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被迫做了一整天消耗体力的事,就是那时候他在潮湿又闷热的床单上按住你时说的……
带上项圈的第一天是降谷陪在你身边的。
喜欢。
“监禁”这个概念好像从哪里开始,走上了歪路。
想要放在身边好好地保护。
看着愉悦地吃着饭、中途还顺便从无线耳机里对部下进行说教的降谷,你总觉得……
现在被项圈锁住的是降谷,跟诸伏一样非常好照顾,甚至在监禁期间还在努力工作,想必工资也在增加。
是养了什么大型犬吗。
这就跟被监禁几天后发现自己的假期已经消耗掉一大半的你很不一样了。
……吃饭还要给他一碟一碗地准备好了摆在前面。
而且四个人监禁一个人,跟一个人努力照顾另一个被监禁的人,感觉上也不太相同。
虽然按照身手来说,他一秒钟就能从你手中把链子的另一端夺走,但是他伸过来的手却只是乖巧地牵着,没有什么威胁性的动作。
想要完全照顾一个人真的比想象中还艰难……
你心死地摘下链子的另一端,牵着他去餐桌。
尤其是被监禁的这家伙完全没自觉,甚至还在提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建议的情况下。
一般市民怎么可能监禁得住当年的警校首席,如今的公安王牌。
“说起来……我白天都在打工……”
哦,对于他来说,床的重量完全限制不住行动呢,告辞。
“怎么了?”
“你要让我扛着床去吃饭吗……?”
你咬着吸管,一边喝着热可可一边上下打量着降谷。
蜂蜜色的头发下,非常善于伪装的剔透下垂眼可怜地看着你。
刚刚结束掉工作的他看起来非常清爽。
项圈连接的锁链是有限的,所以如果没有人解开的话,他没办法离开床一米外。
床单也很干净。
降谷理直气壮地歪头眨眼。
“……我在想,你是扛着床去解决生理需求的吗?”
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来着……?
“……哦,你是想问这个。”
呃、现在……
“算是吧。”
你盯着戴在降谷脖子上的那个项圈,一时之间……有点失语。
“按照之前的方案来不就好了吗。吃饭也好,还是生理需求也好。”
监禁这种事还有代班一说的吗?!
“哪种方案?”
不、一点也不明白!
“比如……就是我之前让你吃——”
“我明白了……”
“暂停。首先我不想强迫降谷先生吃某些东西作为营养物质,其次四个人的份量跟一个人勉强的份量不同,第三我觉得保持健全的气氛比较好,健全,降谷先生,明白吗?……我只不过是好奇你怎么解决生理问题。”
“ひろ临时有紧急任务,我来代班一下。”
降谷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抬头看着你。
“……那个,项圈……”
“如果你想替我管理这种事,也可以。”
“……怎么了,还没吃饭吗?我有点饿了……”
“……谢谢不必了。”
“……”
“有什么特殊爱好吗?说出来,我考虑考虑。”
“哦,到吃饭时间了吗?”
“呃我说不必了……”
穿着衬衫一脸不耐烦地噼里啪啦敲着微型电脑的键盘,一边关掉指示完毕的无线耳机,坐在床上的降谷转过头来问你。
“想玩这边的话——”他暗示性地手指在胯部轻轻一划,抬起嘴角的弧度忽然就切换到了很久没见过的艳丽状态,组织毁灭后就没见过他再露出这张脸了,简直像剧毒的花朵,降谷从床上爬到你这边,凑近了压低声音,“可以教你。”
你呆然地立在公寓的卧室门口。
暧昧的灯光下,属于波本的表情独一无二。
说不出来又咽不回去,不上不下噎得人有点喘不过来气。
最近的工作需要他更多的以严厉的面孔出现,然而作为长期卧底进行潜入搜查的手腕之一,降谷一向很明白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的优势,让那些毫无抵抗力的人一边极力抵抗一边陷落。
但是它堵在了胸口。
你绝对相信以前诸伏说过,那些曾经跟波本打过交道的人,多数即便被警察抓了也不愿意出卖他这种事。
——这种话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说出口。
……如果可以的话只想贡献点什么。
对不起诸伏先生我不是有意要犯罪的请务必通融一下我也没有这种奇怪的爱好……
怎么可能把这么有魅力的人推入不幸的境地。
总之一路赶回去“砰!”地推开门。
这样想想,当初会拿枪指着波本的琴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对组织十分忠诚,毫不动摇。琴酒真是个好劳模。
某天终于醒悟到不妙之处,你匆匆忙忙地往回赶,恰好遇上交通拥堵,心里有点着急。甚至后悔起了为什么要租用没有电梯的公寓,每一点浪费的时间都是限制人身自由罪行的加重。
……总之靠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被企图搞颜色的公安给带进沟里。
啊、不对!自己这是犯法了!
