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队全员牺牲。6区放弃，6区放弃！”
“收到，收到，30秒后轰炸机到达。完毕！”
“方队方队，二层失守，二层失守，武器被夺，武器被夺。”
方国栋回过了神。他调整了下呼吸回复道：“三号楼北侧失守，北侧失守，请求空袭机 场，请求空袭机场。完毕！”
方国栋亲眼看见人群踩踏着曹鑫的尸体蜂拥而上。一名男子提起了重机枪，瞄准了地下 奄奄一息的战士。
“卫戎区，呲～，卫戎区，这里是空警3号，我们观测到大量目标逃离三号楼，你们是否 失守，是否失守。”
他开枪了。
胡云摇了摇头。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她此时已经边临崩溃。
南门外，几十个士兵持枪排成一列，等待人群撞开大门。而他们身后几百米外，亲属们 正在向此处狂奔。
黄伯走向了胡云，他轻声说道：“开始工作吧。中南海一直再催促。”
“方队，方队，请求指示，亲属靠近航站楼，2-3分队腹背受敌”
北京，将要失守了吗？
方国栋这时才理解美军的连连败退。
枪声，炮声，尖叫声，嚎哭声，不断刺激着胡云。
杀，还是不不杀？
下一层的出口也被冲开。人群涌入机场跑道。
来不及思索，窗外轰炸机呼啸而至。
宁可被枪打死，也不愿成为活死人。
轰隆声，爆炸声，从机场跑道传来，这一次近距离轰炸将塔台的玻璃全部震碎。方国栋 被小李按倒在地下。玻璃划破了他的脸颊。
凡是能动的人，都用尽一切办法远离航站楼。
血令他清醒了过来。
有的人摔断了腿挣扎着爬了起来，有的人则倒在血泊中。
“这里是空2分队直-19，我们看到二层，三层有大量目标人群正在袭击部队，请指示，
北侧的玻璃墙在整齐的撞击中轰然倒塌，在身后丧尸的追赶下，他们纷纷从二楼跳下。
请指示。”
他拿着对讲机不知如何下达命令。
直升飞机两侧的多管火炮已经开始旋转。
胡云望向塔台画面。方国栋竟然也有些失措。
“开火！”方国栋倒在地下，声嘶力竭的吼叫。
他们宁可死也会冲进去。
“无法避开友军，请确认命令，请确认命令。”
这些都是寻找子女的长辈，在亲情面前，任何的威吓都失去了作用。
“开火！开火！快！快！”方国栋挣扎着站了起来。
没人能阻止他们。胡云确信。
“立刻执行！立刻执行！”
胡云望向航站楼外的画面。家属们推开战士，哭嚷着冲向航站楼。他们翻过坦克，越过 装甲车，无视鸣枪的警告。
直升飞机开始对航站楼内进行扫射。玻璃和弹壳从天而降，哗啦啦的响声犹如暴雨。
“呲～～兹～～方队方队，我分队防线被亲属强行突破，他们很快将冲破防线，请指示，请 指示！”
胡云掩住了耳朵，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
“航站楼外分队请注意，立刻在南门外设立防线，一旦有人离开航站楼，格杀勿论。无 论士兵还是民众！”
“楼外驻守分队，向航站楼南门随意开火。其余分队向亲属射击，不留一个活口，不留 一个活口！“方国栋对着对讲机呼喊着。
方国栋本想让航站楼外的兄弟脱离战场，逃过一劫。看来此时已经没有这个可能。
话音刚落，南侧门内一阵枪响。人们拿着抢到的武器从内侧射击正在撞击玻璃的人群。
南门入站口一旦攻破，他们就能进入北京。
几名正在推挤大门的男子应声倒地。
“6队失守，6队失守，人群到达南门，到达南门！”
为了冲出航站楼，他们开始残杀一切阻挠者。
“机枪单人操作，其余人跟我来守住楼梯！快！快！快！”曹鑫吼叫着奔向侧面楼梯口 。
胡云无法相信人性竟如此脆弱。
“收到，收到！”曹鑫将手中的机枪位让给换弹员。
“开火！开火！开火！”
“明白，明白，1队，1队，人群正在进入二楼。”
门外一排士兵的枪口火花四射。他们也开始了屠杀。
“4队，4队，你右侧楼梯有人群正在上楼，左侧也有数名男子靠近。”
“快！快！寻找掩护！”
胡云双手掩面，不敢再看。
但无论怎么密集射击，人群依旧不断的涌出。好像无止无尽一般。
胡云看到少女的一条腿，被活活拉扯了下来，血如泉涌。少女哀嚎声被那一声声的口号 完全掩盖。
