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来的民警也拿起来了监听电话。
我坐到了她的对面,我们两个都拿起了电话。
我想这个女孩也许是局长派来的。
她圆脸、大眼睛,清纯质朴,十分养眼。
女孩向我微微一笑,然后,说:“哥,怎么了?不认识我了,我是韩在琳啊!”
这时,我发现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女孩,一直注视着我。
“哦,在琳,最近还好吗?”
进了会见室,我看到透明隔离带外站了很多人。
“我挺好的,我是前些天才得知你在这里服刑的,所以,特地来看你。父母都很想你。”
“家人都在外地。”
“代我向父母问好。”
一个年轻民警带我去会见室,路上,他问我:“你家还有什么人?”
“我又换了新的电话,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给我!”她写了一串号码,放在透明的隔离带上,我记下了号码。
我来到这个监狱,只有局长一个人知道,谁会来接见我呢?
“如果卡里没有钱,可以联系我,我会定期来看你。”女孩说。
“啊?接见我?”
“好的。”我点了点头。
三天后的上午,我刚正在食堂洗菜,队长就叫我:“有人接见你。”
她走了。
我想这事一定是戚军指使的。
民警把我带回了食堂,继续洗菜,有萝卜、白菜、土豆,戚军也和我一起洗。
他说他打错了。
他看了看我,说:“家里来人了?”
后来,在监狱医院,我见到那个犯人,我问他为什么打我?
“是的,我的妹妹。”
我想,那个袭击他的人,就是帮助我的人。
戚军没有说话,继续洗菜,又过了几天,我和戚军、横肉男、小海、独眼龙又被莫名其妙地调回了原监区。
他在打我的时候,遭到了来自背后的袭击,至于是谁,谁也不知道。
戚军说:“每天起得太早,我受不了。”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于是,我们每天继续在电焊车间劳动,我还是帮戚军计件,抄写。
那家伙被抬了出去。
我每天观察戚军的动向,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他喜欢抽烟,而且很讲卫生,每次都把烟头仍到垃圾筒里。
我只是轻轻踢了他一脚,他就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声音。
一天下午,我和戚军被队长安排出去打水,我们一行九个罪犯,由一个民警负责;打水也是一项很不错的工作,既可以到生产区外放放风,又可以接触到其他监区的犯人,因为水龙头那里总是聚着排队打水的犯人,他们交头接耳,吹牛扯谈;有的人还利用这个机会“谈情说爱”。
这天,我正在灶房工作,突然,有人犯人从背后扑倒了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开始打我的脸……
戚军走到那里时,仍然把烟头仍进了垃圾筒,而且把手伸得很深。
在灶房工作,我有时会感到很害怕,雾气太大了,既使是谁弄死谁,都无从查证。
连续三天,他都重复着这样一个动作,我感觉很奇怪。
犯人们在这里切菜,抄菜,做馒头……
第四天,我也抽完烟,把烟头扔进垃圾筒。
刚从外面进入灶房的人,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人。
我也把手伸了进去。
灶房的雾气很大,既使监狱维修了多次,灶房仍然是雾气浓重。
结果我什么都没找到。
过了早七点,犯人吃完饭后,我们就没事了。
这时,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
在食堂,我们每天三点就要起床,为几千名犯人做饭。
是个青年男犯,我不认识他。
三天后,我和戚军、横肉男、小海、独眼龙又被调到了监狱食堂。
他说,他认错人了。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死神可能已经向你慢慢走进。
他走了,他嘴里嚼着东西。
如果你知道,有一个人要准备害你,你会很害怕。
但仔细看又不像。
如果你知道,有一个人在暗处盯着你,你会很不舒服。
我想到了,他是在嚼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