普通的社会人就算搞监禁,那也是健全的监禁。
……大概是觉得诸伏先生失去了自由,太良心不安了……大概。
没错,要坚定信念,向琴酒老大哥学习排除杂念的精神。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否则只会在犯罪的道路上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努力赚钱租的公寓结果被用来监禁公安……?
你把靠近的降谷推开,然后把旁边切掉的小兔子苹果塞进他嘴里,再把电脑摆到他手边。
虽然自己脖子上没有东西,还是一有时间就要回去照顾人。
留下一句“那什么、降谷先生工作加油”就跑出了卧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项圈同时拴住了双方。
在门外抱着头蹲下反思,怎么想也没有头绪。
身体接触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大致来说,被监禁对象的性邀请吓出房间……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每天打工下班回去就会因为担心被锁在床边的诸伏有没有好好吃饭而匆忙地赶回去,或者是想方设法地思考有没有什么有趣的话题,或者是牵着细细的链子带他去浴室清洗……
果不其然。
……暂时以诸伏的自我牺牲换取来了外出行动的自由。
去买限量点心时,在某座地标性建筑物里隐约看见了某位救世主名侦探的背影。
作为交换,手机和身上的饰品都安装了定位装置和一切奇怪的小机器。
那一瞬间下意识的条件反射,拔腿就跑,等到你远远地隔了好几个街区再回头去看时,那栋楼果然被直升机团团包围了。
连降谷最后也只对诸伏说了一句“你愿意把带薪假用在这种地方就随便你”,表示不会插手。
……不可抗力真是深不可测。
另外三个人反正是丝毫不顾同期情谊和幼驯染的友谊,在那天回来后发现项圈换人时,一致表示绝对不要像之前照顾你那样照顾那个自作主张的家伙。
还好跑得快。
——玩监禁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
不过出了这种事的话……
“所以请务必对我负起责任。”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理由,但看起来不是什么能够轻易解决的事件。
一贯以来的温柔笑容并没有改变。
既不想牵扯太深,又在犹豫是否应该做点什么,就这样茫然地在外徘徊,默默地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又停下动作。
他握住你的手指,跟他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你确信,刚才一瞬间好像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如果两方之中一定有一个要被困住的话,那就让我戴上这种东西好了。”
很精神的短发,戴着眼镜。
“怎么办……诸伏先生!这种事一点也不好玩……!!”
……风见在这里。
被那两个人改造过的项圈根本不可能轻易地弄下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含义,立刻就想起了被拘束在公寓里的人。
当初发现自己身上多出这个项圈的时候,萩原和松田就很好心地解释过,想要摘下它的难度。
他一定不会对这种事袖手旁观。
惊慌失措地试图摘下来也没用。
跟渐渐往大厦那边聚拢围观的人群不同,你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回到了家中。
“……欸?!!等等、这……!!”
气氛危险的浅发公安果然了无踪迹。
在诸伏的脖子上,那个被调整了大小的项圈,现在被固定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样子显然是刚刚上任。
你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一脸悠闲的萩原似乎很有趣地玩着颈上的项圈,听见声音后立刻拍了拍床,抬头向你挥手。
什么东西扣住的声音。
“呜哇——终于回来了!工作辛苦了。”
咔哒一下。
新的监禁对象出现了。
“那这样吧。”
被摆布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但是回家看见被项圈关住的喜欢的人这种感觉太好。
组织的事情已经结束,现在的降谷不知道比之前清闲了多少倍——虽然跟一般人比起来还是劳模。
一时之间,究竟是先认罪然后接触困境还是就这样继续随波逐流下去,无法做出选择。
这次恐怕躲到深山老林都没用。
就算被监禁,也能轻松地提议喝一杯的萩原,饲养起来相当随意。
何况对于另一位公安来说违法搜查找人正是拿手好戏……还是不要自取其辱比较好。
既不会无时无刻地工作,也不会寻求各种各样的身体接触。反倒像是在玩游戏一样开心。
这种情况下,就算被摘掉了项圈,也不好意思丢下他一走了之。
——明明那个项圈的解开难度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虽说对诸伏的能力有信心,但总觉得如果再将上萩原,三对一的局面怎么看胜算都太小了。
他却非常仔细跟你讲解项圈的拆解难度,还好几次当着你的面拿出工具,花了一点时间拆解下来,愉快地展示里面的哪些精细结构是他负责改造的,再流畅地装好,戴回脖子上。
……降谷跟松田的体术……
明明看起来非常高难度的监禁项圈……在他手里就像玩具。
“……但是如果害得诸伏先生被殴打的话……”
一段时间下来……作为听他讲解、一边实际操作作为理解和练习的你,竟然不知不觉……制造了好几个项圈。
“别说这么可爱的话啊!跟我做同盟的话,多少也要对我有点信任吧?虽然没办法否认,我跟他们一样,都希望你保持轻飘飘的恋爱方式……但是你不会妥协,是吗?”
