,眸光微冷:“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展开纸鹤看了一眼,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
天帝伸出修长的手臂,按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下颌,逼迫她抬起眸子看着他。
“尊主,翟安来信了。”他低声唤了阮仙仙一声。
何香香听到他近乎质问的声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微微有些结巴:“没,没什么……”
“翟安道,有人给尊主下了生死战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