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娶了格兰芬多女孩的男人要团结起来。”塞德里克大笑着,说道,跟Hermes击了一个掌,又凑过去在Harriet撅起的嘴巴上轻吻了一下。
坐在一旁看书的Hermes抬头看了一眼塞德里克和Rona,还有一边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Harriet,“好吧,”他说道,“Harriet,你要是不好好地对待塞德里克,我就把你当年的那些糗事都爆料给丽塔·斯基特,她为了写你的传记,就像一只在腐肉边徘徊的兀鹫一样,骚扰我很多年了,要是能顺便一起摆脱她,那真是太好了。”
“相信我,”他眼神里像是有星星在闪烁一般,温柔地注视着她,“不管有多少个人来告诉我要好好照顾你,又或者没有一个人来这么跟我说,都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爱。”
“这样太不公平了。”塞德里克看着他被打得粉碎的城堡,笑着说道,“这就像在下一盘棋,可是所有的棋子都站在对方的阵营,而我这边只剩下一个一个可怜的城堡,而对面每个棋子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告诉我要是我敢越过分界线一步,就会把我揍得粉碎。”
这是芙蓉和安吉丽娜帮Harriet穿上婚纱时,她回想的话。
“如果你不好好地照顾Harriet,”当时正在跟塞德里克下棋,漫不经心地注视着她的骑士暴打着塞德里克的城堡的Rona突然这么说道,“你的下场就跟你的城堡一样。”
她看着镜子里令人难以置信的美丽的她,在心中反复掂量着自己是否有那么一丝犹豫,是否有那么一丝惧怕。
不过,Harriet倒是知道Rona和塞德里克说了什么。
从今天开始,她就不再是Harriet Potter了,而是Harriet Potter Diggory。
“亲爱的,这是男人之间的谈话。”他微笑着说,“你只要知道斯内普教授非常的关心你未来的幸福就可以了。”
“你害怕过吗?”Harriet忍不住问芙蓉,“在你和比尔结婚的时候,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有没有疑问过眼前的这个人是否就是自己的一生所爱?”
每次她问起来的时候,塞德里克就会用一个深深的吻吃掉她的问题。
“当然了,我害怕在婚后我就会失去我单身时拥有的所有自由,我担心我以后是不是会遇到让我心动的另外一个人。放心吧,Harriet,每个人在结婚前都会胡思乱想。”芙蓉一边将妖精制作的一顶沉甸甸的绿宝石头饰放在Harriet头上,一边说道,“但是当我看到比尔站在走道的尽头看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一生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完美,更契合,更深爱的丈夫了。”
但是Harriet至今不知道塞德里克跟斯内普的谈话内容。
“我已经有这种感觉了,”Harriet深吸一口气,“就是现在,还没有在婚礼上见到他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我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变化,因为他给予我的爱并不会因为婚姻而改变,我不会失去自由,也不会失去自我,我只是会多一个家。而我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就是我这一生在等待的人……”她突然停住了,然后又喃喃地问,“这样会不会显得太急切了?”
小天狼星装模作样地跟塞德里克喝了一顿酒,就拍着对方的肩膀,表示自己很放心把教女交到他手上,倒是斯内普把塞德里克召唤到了蜘蛛尾巷,跟他详详细细地谈了好几个小时。
“不会。”安吉丽娜替Harriet戴好一串蓝钻石镶嵌的手链,退后一步,满意地打量着着装完毕的她,“这只能说明,你们两个在很早以前,甚至也许在你们相爱以前,就先许下了希望能和对方一起共度一生的愿望——你准备好了吗,Harriet?”
