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物真乃鬼斧神工神功之作,殿下真的准备出售?」王世杰激动地说道。
这比玉石还漂亮的瓶子让二人惊叹不已,他们已经能够想想这种玻璃在他们手中会赚取何等的暴利。
秦牧接着说道:「殿下,如此精美之物,这价值又该如何衡量。」
王世杰和秦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仆役的手中的玻璃瓶,唿吸渐渐沉重。
「既然拿出来了,自然是为了卖,二位这次不就是为了此物而来吗?「萧铭淡淡说道。
萧铭对侍候在外面的仆役招了招手,那仆役离去,转身拿来一个最近生产出来的玻璃瓶。
萧铭把事情说开,王世杰和秦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王世杰说道:「殿下,这肥水可不能先流了外人田。」
「当然可以。」
「王兄所言极是,尤其是这巧夺天工之物。」秦牧说道。
萧铭观察二人的神色,见两人对玻璃这个生僻的名词一点也不惊讶,而是直接越过,这更印证了他的猜测。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无非是想先赚这第一桶金。
「殿下可让草民一观?」王世杰和秦牧同时说道。
如今萧铭也有自己的商队,他自然是也想赚这第一桶金,所以,他这次没有准备立刻拍卖这玻璃的经销权。
心中暗自揣度了一会儿,萧铭说道:「既然二位如此真诚,本王也不能扫兴,这东西叫玻璃。」
而是准备半年后赚足了第一批银子再将经销权拍卖出去,实现利润的最大化。
秦牧露出得意的神色,这次和王世杰是打平了。
他说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只是这玻璃本王准备交给青州商队,但是既然你们两家这么有诚意,本王可以允许你们从青州商队拿货,如何?「
他皱了皱眉眉头,看来尽管他极力採取保密措施,器械司或者王府还是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谢殿下!「二人大喜。
不过王家送土地,秦家送匠人,这两家如此费尽心思,想必是知道下面要拿出的商品是什么了。
又感谢了几句,二人依次离去,这时萧铭的神色沉了下来。
造船坊虽说有了不少奴隶,但是精通木匠技术的人基本没有,而培养一批木工还需要很长的时间,现在一千熟练的木匠,简直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派人去把李三和王宣叫了过来。
「好。」萧铭一拍桌子,神色兴奋。
「殿下。」李三和王宣同时到了正殿,见萧铭神色阴沉,二人心中忐忑。
秦牧脸色不好看,他冷笑一声,对萧铭说道:「殿下,我可不像王兄,在六州都有大量的田产,但是我知道殿下正缺少造船的工匠,所以从大渝国各处船坊买了熟练的木匠一千人,还望殿下笑纳。」
现在李三和王宣二人都在都督府中办事,利用公差的身份掩饰自己真正的身份。
王世杰笑了起来,看来这次他们父子二人又猜对了。
」我让你们严密监控器械司和工坊区,这玻璃的事情为什么还是泄露了!「萧铭怒道,」今天这玻璃之事能泄露,明日这器械司里什么不能泄露,本王辛辛苦苦搞出来的东西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哈哈哈……」萧铭大笑起来,说道:「王员外真是细心,本王如今正缺少耕地,这来的可真及时。」
李三和王宣对视一眼,李三说道:」殿下,下官可以保证工坊区没有出纰漏。「
现在只能投萧铭所好,而萧铭屯田的举措正是因为缺少田产,而且他估计看出明白了,在青州行商比种地可赚钱多了。
」王宣敢以性命担保器械司没有出纰漏,陈琦和陈文龙接触之人我们都在监控,他们没有和豪族之人来往。」
不过稍微想想萧铭就明白了,这王成筹的确是精明,因为对萧铭来说,银子已经无法让他动心。
萧铭怒道:「保证,你们怎么保证?现在的事实是玻璃的事情提前泄露了出去。」
萧铭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在青州的田产不过百顷,这次王家居然赠他千顷的良田,虽说这千顷对王家来说只是毛毛雨,但是拿出田产相赠这还是第一次。
「殿下,疏漏的地方可能是王府?」李三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没错,殿下,正是地契,家父得知殿下还需要大批耕地,于是将王家青州城外千顷良田赠与殿下。」王世杰说道。
「王府?」萧铭锁着眉头问道。
萧铭仔细瞥了眼,微微吃惊,他说道:「这是地契。」
「没错,殿下,我们怕触怒殿下,因为没有在王府中安插眼线。」李三说道。
仆役在王世杰说完后打开了箱子,里面一张张写满了字的纸。
萧铭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由于王府层层守卫,李三和王宣都没想过这个地方会出问题。
这时王世杰说道:「殿下,这是家父送给殿下的礼物,还望殿下笑纳。「
「现在这只是猜测,你们回去吧。」萧铭说道,这件事倒是他大意了,「只是密卫的职责重大,本王每月给你们十几万两银子,这银子花出去了,本王要见到效果,现在证明你们能力的时候到了,把泄密的人找出来。」萧铭厉声道。
「秦兄何出此言,我这次来自然是想让殿下高兴高兴。」说罢,王世杰拍了拍手,一个王家的仆役端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王宣和李三同时应了声是,退出了正殿。
只是这种意见他们只能压在心底,因为这件事告诉他们,如今的齐王已经不需要再看他们脸色去行事。
望着正殿中王世杰搬来的纸箱,萧铭忽然有一种不寒而慄的感觉。
相比王家,秦家对萧铭更为亲近,只是沧州之事让秦家元气大伤,秦家对萧铭心里也是有点意见的。
自己身边还埋着多少豪族的明里暗里的眼线,这件事给他敲响了警钟。
「王兄,既然殿下不肯,自然是有道理的,这次王兄难道是来惹殿下不高兴的?」秦牧懒洋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