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川烧得脸颊发红，一只眼睛眯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扁了扁嘴：「白祁……抱……」
「冷吗？」白祁问。
白祁低头想了想，掉头出了房间，去灌了只热水袋回来，塞到了他脚边。
白祁伸手到被窝里探了探，热的。
白祁关了灯想要出去，许辰川又嘟哝了声：「白祁……」
过了半小时白祁进房去看，只见许辰川卷了两层被子还把自己蜷成一小团，皱着眉一脸不得安稳的样子。
声音很小，带了点委屈。
这天许辰川没穿够衣服，又不小心灌了冷风，回家就开始咳嗽。许辰川平时小病不生，一感冒居然直接烧了起来。挣扎着吃了药，又喝了白祁煮的粥，就倒头睡了过去。
「……」
白祁：「……」
白祁又想了想，没脱衣服上了床，隔着两层被子把人搂住了。
但到了冬天，白祁就成了一尊人形冰雕，左右避之而不及。夜里同床共枕，许辰川醒着时还会抱着他替他暖暖腿，睡沉了就六亲不认，裹着被子缩到了一边。偶尔皮肤接触一下，还会在睡梦里本能地躲一躲。
许辰川安静下来，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但许辰川这点腻歪劲儿也是要看心情的。这时白祁就会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只猫，它也许会来，也许不会来，行动无法预期。
白祁歪着头看着闭眼的许辰川，看了半晌，在他发烫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到了晚上他坐在案前干活，许辰川有时候会暗戳戳地靠近，眼瞅着他还不算忙，就磨磨蹭蹭地从后面伸出手，将热乎乎的手心贴到他的脸上摊凉。
「暖和了？」
白祁因为血流不畅，常年体温偏低，大夏天的也从来不见汗，自带冰镇效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