有指纹解锁的,有单纯数字解锁的,还有一部分需要生物验证,虽说高难度的地方几乎都是萩原帮你操作的,最后的成品完成时,他却只会笑着摸摸你的头。
他狠狠地把你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然后收紧了拥抱的手臂。
“进步很快!”
诸伏立刻眯起眼睛笑了。
“谢谢萩原先生!学到了很多——!”
“摘掉项圈,跟能不能外出活动是两码事。现在诸伏先生这么做,等下另外三个人回来不会生气吗?”
……回过神来时,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嗯?”
日常生活也完全令人放心。
“……当然开心了。只不过……”
虽说不知道他的工作怎么办……大概多半是每天在你出门后拆开项圈去工作,然后再在你晚上到家之前回来把项圈重新戴上,至少在他轮班的期间非常尽职尽责。
“摘掉项圈会变得开心吗?”
有时打算带他到浴室,然后就等着他洗完澡再一起回卧室……
优美的猫眼变得黯淡了些。
你低着头,望着手掌里的泡沫,脑袋有些混乱。
虽然原本的项圈就不沉重,但是摘下来之后还是会有变得轻松的感觉。
被拽进浴缸一起浸泡……
他很留恋地反复触碰你的后颈。
从身手跟体力上来说,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稀奇。
仿佛是低声说了些什么“那时候的态度也是一样……”这种话,不过你再问时,他只是摇了摇头。
过于煽情的视线和令人忧虑的单纯拥抱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这样无法反抗的局面。
他低沉地笑了笑。
为此露出了露出些许得意的萩原甚至还笑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根棒棒糖。
“……总觉得说得太形象了,自己被了解到这种程度有点毛骨悚然……”
“要一起吃吗?”
“这样的关系是不平衡的,有悖伦理道德,最多停留在亲吻就要适可而止,郑重地看待人生,从彼此的角度来看还是要保持心灵和身体的健全更重要……一旦你不再轻飘飘了,一定会说出这样的话,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逃走,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如果说养成了喜欢监禁他人的爱好,那么身边的几个人绝对是主犯。
“欸……?”
浑身湿透的萩原将头靠在你的腿上,洗发水揉搓的泡沫顺着水流被冲走,他很专注地将视线停留在你湿透的衣服上。
“如果不再轻飘飘了会怎么样……?”
“……绝景。”
“……所以都说了有合意的成分在……”
“不要随随便便发表感言。”
“会变成这样完全是我们的错。”
你拉扯了一下他的头发。
被截断的话咽回口中,诸伏稍微往后拉开一点距离,摇了摇头。
萩原又安静下来,手指像是在乞求什么似的,拽着你的衬衫上下移动。在互相摩擦这件事的热爱程度上几乎像是性欲冲动的青少年,这种时候你才会想起来他的年龄似乎是四人组中最年轻的一位。
嘴唇被亲吻堵住了。
与警校时期……差别如何呢……?
“一定是我的相处方式有问题。如果不是这么轻飘飘的态度,再认真慎重地……唔?”