于是,斯内普和阿不福思成了Harriet的证婚人,而小天狼星则得以成为了那个扮演她的父亲角色的人。
“我准备好了。”
海格和小天狼星是两个将要领着Harriet,将她交到塞德里克手上的人。为了这件事情,小天狼星和斯内普两个人爆发了新一轮的火山喷发般的仇恨,斯内普差点没把小天狼星毒死,而小天狼星差点没把斯内普在蜘蛛尾巷的房子给拆了,两个人为了到底谁应该带着Harriet走上红毯这件事决斗了五次,不分胜负。好在,到了最后,两个人总算是勉强同意,愿意看在Harriet的份上各退一步,由她来决定两个人在婚礼上的职责。
Harriet站在了走道的开端,海格和小天狼星早就在那儿等着了,海格激动的得一个劲地用手帕擦着鼻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天狼星没有哭,但他的眼圈也红了,他让Harriet挽住他的胳膊的时候,小声地说,
“海格——带新娘子——漂亮。”他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希望你的父亲能活着看到这一幕,看到今天的你有多么漂亮。”
海格,格洛普,还有马克西姆夫人都来了,海格哭得那件难看极了的毛茸茸的西装外套上全是斑斑驳驳的泪痕,被格洛普笨手笨脚地用袖子擦干净了。
海格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加伤心了,几乎连路都走不稳。
接待客人这么重要的事情,珀西·韦斯莱当仁不让地接下了,他神气活现地穿着笔挺的燕尾服站在门口,不知道他的外套背后已经被弗雷德和乔治用魔法变出了一条鱼尾巴,他能准确无误地叫出每一个宾客的名字,不用看名单也能记住他们各自的位置,当然,他还以为那些客人的咯咯笑声是因为他出色的服务呢。
“你认为他今天也在这儿吗?”Harriet也轻声问,“还有我妈妈。”
韦斯莱家的地精们拖家带口,千里迢迢地来看热闹了,韦斯莱先生不得不停止他跟弗农姨父的讨论(后者将钻机业务介绍给了他,韦斯莱先生对这种大型的麻瓜器械痴迷不已),跑去驱逐他们;麦格教授替韦斯莱先生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她用变形术将这些丑陋的小生物们都变成了穿着天使装或者园丁装的小雕像,斯普劳特教授将他们拿去装饰她布置在场地周围的小花园里。
“那当然,”小天狼星说,“他们绝对不会错过这一幕的。”
“这是为了给花束增加重量,”卢娜欢快地说道,“这样她就能丢的更远了,万一胡萝卜飞出去了,那么婚礼上可就有两个女孩都能得到新娘子的祝福了。”
Harriet向前方看去,她第一个看见的是卢平,站在卢娜执意要加的装饰着榭寄生的拱门下,今天他是Harriet和塞德里克的证婚人,他穿着一身朴素而整洁的礼服长袍,灰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坐在第三排,顶着一头漂亮的粉色头发,怀里抱着不安分的小泰德的唐克斯冲他调皮地眨眨眼,他回以一个无奈又温和的笑容。
“亲爱的,这根胡萝卜代表着什么?”罗尔·斯卡曼德饶有兴趣地问道。
阿不福思就站在他身边,表情严肃得就像是他此刻站在一场葬礼上,他歪带着一顶高高的巫师帽,那双蓝眼睛沉默地注视着Harriet,后者笑了起来,她知道今天邓布利多校长肯定也会在,也许正跟她的父母叙旧,也许失落地看着那一整张摆满了来自蜂蜜公爵的甜食,也许在角落里自得地哼着曲子。Harriet的目光落在了斯内普身上,他就站在阿不福思的身边,僵硬地挺直着脊背,蜡黄的脸色平铺直叙,看不出一点情绪,脸色只有在目光扫到Harriet的时候才会稍微柔和一些。
婚礼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佩妮姨妈在魔法部临时搭建的厨房里指挥着家养小精灵们准备宴会上的食物,小天狼星原本打算给它们每天每人五加隆的报酬,却被小精灵们一口回绝了,声称自己的服务就是给Harriet最好的礼物;纳威专门花了一年的时间为婚礼准备各式各样珍稀的花朵,灌木,树丛,这会正忙着与汉娜一起布置放在桌子上的花束,卢娜和她的丈夫本来想为Harriet的婚礼带一对雷鸟过来,被她婉拒以后,现在卢娜正站在纳威身边,认真地为Harriet准备她将要在婚礼上捧着的鲜花,她从纳威准备好的花枝里东挑一朵,西挑一朵,最后还往花束里塞了一根新鲜的胡萝卜,用满天星环绕着,看起来非常可爱。
