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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新婚燕尔,独守空房

林江夏自觉也算是新婚燕尔啦,可才举办婚礼几天,就要独守空房,这种感觉可不太美妙。

应该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大概也应该要到半夜才会上床睡觉。

她面朝天花板,天花板上白漆层面上雕刻的纹路花式,好像很有些催眠的效果,不知不觉,睡着过去。

晚餐后,林江夏去洗澡,战北恒则去书房。

可战哥哥始终没有上床,让她根本没办法睡的安稳。

那瓶开了封的红葡萄酒,也不过才喝了小半瓶而已。

几个小时候,就从噩梦中惊醒。

但因为先喝了茶,肚子里打了底,酒就很自然喝的少了些。

翻身坐起来,见战哥哥竟然还没上床,就气儿不打一处来。

西式晚餐,陪着意大利手工酿制的红葡萄酒,味道是最好。

看了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

大抵是去指挥佣人将餐品端上餐桌。

这个时候,任何一对夫妻,都应该相拥入睡了!更何况是才刚刚结婚,该算得上是新婚燕尔以及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

季管家却似浑不在意,只转身,依旧是挺直了腰板,返回到厨房去。

她翻身下床,快步冲出卧室。

林江夏心中失落,按捺不住悲愤情绪的冲着季管家狠狠白了一眼。

站在过廊上,她见到书房磨砂玻璃门后散发出来那道幽暗的光。

她所期待的回答,自然也就消失无踪。

又是瞬间失去兴师问罪的勇气。

战北恒借机起身,也便将她从沙发上扶起来。

毕竟,战哥哥可是最厌烦工作时被人打搅。

“少爷,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林江夏迟疑时,目光不自觉落到二楼过廊外的一楼餐厅方向。竟然发觉,这个时间餐厅的灯居然也是亮起的。

直至她感觉战哥哥似要开口,而迫不及待想要了解他怎样回答时,季管家却缓步走过来。

不可能啊,这个时间,无论是佣人还是季管家,应该都是入睡了才对。

但在这沉默的半分钟之里,林江夏心可算是饱受了折磨。

餐厅怎会有人呢?

他似在思量用词。

难不成,是家里进贼了吗?

可足有将近半分钟,战北恒都没有开口。

也不对,别墅外都有战哥哥安排的保镖,他们可都是非常专业,一般家贼应该是绝没机会能进到别墅里来才对。

她很想得到他痛快回答。

林江夏锁眉,心扑通扑通乱跳。

“我也知道支撑一个这般大的企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林江夏蹙眉,眸底泛起一丝固执说:“战哥哥,你可不可以如实告诉我,那时我问战哥哥有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战哥哥的回答,到底有没有在骗我?”

迈着轻缓的步子,尽量不发出声音的下楼去。

掌心温度炙热,那种炙热似能通过林江夏指间肌肤传递到她心里去,让她只觉浑身忍不住燥热起来。

甚至在经过工具间时,随后抄了一把扫帚在手里。

他捉住她手。

也算是有了武器,心里便能踏实不少。

林江夏很慌,忙去堵住他嘴唇,轻声说:“战哥哥,不许你说这不吉利的话。”

走近餐厅,却见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只端着酒杯在品酒。

又听他说:“像我这种人,要是如夏夏你这般善良,只怕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季管家?”她丢掉了手上扫帚,略显惊讶问。

见战哥哥摇头,林江夏的心就先凉了半截。

季管家闻声回头,见林江夏,微微皱眉:“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似乎也思量了好久,才缓缓摇头。

“这句话,应该我问季管家的吧?”林江夏发觉,季管家应该已经喝了不少酒,尽管苍老但也本该白皙的脸颊上,此刻因为酒精的关系,而显得红彤彤。她走近过去,又见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十几个空掉的啤酒瓶子,整个人更加骇然:“这些都是季管家你喝的?”

她这话,让战北恒眉宇之间拂过一丝疑虑。

“夫人您放心,早餐之前,我会把这里收拾妥当。”季管家醉声醉气说。

当即追着这话题说:“那战哥哥呢?战哥哥应该也是很善良的人,对吧?”

林江夏又去望一眼立式吊钟,好确认时间,惊愕说:“战哥哥都会起得很早,季管家如果继续喝下去,还要赶在早餐前收拾妥当的话,那这一晚就别想睡了。”

但这话,似触及到她想要谈及的领域。

“不睡,也没关系。”季管家说着,端酒杯喝酒。

林江夏心暖暖的。

在这个家,林江夏早已然将季管家当做是不可分离的一份子。

“没有。”他沉沉说:“只是我的女人太过善良。善良的人,总容易被人欺骗。”

见他这模样,她也紧张。

是把她整个纤细身子拥进怀里,微凉嘴唇则便轻轻贴在她额头上。

毕竟季管家也一大把年纪了,还这样通宵酗酒的话,可很有会猝死的可能!

他摇头,放下茶杯,揽住她肩头。

她坐下来,双手交叠,搭在餐桌上,坐姿好似刚刚上学的小学生:“季管家,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季管家自觉不能跟战哥哥说的话,不如就告诉我吧。我一定会帮季管家守口如瓶,而且,想尽办法帮助您。”

她却更觉委屈,小声比比说:“战哥哥你嘴巴上这么说,可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一定是在怪我擅作主张。”

季管家微笑,眸底里晕开感激,摇头说:“我没事,喝完这顿酒,就看得开了。”

战北恒勾勒嘴角说:“我没有怪夏夏的意思。”

“是因为……”林江夏抿嘴角,小心翼翼问:“是因为我跟战哥哥的婚礼吗?”

“我又不知道,还有这么多曲折呀。”她小声嘀咕,算是为自己辩解。

她是因为想到战哥哥提及关于季管家的过去,因而才会这么问。

林江夏自觉脸颊发麻。

季管家面色陡然一变,仿佛连目光也更锐利了几分。

好似是兴师问罪语气。

林江夏不由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