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是出色的好男人了。
你垂头丧气地趴在诸伏的肩膀上。
之后才是再一次重复的浴缸浸泡。
之前深夜的时候,那两个人还商量过是不是再加一条脚镣会好一点,结果因为萩原说这样会限制姿势所以被强行否决,但是当时那种认真讨论的口吻完全不是开玩笑的。
跟几十分钟前带着一点甜味,互相湿乎乎地亲吻,舌头纠缠在一起、抚弄对方的身体或者被手指伸入搅动的情形相比,现在一起放松地热气中休息再好不过了。
……完全无法反驳。
淋雨已经洗掉了身上湿漉漉又粘滑的体液。
他的话让你想起另外两个总是很执拗地、一有空就把全部闲暇时间都花在这个房间里的人。
萩原挨着你,两人肩膀碰着肩膀,他靠在浴缸边,两只手臂交叉着,像是半梦半醒般,舌尖舔舐着唇角,眼睫毛也懒洋洋地垂着,充分地享受热水传递给身体的温暖。
被诸伏抚摸后背,总觉的像是被当成了什么很容易坏掉的东西。
男人脖颈上的项圈凝结了水珠,顺着锁骨滚落。
“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一旦重要的东西不在手边……可能就会失去。这种经历对他们来说,大概没办法遗忘。”
……果然。
“……”
监禁什么的……
“zero跟松田不会同意的。”
这一次是当面进行的交接。
“……本来我也只是想说,大家可以拉开距离好好考虑一下。”
夜间负责出勤的工作在忙碌季度变得频繁,该说维护治安的工作也会随着人群的情绪变化而产生相应的波动吗。
“所以,你不会逃走,对吗?”
无论萩原再怎么抱住你闷头抵抗,也阻止不了戴着墨镜的好友把他拖出卧室。
诸伏抱着你默默地想了一会儿。
“差不多也该正视现实了hagi,被喜欢的人监禁这种好事哪有一直做梦的道理。”
“唔……确实,那是zero最拿手的事……之一。”
这么嘲讽的松田,毫不留情地让萩原坐好,当着你的面对项圈进行了速攻。
“果然。所以我为什么要在最擅长搜索和逮捕犯人的公安和警察眼皮子底下逃走……之前被降谷先生抓过一次,再也不想有那种被套路的经历了。完全玩不过。”
虽然在萩原的细致解说下,你已经对项圈的构造也有了些了解,但是一旦换成松田,只觉得他判断的速度太快了,简直眼花缭乱,这个被数次当成教学道具又经历过改动的项圈,在松田手中轻轻松松地被一点点攻克,你只来得及勉强辨认出几个萩原说过的元件,就看到那个东西已经被完整地取下了。
“……真是清楚。虽然不能否认,不过不是出于恶意,只是为了我们不在房间里的时候,能够确认你的安全。”
……原来自己戴在脖子上的是技术含量这么高的东西吗……?
“诸伏先生在想什么……这里肯定被安装了摄像头和窃听设备吧,我一做不是什么都发觉了吗。”
虽然自己亲眼见过,但是又一次被这个认知所震撼了。
“不过你没有这么做啊。”
……真的不去申请专利吗……?
“……我以为这种东西要自己大吵大闹,然后趁你们不在的时候用小刀割断会比较符合剧情。”
犬只实名认证防走失项圈什么的……感觉有利可图。
“你觉得会有什么关系吗?”
你怀着乱糟糟的想法,一起跟工作结束的松田站在门口,送轮到夜间出勤的萩原出门。
他苦笑着,跟你额头碰着额头,有点低落的猫眼看起来似乎不知所措。
他看起来仿佛无可奈何。
“这种反应……”
“萩原先生看起来很有活力。”
“……啊、没关系吗?”
“……hagi那个笨蛋不会对工作垂头丧气的。”
“……我把它摘下来了。”
“真好啊……这种充满热情的态度就很棒。”
……项圈被解开了。
“……喂,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原本脖子上令人焦虑的重量消失了,你茫然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喉咙。
“……欸……?”