人群踩着尸体往前狂奔，他们每一个人都成了无畏的战士，即使前方的火力再猛烈，也 无法让他们惧怕。
他们专心致志，众志成城，丝毫不去理会身后正在被病患撕扯的少女。
到底谁是人？谁是丧尸？
他们一边撞击，一边举着板凳，行李箱不断砸向玻璃。
有的人扑向士兵，有的人冲向亲属，有的人跪在地下举起了双手。
“一！二！三！撞！”北侧玻璃墙开始和墙柱脱离。人群越聚越多，喊声越来越大。
战士们边开枪边后退着，他们已经无法分清这些满脸鲜血的人是敌是友。他们只知道疯 狂的射击，杀死所有能动的生物。
大厅瞬间血肉横飞。漫天的血雾弥漫整个大厅。
几名战士被人群中射来的子弹击中。他们在临死之前拉开了怀中的手雷。
三架CS/LM六管机枪疯狂的开始扫射。
“卧倒！卧倒！小心！小心！”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砰的几声巨响，阻止了人群进击的步伐。可惜紧紧只是几秒钟。
“随意射击！随意射击！”方国栋大吼着。
胡云看到几名逃出来的乘客冲进了亲属的怀抱，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就立刻被装甲车上 的机枪打的血肉模糊。
“方队，方队，我是曹鑫，轻武器布置完毕，请求指示，请求指示。”
一对白发苍苍的老者，搂着冲出重围的孙儿，慢慢倒下。接着，是另一个家庭，又一个 家庭，再一个家庭…
“收到，楼外2-1分队正进入范围，2-1分队进入范围！”
“儿啊！”“爸爸！爸爸？”人们呼喊着自己的亲人，翻看着地下的尸体。
“楼外小队立刻进入地下支援，进入后不得撤退，不得离开航站楼！”
也许他们知道自己会死，只不过想死在亲人的怀抱。
我们有枪被夺，民众向我方开火，向我方开火！”
不留一个活口。
“地下通道失守，地下通道失守，二道防线需要支援！需要支援！呲～兹～……我们……
我们还不如动物。
胡云看见登机牌办理口的士兵被一个患者压在身下，血渍在士兵身旁蔓延。
方国栋看着源源不断远离航站楼的人群，拨通了卫星电话。
“～兹～6队遭受攻击，兹兹～陈生被咬了！他被咬到了！医疗组，医疗组在哪里？”一名 战士嘶吼着尖叫着。
“卫戎区隔离三号楼任务失败，请求远程导弹支援。”
“一！二！三！撞！”轰的一声，玻璃墙纹丝不动。“一！二！三！撞！”人群一次又 一次撞击着。
“收到，请告知精准坐标。”
监视器里，人群聚集在玻璃墙前整齐的撞击着。
“请覆盖整个三号航站楼。”
“方队，方队，人群聚集在北侧登机口边观景台，试图冲破玻璃进入跑道，请指示，请 指示！”
“整个航站楼？请重复命令。”
“7队收到，我们正在南移，正在南移。”
“请覆盖整个航站楼，无论内外，无论敌友。请全方位反复轰炸。完毕！”
“呼叫8队，兹～哔～，呼叫8队，五区需要支援，五区需要支援。”
“确认命令，确认命令。五十秒后，导弹到达。辛苦了！卫戎区！再见。完毕！”
“请求批准！”方国栋的声音。
方国栋放下电话拿起对讲机：“兄弟们，五十秒后导弹到达。在这期间不要停止射击。
“三区人群正冲入地下室封锁带，7队请求开火，请求开火。”
我们一定能完成使命！”
胡云很厌恶这样的音调，过于冷漠。
“2队收到。”
“收到，收到，三号楼内小队立刻镇压，三号楼外分队集结。”另一个冰冷的声音。
“2-7分队收到。”
“警报！警报！民众发生暴动，企图突围隔离区，请所有人员进入警戒状态。”一个男 子冰冷的声音伴随着干扰传来。
“9队收到。”
“呲～呲～”巨大的信号干扰声将胡云带到了战场。
……
胡云让助手照做了。
“很高兴和你们并肩作战。大家辛苦。各位，再见。”说罢，方国栋放下对讲机，慢慢 的坐在了椅子上。
短暂的沉默后，方国栋说道：“你那里是领导人的避难中心，可以听到一切，看到一切 。不如你开启所有信号，看看这里的状态，再做决定吧。“方国栋挂掉了对讲。
“胡云教授，你还在吗？”方国栋拿起一杯茶，一口饮尽。
“胡教授，刚才的感染者是个孩子。她父母为了保护她，将她围在怀中任她撕咬，于是 我们将三个人全部狙死。”