Harriet环视着整个场地,她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有她和塞德里克的学生——他们会在魔药课上被扣分以后,在塞德里克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告状,每次温柔的塞德里克总会给他们布置一些很简单的任务,然后把分加回去。
“那是因为我把最好的誓言都留给了婚礼。”塞德里克轻笑着,在她唇角留下一个吻,“我要去上课了,亲爱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变得很顺利的。”
“你这样太放纵学生了。”Harriet曾经抱怨过。
“你的求婚都还没这番话说得好。”Harriet破涕为笑。
“而你对学生要求太严格了。”塞德里克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管你叫斯内普二世了。”
“亲爱的,这是我们的婚礼。”塞德里克用一根手指压住了Harriet的嘴唇,制止了她的垂死挣扎,“我想看你穿着洁白的婚纱,由你的教父领着向我走来,然后郑重地把你交到我手上;我想看到所有的宾客都为我们鼓掌,为我们祝福;我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你,向世界宣告在这一刻,Potter小姐成为了迪戈里夫人。”
斯内普听说这个消息以后不知为何倒是异常的开心,还寄来一封信赞扬Harriet的教学方式。
“那换成达力和加布丽的呢?”
她还看到了她的同学,那些一起跟她度过六年同窗岁月,又在最后陪伴着她赢得了最后的胜利的人。伍德,她曾经的魁地奇队长,现在已经是爱尔兰国家队的守门员了,正跟他们的队员站在一起,为一会的压轴表演做准备,帕瓦蒂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上,笑嘻嘻地看着他;秋·张和她的男朋友坐在另一边,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看上去非常甜蜜,Harriet听说对方来自于布尔斯特罗德家族,比秋·张年长几岁;前一排的芙蓉和比尔则忙着安抚他们的三个孩子,路易斯躺在他的臂弯里,呼呼大睡,而维克托娃和多米尼克则揪着椅子上装饰着的花瓣向彼此投掷着,发出轻微的咯咯笑声。
“他们已经结婚了,亲爱的。”
弗立维教授在宾客座椅的斜上方指挥着霍格沃茨的合唱团,今天他们用婚礼进行曲的调子唱着霍格沃茨的校歌,这是弗雷德的主意。Rona,她今天的首席伴娘,已经站在走道的尽头等着她了,她高兴得满脸通红,一个劲地冲着Harriet笑,她今天穿的长裙十分修身,惹得不少单身男士都在偷眼看她,然后被坐在第一排的Hermes回头一一瞪过去。同样担任她伴娘的还有卢娜,她今天穿得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牧羊女一般,头上还戴了一个花环,耳朵上挂着两个胡萝卜,与Harriet手上的捧花里的胡萝卜相得映彰。塞德里克的身后则站着他在霍格沃茨最要好的朋友和厄尼·麦克米兰,至于他本人——
“那换成芙蓉和比尔的呢?”
Harriet的目光转到他身上以后,就再也挪不开了。
“我想他们可能早就已经结婚了。”
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就像是突然从地平线上跳出来的熊熊燃烧的太阳一般的幸福感紧紧包裹住了她。从这一刻起,从海格和小天狼星把她的手交给塞德里克的这一刻起,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将他们分开,她将在每个清晨看到那张英俊,温柔的面庞,她将在每个夜晚伴着他落在自己唇上的吻深深睡去,他们将一起携手走过漫长的,平静的,幸福的一生。
“那换成弗雷德和安吉丽娜的呢?”