似乎有哪里异常。
“就这样把人放走,之前的话我现在又想说一遍了。”
睁开眼想翻身的话,动作就会被制止,他裹着床单把你抱起来放在腿上,沉默不语地低着头。
把“太没戒心了”这种说教直白地通过眼神传达过来,虽然隔着墨镜,气势还是锐利的可怕,他点燃了一支香烟。
诸伏坐在床边看着你,虽然还没有穿上衣服,但是似乎他不介意会着凉,依然保持着注视的姿势一动不动。
被他用双手按住肩膀推到角落的瞬间,之前被关在房间里的记忆好像又复苏了。
床单应该是在睡眠的时候换过了,有着很清爽温暖的柔顺剂的香味。
……也是这样。
重新恢复到清爽的姿态时还是在床上。
在灯光调整到最暗的房间里,胸部沾满汗水,湿润的内部被不断深入地推开,就算没有意识还会被一遍遍重复做相同的事,说相同的话。
原本吃进去补充体力的食物好像已经消耗光了。
能够麻痹大脑的快感。
时间一点点流逝。
“……唔、距离……”
在晃动的视野中茫然地注视着天花板,然后再一次被诸伏的身影所覆盖。
太近了。
并不觉得悲哀。
本来想这么说,却说不出口。
明明被做了非常过分的事,却似乎……
跟另外三位回过神时已经戴上项圈被约束住的人完全不同,眼前的松田在用非常本能的目光苛刻地盯着你。
身体重叠传递热量。
好好被管教过的身体绝对还残留着记忆。
“嗯嗯……但是、我好像……”
不是随便地用“游戏”这样的字眼就能够打发,随便开些无聊的玩笑就能够糊弄过去的记忆。
紊乱又急促的呼吸中,你颤抖着打开双腿,身体依照这几天被反复拥抱留下的记忆毫无反抗地接纳了本能的刺激。
总是被突如其来的话题和行动带动,跟着被摆弄来摆弄去,就算极力想要沉淀下来谨慎的思考,一瞬间也会被压倒性的头脑和体力轻易地在掌心中漂着。
比起前两个回合要更温柔。
现在,面对着沉默不语的松田,久违的危机感又一次浮现。
插入阴道活动的性器忙碌地进出,在阴蒂上玩耍的手引发从头到脚的甜蜜麻痹感。
理性在胸膛深处轻轻地呼吁着细微的主张,不过已经不起作用了。
“罪行的事实不会改变吧?想冷落也好,憎恨也无所谓,这种时候大声说出来都没关系。”
门被关上,公寓成了没有人能够闯入的密室。
“……呜……嗯、别这么说,也有合意的成分在……”
“……我有话跟你说。”
“啊……这么说来,是的。变成了了不起的罪犯。”
松田抓住你的手往里走。
虽然很想用不可思议的语气来感慨,但是现在压在你腿间的东西实在让人没办法轻松,自顾自地一边吻着你的脸颊,一边分开腿重新插进去的诸伏摇晃着腰部,在你被快感击中呻吟出声时,俯头轻轻地笑,在低沉的喘息中说话。
虽然想拔出来,但是为了阻止抵抗,他更用力地攥住了你的手腕。
“……这可是在犯罪啊……”
小小的单人设计的公寓只需要穿过玄关和中间的待客区域,拉开门就是卧室。
现在仅仅是抱怨项圈而已,就请接受怨言。
跟萩原一起好好整理干净过了,布置了很多可爱摆件,还一起放上了手工制作的机械闹钟。
这种现实已经超出大脑的接受范围了吧。
此时,闹钟的指针,正在轻快地不断前进。
连过度疲劳进入的无意识睡眠,醒来后都会感觉到身体被塞满了东西轻轻推动。
那个刚才在桌上被拆下来的项圈就丢在那里。
从相谈中途喝了茶水昏过去之后,跟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往一点儿也不健全的方向狂奔而去。只要有人回到房间就开始做爱,激烈运动的汗味和倦怠感没办法消散,就算被带去清洗身体,很快又会再一次滚在一起。决定性的体力差距让腰部几乎没有轻松的时候,总是像生锈或者折断了那样难以动弹。
……并不是萩原和松田之间的交接。
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时,放空的大脑里只剩下了这种意识。
如果单凭实力,似乎很难强行让松田戴上项圈……不,事实上,就算真的戴上了,拆掉它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刚才松田已经在你眼前演示了一遍,他拆掉这个东西甚至不需要抽一根烟。
也是有这种路线存在的吧……
“……”
……好吧。
“……你觉得我会乖乖地戴上那种东西吗?”
后来再醒来时,脖子上就多出了一个项圈。
“……大概不会。”
浴室太狭窄了,被堵在迷你的单人浴缸里又被索要了好几次。
他嗤笑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起初是戴着手铐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后来浑身湿透酸软到没有力气走路,被抱出卧室去浴室时才发现这个地方就是自己自作主张瞒着他们租下的公寓。
“别管那个了,我没有他们那种耐性,不喜欢过家家的游戏。”
毫无防备地喝下奇怪的茶水,会被带到这种地方展开不妙路线,自己跟这四个人的错误严格来说是50:50吧……不,从触犯法律的角度来说完全不是这样。只不过自己现在的心态本来也是纵容的,也就是说,存在合意的部分。
“……但是……”
你再一次把脸埋进枕头叹气。
“过来。”
“那么诸伏先生自己试试看会不会习惯不是更好吗。”
你站着没动。
“也许过段时间就习惯了?”