“我在这里。”胡云的情绪逐步平复着。
“方少将，这名空姐是一位孕妇，我们希望能找个…”
“别让兄弟们失望。”
可是脑浆和血液迸射范围极大，很可能直接传染。而且现在似乎到达了爆发高峰期，五个区 域同时出现异变，有大量乘客遭到袭击。胡教授，我们等不到六点了，也不能人道的使用迷 魂气了。”
“一定。方少校。”胡云泪水在眼眶里打着圈。
方国栋透过塔台监视器盯着胡云：“已经出现三次异变，狙击手都第一时间予以歼灭，
“我没有骂人吧，刚才？”方国栋带着一丝坏笑，抚摸着脸颊上的伤口。
“回家！”“回家！”“回家！”整齐的口号震着胡云心颤。
胡云分不清他是自言自语，还是询问。
屏幕内，航站楼内的人群正齐声挥舞着拳头，呼喊着整齐的口号。
她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方国栋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
胡云示意助手打开墙上的显示器。
几道白光闪过，所有屏幕瞬间变为了雪花。
“哈哈。胡教授，你可以看航站楼内的现状，再给我提出这个要求。”
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至地下。
“我们需要新的感染者，请军方予以配合。”
胡云扶着桌子，感受着地面传来的震动。好一会后，她站起了身子。
“请讲。”
我们没有选择。
她按下对讲机：“方少将，听到请回复。”
稍作整理后，胡云开启了网络。
胡云没有理他，她冷静的拿起了挂在墙上的对讲机，将监视器调到了塔台：“黄伯，她 是一个母亲。我们可以为了人类忽视一些伦理，忽视一些人性，可毕竟我们不是动物，总要 有一个底线！”
“准备好了吗？胡教授。”中科院传来了温和的声音。显然，所有医学工作者理解胡云 的心结。
“我不想和你讨论什么是人的定义，我只知道全中国人都在等我们的实验！”
“唤醒患者，准备实验。”胡云默默下达了命令。
“她哪里不是人了？你告诉我？”胡云也喊了起来：“她哪一项数据不是人？那些身体 烂成一滩泥的病患我们都埋葬，她和那滩液体比起来还不像人吗？”
卢婷，睁开了血红的双眼。
“那是人！是人！这个女人现在不是人，是……是……是死人，是活死人，是僵尸，是 外星人，总之她不是人！”
“你好，卢婷。我是中央成立的特别科研小组中科院胡教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不拿孕妇做任何实验，这是我们的标准！坐牢孕妇都能推后，更何况人体试验？”
卢婷手脚被大字型捆在简易手术台上。她有些混乱。她记得日本少女的眼神，记得小妹 的眼泪，记得丈夫被枪决，记得自己被装入裹尸袋……
黄伯腾的站了起来，他强压怒火：“你是不是疯了？都什么时候了？”
她还记得一星期前，那场浪漫的婚礼。
更加冷漠的声音刺激了胡云，她直接关掉了网络。
“这是哪里？”卢婷虚弱的问道。
“请求驳回。请迅速开始活体实验。”
“这是手术室。你感染了Z病毒。所以需要对你进行观测和检查。”
“我认为可以通过她腹中的成长的胎儿获取更多的资料，并且孕妇的体征和常人还有区 别。”
“大夫，你能治好我吗？”
“什么？”中南海回复。
不要叫我大夫，那是负责救死扶伤的。今天的我，没资格被称为大夫。
胡云定了定神，转身对着摄像头说道：“申请更换实验对象。”
“我们尽力。”胡云控制着撒谎时颤抖的嗓音。
语调中没有任何人情味。
卢婷感到一阵心寒。她清醒了过来，恐惧也接踵而至。
南1区许先生的声音传来：“胡云教授，请您继续。”
“我丈夫……”
黄伯面对胡云的视线，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已经去世，请节哀。”
胡云的丈夫是黄伯的同学，他曾酒后在黄伯前嚎啕大哭。没有孩子，对这对夫妻而言都 是永恒的痛。
卢婷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
她因为辛劳的工作流产了三次。直到无法再生育。这一切黄伯都知晓。
