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有阵法中心的那一具尸体才会感受到一股极为强烈的气压,而其余的地方,虽然遭到池鱼之殃,但是也就像是被一堵风墙慢慢的挤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这阵法一爆炸,一股强烈的风浪便席卷开来,扫荡了这石室里面一切。
但这已经足够麻烦了,我们趴在了地上,背后像是被什么刮了一层皮,有一点难受,而我后背的衣服,似乎也开了一条口子。
“小心,趴下。”就好像是躲避炸弹一样,我与师娘当即是趴下,生怕被波及。
撕拉。
下一刻,阵法爆炸了。
衣服岔开了。
轰!
我苦笑,有点不以为然,好在师娘的衣服还没有破,否则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摆出什么样子的表情。
忽然一阵嗡鸣声响起,阵法已经启动了,只见阵法周围的空气,似乎被什么强大的力量吸引住了,行成了一个小型的飓风,但是是内敛的,风力完全被吸入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
这余威已经如此可怕,我不知道正中心的尸体被轰成了什么样子。
嗡!
而想到这一点,忽然就想起了之前我们在拆除阵法。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它已经踩了上去。
我心中苦笑吐槽:“乖乖,刚才若是出发阵法的话,我们此时已经在阎罗殿了。”想想都有些后怕。
没错,这差不多就是一个小型的炸弹。
嘶嘶嘶~
而这个阵法的原理就是聚集一定范围里面的风力,然后忽然爆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了类似于瓦斯泄露的声音。这声响我们再也熟悉不过了,就是绿色液体腐蚀地面的声响。
对于这一点,我很是清楚,若是被踩中的话,那就相当于是触发了阵法,而后果可想而知,绝对不妙。然而事情不仅仅是这样子简单,师娘之前告诉过我,那个双人阵法,名字叫做破风阵。
而且让我们觉得心悸的是,这声音还不是一点点,听起来是一大片。
那就是,这家伙即将踩中之前我们留下来的那一个阵法了。
我们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起身回头一看,却发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绿色气体,地面也铺满了绿色的毒液,正慢慢腐蚀地面,发出一阵听起来撕心裂肺的声响。
我顺着师娘的眼光看去,却发现了对我们十分不利的一点。
那尸体处在阵法中心,但是我们也没有想到,那家伙的铜皮铁骨,居然瞬间就被炸成了一滩肉泥。
“不好,那家伙……”师娘忽然发现了什么,感觉大事不妙的样子,柳眉倒竖,一副如来临大敌的感觉。
没错,那尸体已经牺牲了,被轰炸得粉碎。然而这样带来的结果就是,它身体里面的毒素,也就是那些绿色的液体,喷涌了出来,将附近给全部感染了。
而我们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之前我们担忧,也差不多包括了着这一点,算是连锁反应吧。
然而好巧不巧的就是,这尸体此时所在的位置,恰好距离那一个阵法不远。它颠婆着,慢慢靠近阵法,不知是有意还是偶然。
眼前的一幕,让我们看起来还真是触目惊心,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一幕画面。哪怕是想象力最丰富的画家,也一定描述不出来。
之前我与师娘在拆除双重阵法的时候,这家伙便苏醒过来,故而阵法还留有一半没有完成。
这一幕,就好像是岩浆流淌在地面一样,只不过岩浆换成了这毒液。
它颠婆着,似乎没有了任何反应,只是在做惯性的运动,动作很是僵硬,就像是被割了喉咙的人,即将倒下一样。
而空中,也正悬浮着、飞奔着一些正在高速移动的液体。
转眼间,那尸体已经摇摇欲坠,下一刻便会轰然倒塌一样。
“快闪!”我当即意识到不能被触碰到,所以也就大喊出声。
此时我已经算是没办法了,那家伙全身都是尸毒,我可不敢冲过去送死。这个时候,就只有师娘前去。因为她手中的是远程攻击武器,而我的则是近身攻击。
而与此同时,我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盯着朝我飞来的一滴滴液体,然后四肢猛然发力,朝着四周移动去,否则难保不会死去。
我一伸手,接住,随后便朝着师娘点了点头。
师娘也是眼疾手快,当即就闪开了,没有造成什么伤势。
师娘一甩鞭子,便将雷击木送还回来了。
嘶嘶嘶!
雷击木乃是道家法器,虽然深入沾满尸毒的尸体内部,但是扯出来的时候依旧是很干净,上面没有沾染一点点的液体。
那些残留在空气中的液体落地,迅速腐蚀着地面,将本来还算是平坦的地面腐蚀得满目疮痍,看上去很是难看。
师娘不断进攻,最后挥出一鞭子,鞭子尾部搭在了我的雷击木之上,然后便缠上。此时,师娘用力一扯,便将雷击木给拉扯了出来。
绿色液体残留在地面,开始慢慢渗透下去,然而这速度并不是很快,也就是说,这些液体将会在地面上待一段时间。
噼里啪啦!
我们感觉不妙,如此一来,我们的行动就受到了抑制,因为能活动的范围更小了。
那一具尸体的眼瞳,已经消失了光芒,重新变回了之前黑漆漆空洞洞的一双死人眼。
要知道,这液体连花岗岩地面都能腐蚀,我们区区的肉身,能怎么抵挡?当然是立马就被干掉,而且是十分利索。
师娘没有停止攻击,手中的鞭子依然挥动着,在虚空中扯出一道道火花,落在那家伙身上,又是带出一道道火花,隐隐有了雷电之势。
因此,我们才不愿意靠近那一块地方。
见状,我们二人都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这家伙也算是没有任何的威胁性了。
“没想到留下来的阵法造成了这样的麻烦,也不知道是布置阵法的人故意的,还是偶然。”师娘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用闪躲液体,也就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