她在塞德里克身边站定,卢平示意所有的宾客都站起身来,弗立维教授则指挥着合唱团换成了低声吟唱。
“婚礼的请柬都发出去了,我想这可能行不通。”
Harriet伸出一只手,塞德里克紧紧地握住,卢平将魔杖放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一条细细的金线从他的魔杖中冒出,缠绕在他们的手上。
“我们还能这么做吗?”Harriet哭丧着脸问,她就不该受小天狼星的蛊惑而对一个盛大热闹的婚礼心生期待,哪怕她身边的亲朋好友都替她分担了不少婚礼上的职责,但她发现自己还是面临着忙不完的事务,操不完的心思,塞德里克的提议现在听上去前所未有的诱人,“你知道,我们其实只要把婚礼上的名字换一换,就能变成我们送给Rona和Hermes的礼物。”
“亲爱的人们,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在梅林的注视下,在众人的见证下,参与塞德里克·迪戈里,与Harriet Potter的神圣婚礼,在此魔咒下结下的誓言,决不可轻视,儿戏,而是虔诚的,慎思的,尊重的。在此两人从此结为一体的时刻,如果有任何人有他们不能结合的合法理由,请于此刻说出,或永远沉默。”
“当初是你吵着要一个盛大的婚礼的。”塞德里克搂过Harriet,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我早就说了,挑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幻影显形到爱尔兰的格雷特纳格林,在那儿找一个小小的白教堂,有一个喜欢在午后打瞌睡的牧师,我们趁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叫醒他,也许他迷迷糊糊之间,就能把见证人这件事情忘了。当我们周一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大家就要喊我们‘迪戈里教授’和‘迪戈里教授’了。”
卢平转向塞德里克。
Harriet偏过头看着塞德里克笑了,“那我们还不如一起私奔。”她柔声说道。
“请问新郎准备了誓言吗?”
“如果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也跟着一起跑呢?”
塞德里克点了点头,他看向Harriet,坐在第一排的迪戈里夫妇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自豪地看着她。
“婚礼好麻烦啊,”婚礼开始的半年前,Harriet趴在教工休息室里的椅子上跟塞德里克抱怨道,“拉文德和帕瓦蒂已经把她们制定好的食谱和运动计划发给了我,我可不想让我的学生们看见他们的魔药课教师每天要绕着霍格沃茨跑十圈。”
“当你十一岁阻止伏地魔拿到魔法石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当你十二岁杀死蛇怪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的身边;当你十三岁驱散摄魂怪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当你亲眼目睹伏地魔复活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当你前往魔法部与伏地魔战斗的时候,我终于能站在你的身边,却发觉实际上,我仍然无法与你并肩,拯救世界的责任是你的,打败黑魔王的重担也是你的,在这场战争中,我感受到的最多的,就是无能为力,我只能看着你冲向战场,然后祈祷着梅林给予我看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那段时间,全世界的魔法经销商都给Harriet寄去了成吨的信件,希望她能在婚礼上使用他们的品牌的产品。秋日牌帐篷十分乐意在她的婚礼上免费提供一千个三室两厅两卫自带花园的豪华家庭帐篷给宾客使用;罗斯默塔女士则在信件中提到她愿意为所有宾客提供无限量的黄油啤酒;蜂蜜公爵则希望他们店里的产品能在伴手礼中有一席之地,“我们家的毛毛牙薄荷糖可以成为您给宾客留下的记忆中一道清新的口味。”弗鲁姆太太在信件中如是写到;预言家日报则提供了一串记者的名字(丽塔·斯基特高居榜首),希望能对救世主的婚礼做一个全程报道;约翰斯顿先生——他现在仍然是爱尔兰国家队的负责人——告诉Harriet爱尔兰全体队员很愿意为她的婚礼做开场表演。双胞胎自告奋勇地将过滤这些信件的工作接了过去,尽管Harriet严正地警告了他们不许夹带私货,她后来还是在自己婚礼上发现变成金丝雀的客人,和被伴手礼里的拳击望远镜打得鼻青脸肿的巫师。
“但是战争结束了,我终于能站出来说,嫁给我吧,Harriet Potter,让我给你一个家,让我成为你余生的臂膀,让我作为你今后所有幸福与快乐的来源。战争以前,你是所有人的大难不死的女孩,你是所有人的救世主,你是所有人的英雄,而现在,你将是我的恋人,我孩子的母亲,我常伴一生的伴侣。我将一如既往的爱你,照顾你,尊重你,陪伴你,无论健康疾病,无论贫穷富贵,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的那一日。”
“亲爱的,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他们亲切地说道,“这些麻瓜们没有那么多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去做,我们只能用另外一种驱逐麻瓜的魔法了。”
卢平又转向Harriet。
对此,那些魔法官员是这么向Harriet解释的。
“请问新娘准备了誓词吗?”