“大夫……你们……要把我怎样？”
几十年的奔波让胡云成为世界级专家，也剥夺了她健康的身体。
“卢婷女士，你是我们获取的唯一一个处于变异期间的活体。我们将会对你进行观察，
俩人无论SARS，还是MERS，无论是前往非洲，还是美洲，都为中国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以及……测试。”
黄伯虽然是她的助手，但也是国家顶级医学家之一。这几十年来，胡云和黄伯几乎新影 不离，互相极为默契。
“我中病毒了吗？”卢婷哽咽着：“……求求你大夫……求你们救救我。”脸上的手术 灯照着她赤红的眼球。
看似文弱的胡云不到五十岁，可两鬓已经露出许多白丝。这一天以来，胡云看上去又老 了几岁。
上帝啊，请您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黄伯坐在操控台前看着胡云。
“我们一定尽力而为。”胡云真心诚意的说道。
“请继续。”中科院发出声音。
也许美国人解决不了，也许日本人解决不了，也许我们能够解决。
胡云愣住了。
这方面，我们是世界强国。远说黑死病和天花，近说非典和埃博拉，哪一次我们不是化 险为夷？
“是的。”小王回道。
况且，我们还比他们多一项医学系统。
“怀孕了？”胡云打断了汇报。
胡云真的想这样安慰卢婷。
无任何疾病，身体非常健康，各项指标完全合格。血型BB，无过敏史。怀孕一个月左右。她 的脂肪……”
可她不敢。
手术室传来王教授冷静的声音：“‘凤凰’感染前的状况我们查阅了她航空体检资料，
“大夫，您怎么治疗我？”卢婷骇人的瞳孔带给胡云的却是一丝暖意。
胡云饱含深情的说完这些后，指示手术室助手宣布体检结果。
“我们会每隔一段时间抽取你的血液，分析你的各项指标。这些并不痛苦。”
“我们所有人要记住，她叫卢婷，你们也看到了，她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她出生于河南 安阳，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廊坊中国航空干部管理学院，并进入国航。两年前她加入国际航 班，一年前她升至乘务长，一星期前她结了婚。她，便是‘凤凰’卢婷。我们将永远铭记她 为人类科学做出的贡献。再次，我代表党中央，向全部科学工作者宣布，我们生产的药物将 以卢婷的名字缩写命名——LT抗体。”
胡云停了一下，拿起那本以美日为蓝本，中方进行补充的测试项目继续说道：
“活体实验的对象是一名女性，她27岁，身高1米69，体重51公斤。我为她定代号为‘凤 凰’。“胡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黄伯切换到卢婷面部正上方的摄像头的画面。
“痛苦的是，我们要对你进行测试。我们会分阶段反复测试你的听觉，味觉，视觉…… ”
“那好。我们开始吧。”从衣袋里取出眼镜，戴到脸上。
胡云看着一条条外人看来极为高端的测试项目闭上了嘴。
“放心。”黄伯报以微笑。
说白了，这些测试很简单。
“好的，希望你能导播好这次盛会。”胡云笑着说。
我们会在你眼前播放血腥的画面，怪异的照片和各种颜色的强光。
“没有中间隔离屋，封闭的再好也不能开门。”
我们会在你耳边播放不同频率的噪音，判断你听觉的变化。
“黄伯，门上的密封没问题吧？”
我们会释放各种气味，逼你进行判断，观察你的状态。
年仅三十的王教授对着胡云点了点头。
我们会往你嘴里塞入许多食物，新鲜的人肉，腐烂的人肉，感染的人肉，烤熟的人肉，
手术室内着纯白防化服的医护人员正围在空姐身边调整数个摄像头的角度。小组组长，
还有活的老鼠和生物的内脏，也许还会塞进植物，药物，排泄物。检查你的消化系统和营养 需求。
胡云在监视镜前按下通讯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如何了？”
我们会拿着针刺激你的穴位，拿刀划破你的身体，拿硫酸倒在你身上观察你的反应。
