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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749局一日游

我不再犹豫,一把抄起圆珠笔,在合同上签上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林四九。

五位数的工资,我会嫌弃这份合同期太长?除非我有病!

林千怡笑着接过了合同,小心的将它收好后,便带着我离开了办公室,一路进向电梯间,准备带我从十二楼开始,在749局大楼里好好转上一圈。

“少见多怪!”林千怡白了我一眼道,“我们既然是秘密机构,就不可能给你发公开的编制。九十九年的工作合同,也算是个铁饭碗了。你不愿意签?”

进了电梯之后,林千怡先按下了十二层的按钮,随后便给了我一张门禁卡,解释说:“我们这栋楼地上有十二层,地下也有三层。楼上的十二层没有限制,只要是大楼里的人都可以随便出入。而地下的三层,就必须要用到这张门禁卡才可以进入,普通的后勤人员是没有进入权限的。”

一直到看合同的最后,我本已经提起笔准备签字了,眼角突然扫到合同角落上的一个数字,不禁惊呼道:“林姐,你开玩笑吧!这合同怎么是九十九年的?”

我小心翼翼的将门禁卡收好,随后问道:“林姐,那地下三层是干嘛的?”

因此,在看到这个让我心动的工资之后,接下来的合同内容,我都是一目十行的粗粗过了一遍。

林千怡笑了笑:“急什么,先带你去楼上看看好东西。”

虽然上次事件过后,死掉的几个保安队队员家属们都能拿到保险公司一笔赔偿,可是这笔赔偿对姜开家里人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姜开老婆早死,家里就只有他父母和老婆留下的一个女儿,姜开一死,他们家就再也没有了收入来源。我打算至少在他女儿独立之前,能替姜开多照顾下他的家人。

林千怡嘴里的好东西,其实指的是749局的宿舍。

不是我自己立牌坊,在看到这个工资数目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发财了,而是想着以后拿到了工资,每月可以多寄一点钱给姜开的家人。

不过虽然只是宿舍而已,却让我大开眼界。

想到这,我随便拿了几张看了下,上面那些规章制度的文字我没仔细看,只是扫了一眼几个数字。其中有一行让我特别心动,那上面写着的是我加入749局之后的工资,具体是多少我就不说了,反正是五位数。

之前已经说过了,749局的大楼地上部分有十二层,从第八层开始就是各处职员的宿舍和休息区。我们调查处因为工作最危险,所以福利也比别的部门好一些,独占了顶楼的两层宿舍。而且更为夸张的是,调查处的宿舍装潢堪比五星级酒店,每一个调查员都能分到一套近百平的三居室,还不用和别人合住!

我瞅那一叠足有好几十页的合同一眼,心里奇怪道,不是说749局是政府机构吗?怎么还弄的和公司一样要签合同?

想想自从我来到东海之后,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的住宿条件?就算是上次去香港住酒店,也是和别人一起同住一间标准间,因此当我看到这间属于自己的宿舍之后,不禁有些乐的晕乎乎的。

这时候,林千怡已经把高亮刚才拿出来的那叠文件铺在了桌子上:“好了,接下来只要你把这合同签了,就算是正式的749局员工了。”

趁着林千怡去厨房喝水的功夫,我在自己宿舍那三米宽的大床上滚了几圈,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站了起来,去厨房间问道:“林姐,你住在哪间房?”

我咋了咋舌,没想到高亮以前竟然还是个处长,难怪他在王处长面前也这么没规没矩。

“我?”林千怡笑了笑,“难道你还想串门吗?”

“而且你别看高科长现在这个样子,他原本可是保管处的处长呢。只不过因为一起事故,高科长被撤职降级,最后才调到了调查处里担任科长。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那次的事故,整个人消沉了之后才发福的。”

“不、不是……”我有些心虚道,“我只是想以后有时间,我们两个可以多走动一下,聊一聊老爹的事情。”

林千怡看了看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对我摆摆手道:“别瞎说。事实上,除了一个人是因为私人原因暂时离职了外,其他人都是给其他科室借走了。调查处的工作很艰苦,经常人手不够,各个科室的人手借来借去也很平常。”

“林四九!”林千怡忽然对我喊了一声,板着脸道:“你难道是想和我约会吗?”

我轻轻推了下林千怡道:“我们这高科长怎么那么不靠谱?,别这科里的其他人都是觉得他不靠谱才走掉的吧?”