婚礼过后,Harriet发现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里突然多了一些奇怪的谣言和鬼故事,都是关于村后面的草地上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一个废墟的,这件事情还差点出动了麻瓜的警察,以为有人违规胡乱丢弃建筑废材。
Rona递了一块手帕过去,Harriet偷偷擦了擦眼角,才回过身来点点头。佩妮姨妈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在弗农姨父的臂弯里捂着脸,就连弗农姨父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相信我们,”其中一个魔法官员信誓旦旦地对Harriet说,“我们对这件事情非常有经验,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得非常完美的。”
“所有人以为我一生下来,就是十七岁时那个站在城堡顶端,向伏地魔宣战的大难不死的女孩;是那个带领着整个霍格沃茨对抗伏地魔军队的领袖;是那个在礼堂里给予大家慷慨激昂的演讲的救世主。但是只有我知道,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好的导师,我最爱的恋人,让那个幼稚,自以为是,自大骄傲的女孩蜕变成了今天的模样。支撑我走到终点的,并不是责任与重担,而是你,塞德里克,是那些在最灰暗的日子里你向我描绘的最光明的未来,我爱你,照顾你,尊重你,陪伴你,就像我之前的每一个妻子之于她们的丈夫,也像今后的每一个妻子一样之于她们的丈夫,无论健康疾病,无论贫穷富贵,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的那一天。”
于是,婚礼必须从原本预定的小天狼星的伦敦大宅,改为了在塞德里克位于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的家中,只有那儿平坦的乡村草地能容纳下一百多张宾客桌。这时候,邀请了魔法部官员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他们拿出了当年给魁地奇世界杯建场地,做准备的经验,很快就测量好了所需的土地,并且开始规划婚礼区,宴会区,还有给来宾们休息的露营区,并开始施展驱逐麻瓜的魔法。
“现在请交换戒指。”卢平说道。
“都请了吧,我们又不是负担不起。”
塞德里克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一块非常美丽的,鸽蛋形的绿宝石,他拉起Harriet的手,将之前那枚他在Harriet十四岁的时候送给她的戒指从无名指上取下来,再缓缓地把结婚戒指推上去。
韦斯莱太太和佩妮姨妈在一番明争暗斗过后,对宾客更为了解的韦斯莱太太终于拿到了发放请帖和决定宾客座次的权责,当她头疼地拿着长达七卷羊皮纸的找上这次实际上的婚礼出资人小天狼星的时候,后者十分豪气地大手一挥。
“我爱你。”他轻声说。
于是宾客名单又加多了一页。
Harriet也拿出一个非常简单的银环戒指,内侧刻着她和塞德里克姓名缩写,认真地套入塞德里克的手指上。
“毕竟是大难不死的女孩的婚礼啊,”那些官员客客气气地对阿莫斯说道,“我们也想亲眼见证您的儿子和Potter小姐——啊,到那时候就要改称为迪戈里太太了——携手宣誓的情景啊。”
“我爱你。”她也轻声说。
婚礼宾客邀请名单很长,几乎所有认识Harriet或者认识塞德里克的人都想来,这其中包括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当年在霍格沃茨做过客的巫师,霍格沃茨的教师,幽灵,一百多个家养小精灵,就连一些从大战中幸存,并且曾经和塞德里克父亲共过事的魔法部官员都想来凑这个热闹。
“现在我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夫妻,成为彼此的丈夫与妻子。”卢平说道,全场宾客都热烈地鼓起掌来,“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这一天,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和Harriet Potter的婚礼。
Harriet突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