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我什么都不会在乎!前一生,我可以为了他而死!这一生,我亦只为他一个人而活!
“做不做你的妃子其实并不重要……”瞧他满脸的不甘心,心底只怕早刮起了狂风暴雨。可是……我说的当真是真心话,做不做他的汗妃,一点都不重要!也许他会觉得这样很委屈我,但是经历了那么多年生死别离,寻寻觅觅,我早把这些虚名看淡。旁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我会回到这里,只因为这个时空里有一个他!
“奴才斗胆出个不太高明的主意!”范文程突然略带颤抖地拔高了声。
我转头面前范文程,“范先生起来吧。这件事只当大汗未曾向你提起,你忘了便是。”余光瞥见皇太极拳头捏紧,骨节竟是微微发白,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皇太极眉骨一挑,“什么?”
皇太极脸色阴郁沉重,一言不发。
“如若大汗执意如此,那便先给出一个令众人满意的家世吧……”范文程乖觉地闭上了嘴。
我叹了口气,怅然出声:“何苦为难范先生?”从屏风后绕了出来,百感交集地迎向皇太极。
他虽然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可皇太极如何会不懂。我眼瞅着他深邃的眼底闪过一道锐利的光泽,一颗心竟是没来由地狂跳起来。
“大汗!”范文程紧张得直滴汗,光洁的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颈子滑进衣领。
天聪八年,明崇祯七年七月初七,皇太极命豪格等人,带兵前往尚方堡,拆毁边墙。在此行动之前,大明边关守军竟是毫无察觉。翌日,皇太极亲率大军由尚方堡顺利进入明朝边境,直取宣化府。
“我……要她做我的妻子!你需得让她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
同时阿济格、多尔衮等人率中路军攻打龙门。
虽然他的回答甚是谨慎,但面对皇太极脸上升起的寒霜,仍是让他吓白了脸。
宣府守军用炮火防卫,大军未能得手,被迫转向应州。
范文程明显一颤,眼中滑过一道惊异,“大汗!奴才以为……中宫主位人选不可动摇,此乃国之根本!”
初九日,皇太极率大军至宣化城东南隅驻营,掠夺周围牲畜财物,焚其庐舍,毁其庄稼。
范文程抬头,露出困惑的眼神。皇太极逼近一步,掷地有声地道:“我要给她最高的地位和荣宠!”
十一日,中路军在阿济格三兄弟的带领下攻打龙门未果,转而攻下保安州、延庆州等地,战火直逼大明京师。
“如若我要纳一名女子为妃,该当如何?”声音平稳有力,不容置疑。
皇太极在关注和统筹部署其他三路军转战路线的同时,将自身大军向西推行至新城。
皇太极背着手离开书案,在帐内踱了两圈,忽然停住,侧目向屏风这边看来。我在屏风后触到那双熠熠生采的双眸,心里怦怦直跳,红着脸缩了回去。
十三日,大金军队抵达东城,皇太极向明朝代王投送书函,约其遣使议和。同时,西路军在代善的带领下占领得胜堡,转而进攻怀仁、井坪,直至朔州。
范文程啪地甩袖,打千,“大汗谕旨,奴才洗耳恭听!”
七月二十二,皇太极领兵围攻应州,下令代善等人率军赴马邑驻扎,阻御大明援兵。而中路军则攻下保安州,赶到应州与大军会合,一同攻城。
皇太极点头,忽道:“有件事想请教先生……”
七月二十八,东路军德格类率兵杀入独石口,取长安岭,攻赤城,最后亦至应州会师。
“奴才无异议!”
四路大军基本按照皇太极战前部署作战,虽然过程中也有一些细小变化,但大体没有脱轨,而且就算一开始有少许城堡未能如计划的那样攻克,但四路军在不同地点同时作战,皇太极审时度势,指挥其进退有序,首尾呼应,照样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些微吃惊,虽然历史上评述皇太极对待这位清朝第一汉臣相当地礼遇和信任,但亲耳听到这声“范先生”,我仍是不大敢确信。
短短一个月,让我对皇太极这个天才在军事方面的统帅能力更加有了深刻的认知,以至于每次在他身后目睹他的豪情万丈,我就像着了魔般,目光痴痴地追随着他,贪婪地捕捉他在战场上驰骋飞扬的每一个精彩瞬间。
“范先生以为如何?”
如果……有架相机就好了!我舔了舔唇,有些痴心地想,如果能把这样令人心折的皇太极拍下来,该会让作为摄影师的我多有成就感啊!
皇太极倨傲地看着一列人奉旨鱼贯出帐,最后只留下范文程一人。
满足!自豪!我笑得合不拢嘴,这样优秀的男人,居然会是我步悠然的爱人!老天待我真是不薄。
军帐内寂静了三四秒,忽然哗的一声,劈劈啪啪响起一片甩袖声,我眯眼一瞧,所有人都矮了半截,齐声高呼:“大汗决策英明!臣等心悦诚服!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军顺利攻下应州,八月初二,皇太极命令各路人马进攻代州,分配作战路线如下:东路军至繁峙,中路至八角,西路至三岔谷应泰,大军暂驻应州按兵不动。
“至于两黄旗……”皇太极腾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环顾众人,沉稳的语调丝毫没有走样,“阿巴泰!豪格!你二人与超品公杨古利、正黄旗固山额真纳穆泰、镶黄旗固山额真梅勒章京达尔哈、汉军固山额真昂邦章京石廷柱、马光远、王世选、‘天佑兵’都元帅孔有德、总兵官耿仲明、‘天助兵’总兵官尚可喜、嫩科尔沁国土谢图济农巴达礼、扎萨克图杜棱、额驸孔果尔、卓礼克图台吉吴克善等,随我一同率大军入尚方堡,由宣府攻略朔州一带。”从范文程手中徐徐接过两黄旗令,冷声,“如此……诸位可有异议?”
这一日忽闻前锋将领图鲁什自归化城传递回消息,上月二十五日察哈尔阿牙克喀塔喜木里克喇嘛寨桑、古木德寨臣寨桑等同察哈尔汗妃高尔土门福晋,率一千两百户来降。
“是,臣等领命!”
听到这个消息,皇太极喜怒不形于色,我却是暗暗心惊,林丹汗的高尔土门福晋居然脱离丈夫,投降大金!这是否暗示着大草滩那边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命你兄弟三人率正白旗昂邦章京阿山、镶白旗梅勒章京伊尔登、阿禄翁牛特部落孙杜棱、察哈尔新附土巴济农、额林臣戴青、多尔济塔苏尔海、俄伯类、布颜代、顾实等组成中路军,七月初五自巴颜朱尔格地方,入龙门口,会兵于宣府。”
第三部分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