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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孤寂一生

想到自己的孩子或许会达到任何人都未曾达到的高度,让她嘴角才轻轻浮起一丝淡淡笑容来。

伴随着战北恒的话,林江夏思绪不自觉放到以后。

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不要,我不要我的孩子过那么累的人生,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他过普通孩子那种生活。”

“嘘……”另只手食指搭在唇间,阻却了林江夏的话:“不会发生那种事,这个孩子,我一定会让他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界,他将会继承我的一切,成为战氏商业帝国的下一位独裁者。”

“他注定不会平凡。”战北恒眸光中流露一丝期盼。

她皱眉,轻轻颔首:“肚子总是疼,战哥哥,我很怕,我会不会像可可那样……”

似乎很不能在此刻就将他身上所负担的一切移交到孩子身上。

“怎么?肚子又在疼么?”战北恒紧张,声线绷紧,宽大手掌撑开,缓缓覆盖在林江夏微微隆起小腹上。

战北恒素来把战氏集团看得极重,若不是真心喜欢,是绝不会把视作比生命还重要的事业交付给旁人。

林江夏颔首,小腹又是阵阵剧痛,尽管咬住唇瓣,可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来。

林江夏心中一暖,用力向着战北恒怀中靠了靠。

“我的人,已经查到叶穆锌踪迹,三天之内,一定抓到他。”战北恒语气极其肯定。

或许是他掌心中的温热,透过小腹肌肤渗透到里面去,她小腹的抽痛,在此刻竟然消失不见。

思绪好像缠成了没有头绪的线球,越想,心中越是烦乱。

“明天,战哥哥你陪我去见一树的家人好么?”

仿佛陷入了没有出口的迷宫。

“我自己去就好,你需要休息。”他嗓音尽量放柔。

“我不该那么任性,不该跟着城烨去……”说话间,口吻又不觉间迟疑:“可如果我不去,城烨会被叶穆锌害死的!城烨他也是我很好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他出事……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不行!”林江夏却仿佛是应激反应一般,冲口而出:“我一定要亲自去,否则,我良心不会安的!”

林江夏低头,额头靠在战北恒胸口上。

紧皱的眉头,嘴角上的倔强以及眸底的那抹悲凉,都让战北恒心疼不已。

但如今,除了钱,她也不知该用怎样的方式去表达对一树的歉意。

“好,我陪你去。”此间的他,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人死了,留下再多的钱,恐怕也没意义了。

林江夏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红了双眸,额间抵在他胸口处,能够感知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可他是。”黑暗中,战北恒直勾勾盯着林江夏:“相应的补偿,我会双倍甚至于三倍的给与他的家人。”

“战哥哥,我这样任性,你会不会很累。”仿佛是有感而发,她嗓音中布满了心酸。

林江夏睁大眸子,摇头:“我从来都没把一树当成保镖。”

战北恒勾勒嘴角,单手紧抱住她纤细腰肢,柔声说:“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生活像是一张白纸,淡而无味。是你的出现,才让我这张白纸逐渐有了颜色,没有你,我才会觉得累。”

“那是他的工作,用生命去保护雇主,每个保镖在入职前,都会做好这种心理准备。”战北恒很理性,甚至对冯一树的遭遇,没有太多同理心。

林江夏心弦触动,梗着脖子,把嘴唇送到他嘴唇旁。

“怎么可能无关!一树为了我,才会……”

他会心淡笑,勾勒嘴角后,微微低头,便是蜻蜓点水般的吻。

“和夏夏无关。”

翌日。

战北恒心疼,能做的也只是轻抚她后背安慰,给她尽量多的安全感。

林江夏被噩梦折磨了大半夜。

“怎么办?”她开口,嗓音中携带哭腔:“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醒来时,已经很晚。

此时此刻,也唯有战北恒能为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她记得今天该去见冯一树家人,甚至已然在昨晚入睡之前,把道歉的说辞都已经打好了腹稿。

林江夏抿唇,在他拉扯之下,躺下来,蜷缩着身子倚靠在他怀中。

忙不迭翻身起床时,却见战北恒依旧怡然自得的坐在软质沙发上读书。

“夏夏,又做噩梦了?”战北恒侧身,一双黑色眸子,在黑夜中闪烁着精光。

“战哥哥,我们准备出发吧?”

猛然睁开双眸时,才发觉浑身都已然香汗淋漓。

“去哪儿?”战北恒放下书籍,抬眸望着她。

那时,林江夏会在梦中惊醒。

“去见一树的家人。”提及冯一树,她眸底总忍不住落出一抹心酸来:“战哥哥你不是说,要三倍补偿他们么?我想光有钱不够,我想亲自跟他们道歉,希望能取得他们的原谅……”

被鲜红的颜色吞噬了,冯一树那张面庞逐渐扭曲,在发出一声惨叫声后,在画面中永远消失。

战北恒咬牙,眸底泛出一丝阴沉,一字一句说:“不必去了。”

可每当要把手伸向浑身是血的冯一树时,梦境画面就忽然撕裂开来。

“为什么?”林江夏心底一空。

在梦里,她也很想对冯一树施以援手。

战北恒视线在林江夏焦急面庞上停留片刻,略有犹豫后才说:“清早,我拿到冯一树的个人资料,他没有家人,父母早年在一场车祸中去世,所有亲戚都断绝了联系,没有结婚,没有女友,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救我……救我……

他毫无温度的话,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尖刀,狠狠切割着林江夏的心。

梦里,浑身是血的冯一树扯着她手腕,不住一次对她呼喊着。

原来,冯一树从来都过着那么孤单的生活。

林江夏已然不知道自己第几次从噩梦中惊醒。

难怪,他会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她身边。

噩梦,接连不断。

林江夏睫羽颤抖,生生吞咽唾沫后,泪水止不住夺目而出,顺着眼角,落在脚边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