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那个卧室,里面装修的很温馨的,我猜应该是个女孩儿。”
“你怎么知道?”
我点了点头。
“离开的那个是个女孩儿吧?”
“你俩关系挺好吧?”他四处看了看,“我看你挺伤心的。”
他找椅子坐了下来,我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我没有说话。
“没有。”
“她——她为什么要走?”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别多想啊,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泪流满面了,于是赶紧转头擦了擦眼泪。
“你不怕吗?”我忽然盯住他。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哭了?”
他被我问了个不知所措,说:“怕、怕什么?”
“没事儿。”我摇了摇头。
“这里真的是一间被诅咒的房子。”我盯着他的眼睛,“一旦你成为这里的房客,就一辈子也不能跟它脱离关系,除非死。死亡才是终止。”
他这次到不显得那么自来熟了,相反倒是有些局促,看着我:“刚才不好意思啊,是我说话没有分寸,你别往心里去啊。”
“不怕。”他摇了摇头。
我点了点头,打开门让他走了进去。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死死的盯住他。
他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的惭愧的神色,他朝里面看了看,说:“我可以进去吗?”
“我信。”他看着我,忽然笑了,“我为什么不信,再说了你也没有理由骗我。”
我打开了门,发觉是秦楼宇。现在他搬进了悠悠的卧室。
“那你为什么不怕?”我突然间感到有些好奇,“一旦你进入这里,每天黄昏之后都必须的得回来,一旦你离开就得死。”
突然间响起的敲门声,让我才发觉那是幻觉。而那一抹白影,仍然矗立在那一片金色的海洋里,谁都看不到它的喜怒哀乐。
他突然冲我摊了摊手,笑着说:“我为什么要离开,这么好的地方,租金又这么便宜。”
我越想说话,心里就越是难过。眼泪更是止不住的留下来。
我看着他,一时间感到有些无语。可是突然间,我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里,这么好的一个地方,租金又这么便宜,为什么要离开?况且,它又没有彻底的限制你的自由。你仍然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上班,完完全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
那一抹白影似乎就是悠悠,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我笑。只是搁那儿傻笑,一言不发,我想大声问她,她在那边怎么样。可是话堵在嗓子眼里,硬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可是偏偏为什么有些人就觉得,这里束缚了他,剥夺了他的自由。能以这么便宜的租金,住这么好的地方,不就是应该付出代价吗?
我躺在床上,盯着墙上那副邢远送我的油画看着。看着那一片金色的海洋里的那一抹白影,我忽然间又想起了悠悠。
我忽然间又叹了口气,悠悠,要是也能这样想该有多好。
晚饭后。