我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再多知道些老爹的事情。”

我心里不由苦笑,这高亮到底是什么人啊?就算是个球迷,可上班时间看比赛,而且还是看中国队的,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林千怡忽然“噗哧”笑了一下:“看把你吓的,和你开玩笑呢。我已经说了,你既然是我爸爸领养的孩子,以后我也会把你当作弟弟看待的,只要我有时间,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林千怡道:“不是这个意思。马上不是要世界杯了吗?高科长是中国队的铁杆球迷,这几天只要一有中国队的热身赛,他就是这个样子,就算是王处长来了也没办法把他从电视机前拉开。”

把我当弟弟看待?

“上班?他刚才难道还没上班吗?”

此时的我,犹如被泼了一身的冷水。老实说,虽然知道了林千怡是我老爹的女儿,可我从来就没有真的把她当作姐姐看待,因为长这么大,林千怡还是头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儿,即使知道了她的身世,我在心里也总是对她有那么一点期待。

她对着办公室翻了个白眼,转头对我道:“高科长开始上班了,接下来你就不用去打扰他。”

见我不说话,林千怡继续说道:“只不过以后如果你要找我的话恐怕还有点麻烦,因为我并不住在这里,而是在外面另外买了一套房子。”

我回过头,疑惑的看向林千怡。

听到这,我只呆呆地“哦”了一声,心里却有些失落。

没过多久,从大门背后就传来了嘈杂的电视声,隐隐约约的,我竟然还听到了口哨声和电视解说的声音。

接下来我们也没再多聊些什么,等到林千怡将房卡交给了我,并且和我约定哪天去一次拍卖行,把我的行李都带回来之后,她便领着我离开了十二层。

一边说着,高亮已经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了一叠文件放在外面的桌上,随后对林千怡嘱咐了句:“小林,总而言之,接下来都交给你了。签完合同后再带四九到处认识下!”便急吼吼地冲回了办公室,重重关上了房门。

这一次,我们去的是地下。

我还没来问高亮实习期是什么意思,只见他忽然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挂钟,一拍脑门道:“我草,都这个时候了!”

电梯里,林千怡顺便给我介绍了下其它楼层。

实习期?

749局大楼的各个楼层,基本上都是按照各部门划分的。调查处分到的是二、三层,情报处和外事处则分别划到了四、五层和六、七层。七层以上,就是局里员工们的宿舍和休息区。在八层里还有专门的健身房和室内游泳池。

“那张有电脑的桌子是小林的,其余的桌子你就随便挑一张行了。”高亮指着那些空荡荡的桌子道,“按照标准的科室配置,我们科本应该有十个人,不过因为某些原因,现在就只有我们三个了。你和小林以后就能者多劳,实习期过后,你就作为小林的拍档开始正式工作。”

至于有出入限制的地下三层,林千怡只给我介绍了下地下一层的情况。一层主要是仓储区,里面存放了许多我们调查处外出探案时需要用到的装备,其中甚至还有许多武器弹药。

不过我粗看了一下,外面的大办公室里一共只摆放了几张办公桌,而且只有其中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电脑之类的办公用具,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而二层和三层,林千怡给我卖了个关子,说是让我自己亲眼见识下。

说是一个科室,却也有足足两百多平的面积。整个科室是个里外套间,里面大约有一百平都是属于高亮的私人办公室,而外面剩下的那一百平,则是我和林千怡这样的科员共用。

当电梯门在地下二层打开之后,我不禁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高亮的介绍犹如走马观花,好多东西我都没听明白,刚想再仔细问问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二楼,来到了调查处三科的科室。

这里是地下室?这分明是一个地下广场好不好?

而这其中,只有情报处、调查处和外事处三个部门的办公地点在这栋大楼里的。其余三个部门,回收处因为涉及军事力量,平时都分别驻扎在各个军区。研究处和保管处,因为涉及到超自然物体的保管与研究,则另选了一处远离人烟的地方作为自己的基地,而这两个部门的地址,同时也是局里的最高机密,只局里的几个处长等少数人清楚到底在哪里。

从电梯里往外看去,地下二层的层高最少有十几米,大小则估计不出来,但恐怕至少也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749局一共有六个部门,分别是负责情报收集的情报处;负责根据情报处提供的情报,对可疑现象进行调查的调查处;作为局里的武力担当,同时承担回收超自然物体职责的回收处;负责善后处理,进行情报操作以避免事件曝光的外事处;负责保管回收的超自然物体的保管处;还有对回收物体进行再利用研究的研究处。

至于里面的格局,我一时半会也不太好形容,但整体给人的印象,就好像是电视上常见的证券交易所的模样。

还没到地方,高亮已经给我介绍起了749局的情况。

放眼望去,大约有上百张桌子在地下二层的大厅里围成了一个“回”字型,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四、五台电脑屏幕,可以看到许多人正在这些电脑屏幕面前忙碌的工作着。

就这样,高亮带着我和林千怡来到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