“五大核心区。香港也加入了。”黄伯补充到。
我们会使用毒气，使用病毒，使用战犯用过的一切。
胡云等到信号确认完毕后说道：“好的。本次活体实验以美国日本秘密测试项目为蓝本 ，再加上我国中医西医增加的新项目，合成为全新的试验条目。今天的直播，因为参与者众 多，所以除了四大核心区外，任何发言都需申请排序。”
我们会烧你的脚，切你的手指，拔掉你的牙齿，观察你脑部的反馈，和你肉体的自我修 复情况。
不过压力最大的，还是屋中的空姐吧。
我们将会和全国最顶尖的学者一起绞尽脑汁的折磨你，让你提供最全面的数据。
这次单面直播胡云看不到任何人，而全中国医学专家都能看到自己。
我们会把人类几千年总结的所有实验方法尽可能的放在你身上。
不过胡云的压力要比他们大的多。
我们会让你尝试人类对所有动物都实施过的暴行。
自己何尝不是呢？
你不能睡觉，不能昏迷，不能休息，更不能死亡。
胡云从他们传来的声音中能听到那份骄傲，那份激动。
你要在最清醒的状态里感受我们的残忍。
全国顶尖的医学者汇聚一堂。这真是百年罕见的盛会。
你要在几百名医学者面前赤身裸体，毫无尊严，毫无人格。
接着是：复旦上海医学院，中南湘雅，上海交大六院九院，华科同济，中山三院，四川 华西，浙大二院，北中医，安徽福建广西医大，还有西交医大，哈尔滨医大，西安第四军医 等军方医院也纷纷加入……
我们还会不断的询问你，疼吗？痒吗？什么感觉？
“清华协和收到。”“北大医学部收到。”
我们会看着你逐步变异，逐步成为丧尸。
来不及多想，新加入连线的部门越来越多。
当然，你成为丧尸后，我们依旧会继续试验。
发生什么了？
我们要从你身上找到丧尸寻找猎物的方式，找到检测病毒的方法，分析病毒对人体的影 响，发现丧尸惧怕的武器。
而今天CHP被列为重要的南3区。
我们要找到以你名字命名的药物—LT抗体。
香港CHP试图加入中央团队时一直被拒，因为CHP召集的香港顶尖专家有大量外籍人员。
今天，这里不是什么疾控北3区。我们这几百人也不是什么医生大夫。
胡云听到这，有些诧异。
我们是纳粹，我们是731，我们是地球的主宰。
“中南海声影顺畅。”“中科院编号北1区讯号正常。”“疾控编号北2区收到。”“奓 山南1区声影顺畅。“”香港CHP南2区接入，声影正常。”
卢婷，你知道吗？
“这里是三号航站楼特别实验中心！新入编号北3区实验室！”胡云用嘹亮的声音讲解着 ：“各位可申请发言，绿点亮起语音便连通，请反馈讯号状态。”
历史上千千万万个你，为现代医学奠定了基础。
很快，地下室的讯号传遍华夏南北。
如今，你将成为他们中最重要的一员。
“联网。”胡云一声令下。助手立刻拔动开关。整个房间内的数个摄像头工作起来。
胡云掩面哭了起来。
“准备完毕。”
“我尽量配合你们。”卢婷没有听到墙外的回复，她决定听天由命。
“网络直播准备好了吗？”胡云问向助手。
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犹如天堂的圣光，暖暖的照耀着卢婷的身体。
胡云知道自己将进行中国有史以来医学界最重大的直播。如果能有所成果，那么自己定 会载入史册，传颂千年。
她感觉胸前一把冰冷的剪刀正在切开自己的制服。好像天堂传来了一句话语：“‘凤凰 ’已就位，北京时间18点整，开始进行试验。”
半小时前，随着最后一批器材的到位，实验随时可以开始。
凤凰？凤凰也会死亡的吧。
这可不是简单的地下室。这是中外领导人在机场遇袭时避难的场所。
赤身裸体的来，赤身裸体的去。也挺好。
观察室的一面墙上布满液晶显示器。上面连接着三号航站楼内外的摄像头传来的信号。
她看着眼前的圣光，感觉到了上帝。
审讯室的单面镜外是观察室。胡云和助手脱去防化服，调试着各种设备。
上帝，你在那里吗？
一间铺满隔音棉的审讯室被布置成了手术室。手术台上的昏迷的卢婷四肢被黑色的皮带 牢牢固定。
我在。
胡云对机场秘密地下室非常满意。
卢婷确信自己听到了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