于是松田默默地开始逼近。
“我拒绝。出了汗还会变得滑溜溜的,贴在脖子上感觉很古怪。”
最后又一次被堵在角落里。
“……在考虑这种事?啊、但是……项圈的材质是我跟zero选的,很轻便,非常适合长年累月地戴着。”
总是被松田跟着四处转悠,然后不知不觉地退到小角落,最后发觉逃生路上横着天堑,这种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变。
“但是……怎么说,总是带着项圈不会对脊椎产生不太好的影响吗……而且很容易堆积脂肪,会变成双下巴的。”
你低着头盯着松田的腿。
“……欸?”
“每次都引诱我来到没有退路的地方,我会理解成你在邀请。”
“……大家都会舒服的事为什么要不开心?”
继续说教的松田看起来没办法推翻。
“至少让我听听你的想法吧。被关在这里,不开心也是很正常的。”
到底要怎么逃出去呢……
他把额头靠在你的肩上软软地磨蹭着。
跟聪明又灵巧的他的脑袋不同,对于“如何从普通公寓的围追堵截中脱身”这个问题,头脑里能给出的答案只有朴素的“冲出门”与过于不切实际的“像特工电影那样破开窗户跳下”。
垂下视线拒绝对视。
留在这里的话,危机也不会得到解决。
你抱着枕头抵挡在两人中间。
面对危机却停止工作的大脑一味地只负责接收眼前的信息。
“非要说出口怎么也太羞耻了……”
“每次都只想着逃跑真是够了,比起这种玩具,差不多也该用点没办法轻易摘掉和甩脱的东西了吧。”
“……那么,就是很讨厌了?”
“……”
嘴唇接触仿佛呼吸也在交换。
你把头扭到一边。
逆着光的身影看起来很不妙,他低下头又亲了你一次。
很快,松田捏着你的脸,强迫你转回来跟他对视。
诸伏抱着你翻了个身,这一次又变成了他压在上面的位置。
“我没说过可以无视吧。”
“……不。虽然想说这是不该做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办法阻止。”
“……不行。”
“在想怎么拆掉它吗?”
如果又是那种强迫式的无理行为,怎么也不会有高高兴兴接受的道理。
“……至少应该不是很喜欢。”
就算是你情我愿都很舒服,但是没有取得认可就是没有取得认可。
“讨厌这个吧。”
跟能够轻松对付各种手段的他们不同,你只不过是毫无反抗之力的一般人,虽然没有力量逃出去,也没有要拼死反抗的念头,但是不会在自身意愿上妥协的。
你缩在诸伏的怀里保持沉默,他原本轻轻拍着你后背的手,无意识地放在了脖颈的项圈处。
这是一般人最后仅剩的坚持。
饥饿和疲惫堆积在一起让情绪变得低落是自然规律,身体也比平时更困乏了。
顽固不化的态度似乎让松田觉得有些有趣,他皱着眉头认认真真看了你一会儿。
归根结底,会变成这种不想爬起来的状况,有一半的错误是因为把你留在房间里的人总是做他们想做的事,就算身体变得破破烂烂,连喉咙也发挥不了用处,还是被迫一遍又一遍地接受,直到所有积存的东西都被好好地存放进去为止。
“……真的不要?”
“生气了。”
……
“……抱歉,我实在是……啊、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你才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
“如果说累就能停的话,我会说的。”
从男人手中递给你的,是小小的、被绒布所包裹的漂亮盒子,虽然还没打开,但是……
“……累了吗?”
你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床单有汗津津的体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松田轻轻地呼出一口烟,他把剩下的末尾在烟灰缸里碾灭。
乱七八糟的事后,两人躺在狭窄的床上。平时总是得不到休息的嘴唇,大概是又一次被反复舔舐吮吸的缘故,变得湿润。
“游戏就到此为止了。
一边亲吻一边像触碰破碎的东西那样抚摸对方,诸伏不知不觉展现了这样的习惯。
手伸出来,我帮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